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將太今日來的同樣很早,到了之後就投入工作,幾人出現在審訊室內。


    魏定波也坐在一旁,不過今日審訊記錄他並不用負責,武漢區有安排其他人負責,司令部這裏同樣安排了一個人負責記錄。


    於師孔坐在凳子上,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依然還是睡衣,但是已經充滿血漬以及一些汗漬和水漬,於師孔往常都是打扮的很得體,這樣的場麵恐怕在他的生活中是絕無僅有的。


    魏定波觀察可見於師孔的臉色不是很好,顯得異常的憔悴,畢竟他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


    但眼神之中,於師孔倒是沒有很絕望,可見他也能猜到,江豐順不會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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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的問題都是老生常談,不過今日青木將太也問了幾句,魏定波則是安靜的聽著。


    不過於師孔的回答,一如往常,沒有明顯的漏洞。


    總之說的話,都是可以用於解釋的。


    至於說救學生,他說是大家謠傳的太誇張,但是你現在也沒有辦法,將學生叫出來,當麵對質了。


    因為被救的學生,已經是好幾年前了,早就畢業了。


    而且畢業之後,舉家搬遷了,現在去了什麽地方你都不知道,你怎麽當麵對質。


    至於說當街的三個小混混,更是毫無頭緒。


    畢竟這年頭,非常的亂。


    今天在這裏,明天可能都不知道跑去了什麽地方,尤其是還經曆了戰鬥,生死不知。


    之前的小混混你再去找,根本就找不到,於師孔說自己也不認識。


    而且那些人也不見得認識於師孔,這麽多年過去,誰還會記得?


    沒有對比的可能性,你現在就隻能判斷於師孔的解釋,最後審訊結束,於師孔被人帶了下去。


    陳柯林則是對一旁的青木將太問道:“青木大佐怎麽看?”


    “你們對於師孔的懷疑,就僅僅依靠這些嗎?”


    “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可是沒有辦法證明。”


    “還需調查。”


    “那就請盡快吧。”青木將太說完從審訊室離開,魏定波看了一眼陳柯林,看到他的示意之後,魏定波也急忙跟著青木將太離開。


    其實魏定波能明白青木將太的意思,那就是覺得武漢區抓捕於師孔,有些太衝動了。


    因為你懷疑的點很模棱兩可,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繼續盯著,而不是直接抓人。


    其實姚筠伯是想要盯著,但是調查無果之後,他擔心夜長夢多,才會想要提前抓人。


    可是誰能想到江豐順這邊,居然是一點都不怕和抗日分子牽扯上關係,一直在不停的奔走,這是出乎大家預料的。


    其實說白了就於師孔,武漢區抓了也就抓了,你是抗日分子那就立功,你不是抗日分子,那麽武漢區心情好了,給你放了。


    如果心情不好,讓你死在武漢區又能如何?


    隻是江豐順算是一個變數,連司令部都驚動了,才讓這件事情顯得麻煩,不然武漢區的人可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跟著青木將太離開,送他去了他休息的房間,魏定波說道:“青木大佐先休息一下,我讓人送些熱水來。”


    魏定波安排人打了一些熱水,然後給青木將太沏茶。


    “你調查於師孔,怎麽就不繼續跟蹤監視,現在掌握的線索如此少,就抓捕他,導致審訊很難進行。”青木將太對魏定波說道。


    魏定波將茶水遞給青木將太,一臉難色說道:“青木大佐,我隻是奉命行事。”


    這句話其實就是告訴對付,人不是我抓的,而是武漢區讓抓的,我沒辦法。


    “你覺得於師孔的嫌疑有多大?”


    “回大佐的話,我認為於師孔的嫌疑還是比較大的,不然為什麽學校裏麵那麽多人,就獨獨盯上了他。”


    “這不是證據。”青木將太說道。


    “我明白,隻是現在審訊不能用刑。”


    “用刑你怎麽保證不是屈打成招?”青木將太不滿的說道。


    你確定對方是抗日分子,知道對方嘴裏有情報,那麽你肯定是要用刑,逼迫對方開口,將情報說出來。


    可現在你幹脆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抗日分子,你就用刑逼迫,你怎麽知道最後不是屈打成招?


    麵對青木將太的咄咄逼問,魏定波低聲說道:“這劉翠兒當時從學校裏麵被抓,都能騙過區裏的審訊,然後離開,肯定是有人指點她了,她都沒有離開過學校,那麽必然是學校裏麵有抗日分子。”


    魏定波這句話隻是想要表明,於師孔的嫌疑就是非常大,可是聽在青木將太耳朵裏麵,他反而是有些好奇。


    這劉翠兒是什麽人?


    之前的調查武漢區知道,憲兵隊知道,可是司令部並不清楚。


    青木將太也是不太了解。


    現在突然聽到魏定波提起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的劉翠兒是什麽人?”


    什麽人?


    自然是四湖大隊的人。


    隻是你這樣說的話,容易得罪姚筠伯。


    畢竟他將劉翠兒放回去,劉翠兒是送了消息的,雖然這個消息可能不是導致校場損失的最根本原因,但是誰想要節外生枝呢?


    現在武漢區和憲兵隊,都一致說校場的行動,是地下黨和軍統早就安排好的。


    劉翠兒確實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過你現在舊事重提,姚筠伯不樂意是很正常的。


    所以魏定波在麵對青木將太的詢問時,一臉難色但是卻不開口。


    “問你話呢?”青木將太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魏定波苦著臉說道:“青木大佐,您就不要為難我一個小小的隊長了。”


    青木將太是過來人,這種場麵自然見過,他可以看出來,魏定波不說是有所顧慮。


    那麽這個顧慮不是別的東西,自然是武漢區,也就是說是姚筠伯。


    可是魏定波若是如此藏著掖著,反而是將青木將太的興趣給勾起來了,越是不知道,就越想要知道,這就是人的通性。


    眼看青木將太還想要問,魏定波借口自己行動科這裏還有點工作,就先回去了,讓青木將太有事情就喊他。


    看到魏定波直接離開,青木將太就更好奇了,心裏打定主意,找機會一定要問個清楚。


    畢竟魏定波口中的劉翠兒,也牽扯到了於師孔,這就是調查的一部分啊。


    不過若是讓青木將太知道,劉翠兒和齊八勇有關係,恐怕會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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