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寧辰的話,外麵那個趴在地上的前朝勳貴。


    生生的把到了嘴邊上的話,給咽回去了。


    跟寧辰這個武朝的朝廷大員,說自己是前朝的勳貴。


    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其實平日裏他也會這麽說,但,平日是平日。


    平日裏說了,他不會挨板子。


    今天他都沒說,都挨了五十大板子,等會還要被吊起來。


    如果要是說了,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寧辰見外麵的人不言語了,反而是主動詢問道:“你想好你是誰了嗎?”


    “我……我是武朝慶周府朝廷命官,你私自打朝廷命官,我一定要上報朝廷。”最終他還是向現實屈服了。


    寧辰拿出手中的留影石,丟給了外麵的皂隸:“把這個等下也放到外麵放一下,讓大家夥評評理。看看他一個武朝的下官,冒犯我這個武朝的上官,該不該打。”


    “是。”皂隸這一次不用經鄒陽,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皂隸也看的明白,寧辰才是主角。鄒陽這個府尹,主要是陪著。


    鄒陽沒想到,寧辰這手段,一番接一番。


    看的鄒陽都感覺熱血上湧。


    留影石當中被打的畫麵無妨,關鍵是要是播放出來,前朝勳貴主動承認,自己是武朝朝廷命官這一幕,那絕對是非常的震撼的。


    外麵被打的前朝勳貴,也沒想到,寧辰竟然還有這樣一手。


    這要是讓人看到自己承認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話,那以後自己絕對不用再在家族當中混了。


    甚至於他們將自己從族譜當中除名,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寧辰你害我!”外麵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前朝勳貴,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去搶奪留影石。


    不過他隻是一介儒生,而且還是一個實打實挨了五十大板的儒生。


    所以他怎麽可能搶得到留影石。


    “把人拖下去吊起來吧,讓一個下身血肉模糊的人,在地上這樣爬,你們於心何忍。”寧辰一臉悲戚的開口說道。


    聽了寧辰這話,在座的幾個人,均是撇撇嘴。


    他會變的如此血肉模糊,都是誰的功勞,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現在說我們殘忍了。


    “還不把人拖下去吊起來,然後命人過來,把庭院打掃幹淨了。”鄒陽對手下吩咐道。


    “是,大人。”


    兩個衙役,一邊架著一條胳膊,直接把人拖到了衙門口,吊起來。


    至於留影石當中的內容,他們自然也會按照寧辰吩咐的放出來。


    衙門外麵的情況寧辰不管,這衙門後院,卻是推杯換盞的不亦樂乎。


    現在,寧辰才終於找到了一點做佞臣的感覺。


    隻是寧辰不知道的是,在鄒陽他們這個幾個忠於武朝的人眼中。


    寧辰就是英雄,就是他們學習的榜樣。


    他們在這裏當了幾年官的這一口惡氣,今天總算是紓解了大半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兩個衙役也進來,對鄒陽和寧辰匯報道:“大人,人暈過去三次了,還要弄醒嗎?”


    寧辰聽了衙役的話,都錯愕了一下。


    正常來說,不是應該第一次暈過去,就過來匯報的嗎?


    怎麽人都暈過去三次了,才進來匯報。


    這武夫的反射弧,都已經長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鄒陽並沒有善做決定,而是轉向寧辰道:“寧大人你看著人是關起來,還是繼續吊著?”


    “咱們代表的是武朝朝廷,咱們武朝是有法家的。咱們得依法辦事。所以律法裏麵,怎麽寫就怎麽辦就好了。”寧辰對鄒陽說道。


    鄒陽點點頭,對兩個衙役,道:“既然已經懲戒到位了,就把人放下來,讓他自行回家吧。”


    寧辰發現,鄒陽也夠狠的了。


    這又是被打,又是被吊著的,關鍵還是心理上的打擊更大。


    寧辰雖然沒有出去看,但是寧辰也大致猜得到。


    外麵的人估計都不成人形了,這個時候讓他自行回家,跟讓他自己遊街有什麽區別。


    由此也可見,這些年鄒陽,被這些前朝貴族給欺負的有多狠。


    但凡能稍稍麵子上可以過得去,鄒陽都不會這麽狠。


    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靠山了,鄒陽這也是當補給自己一個新年禮物了。


    兩個衙役得令之後,就轉身去外麵放人去了。


    等兩個衙役離開之後,寧辰才對鄒陽問道:“鄒大人,這個人暈三次,才進來匯報,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刑罰這一塊,的確是寧辰的知識盲區。


