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婭晴將消息送給組織之後,組織方麵核實的非常快。


    一方麵是魏定波這裏急用。


    另一方麵則是,組織在武漢的抗日機構總部,是不是已經陷入危險之中,這同樣十分重要。


    畢竟總部確實是之前從租界內撤出來的,雖然地方是早就選定的預備地點,可是這樣的撤離轉移還是會存在一定的風險。


    因此組織方麵,也十分在意這件事情,畢竟再出一次大的問題,那就真的是傷筋動骨了。


    根據魏定波提供的情報,組織經過核實,發現這個望月稚子的暗探,是完全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掌握到組織在武漢的抗日機構總部的任何資料。


    當馮婭晴將這個消息,在吃飯的時候告訴魏定波時,他就心裏明白,這望月稚子的暗探,其實不是她的人。


    望月稚子這幾年進步是不小,但是薑還是老的辣。


    姚筠伯的陰險程度,要比望月稚子大得多。


    望月稚子一直都認為,自己發展的這個暗探,沒有人知曉。


    可事實呢?


    這個暗探根本就不是望月稚子發展的,而是姚筠伯的人,故意讓望月稚子發展自己。


    也就是說姚筠伯很早就埋了這一步棋,隻是現在剛好啟用罷了。


    望月稚子一直被蒙在鼓裏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若不是魏定波通過組織判斷得知,你還真的就不太好確認這一點。


    因為你不管怎麽調查,這個暗探都不會和姚筠伯,有任何的瓜葛。


    當這個暗探被安排成為望月稚子的人時,他和姚筠伯一切有關聯的事情,以及線索都會消失的幹幹淨淨。


    魏定波如果盯著暗探和姚筠伯去調查,肯定是什麽也調查不到。


    但組織的回答,足以讓魏定波相信,這個暗探就是姚筠伯的人。


    那麽換言之就是說,姚筠伯忍不住,終於要開始動手了。


    其實這也算是人之常情,總部的任務失敗之後,魏定波就猜測到他要動手。


    望月稚子剛好就有重大發展,很難不讓人聯想。


    甚至於望月稚子一開始,都是懷疑的,隻是她又認為暗探隻有她知道,所以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相信。


    馮婭晴說完之後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想。”


    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魏定波要做什麽?


    那麽肯定和之前說的一樣,要利用這件事情,對付姚筠伯才行。


    姚筠伯故意放出所謂地下黨總部之類的信息,讓望月稚子去調查。


    那麽肯定是調查不到的。


    可是調查結束之後,什麽也調查不到,對望月稚子的影響,其實沒有那麽大。


    畢竟任務不成功,隻是辦事不力罷了。


    其次就是說,望月稚子還沒有告訴姚筠伯,有這樣一個任務。


    到時候森田大悟如果不聲不響,姚筠伯又如何對付望月稚子,沒有借口啊?


    你是不知情的。


    所以魏定波猜測認為,姚筠伯後續一定會放大這個任務。


    怎麽放大?


    必須要讓望月稚子的調查,有所斬獲,才算是調查到了真東西。


    然後望月稚子調查失敗,姚筠伯得知了這個消息,從而將這件事情匯報到總部去,再給望月稚子治罪。


    到時候哪怕是把望月稚子調回總部去,姚筠伯都認為是值得的。


    隻要不在武漢區,就是一個不錯的效果。


    可怎麽放大呢?


    原本是假的事情,怎麽變得真的?


    魏定波吃完飯,將碗筷放下,說道:“不如將假的,直接變成真的。”


    “什麽意思?”馮婭晴問道。


    “望月稚子現在負責調查的任務,肯定是假的,到時候的線索也是姚筠伯這邊給安排的,為了引望月稚子上當,最後自然是什麽也調查不到。


    可如果我們現在,真的給望月稚子一些調查的線索,隻是姚筠伯會誤認為線索還是他安排的,最後其實望月稚子差一點就要找到組織在武漢的總部機構,卻失之交臂,你說這責任是誰的?”魏定波問道。


    馮婭晴立馬回答說道:“那自然是姚筠伯的,誰讓他在裏麵節外生枝,如果不是他的話,望月稚子的調查就不會受到影響。”


    “沒錯。”魏定波說道。


    這樣的過錯,哪怕是對武漢區的一個區長來說,都是很嚴重的。


    “你的意思是讓組織配合你。”馮婭晴能明白魏定波的意思。


    魏定波說道:“先不用著急配合,先讓望月稚子這裏調查,讓姚筠伯給放線索,引望月稚子入局,之後組織入場配合就行。”


    配合並不難。


    雖然會給望月稚子一些線索,但是結果是好的。


    而且組織負責安排,魏定波是放心的。


    甚至於組織可以將現在的總部機構所在地的位置,真的就給望月稚子暴露了,隻需要提前將人轉移走就行了。


    一切都要做的真一些,越真實,最後取得的效果就越好。


    這些馮婭晴都能理解,她問道:“到時候怎麽讓大家懷疑,是姚筠伯在背後動了手腳?”


    “這個暗探。”魏定波說道。


    這個暗探,就是姚筠伯的棋子。


    隻需要盯著這個人,到時候讓憲兵隊抓捕這個人,就能真相大白。


    甚至於接下來的調查線索之類的,姚筠伯可能也是通過這個暗探去布置,畢竟一事不煩二主。


    到時候就算是滅口,也會簡單一些。


    說到滅口,魏定波說道:“讓組織的人,保護一下這個暗探,不要等到事情敗露之後,姚筠伯殺人滅口。”


    “好,我明白了。”


    “那就看組織接下來的行動了,我就靜觀其變了。”魏定波笑著說道。


    接下來,事情和他就沒有關係了。


    他甚至於都不需要在森田大悟麵前邀功,說自己對付了姚筠伯之類的話。


    因為這也不算是功勞,被人知道也麻煩。


    在李士群麵前,魏定波可以模棱兩可,既不說自己做了什麽,也不說自己什麽都沒有做。


    總之現在他確實不需要再做什麽,至於告訴姚筠伯,說自己調查望月稚子,那麽自己調查不到不行嗎?


    當然行啊。


    因為望月稚子在做什麽,姚筠伯心知肚明,還需要魏定波調查?


    他調查不到,姚筠伯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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