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過程其實是比較順利的。


    因為不是抗日分子的人,肯定是急於想要證明自己不是,所以情緒是比較激動的。


    是抗日分子的人,也是沒打算撐太久,而且看到你們兩個見麵,你們說說你們是什麽關係。


    你說的出來嗎?


    當然了你可以說出來,武漢區也可以去調查,看看你說的是不是準確。


    甚至於你們兩個人,說的是不是一樣的,都是問題。


    所以說清白的人,很容易證明清白,他們有接觸自然是兩人認識。


    怎麽認識的,關係是什麽,都可以找人作證。


    但是接頭的人,則不行。


    所以一晚上時間,就已經鎖定了抗日分子,也就是地下黨。


    找到了這兩個人,自然也是分開審訊了。


    他們剛開始不承認,畢竟抓的人多,就算是他們有叛逃的心思,也不會傻乎乎上來就承認。


    能混著離開武漢區,才是最好的。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不承認也藏不住了,就承認了。


    承認了之後,你總要說點什麽吧?


    望月稚子問他們,接頭的任務是什麽?


    他們怎麽說?


    不知道!


    是的,他們不知道接頭的任務是什麽,他們隻知道上麵讓他們接頭。


    這種鬼話誰信?


    在望月稚子看來,這就是抗日分子藏不住了,所以承認了身份。


    但是承認身份之後,也不打算配合,而是想要敷衍他們。


    是嗎?


    還真不是,組織就是擔心他們開口太快,將問題都交代清楚,導致武漢區懷疑他們,和軍統安排的人差不多。


    所以組織給他們的任務,就沒有告訴他們是什麽,他們哪怕現在想要說,都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武漢區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認為你是故意的。


    這兩個人也是冤枉,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任務是什麽。


    他們還提供了一些其他的情報,但是都是沒有後續的進展。


    魏定波從審訊室出來,望月稚子跟著出來,魏定波說道:“地下黨都是一群瘋子,我們見得多了,他們兩個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打算開口,而是在這裏玩我們。”


    望月稚子認為魏定波說的很對,這不就是在玩他們嗎?


    “不見棺材不落淚,用刑。”望月稚子說道。


    “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


    “是。”


    白天就開始用刑,但是你怎麽打,他們還是那番說辭,根本就沒有新的東西。


    魏定波也在想,組織打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這樣打下去,都不開口,那麽望月稚子肯定能反應過來,兩人其實說的是實話。


    最後還是會敗露的啊。


    就在魏定波擔憂的時候,審訊室的人跑過來,告訴他說人死了。


    “怎麽死的?”


    “服毒。”


    毒!


    魏定波跑過去一看,人果然死了。


    望月稚子說道:“他們死不開口,寧願服毒。”


    寧願服毒?


    肯定不是他們主動服毒的。


    也就是說是組織安排的。


    弄的毒現在才發作。


    望月稚子卻誤認為,是對方承受不住了,才服毒自殺。


    毒藏在身上並不奇怪。


    畢竟在審訊室服毒的人,他們見過很多,這並不稀奇。


    魏定波為了避免望月稚子繼續調查,或是查驗用的毒,所以說道:“直接拉走,扔城外去。”


    “是。”立馬有人處理屍體。


    望月稚子跟著魏定波出來說道:“沒有後續。”


    “但我們已經立功了,我們抓到了抗日分子。”魏定波說道。


    “效果沒有想象的好。”


    “在這麽亂的情況下,我們能這樣立功已經不錯,比總部好多了,總部現在哪還有心情對付抗日分子,早就亂的不像話了。”魏定波說道。


    望月稚子一想也對,比起來總部,他們武漢區可以說是表現的足夠好了。


    不過望月稚子說道:“要不要我們裝裝樣子,好像從這兩個人嘴裏,得到了什麽線索一樣,在武漢城內,大肆搜捕一下。”


    魏定波理解望月稚子的意思,就是裝作很忙的樣子。


    不過魏定波覺得過猶不及,他說道:“算了,大肆搜捕最後沒有收獲,反而是我們丟臉,現在這樣就挺好。”


    見好就收,這樣的安排沒有問題。


    望月稚子也就收起來了繼續的心思,說道:“那我去憲兵隊匯報一下,讓森田大悟隊長知道,我們武漢區的功績。”


    “這個可以,你去一趟。”魏定波也覺得,既然立功了,為什麽不說呢。


    不僅要說,還要大肆宣揚一下。


    同時魏定波也給總部電報,想要問問現在的情況,這是無可厚非的。


    但其實是給柳尼娜看的,讓柳尼娜給回個消息。


    望月稚子來到憲兵隊,和森田大悟匯報這件事情,森田大悟一聽魏定波還真的抓到了抗日分子。


    雖然沒有後續,但是兩個抗日分子不是假的。


    都已經在武漢區內,選擇犧牲自己了,這難道還不是真的地下黨?


    魏定波在特工總部如此情況之下,還能完成工作,甚至於是超額完成工作,森田大悟的愛才之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之前就有,但是他不想做太多的事情。


    現在反而是有些壓抑不住。


    他對望月稚子問道:“魏區長有什麽打算嗎?”


    “聽從安排。”望月稚子說道。


    這個聽從安排,是聽從偽政府的安排,可不是說森田大悟。


    他也安排不了。


    “憲佐隊你覺得怎麽樣?”森田大悟問道。


    憲佐隊?


    怎麽樣?


    望月稚子覺得不怎麽樣。


    畢竟這憲佐隊,原本就比武漢區小的多,而且人家憲佐隊是有隊長的,你讓魏定波去做什麽?


    其次就是憲佐隊是憲兵隊管轄的,這憲佐隊的隊長其實就是傀儡,有什麽問題還需要憲兵隊點頭。


    望月稚子肯定是不樂意的。


    不過森田大悟既然問了,她也要回答,她說道:“屬下聽隊長安排。”


    望月稚子說的很委婉,那就是她可以聽森田大悟的安排,但是魏定波的話,她說了不算。


    其實森田大悟也明白,這個安排不太合適,望月稚子委婉的表達他也感受出來了。


    索性不再說這個問題,而是等特工總部的事情,有了一個眉目之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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