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發財本來就聽的‘迷’‘迷’糊糊,此時聽牛二柱如此說,再也憋不住了,搶先問道:“這玩意兒?這玩意兒能挖‘棒’槌?你可別胡說八道了,你別告訴我,隻要把這東西往哪兒一扔,那血‘棒’槌就會自己送上‘門’兒來啊,咱和那東西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兩回了,那可比黃皮子和狐狸崽子難對付多了,你想吹牛皮,也得靠點兒譜兒不是!”牛二柱氣極反笑:“三耗子,你懂得什麽?一路酒菜對待一路賓朋,對付那血‘棒’槌,還真就這倆玩意兒不可!”


    馬鳳儀一看倆人又要鬥嘴,趕緊‘插’進來打岔:“二哥你別著急,這倆東西怎麽挖‘棒’槌,我還真不知道,你要是有空,就詳細給說說唄?”牛二柱白了卜發財一眼,這才清了清嗓子:“妹子,這事兒吧,我也不大相信,不過二大爺信誓旦旦,想來不會錯,老爺子說了,一般的‘棒’槌,隻要你看準了地方,用紅頭繩捆住,那你就往下挖吧,絕對跑不了,不過血‘棒’槌不一樣,這東西可以金蟬脫殼,像壁虎一樣舍棄身體的一部分,自己逃之夭夭,即便你後來又把它捉住了,本體殘缺,也就不如原來值錢了,要想全須全尾的抓住,就得需要三件東西。(.好看的小說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更新好快。”


    牛二柱拿出那似金非金的圓球兒:“第一件就是這東西,空曠留下的這東西一身邪氣,泡在酒壇子裏,埋在地下三天之後再拿出來,會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這味道不但能引來血‘棒’槌,而且那血‘棒’槌一旦把這玩意兒吞下去,立刻就會像喝醉了酒一樣,難以移動分毫,這時候那些魚就派上用場了,用這些魚的骨頭做成尖刺狀的東西,一點點兒的往下挖,那血‘棒’槌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等死了,你還別不信邪。你要是用鐵鍬或者棗木刀往下挖,那血‘棒’槌被金氣或者木材的銳氣所傷,全身血流不止,一身‘精’華消失殆盡,即便你最後把它挖出來,也隻能得到一個空殼兒,比普通的人參還不如!”


    馬鳳儀點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挖這血‘棒’槌還有這麽大的‘門’道,五姑娘低頭沉思一陣,又問道:“這我倒是明白了,不過你說挖血‘棒’槌需要三件東西,那第三件東西到底是什麽?既然‘棒’槌已經挖出來了,帶走也就是了,怎麽還有麻煩?”牛二柱歎了一口氣,他所擔心的也就是最後這一件東西,木魚和空曠雖說不好找。[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可畢竟還可大張旗鼓的去搜索,至於第三件東西,好找不好找擱一邊兒,首先說出來就足夠駭人聽聞的,更不可能滿世界明目張膽的踅‘摸’,大少沉‘吟’一陣,知道也瞞不住了。剛要張嘴解釋一遍,就聽見頭頂上有人大喊:“發財,二柱子,怎麽回事兒,這炕怎麽塌了?你們在下邊兒幹什麽?受傷沒有?”


    一聽這聲音,不用問。也知道是老頭兒過來了,馬鳳儀此時已經跳了下來,哥兒仨聞言探頭一看,果然是老頭兒,身邊還有十幾個漢子,正探頭縮腦往下看著。仨人爬上炕來,也不隱瞞。當著眾人的麵兒把下麵的情況說了一遍。眾人聽了無不驚駭,爬下去一看,果然見無數的金子和人參。眾人歡天喜地,忙著往上扛東西,隻有老頭兒臉‘色’有些凝重,拿個煙袋蹲在一邊兒,一袋接一袋的‘抽’煙。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有事兒,再說這事兒還有不少疑問,要想‘弄’個明白,必須問他不可。大少從兜兒裏掏出一盒兒煙,‘抽’出一支遞給老頭兒:“二大爺,您老換換口味,這可是大前‘門’,俺們天津北京一代都講究‘抽’這個,這玩意兒不衝,‘抽’多了也不咳嗽!”老頭兒頭也沒抬,把煙袋果子一舉,擋住了牛二柱:“你快拉倒吧,一看你就不會‘抽’煙,真正會‘抽’煙的,都‘抽’勁兒大的,軟的不過癮!再者說了,你要‘抽’慣了旱煙,就知道這玩意兒才不會上嗓子,咳嗽的厲害了,‘抽’一口,比啥‘藥’都好使!”說著,老頭兒裝了滿滿一鍋兒,遞給牛二柱,“怎麽樣大侄子,你也來一口?”


    牛二柱沒錢‘花’的時候也‘抽’過煙袋,當時也沒在乎,接過來用火石點著,滿不在乎的‘抽’了一大口。一口煙進肚兒,這才領教了東北煙的厲害,那一口煙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翻滾著往嗓子眼兒裏跑,熏得肺裏刀割一樣疼。大少憋的臉紅脖子粗,趕緊把煙袋鍋子遞過去了:“二大爺,快拉倒吧,我造化淺,可享不了這福分!”


