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幾十年的書了,不過剛剛進入儒家七品養文靜。


    而且就他現在這個年齡,估計這輩子,就是這樣的境界,很難再提升了。


    不過很多人也都說,這位周定增,絕對是儒家養文境中的最強者。


    因為他讀的書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在詩詞之上的建樹,更是幾乎無人能及。


    就連國子監祭酒,哪位幾乎不怎麽露麵,真正的儒家體係中的立命境的大儒,都覺得周定增一定可以寫出千古之絕句,憑借養文境而青史留名。


    也因此,周定增的名聲更加大躁。


    很多有錢人,甚至願意萬金隻為買他一首詩,放在家裏裝點一下自己的逼格。


    腦中迅速的閃過了這位周定增的信息之後,寧辰也在等著,看看這位周定增駁斥自己,能不能出發事件選擇。


    試用期都過了,寧辰多少摸出一些規律來了。


    想要觸發事件,首先它得有事件,同時這個事件還的大。


    不可能什麽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讓你選擇的。


    周定增徐徐開口道:“寧辰能力的確出眾,不過還是太年輕了一些。而且據我所知,寧辰還修了武道。所以老臣覺得,讓寧辰任職國子監,恐有不妥。”


    這就是赤裸裸的職業歧視了,自己修武道,跟能不能任職國子監有什麽關係。


    看了一眼,在那邊連屁都不敢放的武將一眼,寧辰果斷觸發了事件選擇。


    【事件選擇】


    【一,你主動謙讓,謙辭國子監,獲得【忠】5點,其後獲得所有與事件相關評價,將會自動轉為對應聲望點。】


    【二,你強勢反駁,直接上位國子監,獲得【佞】200點,其後獲得所有與事件相關評價,將會自動轉為對應聲望點】


    寧辰現在看到【佞】點,眼睛都是綠的,所以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武昭聽了周定增的話,剛要點頭,順水推舟,就聽到寧辰朗聲道:“殿下,臣也有異議。”


    武昭是真沒想到,寧辰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因為武昭知道,自己對寧辰這個任職提議,一定會有人反對。


    所以武昭早就想過了,兩個職位保住一個就可以。


    這是她主政的平衡之道。


    明知兩個都要是不可為的事情,但是我就說,這樣我二去其一,留一個。


    如此一來,你覺得你賺了,我也覺得我沒虧。


    隻是現在看來,寧辰完全不明白,什麽是平衡之道。


    “寧愛卿有什麽異議?”武昭星眸深邃的盯著寧辰問道。


    寧辰看出來眼光中的警告意味了,可是寧辰不在乎,因為寧辰就要佞到底。


    “殿下,臣向請問周司業,就因為我修了武道,所以我就沒資格在國子監任職了嗎?


    我想知道,國子監究竟是天下學子的最高學府,還是隻是一個有這職業歧視的齷齪之地呢?


    我以為,在學問麵前,應當人人平等。去國子監做事,看的更應該是學問,而不是其它?”


    寧辰這一番話說完,周司業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反而是一臉慈祥的看著寧辰:“寧辰我知道你頗有一些才華,不過來國子監,你的那些小才,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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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辰直接不屑反擊道:“別說那沒用的,你說我不夠,至少得比過才知道我夠不夠吧。”


    寧辰是奔著【佞】點去的,所以自然是怎麽【佞】怎麽來。


    何況這種上來,連看都不看,就判定一個學生行不行的老師,寧辰那是真的不屑。


    周定增依然是穩如老狗:“寧大人打算如何跟老朽比呢?”


