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


    出門後張友拉住周從文,疑惑的看著那張年輕的臉龐。


    “怎麽了張主任。”周從文問道。


    “你前一段時間總往帝都跑,就是為了這事兒?”張友問道。


    “什麽事兒?”


    “手術術式變成介入手術和腔鏡手術聯合的方式,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張友略有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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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周從文笑著看張友,“張主任,手術剛剛成型,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沒法說。”


    張友一張臉變成苦瓜,扭曲的不成樣子。


    “你是因為穿鉛衣做了那麽多台手術覺得虧?”周從文反問道。


    “還……好……”張友咬著後槽牙說道。


    就算是真有不高興也不能說,馬上就參加世界比賽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周從文。


    “張主任,我希望你認清現實。”周從文很認真、很嚴肅的說道。


    他一句話,把張友無數的嘮叨都給懟了回去。


    張友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很是委屈。認清現實,有這麽跟老主任說話的麽。


    “張主任,你沒注意到手術的過程麽?”周從文隨後問道,“即便是外科術者也要穿鉛衣。”


    “注意到了……”


    “而且外科術者最起碼要明白一定的介入操作,才能配合良好。”周從文道。


    張友沉默。


    雖然周從文說的有道理,可是張友就是覺得不舒服。


    “我估計你是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周從文哈哈一笑,“張主任,咱不說單純的介入手術能不能參賽,就算是參賽,你隻是團隊的成員,不是術者。”


    張友有些迷茫,周從文的話淺顯易懂,可他卻無法相信自己理解的意思。


    “剛剛老板不是說了麽。”周從文笑道,“兩台手術,兩個參賽的手術錄像。其實呢,世界心胸外科的手術大賽以往都是術者獲獎。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某一個術式獲獎呢?”


    “……”


    “術式、術者,同時獲獎。而你,是真真實實的手術術者,不是所謂的團隊成員。”周從文像是惡魔一樣一步一步誘惑著張友。


    聽周從文毫不掩飾的把事情講清楚,張友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都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出聲心就會從嗓子眼裏蹦出去。


    最近張友一直“勤修苦練”介入手術,為的是什麽?


    張友自己心裏清楚,隻為了盡量把自己代入,以後不管是和同一級別的醫生吹牛逼,還是飛行講學,都能有說的。


    可是周從文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他竟然要自己成為術者!


    砰~


    砰砰~~


    砰砰砰~~~


    心髒在不斷撞擊著嗓子眼。


    張友眼前有些黑,耳邊都是心髒跳動的聲音,整個世界彷佛瞬間消失,自己出現在另外一個時空、另外一個位麵。


    “張主任,小心。”周從文的手扶住張友,他看見張友的模樣,哭笑不得。


    張友真是對名利太熱切了,不光能舍得一身“剮”去做介入手術,在聽到他能成為術者參賽的時候,表現的也極不正常,要暈死過去一般。


    他這副瀕死的模樣可把周從文嚇了一跳。


    在眼前的這個關鍵節點上,張友要是因為興奮過度導致腦出血可就操蛋了。雖然不礙什麽事兒,和比賽沒關係,但怎麽說都是條人命。


    而且張友想要什麽,周從文很清楚,他也希望張友如願以償。


    扶著張友找了一個椅子坐會,張友才緩了過來。


    “小……小……小……”張友隻說了一個字,根本沒能力繼續說下去。


    “休息一下,不著急。”周從文見張友還是激動,便笑嗬嗬的說道,“老板預定是三個手術錄像,一個是我和老板做的,另外兩個是你與沉浪、藤菲主任配合的手術。”


    “對啊,小周教授。”張友恢複了一些,他呲著大板牙,大板牙上彷佛透著血色,因為血壓過高動脈血已經滲入牙釉質裏似的。


    “對什麽?”


    “你和黃老參賽就可以了,術式很簡單,為什麽還要我和沉浪配合的手術錄像?”張友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他直接忽略了藤菲的名字,而且張友仔細想,感覺是周從文在晃點自己。


    這個疑問周從文沒辦法解釋。


    “是這樣。”周從文笑了笑,“介入治療主動脈瓣和二尖瓣的難度你看見了吧,能做麽?”


    “不能。”張友搖頭,臉上不信任的表情漸漸濃鬱。


    今天周從文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哪怕打不過他,自己也要給周從文一個說法,張友心裏恨恨的想到。


    “所以那個手術術式沒意義。”周從文道,“老板能做的手術多了去了,為什麽你沒見過?因為沒意義麽。”


    “……”張友沉默。


    “我和老板的手術水平太高,說明不了問題,所以要最快打消其他醫生疑慮的最好辦法是拿出普通醫生的手術錄像。”


    “你和沉浪,或是藤菲主任,就屬於普通醫生。”


    “……”


    張友心中悲傷逆流。


    周從文這話說得……實話是真傷人,可張友想要反駁,卻知道周從文說的就是單純的大實話,根本無從反駁。


    “以後張主任就是這個術式的開創者之一,是老板的合作方,我想這應該夠了吧。”


    周從文溫和的看著張友,四目相對,扔出了一個巨大的蛋糕,把張友徹底砸懵。


    “夠……了……”張友彷佛得了幹燥症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世界第一,自己還是術者,這是周從文說的主要內容。


    夠了,足夠了,自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麽?張友默默的看著周從文,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口腔裏沒有一絲分泌物,摩擦的有些疼。


    在這一瞬間,張友的大板牙似乎都暗然失色,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從文說的兩個關鍵詞上。


    “休息一下。”周從文看了一眼沉浪,“你陪著張主任。”


    “好。”沉浪沒有絲毫的興奮,對他來講手術難度不大,而什麽世界第一似乎也就是個名頭,意義和手術難度一樣,真心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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