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筠伯要見飯店內的服務人員,望月稚子心頭一喜,認為姚筠伯已經是想要答應了,不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望月稚子立馬就去帶人,她見過這個人,她去速度會快上很多。


    至於魏定波呢?


    原本也是想要跟著一起過去,但是姚筠伯看樣子還有話說,所以就留了下來。


    等到望月稚子離開之後,姚筠伯對麵前的魏定波說道:“你怎麽看?”


    兩人之間因為陳柯林的死,是有所秘密的,但這個秘密有些尷尬,有魏定波的算計在裏麵,所以關係雖然是拉近了,卻也有點不自在。


    但隨著青木將太被關押,下場眼看是不太好的,這點不自在現在已經好了不少。


    單獨詢問魏定波這件事情,是想要聽聽真話,避免在望月稚子麵前,魏定波不好說什麽。


    麵對姚筠伯的詢問,魏定波說道:“區長,我是勸過望月科長的,不要繼續調查,在學校裏麵隨便調查調查就行,可是望月科長不聽。”


    魏定波沒勸。


    但是言語之間有過勸告。


    那麽現在就可以說是極力勸阻,畢竟這種事情,姚筠伯是不會找望月稚子求證的。


    聽到魏定波的話,姚筠伯認為是真的。


    因為魏定波說的很實在,隨便調查調查就行,雖然工作態度不認真,但不就是這點東西嘛,現在可不是糾正態度的時候。


    “你覺得是假的?”姚筠伯問道。


    “恰恰是因為屬下認為望月科長說的很有可信度,才不想讓她繼續調查。”


    “是真的為什麽不查?”


    “區長您想啊,這張廣存是什麽人,是副議長啊,這在武漢城內的人脈,隻怕是錯綜複雜。於師孔隻是一個小人物,他的死很難引起很多人的重視,因為這件事情去調查一個副議長,到時候很有可能是自找麻煩。”


    “可是他有可能是抗日分子。”


    “證據,沒有證據,政府內的人也不會仍由我們去說的。”


    姚筠伯現在聽明白了魏定波的意思。


    我不管張廣存什麽身份,我不想惹麻煩,為什麽要招惹麻煩呢?


    武漢區是要調查抗日分子不假,但是不查誰知道?


    該查的查,不該查的不查,先老老實實的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嗎?


    這種心態姚筠伯其實是理解的,甚至於覺得也很不錯,畢竟你說誰加入武漢區是真心實意幫助日本人,以及新政府的,姚筠伯覺得很少。


    起碼就他而言,他也不是全心全意。


    但這件事情有功勞啊。


    功勞就是好處。


    姚筠伯想要功勞,想要好處。


    所以才會讓望月稚子,去將服務員帶來。


    隻是在見到服務員之前,聽到魏定波說的話,他認為可信度已經夠了,見不見都不重要了。


    至於說魏定波現在這樣說,之後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什麽麻煩?


    我都說了不調查,是你非要調查的,不是嗎?


    你別管魏定波為什麽建議不調查,反正不調查這句話他說了,到時候出了問題,你怪他你怪的著嗎?


    不多時望月稚子就將人帶回來了,姚筠伯認為沒有見的必要,但是還是走了一個過場。


    果然和望月稚子說的一樣,這個服務員確實當天見到了於師孔,於師孔進門要找的人果然是張廣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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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稚子的推理,可以判定是正確的。


    這個服務員你肯定是不能關押的,畢竟會打草驚蛇,但是審訊錄音已經有了。


    但是這個錄音,現在沒大用,人家也可以說是你武漢區,故意逼迫服務員的。


    所以要放服務員離開,且交代他,出去之後不要告訴任何人,武漢區找過他。


    這個服務員心裏很怕,自然是老老實實答應。


    等到將其送走,姚筠伯才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兩人一同調查。”


    一同調查?


    姚筠伯的想法就是,望月稚子有些激進,為人處世不夠圓滑。


    但是魏定波剛好填補這些短板。


    姚筠伯的想法就是要查,但是也不想將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有魏定波跟著,可以掌握著度。


    對於這個安排兩人都沒有意見,也是他們想要的,自然是答應下來。


    至於說如何調查,姚筠伯沒有說,需要他們兩人自己摸索。


    畢竟牽扯到了政府內的要員,不是那麽好查的,所以姚筠伯沒有規定時間,給的還是很寬裕的。


    總的來說就是不要惹出事,這是最關鍵的。


    而且這件事情要保密,在還沒有調查到結果之前,不能透露出去。


    就是說不能告訴章凱,畢竟望月稚子自己就是科長。


    當然了也不能告訴是枝弘樹,畢竟姚筠伯可不想讓人提前知曉,武漢區在調查什麽,打草驚蛇增加調查難度不說,還會得罪人。


    這可不是得罪一個人,這張廣存別說其他人脈了,單單是同門師兄弟,那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晚上再度從武漢區出來,魏定波說道:“剛才光喝茶了,也沒有吃飯,走請你吃飯。”


    隻是他說完話之後,看到望月稚子還是心有所思,魏定波說道:“調查要慢慢來,現在已經有了區長的支持,就不要太著急,把自己逼的太緊。吃飯放鬆一下,現在開始都不能討論工作。”


    聽到魏定波如此說,望月稚子隻得點頭說道:“好吧。”


    “從現在開始,誰再討論工作……”


    “還要罰款嗎?”魏定波還沒有說完,望月稚子就打斷說道。


    “罰款?你財大氣粗也不在乎,就親吻吧。”魏定波笑著說道。


    “又不是沒親過。”


    “上樓親。”


    “你放心,我絕對不討論工作。”望月稚子敗下陣來。


    晚上兩人果然沒有再去討論工作,吃完飯將望月稚子送回家,魏定波才回去。


    他覺得今天的事情,進展還是不錯的。


    而且他親自參與進來,就能更好的去帶動調查,去找其中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東窗事發,他已經在姚筠伯麵前表達了,我是不想調查的。


    至於你說魏定波表示說這件事情,張廣存確實有問題。


    服務員姚筠伯也見到了,他同樣認為張廣存有問題。


    姚筠伯都能這樣認為,魏定波為什麽不行?


    頂多就是說大家都錯了唄。


    都能錯,魏定波不能錯,這是什麽道理?


    所以說這件事情的隱患,現在已經降低,魏定波接下來就要想想,如何好好利用這件事情,來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最關鍵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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