    周定增直接稱呼寧辰為大人,這可不是為了尊重寧辰,這完全就是一種反諷。


    “寧大人我聽說你老朽,頗有詩才,那我們就比比詩才吧。”


    寧辰同樣無懼,直接生懟回去。


    寧辰的這番操作,讓不少人都紛紛皺眉,覺得寧辰太狂妄了一點。


    就連武昭,都忍不住微微蹙眉,心中都開始盤算,寧辰是否可堪大用了。


    周定增聽了寧辰的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寧大人當真是自信啊,不過老朽不想以大欺小,寧大人還是另選一個吧。”


    對於自己的詩才,周定增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詩詞方麵,就算是國子監祭酒,周定增都覺得,同等境界下自己可以比上一比。


    寧辰的做的詩,周定增不是不知道。


    隻是在周定增的眼中,這些靡靡之詩,根本就無法與他的相比。


    周定增作為當世大儒,並不希望,在自己的履曆上,留下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所以打算讓寧辰再選一個。


    寧辰嘴角一撇:“真不是我瞧不起你這個老朽,你除了詩詞可能與我比一比以外,其它方麵你還真未必能夠跟我比。


    反正我就選詩詞了,接不接是你的事情。”


    連續的被寧辰這樣的輕視,就算是大儒,也有脾氣。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寧大人請吧。”周定增說著就率先起身了。


    寧辰不知道為啥比詩詞,還得出去,不過出去就出去吧,哪兒不是混【佞】點呢。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武昭想要調停一下,也不可能了。


    周定增什麽脾氣,武昭非常清楚。


    自己現在剛剛上位,如果強行打壓的話,倒是可以打壓下去,可是反彈恐怕會更加的劇烈。


    所以武昭隻能讓寧辰受點皮肉之苦,就算是給寧辰一個教訓了,讓寧辰長點記性。


    而且打壓一下寧辰的銳氣,在武昭看來,不全是壞事。


    兩個人來到了院中,周定增對寧辰道:“寧大人你是小輩先出詩吧。”


    寧辰微微一笑:“沒事,我小所以我等得起,你老你可等不起了,還是你先出吧。”


    周定增聽到這話,當真是怒了。


    因為寧辰這個真的說到了周定增的痛楚了。


    他這一生文氣斐然,可是在儒家修行上卻是步步艱辛,如今到了這般年紀,基本上是無望更進一步了。


    所以他現在真的是等不起了。


    “狂妄!”


    一生低喝之後,隻見周定增的身體內,飄出了一本,完全由浩然之氣組成的書。


    這書很大,不翻開,都差不多有兩個平方那麽大了。


    接著隻見定增以浩然氣翻開書頁,而後一首詩就從書裏麵飛了出來。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


    隨著這些字飛出來,這些字,在天空之上,變成了一個個披甲的戰士,騎乘的士兵。


    寧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懵了。


    寧辰是知道儒家體係花裏胡哨,可是寧辰沒想過,儒家體係這麽花裏胡哨,而且儒家比詩是這麽比試、比試的。


    看著那些個從周定增頭頂浩然正氣書裏麵,飛出來的文字,變成了一個個真實的兵丁。


    寧辰此刻有些慌。


    不是因為詩才比不過慌,而是因為寧辰沒有浩然正氣。


    可是寧辰此刻的慌張,落在群臣的眼中,就是手足無措焦急無奈的潰敗感。


    “寧辰還真的是不知死活,竟然提出要跟周司業比詩詞。不知道周司業的詩詞,那是連左相都深以為然的嗎?”


    “我看寧辰就是明知道自己會輸,所以才選了周司業最強的一項作為挑戰。這樣就算是輸了,不至於輸的太難看。”


    群臣當中,不少人對於寧辰,即將執掌實權,都是心中嫉妒的。


    現在看到寧辰這麽不懂事,自己上去送死,他們心中自是樂的緊。


    周司業看著一臉無助的寧辰,微笑著說道:“寧大人,看在你年幼無知,此事就此作罷吧。”


    聽到周司業這麽說,眾臣忍不住對周司業的又是一番大度的讚賞。


    可是寧辰不能就這麽算了啊。


    自己必須得去國子監上任,那才是完成任務。


    “別,我都沒說啥呢,怎麽能就此作罷呢?”寧辰攔住了,準備偃旗息鼓的周司業說道。


    周司業停下了動作,看向寧辰:“那就請寧大人出詩吧?”


    寧辰轉過身環顧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孫克儉身上:“孫大人能借我一點,浩然正氣不?”


