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官看著宇文自越一行人漸行漸遠,然而,他的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一直都是目送著宇文自越等人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後才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無彈窗廣告)但是,他的心情卻並不能因為這樣而平靜下來。因為,對於宇文自越的轉變,他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的是,宇文自越似乎有點人情味了,這和傳說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七十二羽殺的冷酷形象完全背道而馳了。可是,宇文自越這樣的性格轉變也不見得是好事啊!在吳教官本來的計劃中,他需要的並不是一個充滿人情味的青年才俊,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真正有著雄才之心,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草芥一般的梟雄,但是,眼前的這個宇文自越顯然已經不是這樣的合格的人選。這使得吳教官的心中,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或許這樣的你可以得到真正的情誼,但是這樣的你還適合成為無冕之王嗎?”吳教官的心情依然不能平靜,口中不自覺地低聲呢喃著。


    “無聲狗固然可以咬死人,但是聲色俱厲的狗也不見得就不咬人。而且,在適當的時候亮出自己的獠牙或許還會取到預想不到的效果。”不知何時,昏迷的文生已經是清醒了過來,但是由於之前命在旦夕,雖然已經清醒,但是聲音之後總透露出的虛榮卻是顯而易見,而且他的神態也略顯萎靡,完全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你知道什麽?”吳教官不愈合文生多嘴,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是現在的文生所能夠去接觸或者參與的,因此,吳教官隻是隨意地搪塞了一句。


    “我知道的東西確實不多,但是有些東西是不需要知道的。”文生微微自嘲了一句之後說道:“因為我知道,我的這個兄弟,不是平常人,將來他的成就一定會遠在我們這一屆的所有同學之上。(.)而且,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兄弟之間達成了什麽共識,但我相信,如果你對他是寄予厚望的,那麽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嗯?”吳教官一愣,文生的話確確實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剛想追問,下一刻,文生卻是艱難地坐了起來,打斷道。


    “你不需要懷疑,之前我人雖然是昏迷的,但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之前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很多東西你們已經說得很明了,相信之前如果不是因為氣氛過於沉重,能發現你和宇文之間不同的人不會在少數。”文生雖然因為中毒,並且還因為排毒而失血過多而造成了身體的極度虛弱和臉色的極度蒼白,但是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自信感,運籌帷幄的氣質從來就不曾改變過。


    吳教官一聽,立即就是細細回想了之前和宇文自越之間的對話,由於自己的一時大意,雖然他和宇文自越之間的對話很隱晦,但是破綻和漏洞還是有的,因此他這才稍稍放下心了。如果文生真的以為其他的渠道知道了太多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那麽吳教官絕對不會吝嗇讓文生再中毒一回,並且這一回吳教官是不會再施予援手的。


    話題已經沒有了繼續的必要了,因為文生在吳教官的眼中始終還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雖然吳教官對於文生的智慧也是稍有認可,但是這樣的智商隻能在平常人的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在他與宇文自越兩人的世界中,還是顯得太過於薄弱。因此,吳教官隻是不鹹不淡地對文生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之後,帶著文生離開了這片危險叢生的無名森林之中。


    文生反複地咀嚼著吳教官的那句話:“這個世界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想要更多地了解這個世界,你就必須不斷地強大自己,否則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都隻是一粒毫不起眼的海底之沙。”


    文生想了很久,依然一點頭緒都沒有,他也不知道吳教官這句話的寓意是什麽。於是,文生幹脆就心安理得地趴在吳教官的後背上,一言不語地享受著那失去已久的後背。


    話說,宇文自越帶領著除文生之外的所有人再次向著無名小島內的森林深處挺進。這一次挺進的速度被宇文自越刻意放慢了不少,為了就是謹小慎微,盡可能地杜絕一切意外的發生。


    而在一路上,高峰都是不遠不近地吊在宇文自越的身後,低垂著頭,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小公雞,完全收斂了身上那股狂暴的不安因子,不言不語,不時還偷看一下宇文自越的背影,神情中流露出一種失意的懊悔。


    宇文自越的感官何其之強大?高峰那時有時無的目光,他早就心有所感,但是,他就是不主動答話,之前高峰在狂怒中說的話語實在是過份了一些,宇文自越雖然知道情有可原,並沒有真正的生氣,但是,高峰的性子還是需要好好磨練一番的。宇文自越已經漸漸發現,高峰雖然有著不低的智商,但是這些智商很容易就會被自己的怒火,或者說是本能所左右,所以,如果高峰的性子不好好改改,將來吃虧的必然會是他。


