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開始,陳凡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每天的時間安排。


    早上在卯時出去外麵修煉“神聖之氣”,一直修煉到巳時再結束,共兩個時辰,然後開始修煉《體術》。一直到午時,持續一個時辰。午時是吃飯和處理雜務時間,這時候,管家會匯報在那些家丁中昨天發生的比較重要的事情,同時提出一些難以解決的問題讓陳凡決定處理方法。未時和申時就繼續修煉“神聖之氣”。酉時是晚飯時間,順便洗澡,總結今天的修煉成果,再看一些介紹這個世界的書籍,如王朝更替的曆史,名人遊曆記錄,周邊地區的地圖等,以便日後的需要。戌時到寅時就一直在房間裏修煉“神聖之氣”,順便恢複一天所消耗的精力,代替了睡覺時間。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這樣的日子轉眼間就過去七天,時間很快來到始元曆四九六年四月八日。


    午飯後,陳凡處理完事情後,並沒有繼續去修煉,而是應小月的要求,去訓練所看望小琴和小詩。


    陳凡肯停下修煉,和小月一起去看那兩個小女孩的原因主要有兩個:


    第一是經不起小月的苦苦哀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小月才是陳凡現時心目中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因為陳凡與現在的父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厚,與他們相處,責任大於感情,直到現在,陳凡都還沒有正式叫過他們一聲“父親”或者“母親”。因為陳凡現在的心中還是沒有辦法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父母,而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彷徨的這一段時間裏,是小月悉心照顧著他,時刻陪在他的身邊,讓他感到了有人關心的那種溫暖。對於他這個從來就沒有人關心過的孤兒來說,這種悉心的關懷就好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令他無法抗拒,而且這種照顧還是發生在這種他最需要人來關心的時刻,因此他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個救生圈一樣,抓住了就不會放開了。所以對待小月,他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對她的要求,一般都會答應。而小月,也感覺到了現在的陳凡對待她的不一樣,所以才會開口懇求陳凡。否則如果是在以前,小月絕對連哼都不敢哼一下。


    第二個原因就是陳凡在上午的時候剛剛把等級提升到了第三級,而《體術》也練成了第一層。他也想出去散散心,在使用煉身術上的方法擊出一拳時,力量居然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了一成,這可是一個很驚人的數據。《體術》共有十層,每增加一層就增加一成力量,練到最高十層時,就會在原來的力量上加一倍。這可是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在原來的力量上加一倍,雖然隻是對肉體力量有用,而對內功無效。但是也是非常驚人了,因為陳凡現在所擁有的全部力量都是肉體力量,這對於陳凡來說就是最合適的。


    陳凡和小月來到了訓練所。隻見經過了十天的修建,擴建的房屋已經初具規模,看來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建好了,在訓練場上的訓練器具也都已經安裝好,現在已經有人在那裏進行訓練了,看來管家管理得還不錯。


    整個訓練所分為幾個部分:男子住宿區、女子住宿區、訓練場、學舍、食堂,以及遊樂場。


    男子和女子是分開住宿的,訓練場是用於家丁們平時的訓練,學舍是教導大家知識的地方。大家訓練結束或者學習完後就去食堂進餐,而遊樂場主要是給那些年紀還不是那麽大的小孩子遊樂的地方。年紀比較大一些的也可以來這裏走走,舒緩一下疲勞的身心。


    訓練場上那兩百名家丁正在訓練。兩個負責教導的老師在旁邊糾正他們那些錯誤的動作,陳凡和小月穿過訓練場,走向學舍。


    還沒走近學舍,一陣陣的讀書聲就隱隱傳來,越近就越清晰。


    陳凡慢慢走到學舍的窗邊,看著裏麵正在專心讀書的小孩子,他突然感到很滿足,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在心中湧起,他突然間發現,原來改變別人的前程,操控別人的命運,居然可以令他有如此大的滿足感。當然,這個操控別人的命運,並不是向壞的一麵發展,而是把別人的命運向好的方向引導,讓他們生活得越來越好,這種成就感令他毫無牽掛的心靈突然多了一絲羈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幫助別人,居然可以令到他內心的那股空虛感減退。起碼,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不再是那麽的寂寞,原來這個世上還是有人需要他的。


    陳凡在窗外看著裏麵的小孩子出神,小月則站在窗邊專心看著小琴和小詩兩人讀書的樣子,時不時在嬌俏的小臉上還露出甜美的笑容。


    終於到了課間休息的時間了,小月在窗邊一邊招手,一邊大叫:“小琴,小詩,這裏,來這裏。”


