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縛了!”陳三見唐誌已無鬥誌,甘願認輸,大喝一聲,向那幫小混混發號施令,就要縛了唐誌三人。


    “好!”眾混混聽了陳三的命令,應諾一聲,衝了上去,就要捉拿唐誌。


    “慢著!”黃翼見眾混混就要捉拿唐誌,出聲製止。


    “都散了,都散了。”黃翼用手指著衝上來的混混們,“沒兄弟們什麽事了,都散了!”


    見黃翼出言製止,眾混混都停了下來,現在黃翼的話,比陳三的還好使點。


    “你們跟我走!”黃翼轉頭指了指唐誌、龐忠和蘇偉三人,自已率先帶頭走出賭場,往接待間走去。


    陳三和陳大忠等人,跟著唐誌三人後麵尾隨著黃翼走進包間。


    走進包間,唐誌猶豫了一陣,領著二個外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唐老爺子,你們遠來是客,先喝杯荼。”黃翼端坐在首位,示意身旁的一位打雜的大嬸上荼。


    “謝謝小兄弟,”唐誌低頭坐在那裏,手上的撲克牌還插在那裏,好象還插得挺深的,血還在滲滴著,“我願賭服輸!但請小兄弟不要為難我的兩個徒弟。”


    想到自已剛才的行徑,自知必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唐誌開聲為兩個外甥求請。


    “舅舅!”兩外甥見唐誌到了這個時候,全然不顧自已,隻顧保全他們,不由得一陣悲痛,雙雙跌跪在唐誌麵前。


    “都幹什麽?”黃翼大聲喝叱,“都起來吧,大家都是江湖上混日子的,今日的事就此揭過去了,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黃翼此刻謹記許剛的教誨:行走江湖,得饒人處且饒人!


    “多謝小兄弟饒命之恩!”唐誌見黃翼說得真切,絕望的神情略過一陣驚喜,“感謝小兄弟活命之恩,他日唐某做牛做馬,必定回報小兄弟!”


    本來唐誌一招失手,想著必定性命不保,隻想求著黃翼饒過二位外甥,本想那也是很渺茫的事,卻不想黃翼好象並不想追究他們挾武相逼這件不仁義的事,這令唐誌心中燃起一陣求生的**。


    此時羅海已扶著李強走了進來,李強傷得並不重,二枚梨花針打在胸口紫宮和膻中兩穴,已然撥了出來,剛才隻是一時失痛暈了過去,此時已醒了過來,並無大礙。


    “你們說說看,這事怎麽辦?”黃翼抬著望著陳三說道。陳三作為賭場老板,賭場的事,當然由他說了算。


    “小翼兄弟,這事你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不用問我!”想著唐誌已經落敗,必定不敢再到賭場生事,陳三的心就安樂了,賭場能繼續開下去,財源滾滾而來,唐誌那要生要死賭命什麽的,陳三已不願多理采,這年頭有財發,誰願惹那麽多事非!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小翼兄弟,他打傷了我們一眾兄弟,讓我廢了他的雙手!”蘇寬見陳三不發表意見,心中不爽,想著唐誌三番幾次的在場裏搞事,令自已威風掃地,蘇寬恨不得將他活剮了。


    “好吧,陳老板既然把他們交由我處理,我就全權處理好了。”黃翼不理蘇寬說什麽,反正陳三開口讓他處理,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會讓他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黃翼衝著蘇寬說著,算是給他一個台階,免得蘇寬尷尬。


    “今晚就到此吧,這幾個人交給我們處理!”黃翼見眾人並無意見,站了起來,對說陳大忠說:“帶他們三個走!”


    陳三和蘇寬雖然不明白黃翼的意圖,但兩人心裏也樂意,反正事情處理好了,麵子要回來了,賭場的聲譽更響了,一切比預想的都好!


