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地板是由地毯鋪成,地毯上畫著的是一個鯊魚狀的圖案,一眼看上去就可以知道這是迪亞城城,不,說得帖切一點,應該是眾海盜的特有徽號,在地毯的正上麵,五米高的地方漂浮著一個金色的手鐲,這已經毋庸置疑,正是能晶不會錯了。


    門口正對著的地方有一個可以用來俯視全迪亞城城的陽台,一個頭花白的臃腫老人正站在那裏看著外麵的風景。


    “你來了嗎?望護一族的王——洛輕雲。”老人用那蒼老而又不失威嚴地聲音問道:“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和你那些夥伴一定會來到這裏阻止我的,就好像上次那樣,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同一個身體就是了。”


    “你就是祭禮師們的領——卡斯吧?”洛輕雲沒有理會卡斯的話語,對卡斯大喊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盡快地把能晶拿下來,要不是就不要怪我不尊老了。”


    “望護一族的王,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動天劫嗎?”卡斯語重心長地問道:“也就製造原罪和神光炮的理由,你知道嗎?”


    “你說你們製造原罪和神光炮?”聽到卡斯的話語,洛輕雲不禁怔了一怔:“你是瘟疫時期的人?”


    “瘟疫時期?”卡斯用疑問的語氣重複著洛輕雲的話,然後說道:“我們利亞時期原來在這個時代被稱做瘟疫時期嗎?也對,第一場天劫是瘟疫,我們曼利亞民族的人民都是死於嚴重的瘟疫天劫的。”


    老人好像回想到以前不堪回的往事,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愁容。


    看到這個表情。洛輕雲突然有種錯覺,難道這個人也不想動天劫嗎?


    於是洛輕雲把“老人為什麽可以活到現在”這個問題撇在一邊,然後吧這種錯覺問了出來:“卡斯,你是不是也很悔恨自己動了天劫呢?你其實是不想動天劫的吧?”


    “沒錯!”卡斯承認道:“我的確不想動天劫,是天劫使到我的族人全部死亡。我怎麽可能想動天劫?”


    “但是為什麽現在你又要……”


    洛輕雲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人就截住說道:“雖然我不想動天劫,但是我卻沒有後悔過動了天劫,因為天劫是用來救人,拯救後世的人,所以就這點而言。我是不會後悔的,說到這裏,你應該感到奇怪吧,為什麽天劫是用來救人的?”


    洛輕雲搖搖頭,說道:“不。天劫的真相我已經全部清楚,動天劫是為了打倒五沙,而之所以有七天劫就是因為神光炮要七才可以致五沙於死地,對吧?”


    聽到洛輕雲的回答,卡斯頗為震驚,雖然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但是在他看來,這個無人知曉的真相而眼前的女孩卻知道得這麽清楚。確實有點奇怪,於是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到那個山洞的壁畫才知道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壁畫應該是你畫的吧?”


    “壁畫?”卡斯皺了皺眉,說道:“什麽壁畫?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洛輕雲再次問道:“迪亞城西麵那個海潮洞的壁畫不是你畫的嗎?”


    “我從都沒有畫過什麽壁畫,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老人麵帶笑容說道:“不過既然你知道了原因的話,看來這與上次不同了,記得上次,你來到這裏的時候。我跟你說了很多你也不相信我是為了救世才發動天劫,那時還跟你大戰了一場。雖然天劫延時了,但始終也發生了。而現在你知道我的目的是為了救世,那同樣也是為了救世的你,應該不會好像上次那樣阻止我了吧?你來這裏找我的目的,是為了跟我共同享受拯救世界的成果那一刻的喜悅嗎?”


    “老頭,我警告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不要把我以及我的同伴的意誌給扭曲掉了。”洛輕雲對著老人嗤之以鼻地說道:“雖然我的目的也是拯救世界,但是跟你那所謂的拯救世界完全不同,不,這個跟那個簡直天差地別,你給我聽好了,我要拯救的,除了未來的世界,還有就是現在的世界,我絕對不會給你為所欲為的,你的瘋狂計劃,就由我來阻止!”


    “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嗎?”卡斯從衣兜中拿出一顆閃著五彩斑斕的橢圓形半透明寶石出來。


    洛輕雲不由得問道:“那是……”


    老人看著手中的寶石,嘴角微微翹起地說道:“這是我集合了七個時代智慧的能晶,是人工製造的八能晶混合石,是擁有相當於能晶一樣的操縱元素之力的力量。”


    “什麽?!”洛輕雲愣一下,馬上明白迪斯和葉琳為什麽要到訪中州南部各個遺跡了,原來是幫他收集這些製造能晶的資料。


    “同樣擁有操縱元素之力的我,你認為還有勝算嗎?”老人說著,把那顆五顏六色的能晶融入了手中,他的全身馬上散出五彩的光芒,他抬起頭,張開雙臂地對天大喊道:“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我曼利亞民族的願望,從今天開始就可以達成了,哈哈……啊哈哈……”


    ******


    十分鍾之前的迪亞城城外,葉琳和陳瑞依然處於對峙階段。


    陳瑞握著手中變成劍的長鞭,大聲說道:“你以為將兩把紫藤和柳葉合起來就可以打得贏我嗎?”


