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性格是什麽?


    或者說是日軍情報機構的行事風格是什麽?


    那就是多疑!


    之前魏定波都會被懷疑,為什麽這一次望月稚子不會?


    那肯定是會的,誰也不會幸免於難。


    日本人不會因為你是誰,而去考慮懷疑不懷疑你,隻要他們認為你有一定的嫌疑,那麽懷疑就會如約而至。


    望月稚子在是枝弘樹這裏,比魏定波多的不過就是一些熟悉罷了,可是正如馮婭晴說的一樣,說到底你不是日本人。


    該懷疑你的時候,對方是不會手軟的。


    所以是枝弘樹現在安排魏定波,負責調查望月稚子,一方麵是他方便調查,另一方麵則是魏定波清白。


    房沛民所做的一切,現在體現了其應該有的價值,魏定波確實置身事外,且還獲得了信任。


    麵對是枝弘樹現在交給自己的任務,魏定波說道:“請隊長放心,屬下會調查清楚的。”


    “我知道你和望月隊長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我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你也可以選擇隱瞞,但是如果你包庇她,你應該明白後果。”


    是枝弘樹警告魏定波,他擔心魏定波會因愛包庇對方。


    “隊長,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我心裏明白,牽扯到抗日分子的事情,我怎麽敢包庇呢。”


    “如此最好,你可以出去了,希望能早日得到你的答複。”


    “隊長放心。”


    從是枝弘樹辦公室出來,魏定波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望月稚子,兩人一起走出憲兵隊。


    至於是枝弘樹單獨將魏定波留下來說了什麽,望月稚子沒有詢問,畢竟對方單獨交談,她擔心現在問讓魏定波為難。


    她不問魏定波自然也不會主動說,畢竟這種事情不太好說,其實你告訴望月稚子,可以讓兩人關係變得更好。


    但問題在於,如果這件事情被是枝弘樹知道了,那你豈不是將其得罪。


    所以兩人路上並沒有交談這些問題,而是直接回到了武漢區,便各自回去辦公室工作。


    坐在辦公室之中,魏定波心裏打算,裝模作樣調查一段時間,然後告訴是枝弘樹,自己沒有發現望月稚子的問題。


    也不要說對方清白,還是不清白,就說是沒有調查出問題。


    畢竟望月稚子確實沒有問題,魏定波這樣說自然是沒錯,至於是枝弘樹滿意不滿意這個答複,他都不能說胡話不是。


    對方沒問題,你一口咬定說對方有問題,這不是同樣奇怪。


    所以說是枝弘樹現在的交代,魏定波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而且這兩天軍統這邊沒有閑著,放出了消息,說井上何謙已經死了,日本人是礙於麵子沒有公布。


    日本人自然是說沒有死,隻是受傷,但是軍統的意思就是,沒死你叫出來看看。


    這自然是叫不出來的,而且軍統還爆出了照片,這輿論立馬是壓不住了。


    總之這幾天,日本人這裏確實不太好過,連接出事。


    但他們的收獲其實很大,組織損失這麽大,是很少見的。


    不過如此巨大的損失,軍統肯定也收到了消息,所以說石熠輝這裏,魏定波是要解釋一番的。


    索性今天晚上從武漢區離開,他便去找石熠輝,需要解釋的東西,就早早解釋。


    來到雜貨鋪,見到石熠輝,對方好像知道他會來一樣。


    “沒什麽要說的嗎?”石熠輝開口便問道。


    魏定波反問道:“你想聽什麽?”


    “地下黨這裏遇到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派人暗殺你,是一切的開始,你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石熠輝覺得這一點是比較奇怪的,不過由此可見,軍統確實掌握了不少消息,畢竟也不算是秘密了。


    麵對石熠輝的質問魏定波說道:“一點都不知道。”


    “一點都不知道?”


    “確實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他們怎麽派人暗殺你?”


    “我也不清楚,事後我問了我的聯絡人,她說自己也早早就被要求靜默,很長時間沒有聯係過上麵。”


    “很不合理。”石熠輝說道。


    魏定波點頭認同他的話,說道:“確實很不合理,所以我也追問了,根據聯絡人所提供的消息,判斷應該是當時情況很危急,擔心在靜默的情況下聯係,會暴露更多的人吧。”


    要求靜默就是情況非常危急了已經,這個時候你就算是有了計劃,你也沒有辦法通知下去。


    因為在你通知的過程中,很有可能又會暴露,所以說地下黨沒有選擇通知,而是直接行動。


    石熠輝皺著眉頭說道:“難不成當天你真的被打死,地下黨也能接受?”


    “這有什麽接受不了的,比起重大損失,一個人的犧牲,你認為不劃算?”魏定波反問。


    危急時刻一個人的犧牲確實沒什麽,石熠輝心裏自然明白。


    且當時在日軍的監視之下,你很難通知魏定波,所以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也能讓一起都變得更加合理真實。


    “所以說你真的打死了對方?”石熠輝問道。


    “我也不想,但當時情況危急,為求自保我隻能這樣做。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生死難料。”魏定波說道。


    “你什麽意思?”


    “因為知道對方暗殺我,可能是為了抗日,所以我隻是求自保,不想殺人。情急之下確實也朝著胸口開槍,但是並非心髒位置,可是到了醫院說這人搶救無效死了。


    當時我沒有多想,隻想著是打偏了或是這人失血過多,可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如此簡單。”


    “你的意思是這人沒死,被救走了。”


    “猜測。”


    “很有道理。”石熠輝點頭說道,如果地下黨就沒有打算殺魏定波,而是打算讓魏定波打傷此人,然後他們救人,確實是可以不用通知魏定波。


    畢竟武漢區對付這種人,也是要留活口,而且魏定波又是潛伏人員,對抗日的人手下留情很正常。


    其實魏定波也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你現在不說點東西出來,石熠輝的懷疑是很難打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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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說暴露醫院內的同誌,魏定波要之後和房沛民交代一聲,讓他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所以說你也被蒙在鼓裏,稀裏糊塗的成了地下黨的突破口。”石熠輝說道。


    “其實我現在在武漢區潛伏工作做的不錯,在地下黨這裏我也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可能這一次是情況太過危急,所以他們沒有來得及通知我,也沒有辦法通知我配合,不然肯定會告訴我的。”魏定波強調了一下。


    石熠輝點頭說道:“確實危險,地下黨差一點被連根拔起。”


    “是嗎?”


    “當然,所以說沒有冒險通知你,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不要有逆反心理,你是潛伏在他們之中,可不要意氣用事。”石熠輝提醒說道。


    他擔心地下黨不告訴魏定波這件事情,讓他稀裏糊塗配合,可能還會因此喪命,導致魏定波有了逆反心理,那麽對潛伏工作是不利的。


    魏定波笑著說道:“你都說了我是潛伏,和他們的感情都是假的,怎麽可能會為了這件事情生氣,我裝作不清不楚不就行了。”


    “也不能完全裝作不清不楚,還是要向上詢問一下,表達一些自己的態度。”石熠輝提醒說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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