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和卜發財死活也沒想到是怎麽回事兒,倆人對望一眼,小心翼翼從縫隙裏擠出來,爬到坑底一看,那巨大的雪球已經摔得粉碎,殘雪四處飛濺,鋪了一地,除此之外,還有一汪汙血,‘混’合在白雪之間,紅白二物斑駁‘混’合,看得叫人觸目驚心。[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汙血中央,是一條大‘腿’,還不如‘成’人的胳膊長,像是小孩子的,不過整個兒胳膊通紅一片,不用猜也知道是血‘棒’槌的,大少和三耗子轉了好幾圈兒,踅‘摸’了半天,也沒發現別的東西


    牛二柱沉‘吟’一陣。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那血‘棒’槌用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方法,拜來了雪崩,滿以為可以將牛二柱和卜發財一網打盡,誰知道神使鬼差,老天有眼,這雪球居然轟隆一下子從地麵塌落下來,地麵以下正是血‘棒’槌的巢‘穴’,無巧不成書,正砸在血‘棒’槌的頭上,這東西也當真了得,大難臨頭,居然仍舊逃脫了,隻不過斷了一條‘腿’,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卜發財自然沒想這麽多,看牛二柱低頭不語,禁不住問道:“二哥,你琢磨啥呢?咱今後咋辦,還用捉那孫子麽?”牛二柱被他一問,忽然回過神來,笑著說:“咋辦?還能咋辦?咱趕緊把那屍體挖出來,麻溜兒的和二大爺回合,這東西雖然跑了,不過還沒死,要不斬草除根,估計以後咱誰也沒有好果子吃,還有,臨走把那條大‘腿’拿著,那東西渾身是寶,這麽一大條,指不定會有啥用處!”


    三耗子自然沒啥說的,脫下外套,把那東西裹了起來,放進貼身的衣服裏。倆人爬出坑‘洞’,不一時到了墳地,把那屍體挖出來一看,還真就不錯。完好無損,‘陰’氣‘逼’人,一靠近就感覺渾身發涼,在這冰天雪地裏居然還冒著熱氣兒,一看就知道比此時的氣溫還要冷上幾十倍!這東西因為太冷,實在不好攜帶,更何況大白天的。就算四外沒人,帶著個死屍也不能到處‘亂’跑。哥兒倆一合計。幹脆,裹上棉襖,棉‘褲’,讓牛二柱背著,萬一遇上人,就說大少老婆病了,背著下山找大夫!


    因為牛二柱吞了內丹,冰天雪地裏依然熱汗直流,所以脫了棉衣棉‘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800】依然毫無感覺。倆人按照出‘門’前的約定,一路小心翼翼,順著二大爺留下的路標上了山,臨出‘門’的時候說,牛二柱和卜發財隻負責找屍體,二大爺負責找血‘棒’槌,這回可好。牛二柱一個人幹倆人的活兒,不但屍體保住了,還發現了血‘棒’槌的行蹤,雖然後來跑了,但瘸了一條‘腿’,估計也跑不太遠。這一趟雖然曆盡艱險,好在收獲頗豐,倒也是值了。


    倆人溜溜找了一上午,才找到了地方,原來二大爺一行人幾乎找遍了整座山,也沒發現蛛絲馬跡,隻好先回了窩子。在那裏愁眉苦臉呢。牛二柱和卜發財一進‘門’兒,見二大爺在哪裏一袋接一袋的‘抽’煙,眉頭緊皺,就知道老爺子為這事兒煩心,趕緊走上前去,安頓好了屍體,把這幾天的經曆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又把血‘棒’槌那條大‘腿’拿出來給大夥兒看了又看。


    聽倆人這麽一說,整個屋裏的人都來了‘精’神,二大爺眉頭舒展,低頭想了一陣,猛然抬頭,胡子都笑的撅起來了:“二柱子,發財,你們這一趟可算是救了大夥兒的命了,別的不說,就說這條‘腿’,這可是寶貝,大帥的姨太太不是病了麽,她一個‘女’人家,也用不了整個兒血人參,估計這麽一大條,已經夠用了,咱把這個‘交’上去,也就能‘交’差了!”


