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床下?”姓黃的(之前挾持維維的凶徒)吼出聲音,因他留意到女子的異常,於是把目光挪到了我們這邊。我和維維向裏麵縮身,我手裏緊緊地攥著獵槍。剛好我也不想繼續躲在床底,於是示意維維不要出聲,我彎腰鑽了出去。端起手中的獵槍,瞄準姓黃凶手的腦殼,他的眉頭驟然間緊蹙起來,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騷娘們,敢在家裏藏男人,我弄死你……”他話罷自腰間裏抽出宰牛用的彎刀。我連忙把槍口瞄到他身上,“住手,否則我一槍蹦了你。”


    姓黃的凶手借機撞開房門,奔逃出去。騎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臉凶怒,惡狠狠地盯著我。他慢慢地直起身子,他緊攥著手裏的刀子,以呼吼的方式朝我砍來。我扣動扳機,子彈穿透了他的大腿,鮮血頓時湧落到地板上。女子見況驚叫起來,那時維維也自床底下鑽了出來。槍聲和女子的吼聲,驚醒了周圍的村民,但敢推開門探出頭的沒有幾個。


    “找繩子把他綁起來。”我仍舊端著槍。而他,即便身中槍傷,也毫不畏懼地反抗,隻可惜他已沒有站起來的能力。女子快速地翻出繩子,親手把她的丈夫綁了起來,期間維維也有幫忙。隨後她拾起男子掉落在地上的宰牛刀,仇恨已經布滿了瞳孔,“你把我女兒藏哪去啦,快說,快點告訴我……”


    維維連忙拉住她,怕她情緒失控將丈夫砍死,那樣實在是便宜了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儈子手。隨即她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與我之前的猜測相差無幾。她的丈夫就是連續殺害村民的凶手,擺放在家裏麵的遺照是故布疑陣,避免別人懷疑到他的身上。(.無彈窗廣告)而他為了讓妻子守口如瓶,就把自己的女兒圈在山洞裏。如果妻子敢把事情告訴別人,他就會親手殺了他們的親生女兒。妻子害怕,麵對這個嗜血成性,泯滅良知的凶徒,真怕禍患會殃及到自己的女兒。於是,她一直幫丈夫隱瞞事實。


    “你把她藏在哪個山洞?”我問。


    “不知道。”他斜著眼睛瞪我。


    “我看你現在還知道不知道。”我把他踹倒在地上,隨即踩住他的胸口,獵槍頂在了他的臉上,“有本事你就永遠都不要告訴我們。”


    “哈哈哈……”他露出森然詭異的笑聲,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我殺了那麽多人,就算死也值了。”


    “想死,沒那麽容易。”我把獵槍挪到他另一隻腿上,確切地說是膝蓋骨上麵,隨即在他驚慌的神色中扣響獵槍。隻聽砰地一聲槍響,他的膝蓋被打得稀巴爛,隨即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點都不值得同情與憐恤。在我聽來那就是一種可以告慰死者的美妙音樂,他吼得越是痛苦,我心裏麵就越是憤怒,“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你覺得自己的痛苦能與他們相提並論麽?”


    “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他呼吸短促,滿頭汗水,麵色蒼白。


    “我不但不會殺了你,我還會為你包紮。”我走到廚房裏麵取了鹽和酒,同時跑到衛生間裏取了毛巾。我再他恐懼的表情中彎腰,將酒灑在他血肉模糊,白骨暴露的傷口上。鮮血混合酒水,在他歇斯底裏的吼叫中流到地上。[.超多好看小說]隨即我將整袋的鹽都撒在上麵,最後用毛巾使勁地纏住他眼看就要斷掉的腿,“刺激麽,不要害怕,我不過是在幫你止血。”


    “刺激,爽死啦。”他咬著牙,瞪著眼睛,身子瑟瑟發抖。


    “這裏還有半袋鹽和半瓶酒,那我再讓你刺激一下。”話罷我提起獵槍瞄準了他的另一隻腿。那女子卻在這時跪在我的麵前,向她那喪盡天良的丈夫求情,“不要殺他,把他交給警察吧。”


    “不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麽?”我沒有理會她的阻攔,目視凶徒,“告訴我山洞在哪,否則……”


    “有膽子你殺了我。”他嘴巴硬得要命。


    “哼哼,我看你還能支持多久。”隨即,我準備將他的另一條腿也打爛。他見我真的要開槍,於是連忙向我求饒。他忍不住這樣的劇痛,於是把藏匿女孩的山洞告訴了我們。聞言,我和維維相視一眼,隨即想起我們來到縣城時遇到的山洞,還有割傷林小茹的那把刀子,“你把她放在那裏多長時間了?”


