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一通追擊,這些狼群隻怕早已嚇破了膽,想必它們都是不敢再打你們的主意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吳教官哈哈一笑,很是讚賞地看著宇文自越,笑道。說實在的,一人麵對著三四十頭森林狼而還敢正麵追擊的人,吳教官很是敬佩的。如若換做是他,也不一定有這份勇氣,畢竟好漢架不住狼多嘛。


    當然了,宇文自越也是藝高人膽大所以他才會這般的冒險,如果明知是必死之局,如果不是絕對特殊的情況下,因為自然是不會輕易涉足的。首先是他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他對自己的潛伏技能極為的自信,所以他才會輕易犯險,否則,不說是隊伍裏那三十幾條性命,就是三百條,宇文自越也不會因為這些知而不俗的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危的。


    這並不是宇文自越自私,而是經曆過了自家的滅門之事之後,宇文自越對於生命更加的看重,特別是自己的生命,沒有什麽能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的貴重,這樣的情感如果不是經曆過真正的生離死別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或許宇文自越這樣想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冠上自私的頭銜。但是,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需要自己為它負責的,沒有人生來就是為別人而活,也沒有人生來就必須要為別人的生命而奉獻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人的生死沒有人有義務為其挽救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換一句話說,即使有人會這樣做,那也不是義務,是他自己的意願。這樣的愚蠢的事情,顯然宇文自越是不屑為之的,如果換做是自己最親密的人,那又另當別論了。


    “我不挺身而出,難道還指望你不成。”宇文自越很是怨念地說道。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吳教官引起的。如果不是他引來了那五隻落單的森林狼,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宇文自越更加不會因此而受傷。所以,宇文自越對於吳教官的不滿也是理所應當。


    “呃,哈哈,還好現在沒事了。”吳教官自然知道宇文自越這是話裏有話,他尷尬一笑,也不點通,以免自己更加的難堪。


    可就在這時,別在吳教官肩膀上的對講機此時卻是發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報告首長,現在我部隊的直升機已經抵達南山的上空,請明確報告您所在的位置,以便救援。”


    “收屍都晚了。”吳教官頓時惡狠狠地拿起對講機,喝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回去,見到你們就上火,不需要你們了。”說完之後,吳教官再次不滿地綴了一口唾液,然後才關上了對講機。


    “嗬嗬,一般的電影鏡頭,哪一個不是到了收尾的時候才會出現所謂的警察的?”宇文自越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指望你們這些天殺的執法者還不如去相信上帝。”


    “好了,你也不要在這裏說風涼話了,趕快處理好你的傷口,回到你的隊伍中去。”吳教官臉色一沉,但也無言以駁,隻好刮了宇文自越一眼,憤然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在這南山之內,我還要帶著這群蠢蛋走多遠才可以結束。”宇文自越叫住臨走的吳教官,直接說道:“說實在的,在這南山之內,這群蠢蛋存活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你還是盡快結束你那什麽新型的什麽破理念吧!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這群蠢蛋能否有那麽一隻半個能活下來。你最好不要再指望我能再次挺身而出,我也是血肉之軀,我可不會再為這些沒用的家夥令自己冒險了。”


    直來直去也一直都是宇文自越的性格,他可不會管吳教官的顏麵是不是能下台,況且這裏四下無人,宇文自越就更加不會遮遮掩掩。


    “你,你說話能不能別這樣直接?”吳教官頓時被氣個半死,不過熟知宇文自越性格的他,隨即又是很是無奈地說道:“現在計劃已經得到批準,我就是想停下來也不可能,否則我無法給上麵一個滿意的交代。”吳教官頓了頓說道:“這才的南山之行說久也不久,但是說不久也很久。”


    “哦?這話怎麽說?”宇文自越一邊處理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問道。


    “這就看你會不會做了。”吳教官奸險地笑了笑,說道:“隻要能把我的這些新兵都訓練成一個合格的軍人,你的苦日子就到頭了,否則你就繼續享受在這南山之內的日子吧!哈哈。”


