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坐直了身子,看著那個進來的男人友好的笑了笑。


    “什麽事啊?”


    “公主,皇上找你。”


    長樂歎了口氣,像是猜到了什麽事一般,摸了摸初月的肩膀下了床,跟著赫連非墨走了出去,赫連看了一眼初月,猶豫著像是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


    長達三天的狩獵,經過邢天逸的凶狠,加上饞了的袒護,彩蝶確實不敢再動初月,隻偶爾在邢天逸不在的時候,說話說的刻薄了點。


    雲初寒依舊是兩邊做好人,彩蝶那邊是好皇嫂,這邊是好姐姐,長樂公主也時常發牢騷說不喜歡雲初寒,但不喜歡也得相處,索性三天過的很快。


    邢天逸每晚都會帶自己去一個新的地方,偶爾會霸道的摟著初月過去親,見初月反抗便會強硬的說我的女人遲早是我的。


    初月無奈,力氣卻也沒他大,被他吃了三天豆腐。但邢天逸卻也是個正人君子,知道適可而止,讓初月沒那麽討厭他,加上他的袒護,時間越久,初月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倒是赫連非墨,三天沒來找過自己,初月幾乎要將他忘了。


    澹台焱玄偶爾會調戲下,但是卻也沒有跟的太勤。


    赫連清俊與長樂的發展倒是不錯,每晚看到長樂回來都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三日完畢,幾人打道回府,回到雲府,初月埋頭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剛出去一看,雲初菊正與雲初雪兩人在院子中對罵。


    揉了揉眼,初月有些無奈,雲初菊脾氣暴躁,一向是別人對自己怎麽樣她對別人怎麽樣,但這個雲初雪一直喜歡使喚別人,這兩人會吵起來一點也不奇怪。


    “這是我的,我的!放手醜八怪!”


    雲初菊與雲初雪兩人手裏扯著一個翡翠鐲子,兩人的丫鬟在一旁看的急眼,或許是被主子的挑唆,也掐起架來。


    “初菊,你們這是幹什麽!”


    “四姐,三姐一大早就跑來我房間,說這鐲子是她的,硬要搶去,我不給她就罵我!哪有這種事情,雖說大姐做了皇妃,但三姐也不能這麽目無法紀,搶起自家人的東西來了!”


    雲初菊滿臉通紅,兩人的手還是沒有放開,緊緊的抓著那個翡翠鐲子。


    “什麽,這鐲子明明是我的,上次在園中遊玩時,你說喜歡,然後我回去第二天就找不到了,不是你偷的是誰,這明明就是我的!”


    雲初雪臉色同樣通紅,但看見初月臉上還是一臉厭惡。


    “我大姐做了皇妃你不服嗎?還是你嫉妒。你也想嫁給皇上?告訴你,就你這姿色,趁早死心吧!”


    “誰像你娘一樣,整天想著攀附達官貴人,哼,你快放手,這是我再翡翠閣買的,別汙蔑人,不信你可有問小環!”雲初菊惱怒的吼道。


    “是啊四小姐,這鐲子是小姐自己在翡翠閣買的!”一旁的丫鬟也開始插嘴,另一邊的丫鬟聽她這麽說,也昂起個頭開始說話。


    “胡說,這明明就是我們大小姐送給我們小姐的,皇上禦賜的,這還有假嗎?”


    “你們先放手,放手!”兩個女人的力氣也實在是大,初月好不容易才將她們撥開,雲初雪不待見自己,見初月攙和進來隻冷冷的哼了一聲。


    “初菊,你說這是你翡翠閣買的,除了你的丫鬟小環還有誰可有作證嗎?”


    “有,翡翠閣的老板夥計都可以作證!我花了二十兩買的!”


    雲府中,二十兩就差不多是這些小姐一兩個月的零用錢了,雲初菊表情誇張也不奇怪。


    “喲,二十兩,皇上賜給我大姐的東西怎麽可能二十兩,你要編瞎話也編個好點的!”雲初雪冷哼一聲,“告訴你吧,這可是波斯國今年進貢給朝廷的,一共一對,我大姐見我喜歡給了我一隻,你不信可以去問我大姐!”


    “你大姐是你的人,當然幫你說話!”雲初菊麵色不善,拉著初月的手便往外走,“四姐,我帶你去翡翠閣看看,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一個鐲子而已,我還犯不著去偷!”


    “初菊你別急啊!”


    拉都拉不住的驢脾氣,雲初雪脾氣也上來了。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的夥計怎麽給你作證!但是慢著,你憑什麽讓她作證,她又不是夫人,而且跟我有過節,肯定幫著你!”


