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區內的人,現在化身街道清理工,街麵上隻要能看到的廣告和宣傳單,也不管你是什麽東西,全部都給你撕扯的幹幹淨淨。


    當然了有些粘貼的實在是太過牢固,你根本就撕不下來,這種時候就要用上鋼刷了。


    鋼刷上沾點水,直接就開始刷動,也能將粘貼的紙張,刷的粉身碎骨。


    一番忙碌下來,武漢區管轄範圍內的所有傳單都已經被清理幹淨,這個時候不管你是藏頭還是藏尾,在這裏都是沒有作用的。


    可是真的沒有作用嗎?


    大字報看到的人可不少。


    這東西大家現在已經開始暗中討論了,畢竟這件事情不再是秘密了,之前從城外來的人知道消息,但是你不敢說。


    你說了之後,可能會被找上門來。


    可是現在呢?


    很多人都知道了,你去找誰?


    你應該找張貼大字報的人啊?


    所以說漸漸地,討論還是出現了,畢竟這種東西,你很難說完全控製住。


    那麽既然有了一個苗頭,你想要再將這件事情壓住,難度就很大了。


    一天之內,消息已經像是旋風一樣,刮遍了武漢城內。


    這件事情可足夠日本人頭疼的。


    因為租界內,已經出現了遊行抗議活動,速度非常快。


    日本人自然是給租界施壓,想要租界方麵,來鎮壓這樣的遊行。


    如果是之前的話,租界方麵肯定會出麵鎮壓,畢竟租界的處境也不太好,不想將日軍得罪的太死。


    可是這一次呢?


    完全不是一回事。


    日軍的細菌武器,在國際上都已經是引起了很大的不滿,所以說租界內的遊行,就是租界方麵支持的。


    因此這個消息因為有了遊行,更加的不可收拾。


    兩天之內,人人皆知。


    日本人很是惱火。


    將下麵負責調查印刷事情的人,全部都是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當然也包括武漢區。


    不過武漢區罵的是章凱,不是魏定波,畢竟上麵的人罵,也是找當官的罵。


    至於章凱被罵之後,到沒有覺得心裏有氣,也沒有跑過來罵魏定波一頓出出氣。


    這兩天報紙和電台內,日軍都在澄清,說這件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


    可是沒人相信。


    大家都覺得肯定是日本人做的。


    以至於說在租界外,都出現了學生組成的遊行隊伍,這是非常危險的,魏定波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是替這些學生捏一把汗。


    畢竟你惹惱了日本人,極有可能他們會抓捕學生,到時候這些學生極其危險。


    好在日本人現在焦頭爛額,想要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以及表現出他們的問心無愧,居然是沒有用強硬的態度,對付這些遊行的學生。


    但是他們暗中讓偽政府出麵解決。


    偽政府方麵還真的是狗腿子,這個時候對學生下手,一點都不手軟。


    發生了幾場流血事件,學生死傷了不少,最後將這件事情鎮壓下來。


    百姓都戳著他們的脊梁骨罵,但是偽政府的人可不在乎這些,他們都已經做漢**,這脊梁骨早就被人戳攔了。


    學校方麵的老師也出麵,畢竟不能眼睜睜看著學生犧牲,所以****的事情歸於平淡,但是整件事情卻還在流傳。


    魏定波所在的武漢區,這幾天很忙。


    一方麵要查看宣傳單的事情,一方麵要注意遊行的事情,還要注意有沒有人在討論這件事情。


    好在現在遊行的事情結束了,能多少輕鬆一些。


    魏定波今天下午在武漢區能稍微休息一下,就沒有出去。


    可是還未休息太長時間,望月稚子突然敲門進來。


    魏定波原以為她是來喝咖啡的,都已經起身準備去製作,但是誰知道望月稚子卻說道:“於師孔死了。”


    “什麽?”魏定波停下手裏的動作問道。


    於師孔死了?


    這是魏定波一直在等的消息,現在聽到卻還要裝作吃驚。


    放下手裏的東西,魏定波問道:“怎麽死的?”


    “被抗日分子殺死的。”


    “地下黨?”


    “對。”


    “他不是在學校裏麵,調查地下黨的孩子,地下黨都能進去學校殺人了嗎?”魏定波不解的問道。


    學校方麵有日本人把控,地下黨想要進去殺人,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不是死在學校,是死在學校外麵。”


    “他出來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請人吃飯,拉近關係唄。”望月稚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自己什麽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段時間不知道老老實實待在學校裏麵,還出去和人吃飯喝酒,還去俱樂部夜總會,真實嫌自己命長。


    “他這是給地下黨機會啊。”魏定波說道。


    “可能是覺得調查不出來,有些擔心自己日後的日子,就想要早做準備,現在倒好,日後的日子長眠不起了。”


    “調查進展怎麽樣?”


    “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最新的進展,他這段時間忙於應酬和交際,哪裏還顧得上調查。”


    “豈不是現在沒辦法調查了?”魏定波問道。


    “隻有於師孔最清楚,他和地下黨接觸過,現在他死了,確實是不好調查。”望月稚子顯得有些頭疼。


    原本讓她協助於師孔,但是僅僅隻是督促罷了。


    真正調查的人,還是於師孔。


    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麵,沒有人可以比於師孔,更加有資格。


    於師孔的優勢,是所有人都不具備的。


    能從全校學生,變成十八個學生,這全部都是於師孔的功勞。


    可是你還在等於師孔後續調查,他卻自己給自己玩死了。


    望月稚子心裏怎麽可能不氣。


    對於於師孔的死,望月稚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她隻是覺得對調查造成了影響,這是很麻煩的事情。


    魏定波同樣皺著眉頭問道:“那這接下來該如何調查?”


    “目前來說是沒辦法繼續調查的。”望月稚子很苦惱的說道。


    十八個人。


    望月稚子是沒有辦法排除的。


    隻能是抓人。


    可是之前是枝弘樹不同意抓人,所以說這個辦法行不通。


    “你不如先去找是枝弘樹隊長,匯報一下這個消息,順便問問接下來的調查。”魏定波給出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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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師孔被殺的消息,是枝弘樹隊長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去問問接下來的調查吧。”


    “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


    “沒事,走。”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一同出門,他這幾日反正都是在街麵上調查,所以下午不在武漢區內,沒有任何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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