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口了飯,望月稚子就開始了繼續審訊工作,剩下的人不多,卻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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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後麵剩的人,魏定波是參與了審訊工作,但並沒有說話,更多的隻是觀察, 聽望月稚子詢問。


    她說是簡單的詢問,確實也是如此。


    問一問這些人自身的情況,以及他們對華人巡捕中,有抗日組織成員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


    以及他們認為誰可能是抗日分子。


    回答其實都不太相同,你說誰說的是真話, 誰說的是假話,現在不好辨認。


    畢竟如果真的有非常明顯的,大家都認為他和抗日組織有聯係的人, 其實不需要問他們,之前投誠的四個人,就可以給出一個標準的答案。


    這四人都沒有給出一個標準的答案,想來剩下的人也是如此。


    不過剩下的人,並沒有胡亂咬人,和四人公報私仇不同。


    他們認為不清楚,就說不清楚,沒有信口開河。


    畢竟他們現在算是被軟禁調查狀態,和四人自然而然就劃清了界限,誰叫你吃香的喝辣的。


    之前都是同事,你這算是吃裏扒外。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四個人,也已經被帶回來關押了。


    審訊完了之後,望月稚子整理了一下詢問資料,揉了揉太陽穴對魏定波露出一個苦笑。


    這種苦笑魏定波明白其深意, 那就是審訊的收獲不大,甚至於可以說有些小。


    魏定波上前寬慰說道:“這件事情調查起來難度很大, 不要急。”


    “我是可以不急,但租界內的情況必須要立馬解決,那麽這些華人巡捕搖身一變就要成為我們的人,他們要肩負起這一片的治安工作,和日常的一些瑣事。


    若是拖得時間太長,對接手這裏存在一定的影響,上麵不願意看到這裏被影響,所以我們慢不得。”望月稚子很清楚的說道。


    租界內之前繁華,現在依然要保持繁華。


    不能因為日軍進來,偽政府接手就出現問題,那這都是損失。


    所以華人巡捕這裏是比較重要的,給你審訊揪出抗日分子的時間,就這麽幾天。


    等到外麵的搜查結束,他們的調查也必須要同一時間結束,不然就是影響進度。


    望月稚子著急就是急這些,不然也不會連夜審訊,加班到現在甚至於都不回去住了,要在巡捕房住下。


    魏定波笑著說道:“急也急不出來辦法,不如先回去休息。”


    看到魏定波笑的如此曖昧,望月稚子嬌嗔了一眼說道:“你莫不是想要有什麽壞主意。”


    “你看你小瞧我了不是,今天晚上我讓你看看,什麽叫禽獸不如。”


    “為什麽是禽獸不如?”望月稚子好奇,魏定波並不回答。


    “哼。”望月稚子冷哼一聲,朝著他們休息的房子走去,但是心裏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


    但是夜裏呢?


    魏定波什麽都沒有做,睡覺了。


    一晚上醒來,望月稚子一臉不滿。


    “怎麽了?”魏定波問道。


    “說好的禽獸不如呢?”


    “我這不是禽獸不如嗎?”


    “是嗎?”


    “難道你想要讓我做禽獸?”


    看著魏定波臉上的笑意,望月稚子如何還說得出話,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原來這就是禽獸不如?


    還害得自己晚上擔心了一晚上,甚至於是隱隱期待了一晚上,到頭來你就告訴我,這就是禽獸不如。


    那你不如做禽獸。


    魏定波笑著追出去,然後說了一句自己去買早飯,雖然巡捕房這裏現在有不少憲兵。


    但是你指望憲兵伺候你,你是有點想多了。


    雖然望月稚子和魏定波,在調查巡捕房這件事情上麵,是主導的。


    可是憲兵也不會想要伺候你。


    等到魏定波將早餐買回來,和望月稚子一起吃飯,笑著解釋說道:“我就是怕影響你休息,你又要加班又要工作,我還能不體諒你。”


    聽到魏定波的解釋,望月稚子心裏好受了一些,吃著早餐問道:“街麵上已經有店鋪開門了嗎?”


    “搜查過一些店鋪,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就會勸說他們開門營業,我看今天開門的店鋪不少。”魏定波說道。


    搜查結束之後,憲兵和武漢區的人,也會讓大家開門做生意。


    不然怎麽維持生產生活?


    而且這些人也是要吃飯的,所以也就開門營業,比之前好了不少。


    “吃完,繼續審訊。”望月稚子說道。


    “打算怎麽詢問?”


    “從探長下手吧。”望月稚子說道。


    華人探長,是這些人的領導,望月稚子想要先從他這裏下手。


    “不過聽說這個探長,上任時間也不長,對巡捕房內的情況,了解也不多吧。”魏定波說道。


    上任時間不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說他原本不是巡捕房的人,是調任而來。


    “總歸是當了快一年的探長,如果能排除他的嫌疑,讓他幫我們的話,應該會比現在稍容易些。”


    “好。”


    “這是昨天對探長的詢問,你看看。”望月稚子將昨天審訊的資料拿出來。


    這個探長是之前詢問的,魏定波當時不在。


    魏定波一手吃著早餐,低頭看著資料。


    這名探長名叫梁文錦,今年剛剛四十歲,早些時候是洋行的買辦,後來就跟了租界當局,加上他的法語能說會寫,很得租界當局賞識。


    之前從事一些和金融方麵有關的工作,不過這一來二去,慢慢也就有了職位,最後放到了巡捕房華人總探長的位置上。


    但是對梁文錦來說,是好景不長,他才剛剛上任沒有多久,就遇到這種情況。


    對於昨天的審訊,梁文錦的回答可以說是中規中矩,望月稚子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沒有特別的地方。


    魏定波皺著眉頭問道:“按理來說,這個梁文錦和租界當局關係這麽好,為什麽不跟著租界離開呢?”


    望月稚子讓他看資料不是白看的,他必須要有所思考才行,所以不管你想不想要問問題,你都要思考詢問。


    對於他能問出這個問題,望月稚子一點也不奇怪,她說道:“這是一個疑點,但梁文錦自己的解釋也說得通,說自己年紀不大了,不想背井離鄉。”


    “你怎麽看他的解釋?”


    “現在還不好說,今天再會會他。”


    “好。”


    “吃完了嗎?”望月稚子問道。


    魏定波將碗裏的湯喝掉,抹了把嘴說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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