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沛民這裏得到答複,魏定波原本第二日就要去告知周義,畢竟他肯定是翹首以盼。


    可好巧不巧,第二日下班之後,區裏將魏定波從路卡叫了回去,也不知道所為何事。


    來到武漢區,前去找章凱匯報,不過匯報的都是路卡上的工作。


    完成工作匯報之後,他就去找姚筠伯,畢竟是姚筠伯將他叫回來的。


    來到姚筠伯辦公室之內,魏定波靜待安排。


    “坐。”


    “多謝區長。”


    “今天叫你回來,是要告訴你,過幾日區裏有任務需要安排人到上海去,打算讓你負責,你提前做好準備。”姚筠伯說道。


    “去上海?”


    “是。”


    “不知是什麽任務?”


    “這個倒時你會知道,先和你說一聲,你將行動科的工作安排一下,以及自己的個人問題。”


    “我個人沒什麽問題,行動科的工作我會交給江天曉盯著,不會出亂子。”


    “如此最好。”


    “就我一個人去嗎?”


    “望月隊長與你同行,畢竟上海她熟悉。”


    魏定波從姚筠伯辦公室出來,整個人心裏很奇怪,什麽任務要跑一趟上海?


    區裏這些天有任務嗎?


    武漢區並不大,這一畝三分地有個什麽消息,就算是你保密,多少也會被人有所察覺。


    可能搞不明白你在做什麽,但起碼知道你是在忙,而不是閑著。


    但是這幾日通過魏定波的觀察,武漢區內是沒有什麽任務,怎麽這好端端的就要去上海執行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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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是上海的任務?


    那更是扯淡,特工總部就在上海,如果是當地的任務,輪不到武漢區派人過去。


    隻不過姚筠伯現在不願多說,魏定波自然也不能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打算去找望月稚子打探一下,看看她知道不知道,畢竟她也是任務的負責人之一。


    武漢區的任務,肯定是針對抗日組織,魏定波有必要打探清楚。


    來到望月稚子辦公室門外敲門,她下班還未離開,看到是魏定波便讓其進來。


    進來之後魏定波也不廢話,而是問道:“讓去上海執行公務,你知道嗎?”


    “區長和我說了。”


    “沒說是什麽任務嗎?”


    “現在還不知情,說到時會告知。”


    “什麽任務弄的如此神秘?”


    “不太清楚。”


    魏定波觀察望月稚子,發現她對任務好像不好奇?


    這不應該啊,這難道不應該好奇嗎?


    而且魏定波問的問題,她都是很隨意的回答,好像是心裏有事一樣。


    難不成她提前知道任務?


    不可能!


    現在望月稚子可是被是枝弘樹懷疑的,這件事情姚筠伯八成能猜到,怎麽可能提前將任務告訴望月稚子,而不是告訴他呢?


    那今天望月稚子的反常是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


    那是因為她爹靳義,已經多次要求和魏定波見麵,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所以就一直拖著。


    可這一次,武漢區安排他們兩人去上海執行任務,這都到了上海了,就在家門口,你說不讓兩人見麵?


    靳義肯定不願意。


    見麵?


    她和魏定波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見麵的理由是什麽?


    你稀裏糊塗見麵,靳義當著魏定波的麵,再說出來些不合時宜的話,望月稚子豈能不覺得丟人?


    尋常情況下,望月稚子將任務看的最重要,不會被雜七雜八的瑣事影響。


    隻是現在這事情是攤在自己身上,你想要完全心無旁騖那怎麽可能,所以今日望月稚子在魏定波看來,才有些反常。


    “你說任務危險嗎?”魏定波換了一個角度再問,想要看看能不能搞明白,望月稚子是個什麽情況。


    “任務自然帶著危險,我們到時候小心些就好。”


    “也是。”


    交談到這裏,望月稚子就起身說自己要回去了,也沒有和魏定波一起吃飯的打算。


    看著望月稚子離開武漢區的身影,魏定波一頭霧水,難不成她有什麽消息瞞著自己?


    但怎麽想都不應該啊。


    有消息也應該是自己知道,怎麽可能是她先知道?


    望月稚子的異樣現在搞不明白,魏定波隻能暫且放在一旁,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早點聯係周義,配合他對城外惡貫滿盈的漢奸下手。


    畢竟隻有他們這裏動手,房沛民才會安排同誌,對望月稚子實施假的暗殺。


    之前可以慢一點,可是現在他們有任務,或許會離開武漢前往上海,你不快一點,這些就連接不上,效果就會非常不好。


    魏定波在武漢區也沒有多停留,畢竟已經下班,他也就早早回去,打算明天就去見周義。


    回到家中魏定波在吃飯的時候,對馮婭晴說道:“武漢區可能過幾日要派人去上海執行公務,選中了我和望月稚子,但具體任務是什麽還不知道,不過應該走前會告訴我們。”


    “要去上海?”


    “是的,現在你不需要匯報給組織,等到有確切消息之後,我告訴你,你再和組織聯係。”魏定波說道,現在消息沒有具體內容,用不著匯報。


    “你得到確切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匯報給組織也好早做應對。”


    “這沒問題,隻是望月稚子這一次顯得有些奇怪,我擔心這一次的任務可能牽扯不小。”


    “是嗎?”


    “嗯。”魏定波麵色凝重。


    畢竟望月稚子的專業能力是不差的,喜怒不形於色是基本素養,可是這一次居然是明顯的表現出來了心不在焉,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魏定波現在是誤會了,認為望月稚子的反常是體現在任務上,所以現在心中對這一次的任務,異常的重視。


    馮婭晴聽完之後,覺得非常有道理,她便說道:“那你可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魏定波打算好好應對望月稚子。


    望月稚子心煩的是什麽?


    魏定波以為的是什麽?


    這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魏定波在家裏神情嚴肅,打算全力以赴。


    望月稚子在家中,秀眉緊蹙,搖晃著手中紅酒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最後望月稚子將紅酒一飲而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也不是說就破罐子破摔,而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畢竟誰能將這種東西都計劃好?


    休息一夜起來,望月稚子心裏便沒有那麽糾結,她的性子起到了很大的幫助,如果換一個姑娘,可能現在已經無心做其他的事情。


    從今天就能發愁到見麵的那一天。


    好在望月稚子不是那樣的人,但比往常更多的清冷掛在臉上,足以證明她還是被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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