    雖然寧辰有一個朋友叫曹刑。


    但是根據寧辰對曹刑的了解,還有沒人能夠活著,在曹刑的手底下,暈三次過去。


    基本上都是暈一次就招了,或者暈三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鄒陽沒想到寧辰對這個事情有興趣,不過寧辰問,鄒陽自然是要回答的:“寧大人,這個其實算是我們慶周的特色了吧。之所以暈三次再來匯報,是取了事不過三的意思。”


    寧辰聽了鄒陽的解釋,人都無語住了。


    這算是什麽,刑罰版的諧音梗唄。


    “讓寧大人見笑了,這些都是前朝的那些餘孽想出來的。”鄒陽看著無語住的寧辰也再度解釋道。


    “這些前朝的餘孽,為了附庸風雅,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寧辰對前朝的這些遺老遺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鄒陽看了一眼寧辰手邊上的請柬,道:“寧大人要不我先陪你去茶室休息一下,等下我命人把那些前朝餘孽做的詩詞整理過來,先給寧大人你過過目。”


    “也好。”寧辰答應了鄒陽的提議。


    雖然寧辰不覺得,前朝的這些餘孽。


    在詩詞的水平上,能夠超過詩仙、詩聖、詩鬼。


    但是知己知彼,總歸還是沒有錯的。


    寧辰和白夭夭,跟著鄒陽去到了旁邊的茶室。


    其他官員則是各自的提出告辭了。


    以他們的級別,能夠陪著寧辰吃一頓飯,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就是大佬之間談事了,就沒他們什麽事情了。


    寧辰在茶室當中,剛喝了幾口茶,負責收集前朝那些勳貴文章的人,就抬著幾十大本的詩詞文集,出現在了茶室。


    全看當然不可能。


    寧辰就是隨手抽了基本,翻了翻。


    隨意的翻看了幾本之後,寧辰發現,這些周朝的勳貴寫的詩詞。


    基本上都是風花雪月,無病呻吟。


    堆砌辭藻者遠多過描繪意境者。


    別的不說,就這樣的詩詞,前朝想要翻盤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手頭上翻過的一本書,丟了回去,寧辰道:“這些都抬下去吧。”


    鄒陽揮揮手,兩個人把書抬了下去。


    書被抬下去了,鄒陽又把慶周府的堪輿圖,給拿了出來。


    然後指著堪輿圖的一處,對寧辰道:“寧大人你看,這個位置,就是聽雨軒所在的位置。


    這個聽雨軒是前朝勳貴所設立的,名義上是以文會友,資助讀書人的地方。


    但是背地裏大家都明白,所謂的資助,無非就是提前拉攏而已。


    聽雨軒的正前麵有一條河,河名……”


    寧辰打斷了繼續往下說的鄒陽,對鄒陽問道:“鄒大人,你給我說這些,你是覺得他們可能會對我出手嗎?”


    鄒陽道:“寧大人,雖然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咱們還是要防備著一手。萬一寧大人你表現的太過出眾,前朝的這些餘孽,真的狗急跳牆。我們也好有準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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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寧辰覺得,有自己師姐在身邊。


    自己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安全的問題,但是鄒陽這是好意,寧辰不能辜負人家一片心意。


    “鄒大人,咱們繼續。”


    “前麵這條河,河名……”


    接下來鄒陽詳細的給寧辰說了一下,他會在什麽地方布置多少人。


    會在河麵上,布置多少條屬於他們自己的船。


    同時還說明了,他們自己的船會插上什麽樣的船旗。


    讓寧辰知道誰是自己人,這樣一旦需要逃脫的時候,也不會弄錯了。


    聽著鄒陽在這麽短時間想出來的計劃,寧辰也明白了,為何鄒陽能夠在慶周這個前朝貴族盤踞的地方,待這麽久的時間。


    在才思敏捷的同時,還能做到滴水不漏。


    鄒陽的確是一個人才。


    鄒陽給寧辰說完之後,就下去布置他說的這些事情去了。


    寧辰倒是沒有到處亂逛,就在茶室裏麵,喝喝茶看看書。


    等日薄西山,漏刻指向酉時四刻。


    寧辰起身活動了一下微微有些僵硬的身體,對白夭夭道:“師姐,咱們該去赴宴了。”


    白夭夭點點頭,而後起身跟著寧辰,一起去後院取了馬車,然後準備去聽雨軒赴宴。


    因為已經知道了地點,所以馬車還是自動駕駛。


    隻是在快到地方的時候,竟然還堵了一會馬車。


    今天的聽雨軒,明顯比往常熱鬧了一倍不止。


    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多人都知道了,今日的這場文宴是怎麽回事了。


    武朝的文狀元,百家學院的院長,代表了武朝官方學問實力的代表人物寧辰,來跟前朝的文化來一場激烈的比拚。


    不管等下比拚的內容怎麽樣,就是這樣的一個概念拋出來,就已經足夠吸引一大票人過來了。


    寧辰在後麵堵了一會,才輪到寧辰停車。


    寧辰和白夭夭從車上下來,看著排隊等著核驗請柬的隊伍。


    寧辰對白夭夭道:“師姐,你說我現在要是掉頭回去,他們會不會非常抓狂?”


