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這會人聲鼎沸,看來魏定波隨意選的這一家,生意還不錯。


    但也正好,這生意不錯證明人多,人多則上菜慢。


    上菜慢,則多一些時間思考。


    隨便點了菜之後,魏定波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水,飲了一口開始等待上菜,但其實心裏已經開始回憶,自從被姚筠伯懷疑之後的點點滴滴。


    默默回憶不敢放過任何細節,就在等待很久,飯菜上來的一瞬間,魏定波突然在腦海裏麵抓到了一縷思緒。


    試探!


    還是試探!


    魏定波認為今日自己能發現跟蹤,還是姚筠伯的試探。


    為何這樣說?


    之前姚筠伯懷疑魏定波是抗日分子,安排人對他進行監視,安排的人都非常的小心謹慎,避免被魏定波發現。


    可是這些人,如此長時間,究竟調查到了什麽東西?


    說到底是一無所獲,他們什麽都沒有調查到,他們的跟蹤記錄上記錄的東西,全是魏定波想要他們看到的。


    那麽這樣的調查,持續下去究竟還有什麽意義?


    既然沒有意義,是應該將跟蹤監視撤掉嗎?


    撤掉?


    姚筠伯豈能如此草率就打消對魏定波的懷疑,肯定還會有後手,那麽後手在什麽地方。


    便在今日!


    尋常謹慎的跟蹤,今日落了一個檔次,看似不嚴重但其實是關鍵。


    魏定波作為武漢區的人,你被跟蹤監視了。


    你作何反應?


    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要小心一些,然後查看跟蹤自己的人是誰,甚至是想要抓捕跟蹤自己的人。


    畢竟跟蹤你的人,極有可能是抗日分子。


    但還有一種情況,和前幾天是一樣的,武漢區在跟蹤監視魏定波,可是他從頭到尾都裝作不知情。


    為何要裝作不知情?


    隻因你知道自己被懷疑,你也知道姚筠伯試探了你,你更加知道武漢區要跟蹤監視你。


    這種情況下,你怎麽可能表現出來,你知道有人跟蹤監視你了,那豈不是表明你之前反應過來了。


    所以姚筠伯就利用這樣的心理,再給魏定波一次試探,他就要看看魏定波在發現了有人跟蹤之後,是裝作不知情還是說出來。


    裝作不知情,則證明魏定波知道,自己一直在被人跟蹤,那麽之前的試探就成立。


    魏定波就是抗日分子。


    吃著飯,魏定波心頭有些寒意,這姚筠伯的試探,還真是每次都來的突然。


    因為很有可能,今日發現跟蹤,魏定波會不動神色。


    為什麽?


    因為他知道有人跟蹤自己,那麽今天這個跟蹤的人,可能技術不太好,露出了一點馬腳。


    但是這點馬腳,你可以裝作不知道,畢竟魏定波現在隻能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自己連試探都不知道,怎麽知道跟蹤?


    所以哪怕是發現了,都會裝作不知情,和前幾日一樣,沒什麽問題。


    但恰恰就是你認為這樣沒問題,就出了大問題。


    姚筠伯就是利用這些,在進行試探。


    想明白這些,魏定波將飯菜吃完,打算回去就和姚筠伯說這件事情,若是今日不說,和之前發現於師孔不報,是異曲同工。


    至於你說之後再讓望月稚子去匯報?


    這個辦法隻能用一次,第二次你還指望姚筠伯能相信?


    吃完飯付賬離開,魏定波發現跟蹤自己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好似是恢複到了前幾日的狀態。


    難道是魏定波判斷錯了?


    恰恰相反,這反而是證明魏定波之前的推斷都是正確的,姚筠伯讓這個跟蹤的人,漏出來一些破綻,之後立馬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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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給魏定波造成的一種假象就是,跟蹤的人有些大意所以被你察覺,但是立馬就意識到了,也更正過來了。


    讓魏定波將這一切都誤會是一次大意,而不是姚筠伯的試探。


    可魏定波之前和姚筠伯交手,早就已經將教訓記在心裏,吃虧之後不記得教訓,那是記吃不記打。


    所以今日魏定波多給了自己一些思考的時間,意識到了今日發生的一切,還是姚筠伯的試探。


    很快魏定波就回到了武漢區,果然姚筠伯還在辦公室,哪怕是魏定波在街上吃飯,浪費了一些時間,姚筠伯都還沒有離開。


    在門外喊了報告進去。


    “區長。”


    “回來了,調查的怎麽樣?”


    “區長,調查之外,屬下還有一件事情匯報。”


    “什麽事?”姚筠伯問道。


    “屬下可能被人跟蹤監視了。”魏定波自然是要先說這件事情,畢竟你調查於師孔,現在並未調查到特別重要的線索。


    “被人跟蹤了?”姚筠伯問道。


    魏定波在觀察姚筠伯,姚筠伯自然也在觀察他。


    現在就看誰的演技好,首先不得不說,姚筠伯的演技真的是登峰造極。


    他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他知道魏定波被跟蹤的跡象,甚至於試探什麽的,更是一點表現都沒有。


    但魏定波並未去懷疑自己的推斷,他繼續說道:“屬下今日調查於師孔結束之後,在回來的路上就感覺被人跟蹤了,屬下故意找了一家飯店,要了一些飯菜吃飯,其實是想要找到這個人的蹤跡。”


    魏定波現在給自己中途吃飯,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我中途吃飯不是去思考去了,而是想要找到這個跟蹤我的人。


    畢竟他敢跟蹤我,我怎麽可能放任他跟蹤,想要找到他合情合理。


    “找到人了嗎?”


    “這個人很小心,屬下吃飯的時候,他沒有走進飯店,沒辦法屬下隻能在吃完飯之後離開,盡量不打草驚蛇,準備另尋機會。


    可惜的是我出來之後,這個跟蹤的人可能離開了,並未再有發現。”


    “你覺得是什麽人跟蹤你?”


    “屬下認為是抗日分子,極有可能是於師孔的同黨,畢竟屬下現在調查的就是於師孔,他的同黨可能已經注意到這件事情了。”魏定波將一切都甩在於師孔頭上。


    也說得通,你調查於師孔,然後你被人跟蹤了,挺合理的。


    “那豈不是說,於師孔知道了你離開學校是假,暗中調查是真。”姚筠伯順著魏定波的話說,而且非常自然,好像天就是應該這樣聊一樣。


    魏定波繼而說道:“可是於師孔現在在學校內,跟蹤我的人雖然知道我在校外調查於師孔,但是他沒有辦法將這個消息通知給於師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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