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望月稚子情報小組的事情,魏定波都已經告知組織和軍統,為的就是讓組織和軍統有所防備。


    但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防不勝防,還是給情報小組有所建樹。


    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倒沒有引起太大的麻煩。


    在等待醫院消息的過程中,魏定波見了馮婭晴一次。


    兩人偶爾是會見一麵的。


    這一次見麵,魏定波試探了馮婭晴一下,想要看看她知道不知道,有關學聯的事情。


    畢竟房沛民有沒有告知,魏定波也不知曉。


    不過在試探之下,魏定波發現馮婭晴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魏定波就沒有深入去聊這件事情。


    更多的是聊了聊陳禾苗。


    馮婭晴說陳禾苗在搬家之後,沒有了那些風言風語,整個人也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這是好消息,魏定波覺得挺不錯的。


    就是馮婭晴說,不敢讓她知道,兩人見麵,不然可能又會不開心。


    和馮婭晴的見麵,不過是為了讓一切顯得合理,兩人並沒有就工作上的事情,做出交流。


    晚上回到家,反而是從屈嬸這裏收到了消息。


    組織給的消息,現在並非好消息,而是告訴魏定波,病房實在是進不去。


    組織同誌想了很多辦法,最後甚至於都是冒險,想要潛入。


    卻差一點被當場抓獲,驚險萬分。


    雖然沒有被抓到,不過也宣告行動失敗,那就是病房裏麵的情況,你想要一探究竟,是不太現實的。


    對於這個結果,其實魏定波心中之前也有所預料,現在並非不能接受。


    可沒有從病房裏麵得到真相,對接下來的判斷存在很大的問題,組織甚至於想要限製護士和醫生的自由,逼問病房內的情況。


    但結果也是無法進行。


    護士和醫生就在醫院內,基本上不離開,晚上休息也是如此。


    將組織的消息燒掉,魏定波要去見房沛民一麵,就這件事情做出一次商討。


    房沛民給他送來這樣的消息,就是這個意思。


    病房現在進不去,就隻能依靠他們的推理了。


    集思廣益。


    魏定波第二天沒有找到機會去見房沛民,而是等了一天才有機會,他方能安全過去。


    與房沛民見麵之後,魏定波問道:“組織同誌,負責醫院任務,現在都是安全的吧?”


    “中間差一點被發現,好在有驚無險,但是也不能繼續調查,沒有機會了。”房沛民說道。


    “敵人戒備森嚴,確實難找機會。”


    “你怎麽看這件事情?”房沛民今日叫魏定波過來,就是想要詢問一下。


    魏定波說道:“感覺日本人在藏什麽東西,不想被我們發現。”


    “病房內有什麽好藏的?”


    “按理來說叛徒確實沒有什麽好藏,因為我們也不打算冒險滅口,你說他們究竟擔心什麽?”魏定波反問。


    “可惜的是,我們沒有進去。”


    “你說護士和醫生,都在醫院裏麵,不出來嗎?”魏定波轉而問這個話題。


    “是這樣的。”


    “他們是一直就住在醫院裏麵,還是負責了病房內的人之後,才開始在醫院裏麵住的?”魏定波覺得這個是一個關鍵點。


    房沛民說道:“最早的時候不在醫院住,醫生在武漢有住的地方,護士則是住在宿舍裏麵。”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住在醫院裏麵,其實就是有人安排他們這樣做,那麽做出這樣安排的人,無非就是憲兵隊。”魏定波覺得除了憲兵隊,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命令。


    “沒錯。”


    “那麽你不覺得整件事情都很怪嗎?”魏定波摸出根煙。


    在房沛民這裏抽煙無礙,魏定波知道他會收拾好這些東西,不管是煙頭還是煙灰,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對於抽煙的舉動,房沛民沒有阻攔,他知道魏定波現在需要思考。


    “你說的怪,是指憲兵隊,想要掩蓋病房內的事情。”房沛民說道。


    “你看,病房門口的把守,是為了掩蓋裏麵的事情。讓原本不住在醫院的護士和醫生,現在住在醫院裏麵,同樣是為了掩蓋裏麵的事情。


    這非常不合理啊。”


    “你繼續說。”


    魏定波繼續開口:“按照日本人的說法,他們找到了落水的學聯成員,將其帶去醫院治療。且這個人也開口了,選擇了叛變,那麽就等於說這個人住在醫院的病房裏麵,在治病療傷。


    日本人需要提防的是什麽?”


    “當然是提防我們滅口。”沒開口之前是營救,開口之後是滅口。


    “但我們滅口與否,和醫生護士沒有關係吧?”魏定波說道。


    你滅口是需要你進入病房,這和醫生還有護士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要讓醫生和護士都住在醫院裏麵呢?


    他們就算是照常回家,和組織滅口不滅口是沒有關係的啊。


    而且為什麽不讓護士和醫生換班呢,就算是換班,也不影響什麽啊。


    隻需要在進入病房的時候,憲兵盤查的仔細一點就行了,根本就牽扯不到護士和醫生。


    但問題現在已經牽扯上了,護士和醫生都需要住在醫院裏麵。


    很明顯憲兵不是害怕你滅口,而是擔心病房內的情況,被外界的人知道。


    所以和病房有關的所有人,都需要被控製起來。


    病房內能有什麽情況?


    無非就是叛變的叛徒罷了。


    如果僅僅隻是叛變的叛徒,憲兵是不擔心外界知道的。


    那麽既然現如今擔心,魏定波隻能說,裏麵根本就不是叛變的叛徒。


    “你認為裏麵不是日本人說的那樣?”房沛民問道。


    “雖然我們沒有進去,但是通過在外麵的觀察,顯而易見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魏定波說道。


    進去病房可以一探究竟,但是進不去,同樣可以根據現在掌握到的線索,來進行推理。


    魏定波得到的結論就是,病房裏麵,不是所謂的叛徒。


    既然不是,哪能是什麽?


    什麽情況下,才會讓日本人想要將這一切死死捂住,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呢?


    這中間到底藏著什麽?


    房沛民對於魏定波的推理,他現在將信將疑,畢竟幾個藏匿地點被敵人搗毀,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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