    “真是可惜呢,祭禮師,我並沒有想過這樣就可以打贏你,我的任務隻是在這裏拖延時間而已!喝……”葉琳說著,舉起手中的雙鐮,利用變成巨大的藍色鐮刀頭,向著陳瑞的腰部橫掃過去。


    “哼哼!”陳瑞冷笑一聲,見鐮刀將要來到身前,一個側空翻便躲開了藍鐮的斬擊,不過她並沒有進行反攻。這不是因為距離的問題,而是她沒有反擊的意思。


    陳瑞落到地上,笑著道:“柳葉的能力就是可以依照主人自身的意誌伸長縮短,變大變小,不過看你揮擊的腕力和攻擊度。看來我要對你重新評價了。”


    “哼!”葉琳嘴角上翹,露出虎牙說道:“是嗎,聽到祭禮師對我的誇讚,看來我應該高興才是了!喝!”


    葉琳一聲大喊,巨大的紅色鐮刀呼嘯而出,攻勢淩厲之極。紅色的巨刃破開周圍的空氣直取陳瑞下盤。


    眼看鐮刀來勢洶洶,但是陳瑞依然保持微笑,宛如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陳瑞眼看鐮刀的刀鋒來到身前五厘米的那麽一刹那,突然黑影閃動,影蟒的其中一個分支把紅鐮死死纏住。使其動彈不得。


    “什麽!”葉琳一陣大驚,雖然知道敵人一定會做出防禦,但是這樣的出鞭速度實在太快了。


    “怎樣?這樣就給我嚇著了嗎?你不是說要拖延時間嗎?現在隻是過了一分鍾而已呀!”陳瑞說著,手中的黑鞭同時分出了一千多條黑色的分支,好像蟲一樣,在陳瑞身前不停蠕動。


    看見這個情景,葉琳不禁迎來一陣心寒,當然。令她心寒的不隻是數千條在麵前蠕動著的惡心黑鞭,而是陳瑞身上散出來的殺意,縱使陳瑞臉上帶著的是微笑。但是這種好像找到殺父仇人的巨大殺氣豈是臉上那悠哉的表情就能掩蓋。


    感受到這種殺意的葉琳,握著鐮刀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身經百戰的自己舉在會有令自己如此害怕的對手,葉琳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這樣。


    這就是祭禮師們的力量嗎?這種充滿怨毒的殺氣,真的是祭禮師們的力量嗎?


    葉琳看著眼前好像全身覆蓋著暗紫色亮光陳瑞,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祭禮師的實力好比超級武者。自己根本打不贏身為超級武者的迪斯哥哥,麵對這種對手。自己真的可以戰勝嗎?


    雖然知道在戰場上,這些無聊的畏懼之情隻會妨礙自己的步伐。但是這種由陳瑞身上那可怕的怨氣化成的恐懼卻好像枷鎖一樣死死地把自己的心髒和神經牢牢纏住,鬆脫不能。


    隻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葉琳已經全身濕透,額頭上溢出了豆大的汗水,他們沿著臉頰,紛紛滑落到地上,本來為了參加慶典而特意化的淡妝也因為臉上的汗水而逐漸剝落。


    但是,葉琳絲毫沒有注意這些,她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對方身上,準備迎接下一秒,即將到來的攻勢。


    ******


    在迪亞城殿前的廣場上,陳凡、迪斯和麗莎形成三角之勢把馬尼圍在中間,他們都雙手握緊武器,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對方身上。


    因為他們都一種感覺,隻要自己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死於一瞬,盡管馬尼十分強大,但是這種感覺也一樣纏繞在他們的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幾個人隻是保持沉默地站著,一動不動地站著,互相凝視地站著,宛如化成了四尊雕像的他們始終等待著一些東西。


    這也是一場戰鬥!


    這是一場無形的戰鬥!


    但是,對於格鬥者來說,這種戰鬥,不單隻是消耗體力,更加是消耗精神力,是一種精神力之間的比試。


    宛如小孩子在玩一種叫“哪個動”的遊戲,互相看著,誰先動,誰就輸。


    當然,這隻是比喻,因為他們可不是在玩小孩子的遊戲,而是進行戰士之間的生死相搏,機會隻有一次,輸了就沒有機會重來。


    明白到事情嚴重性的他們並沒有並不敢怠慢半分,因為,這不僅僅是關乎於自己生命與超級武者榮譽的戰鬥,不,應該說這些所謂的生命和榮譽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更重要的,這場戰鬥是關乎於全世界今後和未來的戰鬥,說什麽也不容有失。


    空間中沒有風,因為四人散發出來的力量使得地上的沙石出“沙沙”的悲鳴,大地同樣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出微弱的“轟轟”聲,即使這樣,這些“沙沙”的響聲和大地的震鳴聲並不能為四人,或者說為整個空間帶來多少熱鬧的氛圍。


