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時靜悄悄的,除了出租車司機播放的電台音樂聲,就屬張虎一口一個包子,以及咀嚼包子的聲音。


    很快張虎吃完了手中的包子,待他把嘴裏的包子咽完的時候,江文卻是打了他一下,張虎雙眼有些疑惑地看著江文,“幹嘛?”


    江文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幾時得逞了。”江文的話破破天驚,把張虎給弄蒙了。


    張虎麵色似乎有些強辭奪理的說道,“什麽得逞了啊,你說啥,我根本就不懂。”隻是他的話終究有些勉強。


    不過江文沒再跟他廢話,雙眼隻是盯著他,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小子再裝,你再裝?


    三秒鍾後,張虎雙手抱頭,“好了嘛,我投降!”


    “嗯哼,快說,幾時弄到手的。”江文語氣很怪地問道。


    張虎有些無語,什麽人啊這是,交友不甚啊,這種私事也要打聽,還有,他咋看出來的?


    “昨晚。”想不通的張虎隻有老老實實回答的份。


    隻是他剛說完,江文的眼一下子直了。


    “沒想到你還真的把她給辦了啊。”江文說完,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讚道,“你牛。”


    “那是。”張虎一下子把頭抬得高高的,自賞地說道,“啥時你也把嫂子給辦了啊。”


    江文有些無語地盯著他,這小子最近怎麽越來越得瑟了啊。


    張虎見江文沒回答,回過頭問道,“咋了?”


    “想打你。”江文咬牙切齒地道。


    “這樣啊,我理解。”張虎的話莫名其妙,讓江文一下子愣了,“呃…為啥?”


    “嫉妒嘛,總得讓你發泄發泄。”


    張虎剛說完,江文馬上踹了他一腳,嘭,江文一腳差點把張虎給踹出車去。


    “靠,謀殺啊。”張虎大聲叫道。


    江文卻是收了手,隻是嘴卻是不停地說道,“你小子再得瑟,看我咋治你。”


    張虎馬上噤若寒蟬了,隻是嘴仍是小聲地低咕著,“你要真殺了我,看小雪跟你急不…”


    江文聽到這,很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得了,這貨心裏全是他女朋友,江文轉過頭,看向車窗外,懶得跟他說話。


    張虎見江文不說話,不由再次多盯了他幾眼,然後待江文似乎消氣了下,頓時小心地靠了過來,輕聲問道,“這個…文哥,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江文聽到這,慢慢地睨了他一眼,也不開口,隻是用鼻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好!”張虎麵上一喜,整了整措詞,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變色了,“這個,你先說好,你不能打我。”


    “那你別問了。”


    江文回答得超級幹脆,隻是這種幹脆令張虎很是無語。


    “靠!”張虎看著江文那張清秀的臉,真想一拳揍扁他,可是他望了望自己的拳頭,又望了眼江文抱胸的右臂,最後咽了咽口水,無語道,“那我還是想問。”


    “你說唄。”


    “這個你聽好啊,文哥,我想知道你為啥知道我和小雪發生了關係啊…”


    江文想也不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張虎一眼,“小雪和我說的。”


    “這不可能。”張虎一下子叫道。


    惹得前麵那位出租車美女直皺眉,頻頻回頭地望著江文兩人,不過她的品性似乎非常好,除了看,什麽也話也沒說。


    兩人一下子沒再打鬧,但是說話還是有的。


    “我有說小雪用嘴告訴我的嗎?”江文道。


    張虎聽到這,雙眼一愕,“這…什麽意思?”


