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原本金燦燦的光芒瞬間就消失了,像是被收斂進了棺材,我擦了一下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當手放下來的時候,金色的光芒已經不見了,我認為這光芒就是佛光。


    所以舍利子就藏在棺材裏才是。


    隻是這會金色的光芒消失的太快了,這不禁讓我有些生疑了。


    王威估計是看我麵色不對,於是問我說:“三寧,怎麽了”我有幾分失神,呢喃著說:“佛光消失了。”


    那口棺材在我眼裏似乎又重新變了一副模樣。


    陳三見我沒有行動,對我說:“你還在遲疑什麽”陳三白皙的麵孔像是透露著一絲瘋狂,我都要懷疑這個人有暴躁症,但是卻一直在壓抑自己的那種。


    我看著陳三,忽然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現在時機還沒有到。”


    陳三和王威同時看了我一眼,我靜靜的盯著棺材看著,我是在等,等等看金色的佛光還會不會出現。


    出奇的是,陳三這會也沒有催促我,我們就這樣等了一刻鍾。


    我們的手電筒的光線四處照射著,周圍的一切幾乎都落在了我們的眼裏,木質結構的空間,使得我們頭頂還橫亙著木椽,金色的光芒消失後,我的眼裏出了手電筒的光線之外,就是一片漆黑了。


    就在這時候,我朝著棺材走了一步,王威說了,舍利子有緣者可得之,我是不是有緣人我不知道。


    但是我此刻想得到舍利子的心思卻很強烈。


    我往前走一步,陳三手電筒的光圈就照著我,他在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


    隻是原本的佛像,在光線的陰影下,使得麵孔似乎多了幾分猙獰,而少了幾分慈悲。我距離棺材也就是個一百來米的距離。


    我走了差不多好幾分鍾才到了棺材的麵前。到了棺材前,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我呼吸變的粗重,我扭頭說了句:“你們不過來嗎”


    王威和我對視了一眼,王威是在這個地方死的,所以有些懼怕也是正常的,不過此時聽到我問話後,王威還是走了過來。


    陳三也沒落下,我們三人站在同一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此刻異常的緊張,不要說開這種邪門的棺材了,就算是開那種普通裏麵沒裝死人的棺材,我都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不過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雙手攀著棺沿,一般來說,棺材入土之後,都是被棺釘給釘死的,但是這口棺材沒有,我用手一推,棺蓋就動了。


    說實在的我心裏此時特別沒底。


    隻是在我推了第二下之後,我便看見佛光從棺材裏重新透出來了,我麵色一僵,隨即釋然。


    王威和陳三都沒有發現異樣,估計他倆都看不見佛光。


    此時我也沒有說,怕出什麽幺蛾子,要是陳三急了生事,不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


    我推著棺蓋幅度動作大了一些,其實我心也急了一些,我也想見到傳說中的舍利子。可是眼看著我要將棺材給推開了,可是就在這時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霎時間,我感覺心髒都差點要蹦出來了,我猛地回頭看去,我呼吸的力道加大,我看著王威和陳三說:“你們誰拍我肩膀了”


    他兩幾乎是同時搖頭,表示都沒有。頓時我們三麵麵相覷一陣,有點邪門了啊


    王威說:“三寧,會不會是那冤魂啊”王威說的冤魂,應該就是二十年前嚇死他的冤魂。我倒覺得不是,如果是冤魂的話,我應該是能看見的,可是我現在卻什麽都沒看見。


    棺蓋已經被我推到了一半,裏麵的佛光似乎也更盛了一些。


    我覺得不能再拖了,拖的越久可能生的事情越多,於是我下定決心,一鼓作氣,直接就將棺材蓋給掀翻了。


    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棺材蓋落到了地上,佛光像是炸開了,往外綻放著,我看呆了,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陣寒風吹來。


    陳三麵色一變,突然就拉著我往後退去,我順手拽著王威。


    我們三因此步伐不穩,踉蹌的差點摔倒了。


    隻聽陳三說:“舍利子不在裏麵。”


    王威問我:“三寧,你說呢”


    我當然是覺得舍利子在裏麵,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強烈的佛光,裏麵要不是舍利子是什麽啊


    陳三說:“變了。”


    王威問:“什麽變了”


    陳三白皙的麵孔上湧現出了一些困惑,不過卻沒有看到急色。我剛想說我看到佛光,那裏麵應該就是舍利子所在啊地。


    可是當我目光再次看去的時候,佛光的顏色已經變了,變成了黑色。而且是一個人形的黑色。


    是遊魂嗎我心裏疑惑著。


    而王威的麵色像是吃了死孩子一般難看到不行。隻聽見王威說:“三寧,是冤魂啊”


    陳三當機立斷的說:“先退。”


    他話落後,我們三就朝著墓道裏而去,隻是這時候偏偏天公不作美,石門關閉了。


    王威罵了一句。


    我們三都被堵在石門前,陳三說:“我先開門,你們應付一陣。”


    王威聽後直接就草了:“憑什麽你開門”


    我對王威說,讓他開,因為之前他進來這麽熟悉,此時開門應該時間也不會花的太多。王威不再說話。


    我看著眼前漂浮的冤魂,我可從來沒有經驗啊


    陳三可能也知道我們是什麽斤兩,說了一句:“用你們血,將它引開。”我心想這些鬼啊什麽的,真的跟看電視是一樣的,喜歡人血。


    我看了一眼王威說:“動手吧。”


    王威一張臉當即黑了下來,不過旋即就意識到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於是王威準備下手了,可是陳三卻說:“他的不行,隻能用你的。”


    冤魂此時從棺材裏出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總得犧牲一點才是,於是我痛下決心準備放血。


    隻是手指頭剛破開,陳三的聲音忽然變的無比平靜,隻聽陳三說:“出不去了,變了,開關也變了。”


    這話落地後,無疑就像是我們判了死刑。


    王威卻對我說:“三寧,不用怕,你不是以前的三寧了。”


    我五根手指已經捏成了一個拳頭,然後再鬆開,王威這話已經對我說了好幾遍了,我不是以前的三寧了。


    確實,我現在能看見鬼了,甚至能看見更多了,但是我能捉鬼嗎甚至說殺死鬼嗎


    陳三倒是淡定的可怕,他蹲下身子來,拿出了一塊黃布,但是黃布上什麽都沒有,隻是他很快就在上麵用血畫了一個東西,而且血還是老子的。


    畫好後,陳三將黃布拉開,這些動作都是在幾十秒之內完成的。


    冤魂很快就纏上來了。


    之前的金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很快就中招了,可能是我手指破了見血了。所以冤魂就纏上我了。


    我身上背著那口木箱子,我記得可兒說過如果碰到無法解決的危險時,就將木箱子打開,可兒說這話的時候,麵色有些不好看。


    所以我就認為這口木箱子是一定不能打開的,可能裏麵的秘密說關乎可兒的。


    我被冤魂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覺瞬間就如同潮水襲來,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提到了空中。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死神朝我走來。


    我在掙紮著。


    王威在下麵扯開嗓子說,三寧,你的眼睛


    此時我根本就聽不清楚王威在說什麽,這種狀態就像是那天晚上我看見那個他,他嘴唇一張一張說了很多話,但是我卻一句也沒有聽清楚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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