    老頭兒哈哈大笑,接過煙袋深深吸了一口,渾身舒暢,連臉‘色’也紅潤了些,大少見老頭子開了晴,趕緊趁熱打鐵,忙不迭的問道:“二大爺,剛才的事兒您也聽見了,想必也都明白了,我有些事兒還想問個明白,這炕是自從‘弄’好就沒動過,還是中間翻修過?這裏邊兒的東西是誰放的?您老還有印象沒有?咱們常年在深山老林裏,想必不會和山下的人鬧什麽矛盾吧?”


    老頭兒沒說話,先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煙,一邊兒‘抽’一邊兒似乎在回憶什麽,過了好一陣兒,才斷斷續續地說:“你不說我倒忘了,如今一想,當初給我盤炕的那人的確有點兒不對,這炕還是二十年前‘弄’得,當時這窩子裏還隻有我一個人,說來也慚愧,我這人除了挖‘棒’槌,別的啥都不會,別說這炕,就是這房子,也是別人幫我蓋得!”


    原來當初老頭子心灰意冷的上了上,立下雄心壯誌要做一番大事,誰知到了山上,才知道決心好下,實事兒難辦,首先自己住哪兒,就是個大問題,老頭兒心高氣傲,加入別的窩子,他自然不幹,可自己創立‘門’戶,沒有個落腳地怎麽成?老頭兒當時心急火燎,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好在山裏漢子實誠,有那些附近窩子裏的人,見他一個人可憐,召集了二十幾號兒人,大夥兒一塊兒動手,不幾天就把房子給蓋了起來。


    蓋了房子,別的也就罷了,但是首先必須得有火炕,否則一個冷屋子,冬天大雪封山,凍也給凍死了。那些漢子本來也要幫人幫到底,隻可惜房子剛改完,大雪就下起來了,這東北的大雪一下就是好幾天,漫天雪‘花’一飄,別說幹活兒,你就在那兒站著也得凍成冰棍兒,漢子們忍受不住,一個個裹著大衣,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家。


    老頭兒暗叫倒黴,在冷颼颼的屋子凍得渾身發抖。就在此時,外邊兒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老頭兒打開‘門’一看,外邊兒站了倆人,一大一小,小的沒見過,大的卻是熟人,這十裏八村兒誰都認識!老頭兒說到這兒,忽然一笑,回頭一看牛二柱:“大侄子,你猜,這人是誰?”牛二柱心裏來氣,你這不廢話嗎?我當時又不在場,上哪兒知道去?老頭兒也不等大少回答,忽然歎了口氣:“這人你也認識,就是鎮裏開當鋪的鐵公‘雞’!”


    牛二柱一愣,是他?那這可就有意思了,這些事兒,這些人又聯係到了一塊兒,這是湊巧,還是本身就有什麽聯係?再說了,鐵公‘雞’一個大掌櫃的,天寒地凍的,跑到山裏幹啥?那小的又是誰?難道是他兒子?老頭兒也看出牛二柱滿心疑問,又‘抽’了口煙,這才繼續說:“你別看鐵公‘雞’現在人五人六的,當時他可‘混’得比我還慘,這小子就是一個無賴出身,當年還當過土匪!”


    這鐵公‘雞’本來是附近一個綹子裏的橫把,也就是當家的,手底下也有幾百號兒人,當時也是呼風喚雨,手眼遮天的人物,隻可惜這小子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成‘性’,也是這地方的禍害,後來大概是惡貫滿盈,這小子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麽大膽子,奉天將軍伊克唐納曾琦夫人從鎮子裏過,讓他知道了,居然帶人下山搶了上去,後來雖然放了,卻也勒索了無數錢財,聽說還睡了好幾個晚上。那時候還是大清朝的天下,奉天將軍那可是封疆大吏,手握東三省大權,能咽的下這口氣麽?當時出動了八旗兵足有五六萬人,也不管是那一夥兒土匪,見人就抓,當時本地的治安也因此大為好轉。


    不過也有特殊的,當時東北張大帥也在這一片兒做土匪,不過他老人家可沒受牽連,非但如此,據說官兵剿匪的時候,張大帥還出了力,從那以後,張大帥就被曾琦看中,受了招安,一路‘摸’爬滾打,步步高升,後來就做了東三省巡閱使,正為一方霸主!這些事兒和以後的事兒有關,這裏先簡單一說,返回頭來再說鐵公‘雞’,這小子也是****運,大兵雲集,把這裏翻了一個底兒朝天,這小子居然沒死,還逃了出來,等官兵走了,他土匪是不敢做了,卻在這一片兒當了個遊手好閑的‘混’‘混’。


    鐵公‘雞’雖然大難不死,卻沒有後福,因為是逃出來的,手上沒錢,隻好騙吃騙喝,繼續魚‘肉’鄉裏。可他當年有人有槍,大夥兒自然怕他,如今落價的鳳凰不如‘雞’,說還拿他當回事兒?老實人不和他計較,遇上那脾氣大的,挨了幾頓打,也就老實了不少。這小子欺負人已經吃不開了,為了活命,隻好四處乞討,外帶打零工,‘弄’幾個錢兒‘花’,這家夥雖然無惡不作,手腳倒也靈巧,一般的木工和泥瓦匠的活計都會,到處遊‘蕩’,倒也不至於餓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不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煙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煙槍並收藏鬼不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