    “你可以試試。”白夭夭鼓勵道。


    前朝的這些餘孽,雖然給寧辰送了請柬,也是準備把寧辰當主角。


    可是他們卻根本沒給寧辰應有的待遇。


    顯然從一開始,他們就在開始給寧辰下馬威。


    寧辰這個時候要是離開的話,固然他們會說的非常刺耳。


    但是,同樣他們也會非常抓狂。


    不管給寧辰多少下馬威,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當麵打敗寧辰。


    可是忙活了一通下來,寧辰直接走了。


    還是因為他們不懂禮數的原因走了,這種事情就算他們說得再難聽,也會理虧。


    就在寧辰這邊,打算試試就試試的時候。


    聽雨軒裏麵一陣動靜,然後很快裏麵有人迎出來,並且準確的找到了寧辰。


    “我們本打算親自去請寧大人光臨,沒想到寧大人自己來了。是我照顧不周,還請寧大人勿怪,勿怪!”從聽雨軒裏麵出來的人,上來就對寧辰來了一個大禮。


    寧辰看了一眼白夭夭,白夭夭並沒有給寧辰任何表情上的提示。


    不過寧辰卻知道,自己顯然是沒法試試讓前朝的這些餘孽抓狂了。


    人家這都是拿捏的非常精準。


    一方麵給足了寧辰下馬威,另外一方麵也做足了禮數。


    現在寧辰走的話,就顯得寧辰理虧了。


    所以現在就看寧辰怎麽應對這個事情了。


    寧辰看了一眼,明明是滿臉堆笑,實則一點都沒有邀請自己進去的聽雨軒老板,微微一笑說道:


    “秦老板言重了。我們武朝跟其它朝代不同。


    其他朝代麵對文人,都要分個三六九等出來。


    但是我武朝不一樣,我武朝認為,在文華麵前人人皆平等。


    我們武朝覺得,我們都當銘記我們都是儒聖弟子。


    在儒學麵前,除了儒聖這位至聖先師外,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我這是完全習慣了我們武朝對文人的習慣,不知道你們還保留前朝這種文人尊卑的陋習。”


    寧辰一番話說下來,直接讓聽雨軒的老板,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打回來,直接打中了要害。


    讀書人最看重的是什麽,尊重。


    這種尊重不僅僅是他們個人的尊重,還有對儒學的尊重。


    寧辰的一番話,無疑即給了對他們的尊重,還給了對儒學的尊重。


    反觀聽雨軒的老板,則是直接落了下風。


    “寧大人誤會了,我們對文人也是一樣尊重的。”聽雨軒的老板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補充了一句。


    寧辰點點頭,道:“聽秦老板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擔心,秦老板還記著前朝的那些陋習呢。既然秦老板接受了我武朝對文人的態度,那我就代天下文人,謝謝你們秦氏的轉變了。”


    聽了寧辰這話,秦老板連忙伸手去扶。


    他可不是客氣,是純粹不能讓寧辰來感謝。


    這要是真的被寧辰感謝了,豈不是坐實了,他們前朝人為的給文人劃分尊卑一事。


    不過他伸手過去,卻發現寧辰站在那裏,連腰都沒有打算彎一下。


    可見寧辰就隻是說說而已,根本就沒有打算有任何行動。


    這一回合,再次完敗。


    “寧大人,我們裏麵請吧,外麵風大。”秦老板動作一變,主動對寧辰說道。


    這點小心思還能瞞過寧辰,寧辰直接道:“沒事,我身體還行。等前麵查驗好了,我再入內。不能壞了我武朝,對文人的規矩。”


    秦老板見自己的計謀失效,眼中閃過了一道厲色,不過麵上依然是堆笑的說道:“那就辛苦寧大人了,我店裏還有客人需要招待。”


    “你去忙,不用管我。”


    秦老板拱手一下,然後就轉身走了。


    隻是在他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全部都消失了。


    原本他們計劃的很好,覺得按照計劃,即可以打壓寧辰,又不會讓寧辰跑了。


    結果所有的計劃,反而被寧辰利用上了。


    直接讓寧辰,在慶周文人麵前,給武朝刷了一波好感度。


    慶周的文人,因為受他們秦家的影響和恩惠。


    所以慶周府的文人,跟武朝其他地方的文人還不太一樣。


    他們心裏更加認同前朝,對武朝反而沒太多感覺。


    可是剛剛寧辰的一席話,無疑觸動了他們。


    回到了店門口,秦老板麵色陰冷的嘀咕,道:“既然你願意等,你就慢慢在外麵等吧。”