    至於黃翼帶走他們要殺要剮的,可不關他的事,“那是他惱火唐誌傷了他的人吧?”陳三暗想“帶他們出去處理最好,免得在自已的場裏動手,那天被人告發了,那可不是小事。”


    黃翼和陳大忠、李強幾人押著唐誌三人上了車,在眾人猜疑的目光中走遠,直往陳大忠的三和賓館,陳大忠在這裏有辦公室,他一向都這裏辦公,當黃翼要求找個僻靜地方的時候,陳大忠就想到了這裏。


    辦公室裏,唐誌和兩外甥什分忐忑,不知黃翼葫蘆埋著是什麽藥。


    雖然黃翼答應饒了他們,但唐誌還是不放心,一個多年行走江湖的人,性情跟狐狸差不多,很多疑!


    “把手伸出來,”黃翼走到唐誌的跟前,說話有點命令的味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要廢我雙手?”唐誌心裏暗想,雖然很驚恐,但也很無奈,勝王敗寇的,死就死吧,誰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咬咬牙,他一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將雙手伸了出去。


    隻見黃翼一揮手,他隻覺得手上一痛,一股血腥濺到了他的臉上。


    “啊!”的一聲,雖然早有準備,但唐誌還是失聲叫了出來。在場的人沒想到黃翼說動手就動手,都騰地站了起來,龐忠和蘇偉驚叫著,“舅舅!”


    驚叫聲未落,兩人驚喜地發現,唐誌的手還好好的,原來插在手上的三張撲克牌卻到了黃翼的手上,三張完整的撲克牌!


    在車上的時候唐誌曾嚐試把紙牌撥出來,但當他撥牌的時候,發現牌插得又深又穩,想用力,又怕把紙牌給撕斷了,留下一角紙牌在骨肉中,那情形想著有點滲人,生死還未知呢,那理得眼前這點疼,所以他幹脆就不理插在手上的紙牌了,沒想到黃翼來到這裏第一件事就是幫他把牌撥了出來。


    “你們兩個先幫他把手處理一下,等下我有點事和你們商量。”黃翼不顧陳大忠和李強、羅海的驚訝,轉頭對龐忠和蘇偉二人說。


    “唐老爺子,你們爺仨在江湖上漂泊這麽多年,日子過得怎麽樣?”黃翼將一杯熱荼端到剛把手包紮好的唐誌麵前。很誠懇地問。


    “過得不怎麽樣,江湖上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唐誌感到黃翼問得真切,有點感動,老老實實地把心裏話說了出來,“幹我們這一行的,遇著些小賭檔,羸不了幾個錢賭檔便散了,遇著些個大點的賭檔,實力稍強的,人家就明確警告你第二天不要去了;實力弱點的,幹脆把賭檔停了,等你走了他才開,也羸不了幾個錢,象今天你們這種打開門做生意的場,國內並不多見。”


    “國內不多見?難道國外多見嗎?”黃翼覺得唐誌言下之意是這個意思,不由得反問。


    “國外我也沒去過哪裏,隻是五年前去過一次澳門,那邊的賭檔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但那裏高手太多,場裏的設備又好,那次我們在一個賭檔裏羸了一點錢,那賭檔的老板見我們有點實力,便邀我們到澳門玩,我和兩個外甥一直都想到國外的正規賭場玩玩,見那賭檔的老板相邀得誠懇,我們便答應了,不想到了澳門,我們發現那裏的設備太先進了,本來我最擅長的聽音識骰在那邊跟本起不了作用。”唐誌回想起五年前那次澳門之行,苦笑著回答。


    “那邊的骰盅都塹了棉布,聽不了聲音吧?”黃翼笑笑說。


    見唐誌說得躲躲閃閃的,黃翼心裏暗笑,這又不是什麽高科技,一般較正規的賭場的骰盅底都是加了棉塹布的,這種方法專是用來對付聽音黨的,隻是國內的小賭場一來不懂,二來認人會聽音的人隻是傳說,不太重視而矣。


    “小翼兄弟,真是高見,沒想到你年紀這麽小,見識卻如此之高,我今天栽在你手裏,真是心服口服!”唐誌到這時真的是心口一致,心服口服了。


    本以為國內很少人懂得的賭場秘技,在黃翼眼裏,就如小兒科一般,唐誌這時知道,今天自已輸得不冤,人家必定是有傳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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