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麵看了一眼,在指揮車的後麵有四輛陸戰裝甲車,車裏麵肯定都是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如果再這個時候,我們露出馬腳肯定會被他們就地正法。小四眼不知道如何幫自己解圍,慌張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報告。”我學著他們的模樣挺直腰,筆直地站在軍官麵前,“為避免信息被匪徒攔截,我們是利用電報的密碼進行通訊,您這裏有麽?”


    “利用古老的電報進行傳輸,你們可真有才。”兩名軍官相視一眼,隨即回到指揮車裏麵,“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快去通知你們的上級吧。”


    “是。”我們一起行軍禮,異口同聲。


    “嚇死我了。”小四眼拍著胸脯。


    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半路遇到軍隊,但幸好我們表現得足夠機敏。現在的事態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而我的身份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由一個迫於無奈尋找殉葬品的普通市民,成為警方的通緝犯和與邪惡組織進行抗衡的swl神探。現在,我們與撒旦之子的抗爭才剛剛拉開序幕。我相信以後的日子裏,肯定會發生更加恐怖,更加驚險的事情。他們的手裏畢竟擁有大量的殉葬品,而真正用來行凶的卻寥寥無幾,我敢肯定他們是有陰謀的。


    重新回到車子裏麵,並且順利地駛離這裏。


    車子上麵的衛星定位係統,因遭損壞完全失靈。但叫我沒有想到的是,小四眼竟是這方麵的專家。他把衛星顯示屏拆卸下來,隨即抱在自己的懷裏。他將衛星與信號杆重新連接在一起,連通電源,衛星定位係統重新啟用。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不可思議,他隻用幾分鍾時間就修好了衛星係統。


    “職業黑客。”小四眼把挑弄好的,顯示出地理位置的衛星屏幕重新塞進凹槽裏,“我也算是it界的精英,對計算機和通訊設備有一定的研究。”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對這個小四眼充滿好奇。


    他“嘿嘿”地一笑,露出一抹壞笑。推了推眼鏡框,眯縫起眼睛,“省廳檔案室遭遇黑客,所有機密文件和檔案全部被竊,就是我幹的。但是我不慎被他們捉到,在押解途中遇到了槍戰,我才能僥幸逃出來。”


    “不簡單呀。”我不由得鄭重打量麵前的小四眼。


    “這算什麽。”小四眼越說越興奮,拍著自己的胸脯,“就是全國範圍內任意區域的街道探頭,都在我的監控之中。同時,我還掌握政府高層很多的機密文件和檔案,可惜……”


    “可惜什麽?”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四眼,他頗有造詣的科技技術高的叫人恐懼的地步。


    “可惜我的工作室被警察封了,設備和文件全都沒有了。”他暗自傷神。


    “隻要你有能力,害怕沒有用武之地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告慰。


    “可是那些設備很貴的。”他說。


    “再貴能用多少錢。不就是幾台電腦,外加操縱台和數字屏幕麽。”我隨口說了句。


    “那些東西都不值錢。”小四眼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框,“值錢的是各樣的數據和芯片,有的隻有拇指大小,就價值幾十萬塊。就是那樣的芯片,我起碼有十幾枚,再算上各樣的數據起碼也要四百萬。不如我加入你們,你給我買套新的咋樣?”


    “你看我像四百萬麽?”我暫時沒有答應小四眼的要求,並不是不想留他在我們的隊伍中。恰恰相反我們很需要這樣的it精英,可我暫時沒有條件去完成他的願望。如果他願意暫時留在我們中間,我相信有朝一日我肯定能滿足他的要求。可是,小四眼知道我現在無法滿足他的需求,就放棄了加入我們的念頭。在這時維維冒出那如清泉般甜美的聲音。她很直接地,好不留情麵地說,我們的組織不需要這種貪圖名利的家夥。聞言,小四眼嘟起嘴巴,委屈得像是被欺負了,“女神姐姐,你這樣說,我心裏很不開心。”


    “賣什麽萌,不管用。”維維猛地踩住刹車,停靠在路邊,“你下車吧。(.)”


    “哈?”小四眼淚眼汪汪的,“女神姐姐,你不要這麽絕情好不好。”


    “給你兩條路。”我雙臂環肩坐在那裏不言不語,知道這是維維的計策,“要麽留下來,要麽現在就滾蛋。”


    “我……”小四眼略有些猶豫。


    “如果你留下來,我願意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你。”維維眯起眼睛,露出嫵媚的神情,色誘。


    “她和女神姐姐一樣漂亮麽?”提及美女時小四眼就眼冒金光。


    “比我可漂亮多啦。”維維朝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成交。”小四眼擺正姿勢坐在我旁邊,隨即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同時握起了我的手,“前輩你好,我是新來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那晚我們沿著山路一直向前延伸,開到早晨五點鍾,天剛蒙蒙亮時,我們選擇徒步前行。經過這幾日的時間,市級城市進行全麵戒備,加強街道巡邏的力度,對各車站以及路口進行全麵控製,嚴密檢查來往的車輛與客流。我們來到市區裏麵的街道,本來繁華的區域卻變得異樣冷清。市民們都選擇躲在家裏,不敢在街道上麵逗留過多時間。這是距離槍戰區最近的市級城市,因而緊張與警戒程度是最高的。我們身著迷彩武警警服,因而不會引起街道上的巡警注意。而且,我們順利地搭上一輛自南向北行駛的警車,輕鬆地離開這座高度警戒的市級城市。警車裏麵的警察與我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問我們關於“戰區”的情況。他們覺得自己的市區戒備森嚴,別說是匪徒,就是連隻蒼蠅都跑不進來,因而未對我們的身份產生懷疑。