    說完秦老板對門口負責核驗的夥計,傳音道:“核驗的慢一點,我們有的是時間。”


    感覺到前麵的速度慢了下來,寧辰也猜到了,前麵玩的陰謀。


    不過寧辰不僅不打算拆穿,還打算為他添磚加瓦。


    “世界你幫我把這浩然正氣書送上去。”寧辰把一片描寫了雨水的詩詞的浩然正氣書,偷偷的交給了白夭夭。


    白夭夭掃了一眼浩然正氣書上麵的詩,對寧辰道:“你隻是想要這裏下雨而已,用不著這麽麻煩。”


    “師姐你……”


    寧辰話都沒有說完,天上就開始下起了雨了。


    寧辰顯然低估了妖法的能力。


    “師姐,可以讓這雨水再冷一點,再涼一點。”寧辰對白夭夭說道。


    白夭夭點點頭,下一刻這雨就變成了淒風苦雨。


    一時間在外麵排隊的儒生們,一個個都有些瑟瑟發抖了。


    儒生的身體,完全沒辦法跟武夫相提並論的。


    門口的夥計雖然看到下雨了,但是依然還是嚴格的執行老板的命令。


    至於秦老板,看到突然天將冰雨。


    反而是覺得,這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他倒是要看看,寧辰究竟有多能挺。


    等了大概一刻鍾不到時間,寧辰直接從隊伍裏麵走出來,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站在二樓看到這一幕的秦老板,不由得心頭冷笑連連。


    “什麽狗屁的一視同仁,都是扯淡。”


    寧辰快步的來到了門口的地方,直接上來就質問道:“此刻天降大雨,你們不該讓我們所有人都先行進入避雨嗎?”


    門口跑趟的冷聲,道:“我們隻是按照規矩行事。”


    跑趟的剛說完,秦老板就再次出現了。


    “寧大人。寧大人。這外麵風大雨大的,還請寧大人快裏麵暖和一下。”


    寧辰直接退後一步,而後擲地有聲的道:“秦老板,我來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求一個溫暖。


    我是為這外麵站著的所有儒生發言。


    秦老板如果真的如你自己所言,真正的尊重文人的話,還請秦老板先讓大家進去。”


    見到寧辰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這樣的情況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怎麽能讓寧辰專美人前呢。


    “寧大人我這就安排所有人進去,不過還請寧大人先進。”


    寧辰再次後退一步,讓自己完全站在雨中,同時用上了浩然正氣,道:“不用。我既然已經離開了隊伍,就代表我放棄了我的次序。所以此刻我的次序,應該是最後一個。秦老板還是先讓大家進去,我再進去就好。我武朝重來不會因為官位,來給文人排序。更加不存在什麽大人先走這樣的陋習。”


    這些窮酸文人喜歡什麽,寧辰太知道了。


    比如說寧辰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們喜歡的。


    前朝的這些餘孽,覺得自己能夠拿捏寧辰。


    但是寧辰卻是可以拿捏全廠的儒生。


    你不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想要讓我在慶周府儒生麵前顏麵盡失嗎?


    我就直接借著你的舞台,讓你請來的觀眾,直接欣賞一場影帝級別的表演。


    因為浩然正氣的作用,再加上寧辰已經完全的脫離了隊伍,站在了淒風苦雨之下。


    所以此刻的寧辰,顯得那樣的突出。


    尤其是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投下來的一束光,更加讓寧辰顯得那樣的秉正。


    所有被前朝餘孽請過來的觀眾,此刻心中皆是產生了觸動。


    他們發現武朝對於外人,根本不像是前朝這些人說的那樣不堪。


    寧辰朝廷從三別的大員,為了不破壞一視同仁的規矩,都願意站立在淒風苦雨當中等他們入場。


    至於秦老板此刻完全傻眼了。


    他是真沒想到,寧辰還能這麽玩。


    此刻被架住的反而是他了。


    要是他再不放人的話,那之前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請大家進去。”不能對寧辰發火,隻能把自己火氣都撒在夥計身上。


    連續走了七八個人儒生之後,突然有一個儒生,對站在雨裏麵的寧辰施了一禮。


    寧辰先是一愣,然後還了一禮。


    趁著還禮的功夫,寧辰瞄到了那個儒生腰上垂落下來的府衙的腰牌。


    顯然這是鄒陽安排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然後就有第三個。


    接著後麵的人,不管是否情願,他們都必須照做了。


    否則的好,不僅僅會顯得他們異類,還會顯得他們不懂禮數,以後就沒辦法跟小夥伴愉快的玩耍了。


    而前朝的這些餘孽,看著這樣一幕雨中禮讓圖,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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