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瞬的交手,兩人的武器便抗上了,誰也不肯示弱,誰也奈何不了誰。


    除了一開始對方的偷襲使得寧夏稍稍落於下風之外,其他的,她暫時還是能應對。


    不知道對方是咋想的還是太小看她,竟然派了個築基修士過來對付她。


    兩人的靈力一交手,寧夏便知了自己的靈力應當弱於對方一截,差距不大,但也不是隨便就能彌補的。


    比拚靈力的話,寧夏最終定會落於下風。所以要勝過對方不能太規規矩矩,她心思繞了一圈,有了決定,迅速撤回九節鞭,先發製人。


    靈力直下,九節鞭以一種蛇形的線路擊向對方。那股靈力最終自鞭柄出凝聚,順著蛇形的線路一路累積,最後在鞭稍處聚集出一團暴烈的靈力,正正好朝著對方麵門擊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家夥偷襲不說,還差點毀她的容,怎麽能忍!就該讓他好生看看惹怒女人的代價。


    寧夏這下可是用足了十二分力度,還是用她目前練得最熟的擊打,動作極快,待那襲擊者反應過來時,那鞭稍已經到了他的前頭。


    他隻來得及下意識用劍身抵住寧夏的攻擊。


    “鏗!”繞是如此,這抵擋的寶劍還是沒能完全抵抗住這道攻擊,伴隨著金屬相碰的脆響還有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像是人被擊中了脆弱之處發出的聲音。


    寧夏所用的九節鞭也是鞭子,軟兵器之王。平日裏被用到了方方麵麵,就連驅趕靈獸也沿用此物,遂有些上不得台麵的感覺。


    但眾所周知,軟兵器最堅韌不過,若是非要論的話,同等級的硬兵器幾乎無出其右。柔韌柔韌,形態柔才越發堅韌。而鞭子連使法也是帶著柔的。


    夾雜著靈力的鞭擊就不是那麽容易躲開的,磨人得很。很難使出什麽大招,但遠戰近戰都拿得車手,可攻可守。即便是力量不如,一時間也能打上幾下,不至於一下落敗。


    這也是寧夏選擇這個作為第一個武器的緣由。這東西很難使好,也很難使不好,傻子都能甩幾下。何況寧夏這樣專門遁著秘籍練過的,更是夠對方吃一壺。


    何況寧夏選擇的還是軟中帶硬,剛中帶柔的九節鞭,被這東西打中可比被純粹鞭子打中更傷。


    她這下,即使有著劍身作緩和,但還是沒躲過鞭尾的橫風。沒被劍柄擋住的位置都遭了那靈力以及橫風的傷害。


    那可都在直直打到臉上的!臉可以算是人身上比較薄弱的地方,被重物夾雜著大團靈力打中,能不慘叫麽?


    反正連她這個製造者都被這聲淒吼嚇到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就是了。這家夥也知道痛,天知道他之前還想這樣毀她的容呢?寧夏一點都不同情他。


    因為遮麵的黑布擋著,寧夏也看不清對方傷到什麽程度,反正從他疼得一瞬間背都佝僂了可以看出,很疼就是。


    趁著這人還疼得懵x的情況下,寧夏連忙用令牌傳了信兒,就怕時間不夠發了個類似亂碼的東西,對方大概能察覺到不對過來救人。


    她看了眼十分密實的天花板,有些暗惱貪狼鐧為什麽要這麽真材實料,剛才她趁機想整爛屋子頂部發個信號彈都不行。


    看來她得想法子把人引出院子,或者讓對方幫她破壞這個屋頂……


    外邊紛亂,大概都跑去那邊處理地牢的事,大概也不會有人發現她這邊的情況。


    這情況當真是糟糕至極,她也隻能盡力自救。至於他們什麽時候能過來,這真的是個未知數……


    而且有那麽一瞬間,寧夏順著懷疑這是不是就是貪狼鐧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處理她。但也不對啊,他們要動她不會這般大費周章的。


    不過寧夏還是十分懷疑自己目前遇到的這些事是不是就是他們算計好的。畢竟這事怎麽會這麽巧?他們剛剛告訴寧夏她被人盯上了,然後她就在眼皮底下被不明來客襲擊了。


    這事發生得太急太險也太巧了,寧夏沒法不懷疑這懷疑那的。


    那襲擊寧夏的人也不會一直痛到人來。寧夏心知這一擊更多的是一種外層傷害,痛就痛過了,終究無法真的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眼看著對方就要從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中掙脫出來,寧夏瞅著機會就要發鞭對準對方的手腕,想要一舉擊落他的佩劍。


    沒了武器自然就好對付一些。


    寧夏沒有看到他的傳信令牌,在剛剛發出口信之後,沒多久就傳回來狼五的回信。


    讓她等,立回。


    對,沒錯!就是這麽巧,正巧狼五跟狼三今天都出門去鎮壓暴亂了,還是在較遠的地方?浮雲島極大限度地禁製禦器飛行,他們的腳程要趕回來也是要一陣子,就是不知道寧夏等不等得及。


    曲尊長不在寮內,據說紅姬夫人召喚了,指望不上。狼一狼二不知所蹤,反正沒人知道。


    所以,總的來說,貪狼鐧今日就處於一種極度空虛的情況,除了一些年輕不經事的直係弟子就是修為尚可但沒有權柄的外圍弟子。沒有執牛耳者,大夥都跟蒼蠅似亂撞。


    寧夏這下傳信赤裸裸地告訴了狼三狼五寮內出了事。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來得及處理他們亂成一鍋粥的內院,還是來得及救她?


    這事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場預謀的禍事。


    寧夏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將這種情緒化作更強盛的靈力,致力將對麵那個偷襲的瓜娃子幹掉。


    溫熱的腥味撲麵而來,一股子血腥自鼻劍迸裂開來,有什麽人受傷流血了。


    這般濃重的味道,傷口必定不小。不是她,那一定是對麵z的敵人。他受傷了


    是她剛剛擊破他的麵門弄得,如果沒有錯的話。寧夏冷靜地判斷到。


    看見對方機警地避開寧夏的第二道鞭擊,避免了被打落佩劍的下場,寧夏也不意外。


    當然,若真的這麽容易能把這人幹掉,她反倒害怕有什麽陰謀呢。不怕,慢慢來,有的是機會,她能擊中他第一次就能擊中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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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對方提著劍不管不管地衝她刺過來,頗有種不計生死的氣勢,撲麵而來的殺氣……寧夏皺眉。


    糟了,這人似乎被血刺激了。這動作……是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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