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翼還在盤腿打坐練功,全身體表的暖流還經中丹田後湧向下丹田。之所以說是湧,那是因為暖流的流量是源源不斷的,絲毫不見減少。這個時候黃翼隻覺得全身如沐春風,全身輕逸,通體適暢,心境無比清明,有種說不給的意境,他初次練功,竟能進入佳境。


    不知過了多久,黃翼感覺體表的暖流好象已被他全部引導進入下丹田了一般,慢慢減少,到後來竟是一絲絲的滲流,體表有種幹癟的感覺,就是這種幹癟的感覺,卻令黃翼感到全身輕飄飄的,有種好象被風一吹便吹飛起的感覺,意識內斂的黃翼突然全身一震,從入定中醒悟過來。


    睜開眼睛,黃翼一眼就看到圍在他身旁一臉焦急的許剛和宋傑。


    “你終於醒過來了啊”許剛看著伸著懶腰站起來的黃翼,鬆了一口氣。


    “快跟我說說練習的情況,一練就是一天一夜,真是嚇死人了!”許剛拍著黃翼的肩,滿臉愛惜。


    “一天一夜?我練了一天一夜?”黃翼大吃一驚,滿臉疑惑地望向許剛和宋傑,但看到的是肯定的神色。


    “那我應該算是入門了啊!”呆了半晌的黃翼終於高興起來,“看我心法修練入門也沒有許叔說的那麽難啊。”黃翼有點興奮地望向許剛。


    “先說說你練習的情況,”許剛有點不急不及待,他最想知道的是黃翼練習的進展。


    “就是這樣這樣。”黃翼將練習時的情況一一向許剛細細訴說了一番。


    “奇怪啊奇怪,我倒沒聽說過練氣會有經體表出現氣流向丹田匯聚的情況,真是怪事!”許剛聽了黃翼的訴說,思忖許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按照常人修練,練習一年有氣感就算不錯的了,且從未聽說過真氣從體表練出的情況,“實是怪胎”,想不出結果的許剛爆了句粗,嚇得黃翼和宋傑一跳。


    “就是怪胎嘛!”宋傑回過神來,補了一句。的確,他自以為天資聰明,跟許剛學習修練內功,在監獄裏練了一年多,才練出一點氣機,不想黃翼就這麽一天一夜,竟有這般造化。


    “好吧,不要想了,先吃飽喝足,歇上一天,明天早上我教你初級功法,如果你真能引導你體內的那暖流按功法行走,達到心法的效果,接下來的修練就好辦了,隻要你循序漸進,按照你那怪胎速度,一定能突破前人的修為,不知練成什麽妖孽呢!”許剛想了許久,也不知黃翼體內的暖流是不是真氣,隻能用原始的辦法去檢驗黃翼體內的暖流了。


    “好的,”黃翼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許剛和宋傑身後向山洞外走去,突然又有新的感覺,隻覺得自已步法輕盈,走路有點飄的感覺,有了這種感覺,黃翼心中更加肯定自已體內流動的便是要修練的真氣無異。


    午餐吃了一頓野兔肉和水泡幹糧,黃翼又和許剛閑談了一下午,期間黃翼問了不少關於內功心法的有關知識,加深了對內功修練的了解。直聊得累了,黃翼才出去山上轉了一圈,用自製的木標槍打了兩隻野兔,三隻山雞,晚餐便有了著落。


    第二天一早,黃翼便纏著許剛教他初級心法,許剛也不推委,把初級心法細細的跟他講解一番,最後叮囑黃翼,修練時一定要小心謹慎,因為是沒有人幫他護法的,如果練岔了,後果不堪設想。


    黃翼反複在心中默默牢記氣在經絡的走向,確信沒有記錯,便毫不猶豫地開始了修練。許剛和宋傑守在一旁,隻要黃翼過了這一關,就算入了法門,剩下的就沒太多的危險,隻需時間,他將修練有成。


    按照許剛的資質,修習了二十多年,也就修練了個二級功法,便橫掃國際賭壇。許剛估計,如果黃翼體內的暖流真的是真氣,那麽隻要不出什麽岔子,黃翼修練到二級功法,絕對不用二年時間,許剛算是看出來了,要千門發揚光大,得把寶押在黃翼身上!


