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望月稚子的消息,魏定波明白現在的事情,鬧大了。


    日本人都參與進來了。


    若是於師孔最後調查發現是抗日分子,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可是若不是呢?


    如果不是你就需要放人,畢竟偽政府上麵可是盯著呢,武漢區就算是權力大,但是也不可能為所欲為。


    但是僅僅隻是放人就行了嗎?


    江豐順肯定不會願意的,他要討要一個說法。


    這個說法怎麽給?


    你指望姚筠伯給你?


    到時候還不是魏定波的問題,他抓的人,推他出來不是更加合適。


    而且他之前得罪了姚筠伯,到時候姚筠伯不一定會很盡心的幫他,那豈不是都是麻煩。


    難怪望月宗介會專門打電話過來通知這件事情。


    魏定波看著眼前的望月稚子說道:“這要是調查錯了,抓錯了人,我看來是要倒黴啊。”


    “區長會幫忙吧?”望月稚子說道。


    “區長已經知道我讓你匯報於師孔嫌疑的事情,現在等著敲打我呢。”魏定波在望月稚子麵前,這些話還是可以說的,而且他越是這樣說,望月稚子對他就越發的信任。


    就算是姚筠伯去問望月稚子,她都不會承認魏定波說過這樣的話。


    兩人現在的關係是不一般的,尤其是望月稚子在機場當時,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和態度。


    “你是完成武漢區的命令,你沒有錯。”


    “可是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總歸是需要有一個人出來平息事件的。”魏定波說道。


    其實魏定波現在心裏覺得,如果最後調查發現於師孔沒有問題,將其放回去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於是他樂意看到的結果。


    至於說他自己這裏的問題,其實也好解決,隻要望月稚子能說動望月宗介出麵,還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畢竟江豐順找的弟子都是偽政府的人,望月宗介是日本人,這自然是不一樣的。


    望月宗介隻要盡心盡力幫忙,就憑借他機場軍官這個身份,解決這個麻煩還是可以的。


    到時候可能還是魏定波被推出來,不過就是雷神大雨點小,根本就不會傷筋動骨。


    所以他如今在望月稚子麵前說這些,不過是提前準備一下,讓望月稚子也想想這個問題。


    別到時候措手不及。


    不過望月稚子最先想到的是,於師孔就是抗日分子吧?


    望月稚子對魏定波問道:“根據你的調查,以及你被人跟蹤,於師孔是抗日分子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應該也不用擔心吧?”


    “可是陳科長沒有審訊出來東西。”魏定波說道。


    “你怎麽知道?”


    “章科長打聽的。”


    “審訊不出來?”望月稚子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現在同樣很奇怪。


    這於師孔不就是一個邊緣人物嗎?


    邊緣到連任務都沒有,都不怎麽和自己的上線接頭,就這樣的人還能撐得住陳柯林的審訊?


    以及武漢區的刑具?


    “明天司令部的人就會到區裏來,看來想要再用刑是不可能了。”望月稚子皺著眉頭說道。


    “今夜陳科長沒有連夜審訊。”魏定波看到陳柯林離開了。


    “是啊。”望月稚子現在開始擔心魏定波。


    其實魏定波猜測,陳柯林不連夜審訊,主要也是擔心將於師孔給打死了。


    畢竟於師孔的身板,撐不住的。


    而且明天司令部的人就要來,看到你將於師孔折磨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滿意的。


    畢竟都能猜到,你是想要趕在司令部的人來之前,用刑審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魏定波總結性的說道。


    “如果真的出問題,我讓義父幫你。”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其實就是等這句話,現在算是等到了,今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且他認為現在是個機會,一個救於師孔的機會。


    兩人一起吃了飯,魏定波就將望月稚子送回去了,今天沒有什麽親密的動作,畢竟他今天的心情不好,心裏有事沒心情也是能理解的。


    魏定波回到家中,當即和馮婭晴說了這些事情,以及司令部派人來調查的消息。


    馮婭晴聽完之後,立馬分析說道:“若是能將於師孔救出去,是最好的結果,你這裏的麻煩可以讓望月宗介幫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姚筠伯想來不會輕易放手,畢竟於師孔身上的嫌疑還很多,而且抓錯了人也丟人。”


    “但是司令部的日本人,和偽政府的人盯著,最後真的沒有線索,他不放人都不行。”


    “這就要看於師孔的了。”


    “如果有人能告訴於師孔,這件事情,他應該會充滿希望。”馮婭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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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誰能告訴他?”魏定波問道。


    你讓魏定波去告訴,那肯定是不行的,因為你都不知道於師孔能撐住不能,如果不能,魏定波豈不是就一起暴露了。


    “江豐順能不能和於師孔見一麵?”馮婭晴問道。


    魏定波想了想說道:“你明天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去見組織同誌,這件事情現在需要匯報了,讓組織知道司令部插手的事情,同時如果可以,讓組織給江豐順出出主意,讓他想辦法和於師孔見一麵。”


    “好,明天我通知組織。”馮婭晴也覺得現在不能等了,是時候和組織見麵了,畢竟也靜默了這麽長的時間。


    “我這裏的麻煩你不用細說,我能應付,你隻需要告訴組織,我和望月稚子的關係就行。”


    “好。”


    晚上躺在床上睡覺,魏定波覺得自己要不要去見石熠輝一麵,畢竟這幾天觀察下來,是足夠安全的。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石熠輝見麵了,現在去匯報一下情況,順便問問他們,於師孔和軍統有關係嗎?


    第二天一早魏定波出門上班,但今日他並未直接去武漢區,而是想要去見石熠輝。


    所以路上他一直在觀察,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最後發現是安全的,魏定波小心起見還多繞了兩圈。


    他不怕被人看到他繞路,因為他可以解釋說自己再試探有沒有人在跟蹤自己,畢竟他之前被跟蹤了,他有這樣的想法沒問題。


    但是如果你害怕被人看到你繞路,所以你直接去見石熠輝,若是直接被人看到你和石熠輝見麵,你才是真的說不清呢。


    所以魏定波寧願路上多麻煩一些,確保保全之後,才到了石熠輝之前的住所。


    大早上魏定波就敲門,不過石熠輝也醒的挺早的。


    “誰?”


    “我。”


    魏定波的聲音,石熠輝再熟悉不過,都不需要暗號,立馬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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