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站,乾京煜什麽話也沒有跟我說,低著頭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我站在淒清的走廊上,看著俊挺的背影漸漸被黑暗吞沒。


    當我心不在焉的時候,就在我的身後,一柄鋒利的刀悄無聲息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雪白的刀刃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著,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別說話,不然要你死得好看!”


    我猛地點頭,口中胡言亂語:“大俠饒命我一不偷二不搶隻是有空調戲一下良家婦男我根正苗紅我熱愛祖國我是新時代的接班人四化建設的參與者我真的沒有做過壞事啊你千萬別殺我啊殺了我髒了你的刀真的十分對不起啊……”


    背後的人手中再使了點勁兒,沉聲警告道:“臭小子,閉嘴!”


    我的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過?臭小子?難不成他沒發現我是女的?


    “告訴我,千華夫人住在哪裏?”我一竦容,顫抖著抬起手,指了指我住的那間黑洞洞的屋子。


    “帶我過去!”


    我抖抖索索地向屋子走去,腦海裏翻騰著的全是當初學的軍體拳,可身後人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隻要一動,那刀就真的割下來了,那血花那個飛濺啊……我的一顆小心肝嚇得piapia的。


    “大哥,你要錢不,我沒錢,真的沒錢,我建議你啊去對麵的房間,那人老有錢了!”我縮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說著,還指了指乾京煜的屋子……


    身後的刺客沒說話,轉眼,房間到了。我推開門,裏麵烏漆抹黑。身後刺客忽然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跌進房中,暫時得到的掙脫機會讓我沒命地往窗子處跑,口中狂喊――還沒喊出來,一隻大手就飛快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什麽都沒看清,那人就扳過我的身子。一雙淩厲的眸子如同冬夜中染上冰雪的寒星,我意識到了他許是要取我的性命,絕望的閉上眼――


    激烈的熱吻如同狂風暴雨,我的腦海一片混亂,像一鍋翻騰的漿糊。完了完了,刺客要劫色,還是劫“男色”。


    “放…放開……唔……”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手腳發軟,依然在費力地掙紮著:“救命啊……救……”


    我四肢並用的胡亂掙紮著,抓他的頭發,扯他黑色的麵巾


    “溟嵐,是我啊!”陌生的聲音輕顫著,有力的雙臂將我摟得更緊。我傻子似的推開他的胸膛,淒冷銀白的月光下,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離開了多年之後,我終於再次觸摸到了他的臉。我好像突然被子彈擊中腦子一樣,半天一動不動,隻是呆呆地看著他,雙手不停地撫摸著辨識著他臉部的輪廓。


    “是我啊!蘇宇。”


    “蘇瑞陽。”我哭著撲入他的懷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把我推開,俯下身子,讓我好好地看清楚,認真地說道:“是我,蘇宇,不是蘇瑞陽。”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昏了腦袋,什麽都不在乎了。


    “好好好,你說是誰就是誰。”我忙不迭地應著,生怕他一生氣又離開。


    “我就知道你會來。”蘇宇揚了揚嘴角,騰出一隻手撥開了我額前的劉海,慘白的手在月光下輕柔地摩挲著我的臉頰:“東西帶來了嗎?”


    “什麽東西?”


    蘇宇的手瞬間握緊,略長的劉海被他拽得生疼,淩厲的雙眼馬上變得陰鷙非常。他不管我的詫異,溫情脈脈的雙手將我用力推在圓桌上,堅硬的木頭撞到了我的後腰,痛得我齜牙咧嘴。可沒完,就在我伸手扶住後腰的同時,蘇宇的巴掌野蠻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喉嚨裏有鹹鹹的液體湧上來,我捂住裂開的嘴角,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漠的蘇宇。


    “蘇瑞陽,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蘇宇冷笑一聲,緩緩地靠上前,冰冷的指尖在我的下巴處玩味地來回著。兩人的呼吸突然變得凝重膠著,蘇宇的眼中翻滾著強烈的情欲,我下意識地抓緊衣領。蘇宇越靠越近,嘴唇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他的魔音在我耳畔輕輕地回蕩著。


    “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溟嵐,你可是喜歡死了我這樣對你!”


