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當天晚上,程鬆就再一次提審了馮婭晴。


    “你現在想好了嗎?”程鬆問道。


    “不要傷害我女兒。”馮婭晴隻有這一個要求。


    “那你就乖乖聽話。”


    “你保證不傷害我女兒。”


    “我可以向你保證。”程鬆覺得這樣的保證,沒有什麽問題,起碼現在說起來,當然是可以答應的。


    馮婭晴之前麵對刑具都不開口,原因就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女兒到了程鬆手裏,你肯定是要乖乖聽話的,不然豈不是前後矛盾。


    所以馮婭晴現在的轉變,程鬆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覺得非常正確。


    “簽字畫押。”程鬆直接拿出來一份口供,讓馮婭晴簽字畫押。


    都不需要詢問馮婭晴。


    馮婭晴看著眼前的東西,她讀了一下內容,就是說她是軍統的人,和盛白有關係。


    同時魏定波和她也有關係,也和軍統保持聯係。


    說白了就是利用馮婭晴,陷害魏定波。


    馮婭晴簽字之前,抬頭對程鬆問道:“我會是什麽下場?”


    下場?


    你都是抗日分子了,你說你能是什麽下場?


    抗日分子剛剛殺了森田大悟,日本人現在氣頭上呢,你能有什麽下場?


    所以麵對馮婭晴的話,程鬆騙她說道:“你足夠坦白,說不定可以有一個好下場。”


    “我還可以照顧我的女兒嗎?”


    “當然可以。”


    話說到這裏,馮婭晴就沒有猶豫,直接簽字畫押了。


    看到馮婭晴簽字畫押,程鬆鬆了口氣。


    他立馬將證詞拿走,去找林滄州,至於馮婭晴現在被關押起來,她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來到林滄州辦公室,程鬆將證詞放在桌麵上說道:“區長,已經拿到手了。”


    林滄州看了一眼,說道:“她女兒果然是她的軟肋。”


    “如果陳禾苗一直在望月稚子手裏,我們還真的不好撬開馮婭晴的嘴,現在她隻能乖乖聽話。”


    “可是審訊不太順利。”林滄州說道。


    雖然現在馮婭晴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審訊還是沒有找到軍統的人,你說馮婭晴是嗎?


    這個還真就不好說了。


    通過馮婭晴這些日子的表現,程鬆覺得可能還真不是。


    這就是馮婭晴的厲害之處,她通過自己的表現,讓敵人去判斷她的身份,造成敵人錯誤的判斷。


    程鬆說道:“馮婭晴承認,我們也可以交差。”


    “後續呢,後續的行動呢?”林滄州問道。


    抓到盛白,怎麽都能審訊出來一些東西,可是現在盛白跑了。


    抓回來的人,你還沒有找到誰才是真正的軍統成員,哪怕馮婭晴承認,你也沒有後續行動。


    僅僅隻是能交差罷了。


    程鬆卻說道:“區長,反正馮婭晴承認自己是軍統成員,她肯定活不了。到時候馮婭晴死了,不管她是真的軍統還是假的軍統,我們都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讓程鬆來說的話,他覺得馮婭晴可能是假的,當然了也可能是真的。


    隻是和魏定波演戲,將他們都給騙了罷了。


    但是隻要馮婭晴死了,魏定波也沒有好下場,那麽你就算是真的軍統成員,無非也隻是將大家騙了,沒有後續行動罷了。


    馮婭晴和魏定波肯定是要被解決的。


    林滄州批評了程鬆幾句,無非還是讓他日後行動,必須要格外小心等等。


    至於馮婭晴這件事情,目前就這樣了。


    林滄州說道:“你將這些口供證詞,送去憲兵隊,交給中島健太隊長。”


    “是區長。”


    程鬆沒有任何耽誤,晚上就跑去憲兵隊。


    不過中島健太已經回去休息了。


    東西隻能先放下,等到第二天中島健太過來,立馬就呈了上去。


    中島健太大早上過來,就看到了這份證詞。


    這和林滄州說的一模一樣,馮婭晴是軍統,魏定波也是。


    馮婭晴都已經承認了。


    之前的話,中島健太也就相信了,可是當和魏定波有過交談之後,麵對這份證詞,中島健太心裏打鼓。


    怎麽馮婭晴就突然承認了。


    中島健太想了想,將望月稚子叫了過來。


    望月稚子來到憲兵隊,見到中島健太,她都不等中島健太說話,立馬解釋說道:“隊長,魏區長不是軍統,是程鬆他們將陳禾苗抓去了……”


    陳禾苗被抓,肯定是用來威脅馮婭晴的。


    望月稚子已經知道馮婭晴開口了,證詞已經有了,中島健太肯定知道了,所以上來就先解釋。


    中島健太一聽明白過來,為什麽馮婭晴突然開口了,弄了半天還是威脅。


    屈打成招。


    也就是說,現在林滄州他們,真的是將自己的私人恩怨,看的比工作還要重要。


    不想著調查真正的抗日分子,先窩裏鬥起來了。


    望月稚子還擔心中島健太不相信,繼續說道:“隊長,如果馮婭晴真的是抗日分子,她難道不明白自己現在開口的下場嗎?


    她都死了,陳禾苗能有好日子過嗎?”


    “隊長,口供證詞都是假的,根本就不能相信。”


    望月稚子說了很多,總之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份口供根本就沒有相信的價值。


    但是在望月稚子如此著急的情況下,她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


    開心什麽?


    開心馮婭晴將陳禾苗,看的比魏定波重要得多。


    為了陳禾苗,馮婭晴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魏定波,這樣的做法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是難以複原。


    那麽日後魏定波和馮婭晴,肯定是不可能舊情複燃的,這對望月稚子來說是好消息。


    不過這個好消息,要等到魏定波安全之後才算,現在還談不到。


    隻是望月稚子也不想想,明明是魏定波先用陳禾苗威脅的馮婭晴,她現在不在乎魏定波,也是正常的。


    中島健太看著口供,心裏猶豫起來。


    正如魏定波說的,他不想被人當槍使,不想被人借刀殺人。


    那麽這件事情,他肯定是想要弄一個水落石出。


    看到中島健太猶豫,望月稚子說道:“隊長,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最後中島健太說道:“將馮婭晴,帶來憲兵隊。”


    中島健太想要親自會會馮婭晴,看看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親自來判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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