    “那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初月有些無奈,兩人吵了很久,那鐲子還是在兩人共同的手裏。


    雲初雪皺眉,思索了一下才將鐲子遞給初月,初月以前學過一些關於玉石的東西,所以對這種翡翠還算有所了解。


    “三姐,大姐有沒有說給你的鐲子是什麽玉?”


    雲初雪皺眉想了一下,不假思索的回道。


    “和田玉,我大姐說是波斯國的特產和田玉。”


    “那這就不是你的了,這隻是普通的硬玉,雖然外形跟你的很像,但比你的價值卻少很多,你不信就拿去翡翠閣讓他們幫你鑒定吧。”


    “真的嗎?”


    雲初雪狐疑的看了初月一眼,又重新打量著那個鐲子,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不一樣。


    “小玉,你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的鐲子,我昨天明明還戴了的,是不是你的弄不見了!”


    “沒有啊小姐,怎麽可能呢,那麽貴重的東西,我有幫小姐收好的!”


    “我量你也不敢亂放!”


    雲初雪看了半天,像是想起了些什麽,回頭不屑的把鐲子扔回給雲初菊,“哼,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走了!”


    高傲的離開,雲初雪的丫鬟迷茫不已,雲初雪卻有些心虛,現在才想起來,昨晚鐲子被自己放在洗澡的地方,想著不禁加快了腳步。


    “四姐,謝謝你。”雲初菊收好鐲子衝初月笑了笑,


    “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怎麽如今又出來找事了。”似是呢喃,初月有些不滿,雲初雪每次的出現都讓人窩火。


    “不知道,四姐,我先回去了。”雲初菊的樣子有些疲憊,跟初月打完招呼便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間。


    初月剛回房間沒多久,慕念之便跑來告訴自己,後天是雲初寒的生日,皇帝寵她,會在後宮為她舉辦一場生日宴,邀請所有大臣參加,自從皇帝納妃以來也沒有過這麽大的陣仗,慕念之說的很開心,拉著初月一直在告訴她後天要穿什麽。


    這樣的宴會初月是不願意去的,因為又要看見彩蝶,彩蝶對自己的意見越來越大,雖然礙於邢天逸跟長樂不敢動手,但若是有一天他們不在自己身邊了,她一定不會放過機會的。


    澹台焱玄曾答應教自己武功,但現在也沉寂了,有時候去找他,府上竟沒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躲著自己,初月雖然無奈,但卻也不得不去。


    兩日後的宮宴如期舉行,各大臣紛紛準備賀禮,誰都想著巴結,第一位讓皇上如此上心得娘娘,又是丞相的大女兒,太後又喜歡她,是極有可能登上皇後寶座的,沒人不想巴結。


    雲撼天帶著慕念之,雲初雪和自己進了宮,一路上大臣無不上來搭訕,更有甚者,居然在路上送禮,生怕錯過好機會。


    宮宴的場地依舊大的嚇人,那氣勢磅礴的樂隊,一字排開的一字桌,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少女,無一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初月站在人群中快要被淹沒,剛想出去透透風,就有一隻手很適事宜的將她拉了出去,不用抬頭初月也知道,是邢天逸。


    邢天逸拉著初月的手跑了良久才到沒人的地方,月色正好,假山後環境陰暗,**的好去處,初月頓了頓,還是讓邢天逸拉著自己過去了。


    坐在黑暗裏,初月沒有開口說話,邢天逸也沒有。


    “王爺,王爺!”


    初月正奇怪是哪來的聲音想站起來,卻被邢天逸一把拉下並且捂住了自己的嘴,初月瞪大眼睛,知道這可能是一件機密,也不再動,乖乖任邢天逸護著自己。


    “何事?”聽出來是澹台焱玄的聲音,初月有些愕然。


    “駐紮北陵的李將軍已經收下王爺的禮物,但是給了王爺一封書信。”


    “混帳,這種事怎麽能在皇宮裏叫我!”澹台焱玄的聲音小了很多,可能是在看周圍有沒有人。


    “王爺,李將軍說三天之內必須給他辦成,屬下也沒辦法,隻能冒險,王爺,書信!”


    “好了,你快走吧!”


    澹台焱玄不耐煩的聲音,而後就是一陣腳步聲,良久聽到沒有聲音了,邢天逸才放開初月。


    “別說出去。”邢天逸的表情有些凝重,可能他來這裏也沒想會聽到這樣一件事。


    初月這才知道皇帝為什麽百般忍讓邢天逸,因為除了邢天逸,其他人都虎視眈眈,搞定一個祈王,還有一個玄王,澹台王朝十三個王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有誰想造反。


    “你打算怎麽辦?”


