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遊走在各個巡邏隊之間,總是能恰到好處的穿過,後麵追擊的人,總是要多說一句兩句話,表明自己的身份。


    而且隻要魏定波從樓內跑出來,外麵基本上是沒有危險,隻有後麵追擊的人算是危險。


    畢竟僅僅隻是對付魏定波,張廣存安排人,將大樓圍起來就行了。


    不可能將包圍圈安排的很大,這就導致魏定波跑出來之後,就變得安全許多。


    在路上輾轉很久,魏定波終於是看到了武漢區的牌子,他快步上前。


    在武漢區門口站崗的人,看到了魏定波。


    而且是一瘸一拐的。


    之前魏定波就感覺腳踝傷到了,但是在逃命,就強忍著。


    現在是越來越痛,導致已經沒有辦法走路,隻能一瘸一拐的蹦躂。


    幾人急忙上前將魏定波扶著問道:“這是怎麽了?”


    “快給區長打電話。”


    “我去打電話,你扶著魏頭進去,小心一點。”


    魏定波被人扶著進去武漢區,他沒有驚動太多人,打算去姚筠伯辦公室門口等著。


    可是望月稚子已經衝了出來。


    因為看到魏定波這樣回來,自然是有人去通知望月稚子,今天的望月稚子,依然沒有回去休息,還在魏定波早上休息的房間內睡覺。


    魏定波現在很狼狽。


    煙熏火燎不說,身上還有不少血,而且腳上的傷勢,望月稚子已經看到了。


    急忙過來,蹲在地上扶著魏定波的腳問道:“怎麽了?”


    “等區長來了再說。”


    “你的傷必須要處理一下。”


    “不急。”


    “什麽不急。”望月稚子有些著急。


    可是魏定波明白,這件事情要盡快匯報。


    “聽我的,馬上處理,我去叫醫務室的人過來。”望月稚子退了一步。


    她原本是想要魏定波去醫院的,畢竟醫務室的人,不說水平怎麽樣,條件首先就和醫院沒有辦法比較。


    拗不過望月稚子,魏定波隻能坐在凳子上等著,很快醫務室的人先到,給魏定波檢查傷勢。


    “怎麽樣?”望月稚子問道。


    “傷的很嚴重,已經傷到骨頭了,而且受傷之後還堅持活動,傷勢加重。”


    “去醫院。”望月稚子立馬說道。


    “不急於一時,區長應該快來了。”魏定波說道。


    就在他說話之際,姚筠伯就趕來了,他來的速度確實不慢。


    看到姚筠伯過來,魏定波起身想要問好,但是這個動作都有些艱難。


    望月稚子急忙將他扶著。


    “你們都下去吧,你們兩個進來。”姚筠伯說道。


    大半夜的將姚筠伯弄來,魏定波進去之後,自然是表示抱歉。


    可是姚筠伯看到魏定波現如今這模樣,他怎麽可能怪罪,立即問道:“怎麽搞的?”


    “張廣存安排人暗殺我,被我發現,從包圍圈裏殺了出來。”魏定波說道。


    很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望月稚子和姚筠伯心頭都是一驚。


    驚的是什麽?


    首先是張廣存敢對武漢區的人下手,不過這個仔細想想也能理解。


    更加吃驚是魏定波能跑出來。


    張廣存既然敢下手,那麽必然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不可能給你跑掉的機會。


    不然張廣存弄這一出,是幹嘛?


    浪費時間,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可是魏定波卻跑出來了。


    “張廣存?”


    “是的區長。”


    “你怎麽跑出來的?”姚筠伯很好奇,他想要知道。


    望月稚子同樣如此。


    魏定波開始解釋,自己如何利用著火,以及跳下樓等等。


    聽完之後,望月稚子扶著魏定波的手,都握的更緊。


    驚心動魄,稍有不慎,魏定波就會死在今夜。


    姚筠伯不得不說,也就是魏定波,若是望月稚子被堵在裏麵,就隻能收屍了。


    現在問題已經明白,就是張廣存動的手,想要讓武漢區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你既然說了不調查,你就不能調查,你若調查,我就不給你麵子。


    望月稚子咬著牙說道:“我去找他。”


    魏定波將望月稚子攔住,怎麽找?


    你去找張廣存,豈不是證明,在他家附近監視他的,就是武漢區的人。


    你武漢區可是剛在特務部麵前說,你們不監視了,你們放棄調查了。


    這不是出爾反爾,以及欺騙特務部嗎?


    甚至於張廣存敢這樣做,背後未嚐沒有特務部的授意在裏麵,你找出去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憲兵隊和特工總部知道這件事情,你也不能鬧。


    “難道就這麽算了?”望月稚子問道。


    姚筠伯說道:“報仇不急於一時,定波的傷勢更加重要,應當先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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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姚筠伯提起魏定波的傷勢,望月稚子立馬就轉移了注意力。


    魏定波說道:“區長,屬下辦事不力,在逃亡的過程中,沒有辦法隻能殺人。”


    “殺得好,這個你不用管,我們不敢說出來,張廣存也不敢。”姚筠伯說道。


    殺了你的人怎麽了?


    你的人是抓捕抗日分子的時候,被殺的。


    那是抗日分子的問題,和武漢區有什麽關係?


    和魏定波有什麽關係?


    你說這個人就是魏定波!


    那好,豈不是表明你知道房間內的人是魏定波,你卻還要去下殺手,你張廣存不是抗日分子是什麽?


    你發現武漢區又跟蹤調查你,那你應該告訴特務部,讓特務部出麵才對,你殺人是什麽意思?


    所以說張廣存現在,也不敢說什麽,既然沒有抓到人,就隻能一口咬定,是抗日分子,現在不過是被抗日分子跑掉了。


    如果不是抗日分子的話,怎麽可能有槍戰。


    如果不是抗日分子的話,怎麽可能死傷不少人呢?


    這件事情,武漢區和張廣存,就隻能心照不宣。


    至於魏定波的傷,就說是執行其他任務的時候,傷到的。


    “快去醫院,剩下的事情,隨後再說。”姚筠伯說道。


    望月稚子將魏定波送去醫院,將已經休息的醫生撈起來,給魏定波處理傷勢。


    骨頭已經受傷了,醫生將骨頭先進行複位,然後用夾板固定住,要求魏定波這段時間,都不能活動這個腳踝。


    魏定波的意思是弄個拐,還能走路。


    但是望月稚子的意思,還是輪椅來的方便些。


    最後沒辦法,就用了輪椅。


    醫院方麵是建議住院,望月稚子也想要魏定波住院,不過他覺得還是回去武漢區比較好。


    他沒有打算回家,而是要回去武漢區。


    畢竟你殺張廣存的人,背後可能還有特務部的授意,留在醫院也有隱患,雖然隱患很小,但是能杜絕還是要杜絕。


    在武漢區內,你肯定是絕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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