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嗎?


    沒有!


    魏定波現在就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看到機場內的飛行員情報,畢竟是枝弘樹都告訴你,飛行員現在出問題了,也就是說情報被人泄露了。


    你現在說自己看過,那你不是找死嗎?


    魏定波必須要將自己知道情報是假的,這是陷阱是一個試探,是枝弘樹現在無非也是想要確定試探是否有效,這種前提條件全部忘掉。


    他現在不能去思考這些問題,甚至於要強迫自己忘記,不然他的反應就是不真實的。


    “再給你一次考慮的機會。”是枝弘樹說道。


    “隊長,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打算嘴硬到底嗎?”


    “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魏定波現在演得恰到好處,死不承認自己看到過,不管是枝弘樹如此逼問,他都是這樣的回答。


    是枝弘樹現在心裏也納悶,魏定波是真的沒有看到?


    可按照望月稚子的說法,魏定波當時倒水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既然如此,就隻能請你先在憲兵隊內待著了了。”是枝弘樹開始嚇唬魏定波。


    “隊長,屬下真的沒有看到,情報泄露的事情和屬下一點關係都沒有,還請隊長明察。”


    “可當日就你和望月稚子二人在辦公室內,她沒有嫌疑就隻能是你有嫌疑,難不成是望月宗介隊長透露出去的?”


    “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一定不止望月宗介隊長一人,說不定是從其他方麵出的問題呢?”


    “那你就安心住下,等調查清楚再說。”


    “隊長,這……”


    “不願意?”


    “屬下成為行動科隊長不久,然後就參與了重要任務調查,不敢說是功勞也算是鞠躬盡瘁,對行動科行動隊的掌控其實已經算是比較鬆懈。這才剛回去沒兩天,如果再度被關在憲兵隊內,這行動二隊指不定就要脫離掌控,屬下原本就是半路接手,這工作很難展開,我想隊長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吧。”


    魏定波現在用工作說事情,畢竟他在武漢區的地位高,對是枝弘樹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說完之後魏定波繼續道:“我不可能脫離隊長的掌控,所以把我關在憲兵隊內,還是放回去,都不影響隊長您的調查。”


    “可是一旦你就是罪魁禍首呢?”是枝弘樹問道。


    “屬下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泄露消息之人,不然天打五雷轟。”


    “你發誓的隻是你不是泄露消息的人,但你沒說自己有沒有看到情報啊。”是枝弘樹的話,讓魏定波有些為難。


    “沒看到。”魏定波依然堅持。


    看到魏定波如此堅定,是枝弘樹覺得繼續問下去,也就沒有什麽必要了。


    他說道:“你的嘉獎取消,不用參加慶祝會。”


    “隊長。”魏定波急忙喊道。


    這參加慶祝會,在慶祝會上獲得嘉獎,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榮譽”,尤其是在偽政府剛剛成立之際。


    現在就這麽被取消,誰能願意?


    “你說實話,你還有機會。”是枝弘樹說道。


    實話?


    說了實話,可能命都沒有了,要機會做什麽。


    魏定波思前想後,咬了咬牙說道:“屬下沒看到。”


    都這樣了,魏定波還說自己沒有看到,是枝弘樹心裏覺得好笑。


    畢竟之前魏定波都表現的沒什麽問題,隻是在說了不讓參加慶祝會之後,魏定波陷入了糾結之中。


    為什麽要糾結?


    如果你真的沒有看到,你用得著糾結嗎?


    雖然陷入糾結的時間很短,但是還是被是枝弘樹捕捉到了,但這也是魏定波故意給捕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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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死不承認自己看到了情報,那麽試探就沒有價值,魏定波怎麽獲取信任。


    他表現出一些猶豫,無非就是讓是枝弘樹明白,我可能看到了情報,你繼續問吧。


    果然,是枝弘樹此刻笑著說道:“魏定波,你連我都敢騙,你這嘴是挺硬的。”


    “屬下……”


    “閉嘴!”是枝弘樹一手拍在桌子上,有些震怒。


    魏定波好似是嚇得不敢言語,低頭默不作聲。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武漢區的身份你也別要了。”是枝弘樹說道。


    不讓參加慶祝會,也就罷了。


    這武漢區都不讓待了,那不是讓魏定波去死嗎?


    偽政府成立,抗日分子現在可是不停暗殺偽政府成員,魏定波若是被除名,那豈不就是等死。


    “隊長,屬下工作兢兢業業,對隊長是忠心耿耿,這日月可鑒啊。”


    “我不需要敢於欺騙我的人。”


    “屬下不是欺騙。”


    “那是什麽?”


    “是……”魏定波怎麽都張不開這個嘴。


    “飛行員的情報是有泄露,但沒有釀成大錯,此番也是調查排除,你實話實說我才能鎖定真正嫌疑人,你若不說實話,便隻能將你當成凶手,你明白嗎?”


    “沒損失?”魏定波激動的問道。


    “沒有。”


    魏定波鬆了口氣。


    “現在打算說了?”


    “屬下說。”


    “看到了?”


    “看到了。”


    “剛才怎麽不說?”


    “屬下怕死。”


    “現在怎麽說了?”


    “還是怕死。”


    魏定波倒是誠實,剛才不說是擔心會死,現在說還是擔心會死。


    是枝弘樹覺得這種心態上的轉變沒什麽問題,他繼而問道:“為什麽當時看到,不說出來?”


    “屬下真的是無意間看到的,誰知道望月宗介隊長會將如此重要的情報,就放在桌子上。我當時看到之後,倒水的手都差點沒控製住,我原本是想要說,但是一想如果說出來,這不是望月宗介隊長的工作失誤嗎?


    望月宗介隊長對我不薄,我不想他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和影響,所以就裝作沒有看到,而且望月宗介隊長回來之後,就將情報收起來了,不可能是他這裏出的問題。”


    魏定波現在不光是解釋自己沒有問題,甚至是還幫望月宗介解釋,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


    第一個好處就是,顯得自己是清白的,現在還有空幫而別人說清。


    第二個好處就是,表現的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望月宗介是故意將情報放在桌子上,有試探的用意。


    是枝弘樹顯然也明白過來,知道魏定波是真的看到了,那麽試探就是有效的,他是清白的。


    看著麵前清白的魏定波,是枝弘樹說道:“以後不要對我說謊明白嗎?”


    雖然你清白,但是你死不承認還敢說謊,這誰喜歡?


    “屬下不敢。”


    但這你不能怪魏定波,誰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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