    千門留下的地龍心法,共有十級功法,曆代千門掌門修練最高深的,不過修練到八級功法,那是清未的李淳風,修習到八級功法之後,竟辭去千門掌門,寄情山水。後育一子,取名李清雲,與曆史中傳說活了256歲的李清雲同名,李淳風到了晚年,便失去音信,再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那活了256歲的李清雲是否真是李淳風之子,卻是無從考究了。


    黃翼盤屈而坐,按照許剛所教心法,催動體中曖流。


    在黃翼意念的引導下,暖流竟按照心法經絡走向,緩緩向前,黃翼心中大喜,更加小心謹慎地催行體內暖流向前。原來那暖流在黃翼體內流竄,是隨機的亂竄,現在按心法走向,黃翼便感到大有不同,暖流過處,被打通的經絡在暖流的滋潤下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就象是有人用熨鬥在熨著全身經絡,周身適暢。


    時間不長,黃翼就按照許剛的心法,行功一周。


    “成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黃翼睜開眼睛,看著坐在麵前的許剛和宋傑,微微一笑:“沒有什麽問題,我體內的應該是真氣”。


    “那太好了,你這小妖孽!”許剛也壓耐不住心中的喜悅,“這樣,我現在教你用心法配合手法,再練練看,”許剛比黃翼還著急,拿了一付玩得舊得不能再舊的撲克牌,拉著黃翼往洞那走去。


    許剛要測試黃翼心法結合手法的牌術叫落葉飛花手,隻有掌握了心法的人,才能施展出最大威力,如果單是手法施為,隻能是在賭桌上玩玩牌而已,不能稱之為落葉飛花手,隻能稱之為偷牌換牌術。


    落葉飛花手其實是暗器中最高深的一種功夫,習得高深內功的人,能以落葉和花瓣作為暗器傷人。運用在千術上,就是用內功和手法,把牌從巧妙的角度飛出去,達到偷牌換牌的目的。當然如果用牌當作暗器傷人,還更容易點,因為用牌傷人的準度不象換牌的準度要求高。說白了落葉飛花手就是暗器功夫作為千術的一種巧妙應用!


    手法黃翼早就練得爛熟,配合心法卻是頭一次。出到洞外,黃翼拿著牌,細心聽著許剛講解一遍手法配合心法的施展方法,約摸十分鍾,黃翼已經初步掌握手法配合心法的施展方法,當下閉目冥神,瞬間雙目猛睜,以心法催動手上經脈,手法隨即相應而出,隻見一張撲克牌一閃過沒,毫無聲息,許剛宋傑還未反應過來,那張撲克牌已直插入距黃翼十米開外的一棵樹幹中,“噗”的一聲,牌的小半部分已插入樹幹!威力可想而知,剛才那牌如果是插在人身上,恐怕牌會完全插進肉裏!


    “許叔,成了,成了!”黃翼轉過臉朝許剛喊,滿臉興奮之聲。


    “好樣的,小翼,的確成了,比我想象中的威力還要大。小翼啊,為師當年練了三年,方才從心法入門練到一級心法,而練一級心法達到你現在的威力,也花了二年時間,而你練習從入門到現在,不到二天時間,看來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你跟為師進來吧。”許剛說完,神色凝重地轉身向山洞走去,黃翼也跟著走了進去,宋傑看得兩人有事要談,不便跟著,屁顛屁顛地跑去看那插在樹上的牌。


    進了山洞,許剛找了一處樹稍厚的位置,靠著洞壁坐了下來,黃翼也在一旁坐下。


    “為師今天先將地龍心法全部傳授給你,你跟為師背熟心法,日後自已好好研究領悟,相信很不出幾年,你將超越為師,”許剛語重心長地說,“你要記住,你練習了心法後,就成了練法之人,一定心術要正,不要以為千術就是賭術,要知道,我們千門,真正名聞於世的是謀術,但為師隻是一名正將,他日你若有緣與千門中前輩相遇,習得千門謀術,那才是正道。”當下許剛花了二個多小時將千門中的一些曆史人物和近代的情況作了講述,從鬼穀子、蘇秦一直講到清朝的李淳風,講到了民國其間四分五裂的千門和他的師父梁百任。


    原來許剛的師父也是一名正將,所以傳授給許剛的千門功法秘術也隻是正將的秘術,其他正宗千門謀術卻一無所知,梁百任臨死之時叮囑許剛,一有機會尋得千門謀術派,必以千門謀術掌門人為尊,那是曆代千門的規矩。


    後來許剛闖蕩江湖,倒是見過千門謀術一派中人,但都是旁門流派,已淪落到詐拐一類的下三濫了,想那千門謀術一派,不一定有傳承人了。


    許剛將千門的曆史和千門的一些不成文的門規講完,又花了半天時間,將全套地龍心法傳給授給了黃翼,直到黃翼將心法背得一字不漏了,才叮囑了一番,走出山洞,徑找宋傑去了,留下黃翼一個人在洞中參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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