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滄州現如今壓力比較大,最後還是同意了,將人送去金陵。


    同時安排程鬆親自負責,一路同行,足以看出林滄州的重視。


    有關這件事情並未張揚,武漢區內眾人也不得而知,不過魏定波一直注意這方麵,所以算是第一時間知道。


    畢竟人已經從審訊室出來了,由程鬆帶人,從武漢區離開。


    這不需要魏定波通知組織,組織會有人在武漢區門口負責盯梢,會一路看到程鬆帶人離開武漢,然後伺機動手。


    且魏定波還提醒組織,以及國際組織,一定要確保程鬆保護的是被抓的人,這樣你才能下手。


    而且一定要親眼看到,人離開了武漢。


    為什麽?


    因為魏定波害怕林滄州再次劍走偏鋒。


    比如看似是將人送出城,要送去金陵,但是其實隻是障眼法。


    送的是一個假的,真的還在武漢,或是在武漢之外,但是根本就沒有與程鬆同行。


    故意放的誘餌,讓組織的人動手,那麽反而是一個陷阱。


    林滄州有可能這樣做嗎?


    當然有可能了。


    畢竟他最喜歡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這樣做的話,還可以告訴被抓的人,我們不送你去金陵是路上危險,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人想要暗殺你?


    從而可能就會讓對方開口。


    總之就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上當。


    你可以不動手,但是萬萬不能上當。


    在魏定波的提醒之下,組織也做了安排,那就是早早來武漢區門口守著。


    等到程鬆帶人出來,他們一路都是親眼看著出城,出城之後也是跟著,生怕中間換人什麽的。


    不是說他們太過小心,而是這種事情,由不得你不小心。


    魏定波在林滄州這裏,吃虧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林滄州的手段也是非常多的。


    但是組織方麵沒有給魏定波送來最新消息,可見程鬆確實是帶著人離開了。


    林滄州好像沒有耍手段。


    沒有耍手段?


    魏定波反而是有些不習慣。


    畢竟之前他們安排暗探進入審訊室,然後將暗探在審訊室內殺死,林滄州這裏不可能一點防備沒有。


    魏定波還以為這一次護送還會出問題,但目前看來沒有。


    “你說他們護送去金陵的路上,能安全嗎?”望月稚子也知道人離開了,所以現在也是詢問這個問題。


    畢竟在望月稚子看來,如果護送路上不安全,導致人死在半路,那麽就是林滄州的問題,他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魏定波說道:“還不知道抗日組織有沒有安排。”


    “他們可能就不知道人被抓了,就算是知道,可能也不知道人要送去金陵,看來是要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了。”望月稚子說道。


    望月稚子不甘心說道:“區長送人送的太快了,一點征兆都沒有,不然我們還可以通知抗日組織的人。”


    望月稚子膽子很大,隻是這一次時間上,沒有機會罷了。


    畢竟不是你剛通知,對方就能動手的。


    提前的準備啥的都需要花時間。


    可是去金陵並沒有多遠,武漢區的人沿途護送,如果趕夜路的話,也不過就一兩天的時間。


    魏定波沒有和望月稚子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畢竟他知道一定會有人出麵滅口,現在說得多了,反而是引人懷疑。


    所以就和望月稚子一同吃飯。


    但是在吃飯的時候,魏定波心裏也很亂。


    他早就猜到了,林滄州可能會有其他的安排,也提前給組織說過了。


    組織提前做了準備,但是發現林滄州並沒有額外的安排。


    為什麽?


    難道是林滄州太自信,覺得自己抓人,抗日組織不知道?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將人送去金陵,抗日組織不知道?


    因此才會如此自信嗎?


    亦或者說是林滄州少考慮了這一點?


    魏定波覺得不可能,林滄州不可能忽略,尤其是望月稚子都能想到,半路會不會有危險,林滄州想不到嗎?


    你說他想到了,所以他安排程鬆親自帶隊,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這也解釋的通。


    但就魏定波和林滄州交手幾次下來之後,他總覺得怪怪的。


    因為林滄州每次的做法,都會讓魏定波有些意想不到,不管是殺自己人,給學聯裏麵送臥底,還是其他的安排。


    都是非常巧妙的。


    難道這一次就沒有安排嗎?


    因此在將望月稚子送回家去之後,魏定波心思不定,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去見房沛民一麵。


    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因為之前的事情。


    不過這段時間,魏定波觀察過了,沒有人跟蹤調查自己。


    中島健太這裏並不是說完全就相信他,和馮婭晴是清白的,但是目前確實是沒有盯梢調查。


    因此魏定波現在可以和房沛民見麵。


    加上這一次的事情,讓魏定波心裏非常不安,所以在送望月稚子回去之後,魏定波就去見房沛民。


    來到房沛民的住處,他看到魏定波過來,同樣是有些吃驚。


    急忙讓其進來,問道:“你怎麽來了?”


    魏定波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感覺怪怪的。”


    “這一次的事情?”


    “對,我總覺得林滄州不會……”魏定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房沛民說道:“你之前說的組織非常重視,也擔心林滄州是放誘餌,然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所以一直很小心,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程鬆保護的人就是我們要滅口的人。


    這是同誌親眼所見,而且為了降低他們的警惕性,打算在他們進入金陵之後立馬動手。”


    沒有選擇在半路動手。


    雖然半路動手是好機會,但是對方人數也不少,警惕性還高。


    擔心半路動手,難以成功。


    因此就選擇在了他們剛進入金陵之後動手,這個時候是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也是人最放鬆的時候。


    提前埋伏好的話,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什麽時候?”魏定波問道。


    “明天一早。”房沛民算算時間,覺得就是明天早上。


    可是魏定波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林滄州為什麽這一次,如此按部就班?”


    房沛民反問說道:“會不會林滄州也是反其道而行,故意這一次按部就班,反而是讓我們誤認為他還另有安排呢?”


    反其道而行?


    這一點不是不行,可是魏定波覺得林滄州,憑什麽就認定會有人盯著這裏,還來什麽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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