    初月看著邢天逸,他並沒有想隱瞞自己的意思,若是怕初月說出去,他早殺了自己了。


    “看看他的動作,李將軍曾是我的手下,哪有那麽容易被他收買!”邢天逸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卻也有些不確定,他是強硬,但這時候他也不敢說誰就一定那麽忠心。


    “回去吧。”見邢天逸麵色凝重,初月知道他應該要找人商量,不想耽誤他的時間。


    邢天逸抬頭,衝初月笑笑,將初月送了回去,然後轉身走了。


    宮宴比說好的遲了半個時辰,皇帝等人才來,邢天逸也沒缺席,表麵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但明顯感覺澹台焱玄的笑容比平時更燦爛了,邢天逸的臉色陰沉了一些。


    皇帝倒是沒什麽變化,擁著雲初寒,帶著太後兩位公主一個郡主坐在上座,笑容滿麵的示意各位大臣該吃吃該喝喝。


    太後的表情倒是不像之前那麽討厭,上一次壽辰的時候一直急著幫皇帝選妃,這次明顯淡然了很多,可見雲初寒有多討這幾人的喜歡,彩蝶站在太後身邊,看到初月時狠狠的皖了一眼、


    雲初寒穿著一身大紅色牡丹繡花長裙,一派母儀天下的風采,還沒有當皇後,卻有一股皇後的氣質,氣派也絲毫不輸給皇後。


    身後的丫鬟跟了一長串,皇帝笑著擁著她坐上那最高貴的位置,如此榮寵,雲初寒的笑容也比平常燦爛。


    台下文武百官齊齊高喊,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震的刺耳,雲初寒笑的更好看。


    皇帝笑著看著懷中佳人,似在問滿不滿意,雲初寒無限嬌羞,看見赫連非墨在場都不介意的靠進皇帝懷裏。


    宮宴開席,一隊隊的舞女上前表演,曼妙舞姿,姣好身段,似乎將人帶進一個個讓人沉迷的仙境。


    可能是上次的教訓,這次的宮宴大臣身後站滿了拿著武器的侍衛,生怕有一點風吹草動。


    “皇姨母。我也給皇嫂準備了個節目。”一隊舞女退下,彩蝶上前有些討好的說道,太後正吃著麵前的點心,看著彩蝶一臉慈祥的笑意。


    “好,好,快下去準備吧。”


    得到應允,彩蝶雀躍著下台,還無限開心的衝赫連非墨笑了笑,赫連非墨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從未見過他臉色如此陰沉的樣子。


    初月頓了頓,也不好開口,看一邊的邢天逸,他喝酒已經喝的很歡樂的,看到開心時也不介意自己的笑,聲音大而洪亮。


    太監一聲通報,身著舞衣的彩蝶便帶領著一群另一鍾顏色舞衣的舞女上場,要說彩蝶與她們有什麽不同,那就是衣服了,彩蝶是一身粉色,她們是一身白色。


    彩蝶跳得確實還行,隻不過中間插播的那兩個媚眼讓初月有些受不了,更尷尬的是赫連非墨根本沒有抬頭看她。


    一曲完畢,彩蝶直接最後一個動作不知從哪變出一個壽桃,雲初寒跟太後見了都眉開眼笑,將壽桃遞給雲初寒,彩蝶神情有些不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赫連非墨,似在責怪。


    無聊的宮宴在最後一隊舞獅後本該結束,但彩蝶一句話卻讓太後開了口。


    “皇姨母,今日是皇嫂生辰,剛好她四妹也來了,不如讓她獻點技藝吧,京城傳聞,四小姐長相身段文采可都是一流。”


    一句不甘不願的誇獎讓太後向初月笑了笑。


    “雲初月,你可願意為你大姐賀壽啊?”一聽到初月的名字,赫連非墨,澹台焱玄,邢天逸紛紛抬起頭,看著初月的動靜。


    沒有放過彩蝶的動作,自然知道是她搞得鬼。


    “母後,我看不用了吧,天色已經晚了,大家都累了,是時候回去歇息了,母後你身體不好,不要耽誤過久,有些人不是親女兒,怎麽會知道體貼您呢!”


    長樂帶刺的話讓彩蝶不悅,扁著嘴坐了回去,聲音滿是嗔怒。


    “對不起啊皇姨母,我不會為你著想,是彩蝶的錯,你把我關起來吧!”


