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邀請,張友自費買了一張機票,正在機場等著飛去帝都。


    自從周從文橫空出世,張友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亂七八糟。


    他覺得自己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從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生活變得混沌不堪,甚至張友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怎麽樣。


    張友也曾經反思過。


    是自己對周從文重視不夠?


    不可能。


    陳厚坤還把周從文當做一名臨床小醫生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認識到他的重要。


    而且那時候自己第一時間準備扼殺這名“小”醫生的成長,和江海市三院的胸外科主任王成發聯手壓製。


    兩名主任,其中還有一個是周從文的頂頭上司,張友不能不說已經用處獅子撲兔的氣勢,準備一鼓而成。


    但是周從文輕描淡寫的一台心髒不停跳搭橋,讓張友改變了想法。


    張友不認為自己固執。


    當自己親眼目睹周從文能戴著十倍鏡做心髒不停跳搭橋手術,馬上轉變認知,甚至當天就把王成發一腳踢開,直接跑去周從文家裏吃飯、交流。


    而那之後,張友更是不惜血本準備挖人,準備了一切優厚的“政策”誓死也要把周從文挖到自己手下。


    自己根本不用變強,當領導就要有當領導的思維,這是張友的認知。


    可是……


    誰特麽能想到周從文竟然拒絕了自己頗有誠意的三顧茅廬,回絕的那叫一個幹脆,像是小浣熊幹脆麵一樣卡巴卡巴的。


    直到院士工作站成立,再到黃老飛來省城舉辦今年的全國心胸外科年會,張友一步一步的認識到周從文的重要。


    自己的確很重視周從文了,可就算是把自己千刀萬剮拿去當豬肉賣掉也趕不上黃老的一根手指。


    而這次,周從文再次接到黃老的邀請去帝都參加什麽勞什子循環內科的年會。


    他是一塊磚麽?哪裏需要哪裏搬?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蹲在家裏做手術麽。


    張友腹誹、


    張友鬱悶、


    張友憤怒。


    但最後張友還是自費買了一張機票,去帝都偷偷摸摸的參加年會。


    雖然沒有邀請函,但張友很清楚這裏麵的事情。


    就說自己把邀請函弄丟了,用醫大二院的工作證就能進去。


    要不是專業的人,誰會去參加年會?那麵的安保程度幾乎相當於沒有。


    張友坐在機場候機,他覺得自己鬼迷心竅,為什麽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去參加年會呢?


    其實張友知道為什麽。


    他心裏最想知道的是黃老和周從文這兩個人心裏在想什麽。


    能上他們的大船是最好的,要是上不了,多多少少也不能隨便拂了周從文的心思。


    對!


    張友更害怕的是周從文,而不是黃老。


    黃老是大前輩,是心胸外科的泰山北鬥,不會和自己一個偏遠省份的“小”主任一般見識。


    可周從文不一樣!


    王成發是曾經他的頂頭上司,現在在幹什麽?


    門診醫生,狗都不搭理的一個位置熬到老死。


    張友不想步王成發的後塵,所以他必須要知道周從文想幹什麽。


    這不是一時起意,心血來潮,而是張友已經感知到了危險。


    自從周從文來之後,他竟然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院士工作站上,這是張友無法理解的。


    周從文竟然和滕菲打的火熱,幫著滕菲救台,直接把自己扔到一邊。


    聯想起在周從文老家,他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蹲在地上給自己畫的圖,張友愈發困惑。


    這麽做對周從文有什麽好處麽?


    百思不得其解,但張友特別害怕周從文報複自己,隻能飛去帝都看看,盡量接觸周從文的生活。


    張友不想自己變成下一個王成發,去門診混日子,最後黯然退休。


    上了飛機,張友連夜趕到帝都,自行辦理入住,他還是覺得自己鬼迷心竅。


    但直覺告訴張友,這一切都是應該做的。雖然張友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收獲,但來到帝都之後他的心就安靜了許多。


    洗漱躺在床上,張友無奈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半晌後,他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聯係帝都的熟人。


    但時間已經不早了,張友猶豫再三,隻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告訴熟人自己來帝都,約明天中午的飯局。


    作為一名偏遠省份的主任,張友有自己的覺悟。


    放下手機,張友準備拋開一切雜念,好好睡一覺。


    可是剛剛閉上眼睛,手機瘋狂的響起來。


    是家裏有事?張友皺眉,很是不高興。


    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是帝都的座機號碼,張友瞬間激動起來。


    “苗主任,您好您好,這麽晚打擾了。”張友坐在床上,謙卑而客氣的說道。


    “小張,你來帝都了?”對麵徑直問道。


    “是是是,這不是想問問您有沒有……”


    “你累不累?在哪住呢,我去接你。”


    “……”


    張友一下子傻了眼。


    這是怎麽個情況?大半夜的,苗主任竟然要來接自己。


    接自己幹什麽,張友原本心知肚明,但苗主任竟然這麽主動,他反而隱隱有了一絲疑問。


    這尼瑪改不會是要把自己灌醉之後做什麽違法的事兒吧。


    不過張友還有理智,馬上應下來。


    換衣服出門,張友心裏一直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等多久,一輛桑塔納停在門前,“小張,上車!”


    車窗搖下來,苗主任熱情的打招呼,好像是多年的老友重逢一般。


    “苗主任,您看,這麽晚了還打擾您,真是很不好意思。”


    “客氣什麽。”苗主任哈哈一笑,“你來帝都,直接找我,我很開心啊。”


    “……”


    張友心裏覺得愈發有問題,他自我認知很準確,苗主任會在意自己一個偏遠省份的胸科主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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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還沒發動,苗主任就接到電話。


    “是,張主任來了,你怎麽知道的。”苗主任詫異的問道。


    “特麽的嘴跟棉褲腰似的鬆,你趕緊來吧。”


    “不用帶酒,我帶了8年的飛天茅台。”


    飛天茅台……張友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個待遇。


    雖然他也不缺茅台喝,可是帝都的苗主任帶著飛天茅台給自己接風,那能和自己平時喝的一樣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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