能說得清的就不叫謠言,且謠言的版本總是多種多樣,而且謠言的傳播總是按照大家喜歡的方式來。


    例如!


    萬國醫院內的護士鍾靜,容貌漂亮專業能力強,可是卻勾搭有婦之夫,自己也不守婦道,在醫院內……被人當場捉奸……


    這就是謠言,毫無根據卻說的有鼻子有眼。


    離開萬國醫院的魏定波,對一旁的望月稚子說道:“你都是故意的吧。”


    “什麽?”


    “讓我在醫院內打聽鍾靜的消息,其實不過就是想要讓那些護士以為我對鍾靜感興趣,其次是故意讓我去看病,沒病都要打針,醫生恐怕現在都以為我是奔著鍾靜去的。”魏定波算是明白,望月稚子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最後做鋪墊,他的所作所為,現在不就是印證了他是為鍾靜而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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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一傳十十傳百,給魏定波看病的醫生,現在一定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們不就是奔著鍾靜來的。”望月稚子說的理直氣壯。


    “可我們是為了來調查。”


    “現在就是調查。”


    “調查?”


    “你和鍾靜鬧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醫院內的風言風語沸沸揚揚,你認為她的丈夫金文能聽到風聲嗎?”望月稚子問道。


    麵對望月稚子的問題,魏定波回答說道:“自然能聽到。”


    “你說金文會作何反應?”


    “那自然是會誤會。”


    “若是不誤會呢?”


    “你什麽意思?”


    望月稚子笑著說道:“做情報工作的人,應當是不能自由戀愛和成親的,你從軍統出來你理應清楚。如果金文和鍾靜有問題,那麽他們就是假成親,不過就是一對工作夫妻罷了,所以金文不會熱血上頭一時衝動,而是會詢問鍾靜聽她解釋,便會明白是一場誤會,所以不會有任何的吵鬧。”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金文和鍾靜不吵不鬧,反而是有問題?”魏定波明白了望月稚子這一次的手段。


    “不是嗎?”


    “若是兩人關係很好,互相信任,金文願意聽鍾靜解釋,所以兩人沒有誤會呢?”


    “你應該很清楚,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風言風語,而且我會安排人讓流言蜚語充斥在金文耳中,讓他避無可避。”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調查錯了,金文和鍾靜根本就是不電台工作人員。”


    “你會擔心這些事情嗎?”望月稚子反問。


    魏定波看著麵前的望月稚子,隻得說道:“寧破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總歸是不好。”


    原本想要開口反駁的望月稚子,張了張嘴最後卻說道:“等到抓到抗日分子,我們可以當麵和金文以及鍾靜解釋。”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是怕你心軟。”


    “這麽在乎我的感受?”


    “你若不能好好交談,我也可以選擇一言不發。”望月稚子冷著臉說道。


    “我可以好好聊天,但是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你的計劃,非要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配合你。”


    “臨時起意。”


    “你覺得我會信,從進到醫院就一步一步開始鋪墊,你告訴我是臨時起意?”


    “在你買水果的時候,臨時起意。”


    “那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通知我。”


    “不重要。”望月稚子邁步離開,不理會魏定波的質問。


    “不盯著鍾靜了?”魏定波在後麵喊道。


    “接下來要看的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反應。”


    從後麵追上望月稚子,魏定波說道:“如果兩人大吵大鬧不可開交,甚至於是砸了鍋碗瓢盆,豈不是證明兩人清白。”


    望月稚子卻說道:“抗日分子的電台工作人員已知自己在被調查,所以說很有可能會識破我們的計劃,指不定今日鍾靜已經猜到我們是做什麽的,說不定會演一出戲證明兩人爭吵給我們看。”


    “吵也不行,不吵也不行,那你這試探還有什麽意思?”魏定波問道。


    “不吵可以直接鎖定他們,吵了我還有後續安排。”


    “什麽後續安排?”


    “到時便知。”


    “你不會又是瞞著我做這種事情吧?”


    望月稚子隻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搞得魏定波覺得心慌,不知道望月稚子的後續安排,會是什麽東西。


    望月稚子這一次的手段可謂是害了鍾靜,她原本好好的一個護士,現在要頂著大家的議論。


    而且鍾靜覺得委屈的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她都說了不認識今天的一男一女,可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還是怪怪的。


    名譽問題受到汙蔑,鍾靜的心情自然是不佳,今日下班便早早回家。


    此時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已經在樓上看到了回家的鍾靜,從臉色就能看出,她是有心事的。


    “看來你的所作所為,對一個姑娘家影響很大。”魏定波依然不忘批判一句望月稚子。


    “你這憐香惜玉的毛病應該改改,做我們這一行的,你不會給我講什麽公平公正和仁義道德吧。”望月稚子說的明白,反而是讓魏定波無言以對,他們這一行確實不講究這些東西。


    鍾靜回到家中之後不久,便看到金文也回來,負責監視他的王雄和王木琰自然也是跟著回來。


    見麵之後望月稚子詢問他們的監視情況,兩人說沒發現什麽異常,金文的店鋪不大,就是做鍾表維修生意,而且還有一些二手鍾表買賣。


    金文主要就是買那些已經壞掉人家不要的鍾表,回來修好之後在店裏出售,賺取中間的差價。


    “你說今夜會吵嗎?”望月稚子對魏定波問道。


    “金文都還沒有聽到風言風語,自然是不會吵。”


    “看來明日要加速一下消息的傳播。”


    “打算怎麽加速,直接找人告訴金文?”


    “太刻意。”


    “那你的意思是?”


    “讓金文去醫院找鍾靜一次,不就能聽到這些風言風語了。”望月稚子心中早有安排。


    魏定波隻能說望月稚子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你不能說人家錯,姚筠伯就喜歡這樣的人,他更加不能表現出來自己不認同這樣的做法,不然奇怪的是他。


    至於鍾靜和金文到底是不是軍統的電台工作人員,魏定波也不清楚,且軍統也讓他不要管這件事情,他隻能做到不給望月稚子出主意幫助她的調查,其他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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