    太後瞪了長樂一眼,伸手拉過彩蝶。


    “你說的哪得話呢,雲初月,哀家現在還不困,你可否有為你大姐準備節目呢。”


    初月本想搖頭,但雲撼天卻上前搶著,“自然,自然。”


    初月頓住,卻說不出什麽話,上座的彩蝶壞笑著看著初月,似在等她出醜。


    “女人。”邢天逸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初月還是聽到了。


    邢天逸一個安慰的笑,卻也帶著期待,她也從未看過跳舞唱歌,澹台焱玄的眼裏也寫滿了興趣,反正初月什麽時候都會讓他驚喜,赫連非墨更加,一直未抬起的頭也開始注視著初月。


    這般的萬眾矚目,彩蝶更加不爽。


    “初月姐姐,不知你要為我皇嫂準備什麽節目呢?”


    那挑釁的話語讓邢天逸的眼神危險的眯了眯,瞪了一眼上座的彩蝶,彩蝶便有些戰栗,她也是有怕得人的。


    “初月無能,為皇嫂準備一曲,可有簫借我?”


    彩蝶本想說話,太後卻已經招手示意外圍的樂師進來一個,將簫遞給初月,很久沒唱歌了,在這麽多人麵前,初月心跳的很快。


    緩緩湊到唇邊,一曲悠揚的梁祝膾炙人口,太後閉著眼睛,很享受這種幹淨的純音樂,邢天逸的眼裏也寫滿欣賞,似乎在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澹台焱玄與赫連非墨也是一樣,兩人的表情開始愉悅,看著初月更添幾分情愫。


    連皇帝都有些欣賞起她來,初月一曲完畢,悄然退回自己的座位。


    像是沒回過神,幾個男人仍沉浸在剛才優美的音樂裏。


    良久,皇帝才回過神,開口誇讚。


    “不愧是寒兒的妹妹,一根簫也能吹的如此動聽,有賞!”


    聽到皇帝這般的誇讚,彩蝶更加不服,看著初月的眼神也似要將她剝皮拆骨一般,奈何這麽多人在場,她也不敢一直看著初月,尤其是邢天逸那個惡魔,她現在還後怕。


    晚宴順利結束,初月的了一大堆的賞賜,邢天逸借口不放心初月,跟雲撼天說了一聲便親自送初月回去,兩人同乘一騎,曖昧的姿勢,異常的心動。


    “我到了。”雲府門口,初月已經到家,邢天逸卻還是沒有走的意思,看著他仍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初月有些無奈。


    “我到了。”又說了一聲,邢天逸卻仍是當做耳旁風,“我到了!”忍不住吼了一聲,邢天逸卻笑著攬著初月一起跳下馬。


    “我進去了。”


    邢天逸點頭,卻在初月轉身的時候迅速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上馬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初月笑出了聲,轉身走進府中,卻也沒看見暗處那雙略帶沉痛的雙眸。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初月沒出門,府中的姨娘小姐也一樣,除了平時聚在一起吃飯,其餘時間都是各做各得,閑在屋裏無聊,悶熱的天氣呆在家裏實在不是一種好生活方法,初月看著還在下著小雨的天空歎了口氣。


    跟管家要了把傘,便上街了。


    踢踏著著腳下的雨水,街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醉仙居的客人似乎也沒有平常那麽多,塔著細碎的小步,初月進了醉仙居,剛到二樓,那白發的優雅身影便吸引住了初月的視線。


    上次的白發男人仍坐在上次的位置,兩盤小菜,一碗米飯,身後背了一個竹筐,竹筐裏有些草藥,白色的長衫肩膀上有些被雨水淋濕,頭發也有些粘在臉上。


    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他的萬千風華,或是注意到初月再看自己,男人回頭,絕色的臉上浮出一個魅人的笑顏。


    初月笑笑,上前坐在他對麵,超然脫俗的男子,莫名的魅力。


    “介意我坐下嘛?”


    “坐吧。”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優雅的方式吃著自己麵前的飯菜,初月揮手叫來小二,多叫了幾個菜。


    “喝酒嗎?”


    “不,待會還有事。”白發男子抬頭正視初月,清冷的眼睛裏滿是對陌生人的客氣。


    沒有叫酒,幾道簡單的小菜,白發男子異常客氣,見他疏離的眼神,初月也不便多說,沒一會,男子放下碗,扔下一錠銀子就想走。


    “這頓我請!”初月想將銀子還給他,但白發男子卻回頭有些憐憫的她一眼。


    “你近期有個打劫,留著消災吧。”


    男子的聲音溫柔纏綿,好聽的讓那個初月著迷,但以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高大的身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知道自己姿容出眾,刻意帶了一個草帽遮住臉,初月坐在窗戶旁邊的位置,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陷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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