    小琴姐妹聽到叫聲,回頭一看,看到是小月,馬上高興地大叫:“小月姐姐。”一邊說,一邊向小月跑過來。


    小月迎向前去,拉住小琴姐妹的手,三人高興地說著話。


    看著小月那活潑可愛的樣子,陳凡心裏突然有點慚愧。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就是隻顧著修煉,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身邊的什麽人。對於小月的照顧,他以前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現在才發覺,原來小月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而已,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想有自己的玩伴,她也渴望有人關心她,和她說話、談心,隻不過由於生活的壓力而使她把自己的想法壓抑在內心,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自嘲地笑了笑,陳凡發覺自己真是很失敗,前世已經不懂得與人相處,這輩子也還是一樣,他不會主動去了解身邊的人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事情都會忽略掉,從而導致他沒有什麽朋友。


    以前是這樣。但是他不想以後還是這樣,他要改變這一切。


    陳凡走到小月的背後,微笑著說:“你們聊些什麽?這麽開心的。”


    小月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是陳凡。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剛才隻顧著和小琴姐妹說話,都忘了還有陳凡在這裏,不禁有點驚慌地說:“少爺,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就忘了你還在這裏了,對不起!”


    陳凡拍了拍小月的小腦袋,笑了笑。說:“沒關係,我今天本來就是陪你來的,今天你才是主人,我隻是陪客,所以呢,今天的事情都由你來做主,要去哪裏,要做什麽,都由你來決定,我今天就陪你玩一天。”


    聽到陳凡的話後。小月驚叫一聲,拉著陳凡的手,高興地說:“真的嗎?少爺。是真的嗎?你可以陪我玩一天。”


    陳凡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月一聲歡呼,轉過身去拉著小琴姐妹的手就不停地大叫。


    陳凡笑著搖了搖頭,走去和教書的老師說了幾句,然後走回小月的身邊,拍了拍小月的肩膀,說:“好了,好了,你想好去哪裏玩了嗎?我已經幫小琴姐妹請了假,今天她們兩姐妹都可以陪你一起玩。”


    “太好了!謝謝少爺。”小月高興著說。然後拉著小琴和小詩,向著外麵衝了出去。“走了,我們出去玩啦。”


    看著小月蹦蹦跳跳的背影。以及傳來的開心的嬌笑聲,陳凡冰封的心有了一絲鬆動,一個淡淡的烙印在心中浮現。


    轉眼間又過了十天,這天午飯後,管家傳來消息說,訓練所裏麵的房屋已經全部改建完畢,可以進行正式的訓練工作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陳凡吩咐管家,把預先挑選好的那十個人集合起來,明天早上把他們帶到已經安排好的靜室外等候,他明天早上會過去。


    到了第二天,陳凡準時來到已經在列隊等候的那十個人麵前。


    陳凡看著麵前這十個精神奕奕的人,冷冷地說:“你們很好,今天你們可以來到這裏,是因為你們都是精英,你們是在兩百個人中挑選出來的,今天要你們來,是要為你們做一件事,但是你們不需要知道是什麽事,也不允許打聽這件事,至於是什麽事,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的了。好了,我就不廢話了,現在我命令,你們按排好的順序一個一個地進入到這個靜室裏麵,每人在裏麵半個時辰,沒有輪到的就聽管家的安排做事,但是沒有接到命令的,不允許踏進這個靜室半步,否則嚴懲不貸,聽到了嗎?”


    “聽到了!”家丁們異口同聲地說。


    “好,現在我先進去,一會我會叫管家來叫你們。”陳凡說完就往預先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學好技能後,陳凡就吩咐管家把人叫了進來。


    等家丁進來後,陳凡用黑布把他們的眼睛蒙起來,然後叫他們盤膝坐在地上,放鬆身體,什麽都不要管,沒有接到他的命令不許拿下黑布。


    家丁答應後,陳凡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把“神聖之光”施放在家丁的身上。


    家丁隻覺得身體裏麵不停地升起一股股的暖流,然後覺得全身舒暢,訓練時所產生的疲勞全部一掃而光,甚至連破損的傷口都好像不再疼了,好像突然間變成了沒有受傷前的樣子似的。


    等到了半個時辰後,陳凡把家丁叫了出去,跟著叫了另一個進來,然後再次重複剛才的工作,直到旁晚時分,才完成了這項工作。


    陳凡完成了提升體質的工作後,又開始專心修煉,隻有有時會去訓練所,教家丁們修煉《體術》。


    這日,陳凡正在仔細看技能的說明,考慮是否再學一個技能的時候,小月走了進來,然後對他說,陳福有事要找他,要他馬上過去。


    陳凡有點奇怪,什麽事情需要找他找得這麽急的?


    來到書房,陳凡看見陳福正坐在書桌旁低頭沉思,連陳凡進來都不知道。


    陳凡走到書桌前,淡淡地說:“我來了。”


    陳福被陳凡的說話聲驚醒,抬起頭來對陳凡說:“啊!你來啦?坐,我們坐著談。”


    陳凡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陳福,沒有說話。


    “今天我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的。”陳福沉思了一下,接著道:“過幾天,就是我朋友陳進的五十歲生日。我想到時候和你一起為他賀壽,所以叫你過來。要你提前準備一下。”


    陳凡皺了皺眉,說:“為什麽要我去為他賀壽?”