    “你還不懂?”江文神色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不過他搖了一會,見張虎隻是憤憤地盯著自己,也就把實情告訴他了。


    “什麽,你看她的雙腿…”張虎一下子驚叫了,這下子很大聲,又惹得前麵開車的美女司機頻頻回頭。


    不過張虎此時可是管不了她了,“朋友妻,可是不能欺啊,你知道不。”張虎說完,虎聲虎氣地站了起來,想要揍江文了。


    江文卻是推了他一下,怒道,“靠,我還用你教啊,是她走路露出來的,懂不…”


    “呃…”張虎麵色訕訕地,重新把立起來的身子給坐了回去,“這還差不多。”他的語氣有些尷尬。


    不過江文倒是並不生氣,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說這句話的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男人,至少不是一個好丈夫,所以江文很理解,將心比心的道理,誰都懂,可是能夠做到的可就不多了。


    恰好,江文自認自己算是一個吧。


    兩人沒再侃多久,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到了。


    這還是美女司機提的醒。


    兩人下了車,張虎直接走到出租車司機窗前,扒在上麵,笑嘻嘻地對司機道,“不好意思,美女,一路多攏你了。”說完,遞給了她一張百元大紗,“不用找。”見她接過,張虎大手一揮直接離開,隻是他剛沒走兩步,那個美女司機卻是開口了,“不好意思,先生,您給的錢,不夠啊,還差二十..”


    張虎一聽,差點摔倒,一邊的江文卻是悶笑。


    “沒搞錯吧…”張虎可不是冤大頭,對於女人眼光欣賞即可,要讓美女占自己便宜,那除了小雪,其他人是想也別想了。


    隻是,待美女司機指著車上的計費器時,張虎無語地再次掏出了錢包,然後付了錢,最後看著眼前這個美女揚長而去,恨恨地道,“偶了個草,一百二十塊就這麽沒了。”張虎走到江文的麵前,報怨道,卻惹來江文的鄙視。


    “你要真心疼錢,也就不會出手那麽重了。”江文直接擊中了張虎的要害。


    張虎一下子跳腳了,他的臉跟塗了紅色顏料一樣,紅得顯眼,“靠,八萬塊啊…”張虎有些可惜地拿出了銀行卡,一共有三張,一張是農業的,是江文剛剛交給他的,至於另外兩張,一張是工商,一張是建設銀行。


    工商這張是自己的,裏麵有五萬塊錢,建設的那張則是兩萬塊,小雪的。


    張虎看著看著,有點後悔了,但他的手卻被江文扣住了,張虎不解地抬頭,看向了江文。


    “後悔有個毛用啊,想想小雪,你就懂了。”江文的話永遠都是那麽有道理的。


    張虎想了想,最後點了下頭,“好!”


    兩人沒再多說,當即朝麵前這座建得跟國際大廈有一拚的城市管理局走了過去。


    反正這個單位的名字是挺長了,在江文與張虎的心眼裏,就隻能用城管局來代替了。


    江文與張虎在城管局裏麵找了好久,才算是打聽清楚這裏的城管副主任陳平的辦公室,至於為什麽知道那天那個中年男子叫陳平,是小雪拖人打聽的。


    “臥勒個草,這他馬的啥態度啊。”張虎坐在電梯裏,低聲咒罵。


    江文則扯了扯嘴,也不勸說。實在是他自己也想罵個痛快。剛才在問路的時候實在是太氣人了,這裏的員工,一個一個那是趾高氣揚,就跟二百五似的,問個路,都像是要他們的命似的。


    偶草!


    江文也罵出口了。


    一想到要不是這裏有個好心的拖地大嬸告訴他們,不然他們想找個辦公室,那還不知道要耗多少時間呢。


    很快,三樓到了,和著幾個這裏的城管,江文與張虎很快出了電梯,辨了會路,就到了那頭豬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倒是不錯,純正的紅木做成的,極是正紅。


    江文上前,剛要敲門,耳朵卻是聽到裏麵有了陣急促的嬌喘聲,他的手一時間愣住了,“我了個去,這裏麵在幹嘛?”江文低吼一聲,聲音很輕,但張虎卻是聽得見。


    隻見他上前,細心地貼近木門聽了會,心裏隱隱有了底。


    “靠,裏麵居然在打槍…”張虎低聲朝江文說道,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主意,臉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嘿嘿…”


    他抬起手,沒有顧忌地拍門,沒錯,是拍門,嘭嘭嘭,上好的辦公室朱門被張虎拍得大聲直響。


    邊上的江文則是無語地盯著好友,靠,這貨這麽壞,裏麵肯定在做壞事,他卻故意如此,要是把裏麵的人給嚇得不舉,嘖嘖嘖…這罪過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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