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大悟心知肚明,調查姚筠伯無非是做做樣子,但隻要能將其拉下馬,也算是完成目標。


    姚筠伯在憲兵隊內拒不承認,好像自己沒有安排暗探做過什麽一樣,那麽就三堂會審當麵對質。


    暗探已經知道大勢已去,自然是將自己知曉的所有消息都說出來,姚筠伯依然是拒不承認。


    可暗探也留有心眼,這麽多年來和姚筠伯的接觸,他都留下來一些證據,足以證據他是姚筠伯的人。


    強大的敵人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這姚筠伯也是如此,他自己做的是不錯,可是奈何自己人對他有了防備,早早留下證據,你不承認又能怎麽樣。


    你說證據是偽造的,你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你說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姚筠伯也算是給自己留了後手,他之前就說要自救,他雖然配合審訊,但是卻沒有被限製自由。


    姚筠伯聯係上了金陵的人,想要求得保護。


    但金陵方麵的人是誰?


    自然是丁默邨,可是丁默邨見狀,怎麽可能救人。


    首先你得罪了日本人,丁默邨現在可是巴結著日本人,不會因為你開罪日本人。


    其次就是說,你不做武漢區的區長,區長的位子可能是魏定波的,丁默邨和魏定波的關係,還放在這裏,怎麽可能理會你。


    就在姚筠伯覺得自己絕望的時候,上海的特工總部李士群終於出手了,說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查明,那麽就讓姚筠伯來上海接受特工總部的處罰。


    這個合情合理,特工總部的人出現了錯誤,那麽自然是特工總部來處罰。


    姚筠伯就被送去了上海,不過這件事情怎麽說呢,姚筠伯自己心裏害怕。


    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李士群不管他了,他偷偷聯係了金陵。


    現在李士群又管他了,他很擔心丁默邨,會將自己偷偷聯係的消息說出來,那姚筠伯可就真的完了。


    不過好在丁默邨可能另有想法,在知道姚筠伯被送去上海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說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可以算是已經過去了一半。


    姚筠伯確實下台了。


    一個武漢區的區長,就如此草草收場,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


    不是死在抗日分子手裏,而是自己在內部爭鬥中輸了。


    說起來有些可笑,但是其實也正常,畢竟武漢區區長這個位置的人,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抗日組織的事情,是很難將其撼動的。


    除非是有人看你不順眼,想要對付你,抗日組織的任務,才是一個借口。


    這姚筠伯去了特工總部,已經是板上釘釘,人都已經上飛機了。


    上飛機的時候,魏定波想要去送,但是姚筠伯不打算讓任何人相送。


    畢竟姚筠伯心裏很清楚,這人走茶涼的,他不相信自己離開之後,這武漢區還有人掛念他。


    所以幹脆就不需要有人送行。


    這姚筠伯默默離開,這武漢區群龍無首可怎麽辦?


    那自然是要看李士群的想法。


    不過這一時半會,李士群沒有安排,而是給了一個任務。


    那就是將這一次事情背後的幕後黑手找到。


    李士群相信姚筠伯說的話,他也明白姚筠伯是被人給算計了,這個算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抗日分子。


    至於你說是暗探提前叛變,所以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將計就計,李士群是不信的。


    他相信姚筠伯的能力,不至於自己安排的暗探,有沒有叛變都不知道。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背後,肯定隱藏了一個推波助瀾的抗日分子。


    且這個抗日分子,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全貌,這就很可怕了。


    但是這個任務給到武漢區,卻沒有給新區長的任命,你說奇怪嗎?


    很奇怪。


    因為有了任務,就需要有人指揮安排。


    但是你卻沒有給新區長的任命,那麽魏定波這個臨時的代管就要派上用場,畢竟這個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說話。


    魏定波的代理雖然是姚筠伯給的,但是李士群沒有發表意見,顯然是認同這個安排。


    魏定波在收到命令之後,心中已經有了算計,他知道李士群是考驗他。


    這一次的任務,如果能完成的漂亮,那麽區長的位子,應該是手到擒來。


    可問題在於,他自己就是這個幕後黑手,是這個推波助瀾的人。


    你讓他自己抓自己?


    不過表麵上,魏定波沒有任何表現,隻是讓武漢區各司其職,對於這個任務,他需要和情報科科長望月稚子商議。


    因為姚筠伯的離開,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見麵,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畢竟你繼續劍拔弩張也沒有意思,雖然好像兩人可以搶奪區長之位,但是問題在於,望月稚子是沒有機會的。


    李士群現在的安排,大家也能看出端倪。


    望月稚子來到魏定波辦公室,她笑著說了兩句恭喜。


    魏定波頭疼說道:“現在恭喜還太早,總部給的這個任務,非常的關鍵,如果不能調查清楚,我看這個區長,早晚是別人的囊中之物。”


    “調查這件事情,確實不容易。”望月稚子是親曆者,她自己都一點思路和線索都沒有,自然知道調查不容易。


    “可是現在我們沒有選擇,必須要調查清楚。”


    “你想要怎麽調查,我配合你。”


    “你現在就如此配合我,不怕下麵的人覺得奇怪嗎?”魏定波問道。


    “我先暗中配合,等你坐穩了區長的位置,我就可以不用裝的這麽辛苦了。”望月稚子說道。


    “森田大悟隊長這裏,有線索嗎?”魏定波問道。


    望月稚子說道:“森田大悟隊長這幾日心情不錯,我可以去問問。”


    “那你去打聽一下,盡量多打聽一些消息,畢竟上一次的事情我沒有參與,知道的很少。”


    “好,我這就去。”望月稚子立馬從武漢區離開,去負責打聽這件事情。


    她現在非常想要魏定波做區長,甚至於比她自己做區長還要開心,所以異常的認真用功。


    魏定波交代的事情,她都會一絲不苟的完成。


    其實魏定波很希望她,可以偷懶一些,不然真的調查到了線索,那不是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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