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沒想到。”電話對麵的帝都專家笑嗬嗬的問道。


    惠主任有些茫然旳點了點頭,可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點頭根本沒屁用,就算是自己拿頭撞牆,人家都看不見。


    “羅老師,是這沒想到。可是皮膚表麵和肺髒的小結界能影響到神經係統麽。”


    這個問題惠主任情不自禁的又問了一遍,他很是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但是這句話和剛剛質疑周從文的那句話從語氣上來講截然不同。


    不知不覺中,惠主任已經被不謀而合的診斷擊敗,跪了下去。


    “神特麽知道風濕免疫怎麽認為的。”


    電話對麵的帝都專家嘮叨了一句,看樣子連他都對此不明不白,根本不知道結節病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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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很快話鋒一轉,開始轉向治療。


    “怎麽來的不重要,咱們要做的是怎麽沒。”


    “羅老師,怎麽治療?”惠主任問道。


    “激素衝擊。”


    惠主任聽到激素衝擊這四個字之後,耳邊有無數回聲激蕩,周從文的聲音就像是羅老師說話的空穀回音一般傳來。


    “這……”


    “嗯?你想什麽呢?”


    “怎麽會是激素衝擊呢?”惠主任迷茫的自言自語。


    “風濕免疫很多病都要激素衝擊治療,現在的臨床醫學也沒什麽好辦法。”羅老師說道,“激素改為口服潑尼鬆50mg/day並逐漸減量就行。”


    惠主任記下這個藥和數字,對於內科老主任來講這是臨床的常規,沒什麽難記的。


    “羅老師,謝謝您啊。”


    “客氣,其實要想確診,需要做腦組織穿刺。”羅老師繼續說道,“可腦組織穿刺的話……我是做不好,國內能做的人屈指可數。先激素衝擊治療吧,要是有效果,那就證明是結節病。”


    腦組織穿刺活檢……


    惠主任咂舌,這玩意可不能做。


    現在林院長還“好端端”的,一旦穿刺後出現什麽並發症,或者原本的病情加重,一切責任就都堆在自己身上。


    不行,絕對不行。


    見了鬼的腦組織穿刺活檢,惠主任心裏罵了一句。


    “羅老師,今年年會我去帝都,您一定要出來吃頓飯。好多年沒見您了,心裏想的慌。”


    “好,到時候你聯係我。”電話對麵的帝都專家笑著囑咐道,“你家院長的治療情況你做個記錄,然後告訴我。”


    “羅老師,我明天不用帶片子去?”


    “來幹什麽,不都說沒事了麽。”帝都專家說道,“太遠,太折騰……”


    說著,他頓了一下,“黃老有個學生在你們那麵,好像是你們隔壁醫院。你要是有時間,可以拿片子去找他看。”


    “……”惠主任無語,他完全不知道帝都的專家為什麽要自己找周從文。


    “黃老雖然不從事風濕免疫,但我們都認為他的水平並不比國內的幾個專家低。人家912的風濕免疫水平為什麽那麽高,據說他們主任有事沒事就往黃老那跑。”


    “可是黃老的學生……不行吧。”惠主任還在負隅反抗。


    “不行?哈哈哈,你說什麽呢。”帝都專家大笑,“今年上半年,黃老要上前線,說死不讓那個叫周從文的小家夥去。”


    “在前線黃老可說了,那個小家夥不管是診斷還是手術,都不比自己差。我信黃老,你還是拿片子去找他看看。反正我這麵已經給了你診斷,正好你可以試試看他的診斷水平。”


    “……”惠主任嘴裏苦澀,舌頭都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掛了。”


    “羅老師,謝謝。”


    電話那麵傳來嘟嘟嘟的盲音,惠主任這才茫然的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著防火通道裏的光影。


    周從文的江湖地位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要高無數倍。


    而且結節病……


    當帝都專家給出同樣的診斷時,惠主任就已經跪了。現在他在回想著自己剛剛和周從文說的話,以及周從文對自己的態度。


    真特麽的,自己這不是沒事兒就跳出來找死呢麽。


    惠主任有點麻爪,但很快他就重新捋了一遍,並且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認慫唄,這時候要是堅定的站在周從文的對立麵,會被打的很慘。


    那個小夥子脾氣似乎並不好。


    醫大二院的張友怎麽樣?不管多操蛋脾氣,不一樣被周從文收拾的服服帖帖麽。


    從前自己還腹誹張友真特麽沒出息,一個大主任竟然被鳩占鵲巢,讓個年輕醫生給馴的跟特麽孫子一樣。


    現在惠主任從心裏明白張友為什麽被馴服。


    至於自己,跪吧,老老實實跟孫子一樣,難道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麽?


    周從文和帝都的羅老師給出同樣的診斷,惠主任一想到這事兒就深深的歎了口氣。


    自己草率了。


    關鍵是這麽不符合常理的診斷,自己也沒想到不是。


    惠主任迷迷糊糊的回到醫生辦公室門口,聽到裏麵周從文的聲音傳出來——激素改為口服潑尼鬆50mg/day並逐漸減量,3天之內應該有好轉。


    “……”


    連治療都這麽像麽?惠主任心生無奈,更是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子。


    沒事兒去撩撥周從文幹什麽,人家主持院士工作站的工作,自己算個屁啊。


    懷著滿心的悔意,惠主任推門走進醫生辦公室。


    “其實最好的是做一個腦組織穿刺。”周從文看也沒看惠主任,淡淡說道,“我和患者溝通一下,要是患者、患者家屬能理解是最好的。不過國內腦組織穿刺一般都做不了,所以不要抱任何想法。”


    “!!!”惠主任聽到腦組織穿刺這五個字的時候,淚流滿麵。


    真的是一模一樣,周從文和帝都專家的診斷以及治療不謀而合。


    “惠主任,您怎麽看。”


    就在惠主任愣神的時候,他聽到了周從文的話。


    周從文的話語裏滿滿的譏誚,就像是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樣。如果不是自己就站在他的麵前,惠主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特麽的,周從文的語言能力要不要這麽強!


    惠主任感覺周從文在蹬鼻子上臉,那隻42碼的大腳就在自己鼻子上蹬啊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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