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做的不對。”周從文坐在操作間裏,背靠椅子,按下對講器的按鈕。


    “小周,太嚴格了吧。”薑主任在一邊嘟囔了一句。


    “還行,最開始的時候還是要嚴格一點,養成習慣對以後的工作有好處。再說,這些隻是破個題兒,文章還在後麵呢。”周從文笑著說道。


    幾台模擬手術做下來,沈浪汗流浹背,累的幾乎脫力。


    周從文沒上台,坐在下麵教學,他倒是不累。見沈浪下來,問道,“怎麽樣?”


    “還行,就是穿得太多,有些操作做不出來。”沈浪挨個把身上的裝備脫下來,隨手扔到地上。


    咚的一聲,地板似乎都顫抖起來。


    周從文彎腰撿起鉛衣,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走,請你吃宵夜。”


    “累了,不吃。”沈浪精疲力竭的說道,“回去洗洗睡了,明天早晨還要跑步。”


    跑步是周從文安排的,無論沈浪多不想起床,都必須和周從文一樣過上寂寞到骨子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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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的身體隻能說是普通,仗著年輕暫時能撐住。但這不是周從文想要的,要做介入手術,必須過體力這一關,要不然持續不了多久。


    沈浪最近太疲憊,手術訓練後連根煙都懶得抽,和周從文下樓準備離開醫院。


    一邊走,沈浪一邊給周從文講自己最近的體會。


    畢竟是新丁,沈浪的感悟很多,說起這些事兒也不覺得有多累,周從文反而能感覺到他言語之間帶著一些興奮。


    說著說著,沈浪抬頭,看見竟然不知不覺走到急診科的走廊。


    “呃……”沈浪一怔。


    “習慣了吧。”周從文笑著問道。


    “嘿嘿,的確是習慣了。”沈浪摸著自己的頭笑嘻嘻地說道。


    “還都是汗,要不去轉轉看?當是消消汗,別出去感冒了。”周從文善解人意的說道。


    沈浪本來精疲力竭,但一說起急診科,他馬上精神起來。


    越大的醫院急診科就越亂,尤其是晚上八點左右,正是“高峰期”,人來人往,各種聲音都有,亂的一逼。


    這種環境對周從文來講是一種折磨,他更喜歡安靜。


    但沈浪來到急診科便如魚得水,精力、體力瞬間恢複了不少,周從文甚至感覺沈浪的耳朵微微動著,仿佛是天線。


    周從文有些無奈,但沈浪不知不覺走到急診科來,估計是憋壞了。上一世就沒發現沈浪還有這個特質,對此周從文也比較感興趣。


    兩人在一邊候診的椅子上坐下,周從文陪著沈浪看熱鬧。


    “今天應該不是白無常的班,從文你說為什麽不把他調離這個崗位呢。”沈浪四處打量著。


    “怪力亂神的說法到處都有,總不能當真不是。”周從文道,“我估計很多都是以訛傳訛。三院急診科的王醫生,班特別忙,你還記得吧。”


    “記得。”


    “那你說,挑幾個班不忙的人去坐診,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周從文杠了一句,“不可能麽,對吧。”


    沈浪笑了笑,周從文說的有道理。


    周從文前後兩句話似乎沒有關係,但沈浪知道是什麽意思。


    三院急診科王醫生的班特別忙,基本他的班至少有1/4能鬧的全院外科一夜無眠。


    至於玄妙的急診之夜,周從文也高度懷疑當天是這位王醫生值班。


    總不能因為換上幾個平時班不忙的急診科醫生就天下太平了不是?


    所以那位沈浪嘴裏的白無常……


    “沈浪,你們給10醫生起外號,還是這種外號,他不生氣?”


    “還行,一起閑聊的時候說起來,我看他情緒挺正常的,就是說自己的班比較倒黴。”沈浪回憶到,“其實我覺得這種事兒是存在的,比如說彭一鳴,你看看人家來了,科裏的手術多了多少,比你出門診強一百倍。”


    “……”周從文無語。


    在這點上,自己的確比不上那位白水市第一醫院的鎮院之寶。


    彭一鳴也是真的很神奇,有她在,周從文就不擔心患者量,隻擔心床位周轉速度不夠快,外麵的患者等的時間太久。


    “我倒是不覺得這是怪力亂神,就是一種很莫名的氣場……”


    沈浪正說著,眼睛忽然直了,周從文眼角餘光看見沈浪的耳朵動了兩下。


    猛然間沈浪一下子站起來。


    “怎麽了?”


    “處置室出事了。”沈浪快步往前走。


    急診科的走廊亂糟糟的,周從文沒聽到處置室有什麽異常的動靜。他有些奇怪的跟在沈浪身後,準備去看看情況。


    剛走了兩步,一個護士大聲吼道,“醫生!患者暈過去了!”


    周從文佩服的五體投地。


    八卦也是要天賦的,沒想到沈浪在這方麵把天賦點的很滿。


    還真是可惜,要是戰爭年代,沈浪靠著這種天賦肯定是一名特別的偵查兵,甚至是狙擊手。


    來到處置室門口,一個中年男性蜷縮在地上,麵色蒼白、呼吸短促、大汗淋漓。


    “怎麽回事?!”周從文一邊詢問,一邊和沈浪協助醫生護士把人抬上平車,推去急診搶救室。


    “暈針。”護士很淡定的說道。


    虛驚一場,周從文的腳步頓時慢下來。


    患者被推去急診搶救室,安上心電監護,心率100次/分。血壓:80/50mmhg。不過心電示波為竇性心律,血氧飽和度也沒問題。


    “我說讓他趴床上打針,他非要站著,還說就一針而已,屁事沒有。”護士抱怨道,“結果我還沒打呢,針頭剛碰到他,整個人就像是麵條一樣軟了。”


    周從文看了一眼,患者手上有一塊紗布。按照紗布的大小和包紮的情況來分析,應該隻是擦傷。


    這種情況下打一陣破傷風,觀察十五分鍾就能讓患者回家。


    吃不吃消炎藥都無所謂,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暈針的患者。


    所幸的是患者倒下去的時候沒有撞破頭,事情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從文,我就想不懂了,你說為什麽很多老爺們就暈針暈的厲害呢,還有暈血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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