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的犧牲,讓兩人心情低落,便沒有再多說什麽,各自回房間休息。


    對於約瑟夫魏定波心中充滿了敬佩,身死異鄉卻沒有猶豫,選擇這樣戰鬥的人很多,讓魏定波對勝利也充滿了期望。


    潛伏人員的感情,是不能表露出來,甚至於是不能存在的。


    所以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後,魏定波和往常一樣,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約瑟夫已經犧牲了一樣,他更加和約瑟夫沒有什麽關係。


    他去武漢區繼續自己的工作,下午和望月稚子一起去看望望月宗介,他的表現沒有任何異樣。


    帶著麵具生活,是他們的常態。


    可是麵具戴的時間長了,還能拿下來嗎?


    說真的,魏定波不知道。


    可他從來也沒有太過關注過這件事情,勝利未到,生死未卜,想這些都太過久遠。


    在勝利麵前,一些都是小事。


    “我買一些禮物帶著。”魏定波和望月稚子走在路上說道。


    他們兩人已經從武漢區出來了,要去看望望月宗介,空手總歸是不太好的。


    “隨便買點就行了。”望月稚子說道。


    “你不怕給你帶來麻煩?”魏定波笑著問道。


    望月宗介現在的情況,說句人人都想要避而遠之,其實不過分。


    職場尤其是官場之中,這種人走茶涼的事情,屢見不鮮。


    甚至於是落井下石,更加是隨處可見。


    魏定波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清白,才回去見望月宗介,望月稚子其實完全可以躲一躲,但是她沒有。


    你說望月稚子是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卻是一個漢奸,你不覺得違和嗎?


    望月稚子說道:“我和義父的關係,人盡皆知,我想要躲也躲不開,何必讓人笑話。”


    語氣倒是平淡,看來並未太過擔心自己,說起來還是擔心望月宗介的。


    魏定波隻能說,望月稚子是從小和望月宗介在一起,是潛移默化的改變。


    她甚至於更加認為自己是日本人,而非國人。


    所以做漢奸對望月稚子來說,她覺得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那麽她對望月宗介有情有義也就能明白了。


    至於像魏定波他們這種,叛逃過來的漢奸,其實很少有人會重情重義。


    更加看重的是名利。


    這算是一點區別吧。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漢奸,都是可恨的。


    在魏定波心目中並無差別。


    隨手買了一些東西,和望月稚子就去見望月宗介,現在望月宗介在後勤部門工作。


    但其實每天閑來無事。


    所以魏定波和望月稚子過來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室內,喝茶看報呢。


    看到兩人過來,望月宗介是有些吃驚的。


    望月宗介臉色不悅,對望月稚子說道:“不是讓你不要來看我。”


    從望月宗介的態度來看,魏定波能分辨出來,他是擔心自己的事情,給望月稚子帶來麻煩,可見兩人還是父女情深,都是為對方著想。


    “不是我要來,是定波要來看看你。”望月稚子說道。


    聽到這句話,望月宗介看向魏定波的眼神,也是帶著一股子深意,心中是感動的。


    他虎落平陽,見識了太多人情冷暖。


    對於魏定波能來看他,他如何能不感動。


    魏定波上前將禮物放下說道:“宗介隊長,我其實早就應該來看望您,可是之前一直都不在武漢,回來之後就立馬去了上海一趟,這才抽出時間,就急忙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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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定波的事情望月宗介知道,也明白他現在說的是真話。


    感動之餘,望月宗介說道:“之前的事情,給你帶來麻煩了。”


    望月宗介說的是約瑟夫,畢竟魏定波被約瑟夫綁架走,望月宗介是有責任的。


    “宗介隊長都是為了我好,才介紹約瑟夫給我看傷,我豈能不明白事理。而且約瑟夫在冰城已經被抓了,也算是給宗介隊長一個交代。”


    “你沒事就好。”望月宗介說道。


    “宗介隊長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我。”


    “你照顧好稚子就行,我這邊沒什麽事情。”


    望月宗介請兩人坐下,心中暖意洋洋。


    這種時候,其實看重的就是感情了。


    魏定波雖然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有這份心意,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表現誰不會表現,魏定波最會表現,一番話說下來,讓望月宗介恨不能視為知己。


    都說錦上添花,比不上雪中送炭。


    魏定波這也沒有雪中送炭,僅僅隻是沒有落井下石,翻臉不認人,就足以讓望月宗介感動。


    可見事情出了之後,望月宗介感受了多少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才能有這樣的反應。


    “宗介隊長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稚子的。”


    “剛才忘了說,已經不是隊長了,現在叫我科長就行了。”


    聽著科長好像是比隊長大,但是其實是天差地別。


    “中午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魏定波主動提議。


    但是望月宗介卻說道:“不必了,你們看我一眼就行了,一會就回去吧。”


    望月稚子說道:“義父,我們不怕被人看到,反正來都來了,吃不吃飯人家都知道我們來了。”


    “我不是怕吃飯給你們帶來麻煩,而是今天有任務,我要在這裏值班,不能離開。”


    “有任務?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外麵有人啊。”魏定波說道。


    “今天有人要來取一批槍支彈藥,倉庫方麵已經去清點了,到時候要交接一下,負責人過去了,這裏現在就留下我值班。”望月宗介解釋說道。


    他的身份留下值班,畢竟你是邊緣人啊。


    望月稚子聽到有任務,就沒有再說什麽,可是魏定波心裏好奇。


    取一批槍支彈藥,還有負責人去現場交接。


    而且這邊後勤的人去了不少,魏定波剛才和望月稚子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多少人。


    那麽說明這一次要取的東西,很多。


    如果東西不多的話,不用後勤這裏去那麽多人清點,也不需要負責人過去一趟。


    可是武漢城內,誰要這麽多槍支彈藥幹嘛?


    在城內你一天可能也開不了幾槍,補充一次補充不了多少,魏定波他們武漢區的槍支彈藥,也是從憲兵隊這裏領的。


    每次都很少其實,而且消耗確實不是非常大,怎麽這一次規模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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