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翻翻眼皮,悶聲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罵的真有水平!


    朱瞻基聽到這話,一臉無語,他倒是很想問問這傻爹,罵他是狗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


    不過終究是怕把傻爹惹急了,給自己翻臉, 隻是閉嘴不言。


    朱高熾顯然說完自己也明白這話說的有爭議,說完就轉回了話題道:“文會你不想去就不想去吧,不過報紙的事情,你最近也應該準備準備了。”


    “這邊的文會開始後,肯定會出現幾篇不錯的文章,到時候我會讓人抄錄下來,還有地方上今年雪災賑災的情況,我前些天已經安排人去收集了一些回來,至於民生, 按照你說的,我也找人想了一些預防雪災的法子,等明天一早我全部給你送過去,然後你看著挑選一下。”


    說著朱高熾又想了一下,然後才道:“至於朝廷政策的事情,既然李時勉已經進了詔獄,此事暫時就不要再提了,以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爭論,這方麵你看著報道一下別的。”


    朱瞻基聞言點點頭。


    報紙的事情,他這邊其實早就開始準備了。


    一些印刷的工具,還有紙張,也差不多都弄好了, 基本都可以開始印刷了。


    至於傻爹嘴裏報道李時勉的事情,朱瞻基本來就沒打算報道。


    痛打落水狗雖然爽,但是對他而言也並沒有什麽好處。


    朱高熾說完這些, 就準備轉身離開, 朱瞻基見狀就笑著道:“爹, 早點回來哈!”


    朱高熾也不理他, 頭也不回的就走。


    朱瞻基見此,聳聳肩,目送自家傻爹出了院子,這才往屋裏走去。


    進了屋,就看見張氏和胡善祥正坐在軟榻上,兩人手裏拿著毛線,在織著毛衣。


    看到兒子進了屋,張氏立即對兒子招了招手,示意朱瞻基過去。


    一邊織著毛衣,一邊小聲問道:“你爹參加文會去了?”


    “嗯!”


    朱瞻基點頭,擺擺手攔住了一旁要給自己行禮的胡善祥,然後就坐到了自家老娘身邊,拿著毛線球玩了起來。


    玩了兩下,這才沒頭沒腦就道:“爹辦文會的事情,其實是我支持的!”


    張氏聞言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淡定的點了下頭,然後瞥了一兒子道:“你娘我知道!”


    聽到張氏這話,朱瞻基訕訕笑了下,縮了縮脖子道:“您都知道啊,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張氏聞言白了他一眼, 然後道:“你以為你娘傻嗎?你什麽時候見過別人舉辦文會,你爹這麽積極的?還有什麽樣的人能讓你爹親自去主持文會?”


    “那您剛剛……”


    朱瞻基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張氏。


    張氏看到兒子一臉驚訝,臉上露出幾分得意道:“我剛剛要是不抱怨幾句,你爹豈不是就沒人約束他了,他這人就是這樣子,你爺爺在應天的時候,還有個人能震住他,你爺爺北伐了,以前他要監國,所有人都盯著他,他也不敢亂來。”


    “現在好了。”


    張氏說著又織起了毛衣,一邊織一邊道:“不用監國,也不用擔心你爺爺,他這心裏也立即就放鬆了,我要是不再他耳邊嘮叨幾句,他一準得魂兒都飛了。”


    朱瞻基:“………”


    自家傻爹有這麽不堪嗎?


    朱瞻基心裏嘀咕了一句。


    然後又想到太子府那幾個被謔謔了的西域美女,又忍不住露出幾分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發現這事兒,貌似還真是自家爺爺離開應天後的事情。


    往日裏雖然自家傻爹也有那麽些愛好,但是卻極為收斂,絕對不會幹出謔謔十幾個的驚人戰績。


    現在也正好老朱北伐了,監國他上了。


    傻爹貌似還真就成了最閑最自由自在的那一個。


    隻要自己這監國不出問題,等老朱北伐結束,就算是想收拾這個太子,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


    至於謔謔了十幾個西域美女這種事情,更不用說了,這本來就是給老朱家添丁增口的事情,不僅不能當理由,甚至還要表揚!


    想到這,朱瞻基也覺得有些蛋疼,好色就好色吧,這種事情還成了為家族爭光的事情?


    這也是沒誰了!


    想到這,他又覺得自家老娘有些不容易。


    為了憨憨傻爹,那也是操碎了心。


    張氏瞥了一眼兒子,眨了眨眼睛,道:“兒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沒和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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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麽事情嗎?”


