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車子看到了車內的人,從而看到了車內有人下來,這個下來的人便是張廣存,因此此人才在看到照片之後,認了出來。


    望月稚子緊跟著便問道:“這個人下車來幹嘛?”


    “幹嘛?”


    “想好了再說。”魏定波警告一句,讓此人不要繼續耍花招。


    看了看麵前的手槍,此人咽了口唾沫說道:“好像是去打電話了。”


    打電話!


    對上了,所有的一切,都對上了。


    張廣存當日就是避人耳目來和地下黨見麵,在和地下黨接頭之後得知學校的情況,便直接打電話給於師孔。


    所以於師孔當日才從學校離開,且到了飯店之後,第一時間就要找張廣存。


    說得通,全都說得通。


    “哪個公用電話?”望月稚子還要追求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就剛才外麵路過的那個。”


    對了,全都對。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對視一眼,心裏明白,他們已經找到了張廣存的問題所在。


    可眼前的人說的話,分量恐怕不夠,畢竟張廣存可以倒打一耙,說這個人是武漢區自己找來的。


    “你自己蹲牆根,不要亂動,不然子彈可不長眼。”望月稚子對麵前的人說道。


    此人是想要離開的,可是看了看望月稚子手裏的槍,他老老實實的蹲在了牆根。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就在遠處看著他,因為是一個死胡同,不擔心他跑掉。


    至於說有異動,肯定快不過手裏的槍。


    “事情應該真的如我們所想。”望月稚子對魏定波說道。


    “看來張廣存確實有問題。”


    “但這個人的話,隻怕是分量不夠。”


    “確實是個問題。”


    “要不要先抓回去?”望月稚子問道。


    抓人?


    可個人可是組織的人啊,怎麽能被抓呢?


    所以魏定波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抓人,會不會打草驚蛇。”


    他們在這裏打聽張廣存的事情,還拿出了照片,然後抓走了一個人,若是張廣存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心中會有警惕。


    目前望月稚子已經認定張廣存就是地下黨的人,那麽他們的調查就不是秘密,張廣存可能早就注意上了。


    魏定波繼續說道:“抓這個人不是目的,畢竟他的證詞,很難對張廣存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你說的我明白,可是這是我們好不容易調查到的線索,如果就這樣放他離開,那豈不是更是什麽收獲都沒有。”


    “你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查張廣存,而是查和張廣存見麵的人,他是見過坐在車裏的人,雖然講不明白,可是看到的話他一定能認出來。”魏定波說道。


    沒看清,但是再見麵,肯定能認出來。


    “你是想要利用這個人,來找張廣存背後的人?”望月稚子明白魏定波的想法。


    “除了他之外,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魏定波說道。


    望月稚子一聽覺得,確實是個辦法。


    “不如和區長匯報一下。”望月稚子認為現在,和姚筠伯說一聲,看看他的想法。


    “好。”


    “這個人呢?”望月稚子問道。


    “帶回去。”魏定波說道。


    他知道這是組織同誌,自然是不想抓人,可是現在你不抓不行。


    當場就放掉,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望月稚子不會同意。


    若是魏定波非要堅持,反而是會引起麻煩。


    但是現在抓回去,魏定波有把握讓姚筠伯不關押,畢竟他說的很道理,你調查張廣存難度很大,可是調查和張廣存見麵的地下黨,你可以放開手去調查,這就是武漢區的職責所在。


    隻要等到抓到這個地下黨,張廣存的身份也藏不住。


    “這樣帶回去,隻怕是有些大張旗鼓。”望月稚子現在很小心,畢竟此人在她看來,是對付張廣存很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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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定波想了想說道:“坐人力車,我和他一輛,押著他。”


    人力車的車子是有車棚的,可以遮擋視線。


    很快三人就從死胡同離開,找了兩輛人力車,魏定波和被抓的人一輛,望月稚子單獨一輛,三人回到武漢區。


    到了武漢區之後,望月稚子親自將人送去審訊室關押,而後和魏定波一起去見姚筠伯。


    在辦公室內,依然是望月稚子,將事情講了一遍。


    姚筠伯聽完之後,覺得任務的調查,可以說是有重大進展。


    而且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調查思路,也是非常好的,避開了張廣存這個難啃的骨頭,直接對他身後的人下手。


    姚筠伯很想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想法,隻是當著兩人的麵前,他並沒有這樣問。


    “將人帶上來。”姚筠伯說道。


    魏定波過去,親手將人帶進來,此人被關到審訊室內,已經是嚇的有些打哆嗦。


    此刻站在姚筠伯辦公室內,整個人都很慌張,想要求饒離開,又不敢說話,擔心引起別人的不滿。


    “你見過照片上的人?”姚筠伯問道。


    “見……見過。”


    “那麽為什麽最開始問你,你卻不說?”姚筠伯問道。


    望月稚子最早詢問的時候,此人卻不願意開口,不然也不會被望月稚子控製起來。


    “我……我……”這人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都沒有開口。


    “你如果不說的話,今天恐怕很難離開。”姚筠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這個人再也不敢隱瞞。


    “我認識她。”這人指著望月稚子說道。


    “認識她?”


    “我看過報紙,我知道她是武漢區的人,所以她拿著照片問我,我以為……”


    這人話沒有說完,但是姚筠伯已經聽明白了。


    什麽意思?


    那就是你是武漢區的人,你要找的人是什麽人?


    肯定是抗日組織的人啊。


    那麽我看到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肯定是說自己不知道,因為我不想幫助漢奸,尤其是細菌武器現在沸沸揚揚的時候。


    這是大多數百姓的想法,隻是百姓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你想要掩飾心裏的秘密,隻是沒有成功被望月稚子識破了罷了。


    說完這些話,這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畢竟你當著他們的麵,說不想幫助他們,反而是想要包庇抗日分子,你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不說實話也不行,都已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其實對於他的想法,姚筠伯一點都不在意,對於他的解釋,姚筠伯反而是默默點頭,認為說得通。


    畢竟他不認識張廣存,不知道張廣存的身份,誤認為是抗日分子這很正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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