    “不超過一個星期。”他說。


    “你胡說,已經快半個月了。”妻子吼道。


    “你一直都沒有去看過她,對嗎?”我瞪著眼睛,咬著牙,問。


    他先是遲疑,隨即搖頭。我二話不說,一槍崩斷了他的另一隻腿。在他痛苦的呻吟和叫聲中,我伸出獵槍瞄準他的腦袋,“正常人超過一星期不吃東西,都有被餓死的可能,更何況是個孩子,而且她還是你的親生骨肉,你這個敗類,渣滓,混蛋……”


    “不要殺他。”維維連忙將我手裏的獵槍奪下,同時擋在了我的麵前,“即便他是罪犯,你動用私刑也是違法的。你現在殺了他不過是泄憤,到時候我們就真的講不清楚了。”


    “嗬嗬,我們一直都被警方通緝,殺他與不殺沒有區別。”我說。


    “我們是被冤枉的,你不是一直都想澄清麽?”維維緊緊地把獵槍攥在自己手裏,好像是怕我把獵槍搶回來似的,“如果你殺了他,就算是真正的犯罪。就算之前的誤會解開,你也沒辦法逃脫法律製裁。”


    維維的話有道理,我應該保持理智,不能因為眼前這個混蛋而亂了陣腳。但是,他犯了罪,就要遭到該有的報應。我再臥室裏麵取出棉被,包裹住他的腿,用麻繩緊緊地纏住。隨後我拖著繩子,將他自屋子裏麵拉到了村中央。那時村民們家裏都亮著燈,有的貓在窗戶下麵偷看,而那些稍微膽大一點的,已經推開了自家的房門。我扯開嗓子,告訴他們凶手已經抓住。


    “凶手就自這裏,大家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就算你們把他剁成肉醬,也不會有誰知道。”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村民們慢慢騰騰地聚集而來。隨即“寡婦”把丈夫的惡行告訴村民,引起了村民們的公憤。他們或是撿起地上的石頭,或是回家取了刀子,用更加“凶殘”的手段砍殺他們恐慌已久的凶徒。我扛著獵槍和背包,與維維趁亂離開這座村子。維維問我,難道不去救那個女孩了麽。聞言,我垂下了臉,神情略顯憂傷。我說,晚了。維維瞪大眼睛,問我,難道那把刀子?


    是的,那女孩被自己的父親殺死了,那把刀子完全可以說明。這也是我憤怒的原因,把他交給警方不過是槍斃而已,那樣實在是便宜他了。我要讓這個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禽獸,得到來自於“民間”的懲罰。因而,我有意讓他死在村民的烈怒中。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太血腥了麽,這樣和他們還有什麽區別?”維維的眼神變得陌生起來,她在置疑我剛剛的所做。


    聞言,我沉默了。


    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我不想去追究,我隻知道,我聽到來自於我心底的呐喊,是那些冤死之靈的憤怒與仇恨。那些妙齡的女子,尚不懂死亡是什麽的孩童,孤寡老人和十月懷胎的孕婦,她們甚至死得更加淒慘。被肢解,被刨膛,被玷汙,被侮辱,被活生生的砍下頭顱,更有甚者在死的時候,親眼見過自己的腸子,被凶徒親手挖了出來。那時他們不想殺死凶手麽,他們也想,恨不得以更加凶殘的方式去懲罰殺害她們的真凶。可惜,她們卻沒有那樣的機會。我現在做的事情,不過是用凶徒殺害死者時的殘忍手段去懲戒他們,在某種角度上來講,我算是完成了死者的遺願,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或許,這的確有點凶殘。正如維維所言,我用凶手的方式去懲戒凶手,那麽和凶手有什麽區別。可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並不能用言語詮釋得透徹。問題在不同的角度去反射,就會出現很多不同的答案與看法。如果那些死者都沒有遭遇死亡,他們的看法一定和維維一樣,保持置疑。是死亡在他們將死時瞬間改變了他們的想法,包括你也一定會這樣。現在他們都成為了受害者,經曆過死亡的恐懼和仇恨,還有被仇恨占據的死者家屬,都會成為我最忠實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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