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能做麽?”一名醫生站在後麵小聲問肝膽外科主任。


    趙明趙主任臉色黑漆漆的,仿佛戴了一層黑色的麵紗,苦著臉沒說話。


    髒器移植手術在醫大二院屬於頂級手術,現在做的少,一年也就五六台,沒想到2003年開年第一台手術就做呲了。


    “主任,咱不能找院士工作站啊。”那名帶組教授在自己的空間、視野裏難以自拔,完全沒注意到趙主任的臉色,他繼續小聲說道。


    “那是心胸外科的醫生,韓處長也是,找周從文來做手術這不是扯淡呢麽!”


    “閉嘴!”趙明小聲嗬斥道,聲音壓的極低,但那種羞愧與憤怒卻溢於言表。


    帶組教授一怔。


    “主任,咱上去看一眼,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帶組教授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實在不行要怎麽辦,他也不知道。


    周從文聽到身後的議論聲,轉身看著那名帶組教授。


    “你會?”周從文問道。


    “……”


    帶組教授完全沒想到周從文的耳朵那麽好使,自己和主任耳語竟然讓他聽到。


    可周從文畢竟是心胸外科的人,來肝膽救台,帶組教授怎麽想怎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而且這名年輕醫生太囂張,張嘴就指著自己鼻子問“你會?”。


    “不會就躲一邊去。”周從文冷聲說道,“雖然一個月之內發生的肝動脈血栓都屬於急性期,還有治愈的希望,但越早補救術後效果就越好。”


    韓處長陰森森的看著趙主任和帶組教授,他越來越圓,就像是個皮球。


    “趙主任,怎麽回事?”


    韓處長沒說太重的話,但是他的問題森森如刀,戳在趙主任身上。


    趙主任連忙說道,“小孫就是提了點意見,沒事沒事,周教授要是能做那是最好的。”


    “準備雜交手術台,先溶栓,希望能溶開。”周從文也沒有繼續追著那名帶組教授打,而是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急診手術上。


    這一世自己的脾氣的確好一些了,周從文自己感歎了一句。


    要是換從前,肯定要趁著送患者去手術室的空檔追問治療原則、追問手術適應症、追問溶栓失敗後的繼續治療方案。


    這些都是專業問題,要是他們不懂,接下來肯定是一頓臭罵。


    周從文因為年輕,上一世因為這種鋒芒畢露的做法沒少遭受質疑。


    每一次,他都硬懟回去,絕對不給對方台階下。


    就算那名帶組教授自帶梯子,周從文也會把梯子拆碎一把火燒掉。


    隨後周從文會在病例討論中針鋒相對,教對方怎麽做人。


    但重生回來,心態還是有很大的改變,周從文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患者、放在疾病、甚至放在係統任務以及小家夥的身上。


    見周從文和韓處急匆匆的離開,趙主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主任,太過分了吧。”帶組教授被韓處長的一個問題嚇壞了,他哭喪著臉抱怨道,“找血管的薑主任來看沒問題,可您也知道,院士工作站是黃老建立的,是……”


    “是你MB!”趙主任勃然大怒,像是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帶組教授一怔。


    他是趙主任的心腹手下,趙主任從來沒有疾言厲色的對他說過話,可今天這是怎麽了?


    “你會做啊!”趙主任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特麽知道肝源有多難找麽,再換肝根本不可能。一旦溶栓失敗,患者就死定了!就知道添亂,滾一邊去。”


    肝動脈血桂形成是肝移植術後最常見的並發症之一,也可能繼發於肝動脈狹窄,是導致術後移植物功能喪失和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


    同時由於肝動脈是受體肝膽道係統與吻合口最主要的血供來源,肝動脈血栓形成可直接引起致死性膽道並發症。


    所以肝動脈血栓形成倍受臨床重視,是肝移植後臨床研究的熱點問題。


    趙主任學習肝移植技術,一直對肝動脈血栓形成小心提防。


    這病一旦出現,就像他說的那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再做一次肝移植。


    可肝源的限製基本已經堵死了這條出路。


    那麽一旦溶栓失敗,接下來的就是手術失敗、患者死亡。


    “還不趕緊去送患者!”趙主任把一肚子的邪火都發在帶組教授身上。


    直到帶組教授奪門而逃去送患者,趙主任又罵罵咧咧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幾天前的肝移植手術很順利,可順後肝動脈竟然形成血栓,讓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這時候還管什麽門戶之見,據說血管科的薑主任對周從文讚賞有加,希望周從文能把血栓溶開。


    趙主任也這麽想,他迫切的想要患者好好的出院,可別鬧出什麽幺蛾子。


    雖然持否定意見的帶組教授走了,趙主任心裏的怒氣沒有消失,隨後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擔心與焦慮。


    他下意識的祈禱,盼望滿天神佛保佑患者的肝動脈血栓被溶開,千萬別越堵越重……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患者死。


    ……


    ……


    “周教授,辛苦了。”韓處長換了衣服,看著周從文說道。


    他不是客氣,而是相當認真、誠懇。


    “辛苦倒沒什麽,希望能溶開吧。抓緊時間上去看看,別鬧出幺蛾子就行。”


    周從文嘴裏這麽說,但心裏已經有明確的答案。


    係統給了任務,甚至頒布實物獎勵,這是極為罕見的。


    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通過溶栓能把肝動脈血栓溶開的幾率並不大。


    但周從文有後繼治療方案,類似的病例他見過很多,也搶救過很多,總體數據還是很讓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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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教授。”血管科薑主任把擔心寫在臉上,“我雖然沒做過類似的手術,但大概知道怎麽做,隻是藥物劑量和導絲萬一把吻合口戳破什麽的我都沒把握。”


    “有我。”周從文很肯定的說道。


    周從文說話的語氣有些凝重,因為他似乎發覺係統這個小家夥似乎哪裏不對。


    這麽明顯的作弊風格不是係統的特點,周從文還指望著老板能帶來新研製的器械,沒想到係統直接頒布獎勵。


    或許,這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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