    離開市區。


    在某縣城下了車,那時是第二日的夜裏。


    我們寄居在縣城某間農場的馬槽裏,直到第三日的早晨。我們來不及去找林小茹,於是朝著山莊所在的城市行去。因為我們是徒步行走,為了隱蔽自己的行蹤,在路程上耗費大量的時間。我們勉強在第七日的中午,重新回到了“夜叉”所在的山莊。


    我們進到山莊裏麵,那女子仍穿著鮮紅色旗袍,濃妝豔抹。她把我們帶到山莊地下室,坐在沙發上的還是那名男童。他在看電視裏麵的新聞,關於警察與匪徒(撒旦之子)的槍擊事件。新聞中出現撒旦之子的邪惡記號,政府擺出強硬的態度,杜絕任何恐怖分子的暴力事件。如果恐怖分子仍要執迷不悟,那麽國家就要啟動戰爭警報,對他們施行全麵的打擊。


    “你們是swl神探。”男童騰地站起身來,指著我們吼道,“捉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聞言,我瞄了一眼身後的旗袍女郎。


    她自牆壁上取下日本戰刀,朝我們揮刀而來。維維彎腰向後彈腿,踹在女郎手中的日本刀上。女郎向後連退數步,再度揮刀劈砍。期間,我留意到她露出的腿肚上,竟有撒旦之子的記號。我頓時一驚,難道包括夜叉在內,他們都是撒旦之子的成員?


    就在這時林小茹和白芷及時趕了回來,見到眼前的情況她們倆均都目瞪口呆。而小四眼看到眼前兩個妙曼的美女時,眼睛瞬間就直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欣賞美女的心情。當那女人揮刀劈來的時候,我推開愣在那裏的小四眼,而維維在這時抄起一把木凳,使勁地砸在那女人的背上。木凳瞬間被砸得粉碎,女人踉蹌地向前麵跌去。


    “我們走。”我拉起小四眼,隨即把他推到門口。


    “去哪,我任何還沒交呢。”林小茹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他們是撒旦之子的傀儡,根本不會付賞金給我們。”我拖起林小茹和白芷就往出跑,那時山莊已經被撒旦之子其餘的成員包圍,看來他們是已經準備好,早就想把我們全部捉住。我們走進地下室的廊道裏,麵前有很多持刀的黑衣凶徒。林小茹自袖口裏麵及時掏出白布,隨手鋪在地麵。我瞬間就明白林小茹的意思,隨即在小四眼沒搞清楚情況時,把他推到了畫裏麵。同時林小茹大吼一聲不要,我詫異地明白原來自己意會錯誤。林小茹的畫不是讓我們逃走,而是有意布下的陷阱。那些壞蛋踩在畫上麵,如同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實質上他們是通過這幅畫,被送到了一個世界上根根不存在的,極其恐怖的地方。


    “完了。”我瞠目結舌,“可憐的小四眼。”


    那個持刀的女郎出現在我們的後麵,維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日本戰刀,擋住她花樣繁多的劍招。但維維並不是她的對手,每次抵禦都險些被她刺傷。就在這時林小茹急中生智,她拎起地麵上的畫布,在維維將女郎彈開時,林小茹將畫布扣在女郎的身上。就這樣,女郎也被吸了進去。


    “小四眼怎麽辦?”維維問。


    “什麽小四眼,他是誰?”林小茹問。


    “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我沒有回答林小茹的問題,而是目視麵前的維維。


    “我們進去把他帶出來。”維維說。


    “你們瘋了。”林小茹聲音異常響亮,“我畫的地方是來自於我的想象,全世界的屍體都堆積在那裏,他們會隨著你的想象發生任何變幻。總而言之是個極度恐怖的地方。”


    我推開牆壁間的一扇門,在裏麵翻出打火機。隨後回到廊道裏,將白布點燃。


    “小四眼現在是swl的一員,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話間我輕輕挽住維維的手,維維拉起白芷的手,白芷緊攥著林小茹的手,而我伸出的手卻遲遲沒有被林小茹拉住。思索片刻,林小茹勉為其難地把手遞給了我,隨後我們一同閉上眼睛,跳到已經展開的,馬上要被烈火燒成灰燼的畫布中。


    我們重新睜開眼睛時,觸目驚心。


    那裏的天空是猩紅色的,沒有星星和太陽,隻有血月和黑雲。在我們的目光裏麵,遍地都是高度腐爛的血屍,堆積如山。空氣裏彌漫著腥臭的味道,濃烈,如同滿身酒臭味的醉鬼。我們鬆開彼此的手,挪開步子的時候,她們全部都驚聲起來。因為在我們的腳下,就是一具具腸穿肚爛的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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