    “陳進就是我們陳縣的縣令。”陳福的這一句話令陳凡的眉頭皺得更緊,縣令賀壽關他什麽事呢?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繼續修煉還好,起碼可以增進自己的力量,從中獲益,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去應付陳福的那些朋友,他對那些應酬很反感,覺得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夠,還要從裏麵抽一些出來去應付那些人,他肯才怪。


    “他也是你的未來嶽父。”陳福的另一句話把陳凡的疑惑打破了,怪不得一定要帶自己去,原來是為了去給未來嶽父祝壽,但同時新的疑問又出現了,陳凡有點驚訝地說:“我未來的嶽父?為什麽我會不知道?”


    陳福慢慢地說:“你別急,聽我慢慢說,這件事情說起來要追溯到十六年前,那時候我還沒有發跡。隻是在我嶽父,也就是你的外公王百萬的幫助下開了一間小商鋪,生活還過得去。”


    “因為我以前是在你外公所屬的一間店鋪裏做掌櫃的。後來與你母親認識、成親後才自己開了一間店鋪。那時候,我和你母親兩個相親相愛,一起打理店鋪,一起回家,做什麽都在一起,那時候雖然沒有現在這麽有錢,但是真的很開心。”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回憶,陳福有點沉醉在其中,難得的溫柔出現在這張臉上。居然使這張臉多了一抹溫情,少了一點威嚴。


    陳福停了一會。自己從回憶中驚醒過來,接著說:“那時候你母親剛剛懷了你。我那時候很高興,不想讓她再操勞,就讓她在家休養,我自己一個人去打理店鋪,有一天,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陳進就來找到我,說有急事要找我商量。”


    “我就問他什麽事情。剛開始他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後來我才從他斷斷續續的話中總結出來了他的來意,原來他是來問我借錢的,而且一借就是五十兩銀子。你別看現在看來,五十兩銀子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那個時候,五十兩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我問他要這麽多錢來做什麽,他說是用來買官的,買官在本朝中算不得什麽大事,很多人都是這麽做的。那時候,他父親的一個朋友說有門路可以買到官職,但是最後隻有本縣縣令這個位置了,由於以前的陳縣是一個窮縣,大家都不願意來,所以賣的價錢才這麽低,但是他當時候並沒有這麽多錢,所以隻好向我借了。”


    “他說他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這麽大的人了都一事無成,他下半輩子的好與壞就看這一次了,所以他請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這一次。我與他是很好的朋友,按道理來說是要幫他的,但是要我在那時候一下子拿出五十兩銀子,我又拿不出,除非把店鋪賣掉,但是那個是我和你母親的心血,是萬萬不可以賣的。”


    “我就和他說,這件事情我要回去和你母親商量一下才能答複他,要他回去等我消息,他隻好回去了,我回去把那天的事情和你母親說了。你母親先是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問我是不是很想幫他,我就說陳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很想幫他,但是自己現在並沒有這麽多錢,而嶽父那邊也不會願意借錢給我的,所以也隻能愛莫能助了。”


    “你母親聽到我的話後,就再次沉思了一會,然後要我拿她的首飾拿去賣掉,籌夠錢後就給陳進送去吧。我當時本來是拒絕的,但是你母親說那些首飾留著也沒有什麽用的,現在我朋友有需要,就先拿去賣了救急吧,以後有錢了再買一些回來就是了,但是我知道你母親其實是很喜歡那些首飾的,雖然說是等以後有錢可以再買一些回來,但是買回來的畢竟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了,感情一失去了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後來在你母親的堅持下我把首飾拿去賣了,然後再在店鋪裏抽出一筆錢,籌夠五十兩,給陳進送了過去,陳進收到銀兩後千恩萬謝的,對我是感激涕零。他聽說你母親有了身孕,就拉住我,非要和我做下協議,因為他當時已經有了一個兩歲大的女兒,就決定如果你母親生下來的是女兒,那麽我們的女兒就結為姐妹;如果你母親生下來的是兒子,那麽我們就結為親家,我推不過他,隻好答應了。”


    “由於我在店鋪裏麵抽出了一大批錢,資金有點周轉不過來,後來為了節省每一個銅錢,你母親解雇了店鋪裏麵唯一的一個夥計,然後懷著身孕重新出來做事。我是不答應的,但是你母親堅決要這樣,我沒有辦法,隻好在平時更加的注意著她,什麽粗重的工夫都不讓她來做,以免她受到傷害。”


    “但是終於有一天,你母親還是因為勞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病倒了。後來,病雖然治好了,但是就落下了病根,造成了你一出世的身子就比常人虛弱,小時候都不知道操了我和你母親多少的心血,才把你養大,你母親覺得對不起你,所以不管你有什麽要求,都會答應你,不管你做錯了什麽事,她也會幫你善後解決,她這樣做,都是為了補償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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