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磷丹。”


    看著寧夏翻來覆去想要打開查看又有些不敢看樣子,第五英有些忍俊不禁。他大發慈悲地直接給寧夏科普了下。


    對方示意寧夏從瓶子裏取出一顆。


    這種丹藥果如其名,外層開始呈現朱紅色,隨後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出現氧化的現象。外層那層友誼,如同種星光一樣,很漂亮,這讓寧夏都有些迷了眼。


    “別看它貌不驚人,也非名家所造,但這小東西可厲害得很。若是身體常年虧空,或是深受重傷可能夠成為。”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寧夏也沒有你推來我推去的性質,見對方態度堅決便收下了,攏在袖口。畢竟她總覺得這人是說真的,若她非不肯要的話天知道對方最後會弄來什麽給她。


    寧夏覺得事情還是別搞這麽複雜的好,就當將此事徹底了結了也好——


    見寧夏最後收下了東西,第五英似乎有些高興,但是麵色卻又莫名白了幾分,猛地咳嗽起來,咳到最後連腰都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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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夏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就想扶對方一把,卻在即將湊到跟前麵前之際被對方用手勢止住了。


    “咳咳咳……本座沒什麽事,這身壞骨頭也就這樣了,沒必要太在意。”


    他忽地歎了口氣,神色惆悵:“人活這一世終歸都無法擺脫這身皮囊。”


    根本就不用別人提醒他,他自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在以一種極快地速度腐朽、坍塌,走向終結。


    他要死了。


    他也早該死了。


    想來這大概便是對他生而不養、輕慢骨肉的報應。


    “對了,不說這些了。難得可以同你說說話,就莫要談論這些叫人煩躁東西。對了,聽聞前些日子你同駐守的弟子說要見我,不知可有什麽問題。”


    在對方略有些訝異的眼神中寧夏緩緩點了點頭,將藏在袖子裏許久的信件取了出去,遞給了對方。


    一開始第五英還有些不明所以,試探著伸手想要碰觸這封有些陳舊的厚信件,卻指尖觸及封麵兒的時候陡然顫抖了下。


    “這……”對方完全不淡定了,聲音似是都有些抖。


    “這封信是靈台兄數年前交托予晚輩的,說是要我親自交到他的父親也就是您的手上。若是不能,便直接毀了它莫要教其落到別人手中。”


    這裏頭到底寫了什麽,寧夏也不知道。不過她琢磨裏頭應該也寫了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要求。


    但此刻看對方驚顫的模樣兒,估計真計真的藏著什麽秘密。寧夏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貿然碰觸別人的東西,拿進拿出都很小心,減少碰觸。


    寧夏看對方抓著信封五指似乎得了癲癇一樣,幾欲抓不緊手裏的東西,唇珠微張,顫抖著,好似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知道你們之間有秘密,但也不要表現得這麽明顯啊,好歹也要顧忌下她這個外人啊。寧夏忽然間覺得自己待在這裏真的有些多餘。


    不過不等她想好該溜出去還是繼續豎在這裏充當背景板,方才激動無比的人不知怎麽地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除了眼眸有些發紅,右手五指死死攥著那信件外,單看外邊,寧夏沒看出她跟剛才有什麽區別。


    “時日也不早了,既然如此,晚輩就……”先離開了,寧夏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截住了。


    “不急,還有一事本座亦未曾交代予你……”


    還能有什麽事兒?寧夏頭頂就差沒掛著倆問號,完全沒有頭緒。


    不過長輩有言,她自然也是要聽的。


    對方也從袖口取出一樣東西,顯然也是早有準備。


    寧夏愣了下,沒有立馬接過來。


    “您這是……”


    對方以漂亮的碎布巾包裹著一個什麽東西,主幹圓滾滾的,瓶頸細長,周邊幾圈的似是鑲嵌了什麽亮晶晶的東西,泛著金光,很漂亮。


    “喏。”對方態度隨意,就像是要送給她一個漂亮的糖罐子一樣,微不足道。


    但對方怎麽看都不像是送這種東西的人。況且有什麽拖欠在剛才不都已經還了麽?


    雖說她當時救下第五英也冒了一定的風險,但是後來對方回饋給她的東西是她所冒的風險的千倍萬倍還不止。


    適可而止就好。剛才取走那麵令牌她已經心有不安了,畢竟事情也沒給別人完成得多好,感覺受之有愧了。


    但這頭對方又取出另一樣東西,還是在她送信之後。這讓寧夏感覺不太好,好像在做什麽明碼交換一樣……她沒有這麽勢利吧?!


    對方顯然看穿寧夏的顧慮:“並非交換,這是本座早就想給你的,隻是方才忘了罷。”


    寧夏踟躇了下,決定不搞什麽你推推我推推了,幹脆開門見山地道:“勞煩真君費心,然為了某已是破費良多了。真的不必為晚輩準備這麽多東西。在下實在是……受之有愧——”


    看著寧夏一臉慷慨就義的神態,第五英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


    “本座就不曾見過你這樣倔的小牛,還傻,別人送你好東西都不要,這日後可怎麽辦?”不知是不是因為稍微解了些心結,第五英搖了搖頭,心中的鬱氣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額……


    “好了,這些有的沒的你就不必憂心了。好好接受就是……長者賜不可辭聽說過沒有?本座好歹也是個元嬰真君,你好歹也給留個麵子罷在……”


    見寧夏最後收下了東西,第五英似乎有些高興,但是麵色卻又莫名白了幾分,猛地咳嗽起來,咳到最後連腰都弓了下去。


    寧夏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就想扶對方一把,卻在即將湊到跟前麵前之際被對方用手勢止住了。


    “咳咳咳……本座沒什麽事,這身壞骨頭也就這樣了,沒必要太在意。”


    他忽地歎了口氣,神色惆悵:“人活這一世終歸都無法擺脫這身皮囊。”


    根本就不用別人提醒他,他自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在以一種極快地速度腐朽、坍塌,走向終結。


    他要死了。


    他也早該死了。


    想來這大概便是對他生而不養、輕慢骨肉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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