    至於之前宇文自越堅持放棄文生的舉動,意義何在,眾人都已經是心知肚明了。這是宇文自越故意安排的一個選擇,也是眾人站隊的一個時機。隻是在吳教官出現之前,這個考驗被太多的人當做是真實的了。當然了,即使站錯了隊的人心中也並未覺得有什麽,因為大家都是以平等的身份相處的,即使宇文自越現在身為隊長,但是等到回到了龍海大學,大家都是學生,因此,很多人心中並不是很在意,甚至還有不少人覺得,即使當時知道這隻是一個考驗,他們依然還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因為這個選擇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意義不大。


    先不管其他人是怎麽想的,高峰心中卻是更加的後悔,自己之前對宇文自越言辭過激,甚至達到了割袍斷義的地步,實在是太過不應該,自己太過混蛋了。這不是在懷疑自己的兄弟嗎?這個錯誤是不應該犯的,對兄弟如果不能完全做到信任的話,那自己還有狗屁資格與之稱兄道弟。


    心中一直都處在掙紮之中的高峰,思前想後,終於是擋不住心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折磨,要殺要剮也那是自己罪孽深重。鼓起勇氣,高峰緊走幾步,與宇文自越並肩而行。


    高峰的行為所謂何事,大家都是看在眼裏,也了然於胸。事實上,眾人的目光,包括符麗雯在內,都是集中在了高峰的身上,對於高峰那百變的臉色,眾人是想笑而又不敢笑。現在高峰走上前了,眾人知道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攤牌時刻也就到了,兩人能否化誤會為理解,再次拱手稱弟兄就看這兩人的對話了。


    “宇……宇文……”高峰從未這般女兒態過,一向直來直去的他挪揄著剛張開口,卻是被宇文自越喝止。


    “我擦。”宇文自越怒了,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地低斥道:“該死的,閉嘴。”


    “兄弟我錯了。”高峰這回是真的慌了,和他之前憤怒很憎恨一般無二,他普通對著宇文自越跪了下來,羞愧道。


    “宇文。”符麗雯看不過去了,上前說道:“高峰都已經知道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


    “閉嘴。”宇文自越再次低喝一聲。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過頭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麵的方向。


    “該死。”宇文自越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再去理會旁邊的事情了,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沒發現高峰已經給他跪下了,他的怒火來自於前麵,他的嗬斥源自於聲音,他並沒有針對任何人。


    宇文自越這回是真的嚴肅起來了,因為他發現了前麵有著三隻絕對危險的野獸――金錢魔豹。


    金錢魔豹是一種野獸,準確地說,這是一種早就已經滅絕了的野獸,這是所有金錢豹的老祖。相傳在上古時代,人類文明還未開始,還是出在恐龍時代的時候,金錢魔豹就已經存在了。當然了,這隻是一種傳說,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根據一些上古功法的之中的一些淺略的記載,金錢魔豹確實是存在的,這個物種是上古異種,早就滅絕了,而現在的金錢豹隻是金錢魔豹的血脈稀釋到幾乎沒有的地步之後的一種後代。但是即使是這樣,金錢豹的攻擊力還是毋庸置疑的強大,和獅子老虎幾乎是可以並駕齊驅的地步。可想而知,眼前的這三隻金錢魔豹是何等的威力。如果不出意外,這三隻金錢魔豹或許就是這個不大的無名森林中當之無愧的霸主了。


    因此,宇文自越是憤怒的,他憤怒吳教官對他的戲弄,還說這隻是一群金錢豹,隻怕三十隻金錢豹也抵不上這三隻金錢魔豹一半的強大。宇文自越是不懼的,起碼打不過他還可以跑,但是,身後的這幾十同學怎麽辦?一點思想準備都不給他,就讓他貿貿然帶著幾十號拖油瓶來對付三隻金錢魔豹,這不是讓他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嗎?因此,在憤怒之餘的宇文自越正在急中生智想著對策,被身後的高峰和符麗雯打斷,他當然忍不住要喝止,況且現在出聲萬一提前驚動了那三隻金錢魔豹,那災難可就真的無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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