    “啊――”我忍不住驚叫出聲,蘇宇的牙齒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肩膀,他像一條瘋狗,死命地撕咬著,恨不得咬下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混蛋!!!”我終於相信,幻覺始終是幻覺,蘇瑞陽早就死了,現在這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子叫蘇宇,是個活該被千刀萬剮的卑鄙小人。


    蘇宇身材瘦長,可力氣卻是奇大無比,他輕輕鬆鬆地用手肘勾住我的脖子將我往裏間的臥房裏拖。我像一條下了油鍋的魚,每根神經都在灼熱的刺激下劇烈地掙紮著。我在尖叫著,呼喊著任何一個我所認識的人。可喉嚨被卡住,已經發了狂的蘇宇將麵巾粗暴地塞進我的口中。


    我已經撲騰得沒了力氣,手腳不再酸痛,隻是麻木了而已。當我親眼看著自己渾身不著片縷地出現在蘇宇精亮的眼中時,我知道,我完了。蘇宇的身體粗魯地橫衝直撞,牙齒不停地在我身上留下象征恥辱的痕跡,整個過程我始終睜著眼,胸膛裏翻滾著的是將身上的男子撕成碎片的仇恨與渴望。


    我不知道這個恥辱痛苦的過程持續了多長時間,等蘇宇疲倦地躺在一側休息時,我費力地扯過被子,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我聽見蘇宇流裏流氣的聲音:“鎮北大將軍的軍事戰略地圖,你別說你沒帶來,上次你還信心滿滿的說到手了――而且,隱藏地圖對你也劃不來,想想啊!你為了得到地圖連花柳病也得了――”


    “滾!”我掀開被子,咬牙切齒地衝他喊,可我不敢喊得太大聲,我害怕將別人引來,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


    蘇宇無賴似的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他一邊扣著扣子,一邊歪著腦袋對我說:“明天晚上的聚會別忘記了,會有人來接應你。”


    見我冷著臉不作聲,他又走上前來,輕佻地捏著我的下巴,露出了一個讓我惡心的微笑:“溟嵐,屬於我們的美好世界即將到來了,別這麽不高興嘛!”


    雖然我二十六歲,但我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女人。我沒有談過足夠多的戀愛,也沒有結過婚,更加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如何嫻熟地周旋在不同的男人圈裏,甚至沒有要好的男性朋友。我從未設想過人生的“第一次”,但一定不會是像今晚一樣的屈辱。


    我知道,我明白,二十六歲的年紀不該是傷春悲秋,我現在要思考的是――為什麽蘇宇還活著?


    我一整夜沒睡,將自己扔進了大木桶裏,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時終於感覺到了酸痛,幸虧是在冬天,可以穿很厚很嚴實的服裝,將那些恥辱掩蓋掉。


    我以為自己會哭,一大早還特意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裏麵的自己。可無論我怎麽扮鬼臉、或者是自我疏導,眼眶始終是幹澀的。最後我不得不放棄,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中飛過的成群烏鴉,感慨萬千。


    “難不成我真的是個厚臉皮?”心裏巨大的疑問不由脫口而出。


    “你根本沒臉沒皮。”窗外突然升起一個小腦袋,是木寒雲那張特別水潤鮮嫩的小臉,他正抱著一個大饅頭啃得熱火朝天。


    我怒啊!明明是個活潑可愛的小正太外表,隨隨便便說句話都能腹黑得把人嗆死。


    原本想一個劉翔跨欄跨出窗外,捉住木寒雲暴k一頓,可當我抬起腿時,劇烈的撕裂感幾乎讓我痛得暈過去。就這樣,動作僵在了半空中,用力地咬緊了下唇才不至於讓自己哼出聲來。我深深地吸了口冷氣,慢慢地放下大腿,規規矩矩地坐好。


    木寒雲咬著雪白的大饅頭,清澈的大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我的臉。


    (各位讀者大大春節快樂啊~切忌不要暴飲暴食~在外旅行的藥注意安全哦~難得的假期,要注意休息啊~三千在這裏給各位拜年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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