    在他們看來。這些所謂的聲音,也隻不過是充當著大戰之前的鳴奏曲,一絲生氣也沒有,一點熱鬧的氣息也感受不到。


    有的,就隻是壓抑和惆悵!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四人也不知道從剛才到現在是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鍾,也可能隻是一秒鍾。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無論是陳凡他們抑或是馬尼,目的都是一樣,都隻是為了拖住對方。不讓對方前進而已。


    說句實話,如果他們就這樣站上一個晚上的話,其實也算是達成了自己的使命,其他事,交給自己的隊友便是。但是。四人同時也是知道,這根本沒有可能,無論是肉體上抑或精神上都會有一個臨界點,隻要達到這個臨界點,人就不可能會靜靜地站著。


    對,這個道理,對於身為超級武者的四人來說,是最清楚不過。


    地上那毫無生氣的聲音越來越想得刺耳。越來越顯得宏亮,這證明大家都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


    明白這點的大家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這是興奮抑或是恐懼已經無從考究。緊緊地握著自己武器的超級武者腦中就隻有這麽一句話。


    大戰,即將爆!


    ******


    在迪亞城殿的大堂上,月無涯和森馬也在對峙著。


    森馬說道:“月無涯,看來關於製造滅魂者的真正目的,你到現在還是懵然不知呢,好吧。作為你的老師,我有責任回答學生的任何問題。就讓我,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你吧。”


    “真相?”月無涯不禁怔了一下。說道:“你這殺人狂,又想用花言巧語來誘惑我嗎?”說完,他使出玄光鏡馬上向森馬飛去。


    看到玄光鏡的到來,森林依然雙手插袋,大喊道:“纏絲!”


    霎時間,一百多支宛如小型的金色細針也從森馬的背後飛射而出,這些細針在森馬周圍各站著一個位置。


    “呯……”然後,隨著一輪槍聲的出,從這些細針中出了一條條絲線般的紅色光線,就利用這些絲線,把各個細針連在了一起,在森馬身體的周圍編織成一個網狀的保護層。


    這時,玄光鏡也飛了過來,它們依照月無涯的指示,從四方八麵向著森馬放出一條條光線,然而,雖然這些光線十分密集,但是始終打不穿森馬的保護層,執行完命令之後,眾玄光鏡也隻能無功而返。


    “這是……”月無涯看著森馬身邊那些紅色光線,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麽刻紋武器?為什麽會回答你的話?”


    “哈哈……”森馬慢條斯理地從衣兜中拿出一個宛如錐狀的東西出來,用介紹家珍一般的口吻說道,“不要以為隻有你爺爺才有玄光杖這種智能刻紋武器,我也有的喲!”


    “這是什麽?為什麽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月無涯連忙問道,因為在她看來,自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智能武器,而一直為著這個“獨一無二”而感到自豪,不過現在森馬居然拿了一個智能武器出來,那麽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動搖的月無涯當然覺得不忿.


    “我是最新型的刻紋智能武器,好像你這種舊貨根本沒有辦法跟我比擬!”頓了頓,森馬繼續說道:“它的名字叫纏絲,跟你的玄光杖一樣,是智能刻紋武器,不過這是我最近開的新產品,所以你沒有見過也很正常,但是現在可能還有一點不夠完善,功能強化方麵做得依然不夠好,不過沒關係,用來戰鬥已經綽綽有餘了。”


    “新型的智能刻紋武器——纏絲?”


    月無涯這時也當場愣住,因為在刻紋界裏麵,刻紋武器的製造十分艱難而且繁瑣,不是你有心或者有知識就可以做得到,因為要製造刻紋武器就一定要蝕刻礦等材料,還要有相當高的技術和相當堅韌的耐性。


    當然,耐性這東西可是用興趣來彌補,但是技術就不同了,智能刻紋武器可不是說做就做,一定要掌握強大的技術才可以,而且不但隻是當前的技術,還有前人的技術加以融合,才可能做得到。


    所以,一直以來,月無涯的爺爺都想仿照月無涯來製造一件新的刻紋武器,不過很可惜,一直都是失敗收場,由於這樣會消耗很大的資金,最後也隻能選擇放棄。


    因此,月無涯,或者說玄光杖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刻紋武器,根本沒有人動搖得了他的地位。但是,眼前的森馬居然能夠造出自己爺爺做不到的事,可想而知,月無涯的驚訝程度有多高了。


    回想起葉琳手中的紫藤柳葉和迪斯手上的六魂虛,就可以推測得出這兩件武器的製作人都是森馬,就是不是森馬,也可以知道她肯定有份參與製造,想到那兩樣武器的強大,月無涯不禁心寒了起來。


    因為武器的強大,就可以反證得出森馬的強大,這使月無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怎麽好像一臉驚訝呢?”森馬笑著,自豪地說道:“你是接收不了我能夠比你爺爺快完成智能刻紋武器,還是因為世上有第二件智能刻紋武器而感到驚訝呢?”


    “……”月無涯沒有回答,因為她不怎麽會說謊話,如果說不是自己又說不出口,如果說是,這不就等於助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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