    說完,吳教官大笑著,快速地消失在黑夜的森林之中,根本就不留給宇文自越絲毫反駁和發飆的機會。


    “我擦!這個山羊老怪倒是陰險,為了他自己的計劃,卻把我當做是免費的勞力來喚使。”宇文自越看著吳教官走遠的方向,卻奇跡般地沒有生氣,反而奸計得逞的表情,嘿嘿冷笑道:“天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不過我還真要感謝感謝這山羊老怪,把人交給我,那我若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太虧待自己了?”霎時間,一個計劃冒上了宇文自越的心頭,靈光一閃,宇文自越決定好好利用一下這些被送到手上來的資源。


    受傷對於宇文自越來說,那是家常便飯,如果宇文自越脫去自己的上衣,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疤觸目驚心,足可嚇哭一般的小孩。


    因此,這狼王在宇文自越手臂上留下的傷口對宇文自越來說不足為慮,三下五除二,宇文自越很快就是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加上他自己的內力的幾次推拿,傷口已經止血。然後拭去身上的血跡,宇文自越再次往來時的路走去。


    吳教官的離開,使得很多同學都是放開了自己天性,圍著火堆開始添油加醋地述說著自己之前的英勇,或者是炫耀著自己的膽量,雖然有些人剛剛明明被成群的森林狼給嚇個半死,但現在偏偏說自己之前是何等的無所畏懼,實在是可笑至極。但是,不管這些人的話是否靠譜,但是從未經曆過生死的他們也隻有以這樣的方式來慶祝自己的劫後餘生了,因此,一些少數明眼之人倒也不點破。比如高峰等人。


    “宇文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高峰等少數人雖然不點破,但也不屑理會這些不要臉的家夥,而是和文生以及符麗雯等少數幾人圍坐在一起,在小聲地說著話。


    “在等等吧!我相信宇文不是那種臨陣脫逃之人。”文生文質彬彬地坐著,肯定道。


    “哼!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即使真的是臨陣脫逃了,那也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事情。”和葉文倩走得比較近的一名女生似乎對宇文自越有著很大的常見,冷哼一聲說道。


    “小茜,不要這樣說。宇文自越雖然有時候嘴巴不饒人,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會做出那種小人的行徑來的。”不知道為什麽,葉文倩總是忘不掉之前宇文自越為她療傷,並把她背上南山的事情,因此雖然她心中也是有所懷疑,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宇文自越辯護。


    “我說李茜,你還真是欠啊!背後說人壞話,嘴巴欠德。”文生雖然生的文質彬彬,但是他的本性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樣,說起狠話來,能把人噎死。


    “好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裏胡亂猜測了,一切等宇文自越同學回來之後,問問他不就水落石出了?”符麗雯最終還是站出來打著圓場。


    “我也不相信宇文自越會是那種沒有義氣之人。”那名長得比較黝黑的同學也是在這裏,小聲地維護著宇文自越:“因為,昨天一天,他就指點過我,如果不是他,我想我是不可能抓回獵物的。而且在抓捕獵物的時候,他還傳授了我很多野外常識。”


    “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昨天也受到宇文自越和你一樣的指點,並且我因此知道了,追蹤逃跑的兔子的技巧。”略微壯實的一名男同學也是回想起了宇文自越對他的指點,然後說道。


    “我也是,昨天要不是宇文隊長,那隻嵩鼠我也無法抓到了。”有一名男同學說道。


    “我的也是。”


    “我也一樣。”


    被那名黝黑的男學一說,立即就是使得更多的同學想了起來,紛紛說道。而且越說越是吃驚,因為所有的參與抓捕行動的男同學,幾乎都接受過宇文自越的指點。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果不是有人提起,他們就連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事。如果隻是一例兩例倒還罷了,但是,當三例,四例,十幾例都是這樣的時候,事情可就不簡單了。之前已經說過了,能考上龍海大學的人都不會是傻子。現在一經渲染,所有人都是心頭有點發顫了,到底為什麽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為什麽大家在收到宇文自越的教導之後,都是集體差點忘記了這樣的事實?一時間,很多的疑問開始從此在所有的心頭之上,之前的滔滔話焰也是頓時熄滅,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甚至還有很多原本不喜宇文自越的人的心裏都是開始有點打起鼓來。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真的迷惑了,起碼高峰和文生對視一眼,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了。


    “真巧啊!你們都在呐?剛剛在說什麽呢那麽興奮?”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叢林中的雜草被分了開來,宇文自越帶著天真到令人厭惡的表情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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