    “啊,這……”


    孫克儉被寧辰問都是一愣。


    然後在場的人才想起來,寧辰儒家還沒入品,根本就沒有浩然正氣,所以根本沒辦法催動詩詞化形。


    “寧辰還真是不知死活,連浩然正氣都沒有呢,就要跟七品的周司業比詩才。”


    “寧辰是怎麽想的,連浩然正氣都沒有,他這是專門為了羞辱周司業嗎?”


    “完了,這下寧辰是徹底把周司業得罪死了!”


    “周司業門生無數,就算殿下有心要保寧辰,恐怕也得慎重考慮一下了。”


    ……


    果然周司業在知道寧辰,連浩然正氣都沒有之後,當場就吹胡子瞪眼了:


    “荒唐,簡直是荒唐。連浩然正氣都沒有,就要跟周我比試?你是有意羞辱老夫嗎!”


    周司業突然這麽生氣,寧辰都沒料到。


    “我儒道沒入品,這個你們不知道的嗎?不是我考了個狀元,我就必須儒道入品,畢竟我還年輕是不是?”


    年輕兩個字,再次深深的刺痛了周司業。


    “今日老夫,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之輩!”周司業怒發衝冠,原本白淨的臉頰,都因為充血漲的通紅。


    “孫大人,快借我一點浩然正氣。”寧辰催促孫克儉說道。


    孫克儉猶豫一下,還是打算借寧辰一點浩然正氣。


    雖然說借寧辰一點浩然正氣,可能會得罪周司業。


    可是不借,孫克儉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辰是救了他全家的命。


    就在孫克儉打算借寧辰一點浩然之氣的時候,寧辰的手上忽然一重,一個線裝書就出現在了寧辰的手上。


    “小子這個借你用用,讓我看看你能寫出什麽驚世大作來。”一道不羈的聲音傳來,而後眾人就看到一個穿著純白儒衫,麵無胡須,皮膚保養的極佳,貌似中年的大儒出現在了院子當中。


    “孔師!”看到來的人之後,武昭都起身,拱手行弟子禮。


    僅僅從武昭的做派,就能看出,來的人身份有多不凡。


    武昭雖然也稱周司業為周師,可是那隻是客氣,連那豐滿的臀部,都不曾離開過凳子一下。


    可是現在來的這個人,武昭可是起身行禮。


    “左相!”


    其餘人在武昭之後,紛紛行禮。


    這就是那個神龍即不見首也不見尾的當朝左相。


    真正的文官第一人。


    寧辰在記憶當中搜索了一下,發現原主也隻是聽過左相的名,卻一次都沒見過左相。


    這位左相是一位比順帝還狂的存在,順帝修道歸修道,每天還意思上那麽一下朝。


    這位左相在寧辰的記憶中,一次都沒來過。


    寧辰這個狀元當了快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左相。


    不過雖然人家狂,但是人家的確有狂的資本。


    弱冠年紀成就儒家六品山河境,不到四十直接達成四品問天境。


    接下來的三十年,雖然寸步未進。


    可是對於左相這樣的天驕來說,那就不能用正常的標準來衡量。


    左相不僅僅號稱所有體係當中的最強四品,甚至逆伐三品都不在話下。


    所有人都知道,左相不是不能進入三品,而是因為左相一直在找,找一個他真正想要立的命。


    傳說這些年,左相快找到這個自己要立的命了。


    一旦左相立命,那這世間就多了一個無敵的三品境,甚至有可能是二品境。


    八十歲之前的無敵三品,甚至可能是二品,這絕對又是開創曆史的一件大事。


    因此這世間所有人都知道,大武朝有一個不能惹的四品大儒。


    當然就算不說左相在修行上的這些能力,單是他對大武朝的貢獻。


    大武朝都沒有人,敢管左相。


    左相山河境之後,突發奇想入朝為官。


    直接官拜左相,完善科舉製度,設立官員四格八法的考核製度,興設國子監。


    用了不到二十年,就讓國子監成為了天下學子心中聖地。


    直接讓國子監成為了與雲中書院並列的儒家聖地。


    可以說左相在前朝,完全憑借一己之力,將大夏將傾的大武朝,給扭轉乾坤,再造了一個盛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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