    朱瞻基聞言愣了下,一臉不解。


    張氏看了一眼朱瞻基,幽幽道:“前些天,我不小心撞翻了一個花瓶,那個花瓶是你爹平日裏最喜愛的,別人碰一下都不成,好在花瓶無礙,不過倒讓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個花瓶裏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藏了一張二十萬兩銀票,嘖嘖,二十萬兩啊,兒子你說有趣不有趣?”


    “咳咳………”


    朱瞻基聽到張氏這話,頓時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什麽叫不小心撞翻了自家傻爹最愛的花瓶?


    您確定是不小心?


    想到這,朱瞻基立即就道:“那還真是有趣啊,您沒問問爹嗎?說不定就是他藏的,娘,這事兒您可得好好問問了,必須問出這錢是從哪裏來的?二十萬兩可不少啊!”


    “兒子,這事兒你真不知道?”


    張氏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


    “我又不是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啊?”


    朱瞻基眼睛不眨就道,說完又看向張氏,隨即露出一臉不可思議道:“娘,您不會懷疑是我給爹的錢吧?”


    張氏不吃兒子這套,看了一眼朱瞻基差不多心裏就明白了,翻了個白眼道:“不是你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追究,你爹藏點錢不容易,我得給他留點麵子!”


    朱瞻基:“……”


    是挺不容易的!


    把錢藏在自己最喜歡的花瓶裏!


    這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不過他也明白自家老娘這話裏的意思。


    顯然是放過了這件事了。


    估計提出來也多半就是為了敲打自己吧!


    朱瞻基想到這,就不敢在這多留,立即起身就道:“娘,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政務沒處理好,您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就走了啊!”


    “去吧,去吧!”


    張氏擺擺手。


    朱瞻基得了話,立即就打算開溜,但是還沒走遠,張氏聲音又突然傳了過來:“對了,兒子,給你爹找狗的時候,記得買一隻鬧騰點的,好讓他平日裏多點事情幹!”


    “哎,知道了,娘!”


    朱瞻基心裏給自家傻爹默哀了一下,忙不迭的就答應了下來。


    出了門,這才有機會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自家老娘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他心裏想著這些事,迎麵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走了過來。


    看到朱瞻基,這個錦衣衛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來,就行禮道:


    “參見太孫殿下!”


    “有什麽事嗎?”


    朱瞻基整理了衣服,淡淡問道。


    錦衣衛聞言,連忙恭聲道:“回太孫殿下,是周忱周大人讓小人前來稟報太孫殿下,說是太孫殿下說的那個玻璃,現在已經製作出來了!”


    朱瞻基聽到是周忱本來還以為是羊毛的事情,聽到後半句時,頓時眼睛一亮,看向錦衣衛有些期待道:“玻璃真的弄出來了?”


    算起來,玻璃廠和紡織廠其實都是差不多一起開始弄的。


    隻不過由於兩者都是戶部出錢,所以紡織廠這邊速度更快一些。


    現在紡織廠這邊早早的就已經開始了生產。


    算算日子,玻璃廠倒是剛剛好。


    錦衣衛點了點頭道:“周大人是讓小人如此稟報的!”


    “嗯,成,這事兒你辦的不錯!”


    聽到錦衣衛確認,朱瞻基想了想就從自己兜裏摸出幾顆金豆豆扔了過去,笑道:“拿去,賞你的!”


    錦衣衛接過金豆豆,臉上一喜,忙不迭就道:“謝太孫殿下!”


    “下去吧!”


    朱瞻基擺擺手,示意錦衣衛退下,而他自己則在院子裏又坐了一會兒,臉上又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興奮的表情。


    這最近還真是好事連連,新鹽,羊毛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落成。


    自己組建幼軍的折子也得了批複。


    現在學院的事情也在籌辦之中,雖然因為時間的緣故短時間不可能落成。


    但是事情已經都走上了正軌。


    這下玻璃也都弄了出來,很快更多的事情都可以開始落實了。


    畢竟玻璃在他的計劃裏其實也是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的。


    有了這東西,再加上水泥,自己這下就算是複刻一些後世一般的高樓大廈過來都不成什麽問題了。


    未來,他未必不能把這些東西全部搬到大明這個時代來。


    想到以後大明這片土地上,也會變出一片片高樓大廈。


    朱瞻基甚至能想到,以後自家爺爺北伐結束了,然後一臉開心的回到大明時。


    然後入眼的就是寬闊的水泥路,以及一棟棟數十米高的高樓大廈時。


    看著那些樓房上鑲嵌的一麵麵玻璃窗,


    朱瞻基覺得,自家這位爺爺估計整個人都會懵掉吧?


    要是詞匯豐富一些的,說不定還以為自己一仗打完,然後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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