    牛二柱一聽就是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大爺,依你的意思,這血‘棒’槌咱就不抓了?放他一條生路?”二大爺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旱煙,這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東西是用來治病的,自然救人要緊,咱們派幾個人到鎮上把這東西‘交’給營長,別的事兒就不用管了,這血‘棒’槌雖是寶貝,斷了一條‘腿’,估計也不會安心,咱們打大夥兒都召集到一塊兒,拚著啥也不幹,也要把它找出來,否則等這東西複了原,咱們誰都好不了!”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兒,當下也就啥也不說,各自準備去了,二大爺兵分三路,找了兩個夥計,帶著這條‘腿’到鎮子上‘交’差,完結這一段公案,另派倆人通知馬鳳儀那一路,趕緊回來會合,剩下的人流在窩子裏,準備一切事宜,這事兒事不宜遲,如果不是集結隊伍要耗費一些時間,隻怕今天下午就要動手!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到了擦黑,各路人馬齊聚,眾人說說笑笑,自有一番熱鬧,大少和三耗子與馬鳳儀重逢,自然有千言萬語,一夜說不完的話,這自然不用細說,到了後半夜,各自安歇,個個兒都是‘精’神頭兒十足,一點兒睡意沒有,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眾人洗漱,吃飯,好歹扒拉了幾口,就跟著二大爺摩拳擦掌的出了屋子。


    轉眼間到了血‘棒’槌消失的地方,眾人趴下坑‘洞’,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二大爺,看他究竟如何施為,二大爺自從下來,連煙也不‘抽’了,一臉的凝重,聳著個鼻子四處‘亂’聞,牛二柱在一邊看不明白,也不敢多問,隻好和卜發財、馬鳳儀在一邊兒看著,今天二大爺的打扮也特殊,腳下蹬著一雙高幫棉鞋,密不透風,東北叫做棉烏拉,打著綁‘腿’。身上斜背著一隻鹿皮兜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裝些什麽東西,右手上戴著一隻長的皮手套,過了肘部一大截,幾乎快到了腋窩。


    這身打扮,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牛二柱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了蹊蹺,此時大雪還沒停,飛雪彌漫,滿頭滿臉的‘亂’撞,可奇怪的是,不管雪‘花’如何飛舞,卻不曾落到二大爺身上一片,那潔白晶瑩的雪‘花’在他兩米遠外的上空盤旋著,就是落不下來。牛二柱是走江湖的,自然知道江湖行當裏都有自己的絕招和異寶,老爺子片雪不沾,隻怕身上有什麽好東西!


    從下來到現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大爺就在那兒蹲著,已經蹲了一個多小時,這麽長時間裏,愣是紋絲不動,一聲不吭。那些窩子裏的夥計自然知道規矩,誰也不敢‘亂’說話,不過大少仨人畢竟年輕,有些沉不住氣了,偷偷湊過來,壓低聲音問老爺子:“二大爺,您這是幹嘛呢,不是就在這兒傻等吧,這玩意兒傻老婆等囁漢子,那東西能自己出來?”?二大爺身子不動,隻是微微側了下頭,手指放在‘唇’前衝那牛二柱比劃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牛二柱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不敢再言語了,回頭看三耗子和馬鳳儀捂著嘴直樂,大少瞪了一眼,剛要低罵幾句,?突然,一個夥計伸手遞過來一個瓶子,也不敢說話,隻是用手比劃,那意思很明顯,好像是讓仨人把瓶子裏的東西抹到鼻子上,馬鳳儀和卜發財都照做了,牛二柱卻有點兒懷疑,擰開瓶子一看,裏麵是一種淡綠‘色’的粘稠的液體,還沒等靠近,一股及其辛辣的味道就撲鼻而來,牛二柱一皺鼻子,就沒敢抹,隻是緊緊抓在手裏而已。


    再說那二大爺,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也抹了一點兒東西在鼻子上,而後就又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麵倒出一種白‘色’的粉末,這東西一出來,牛二柱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這味道太臭了,就像是廁所裏掏大糞的味道,而且這味道還有點兒衝,直衝鼻孔,叫人頭暈目眩,牛二柱幾乎一口把早飯吐出來,強忍著看了看四周,別人倒是啥事兒沒有,大少心裏納悶兒,看了看手裏的瓶子,莫非抹了這東西就聞不到那股味道了?


    眾人此刻都被二大爺吸引,誰也沒注意大少,牛二柱試著把那東西抹在鼻子上一點兒,果然那味道就減輕了不少,大少頓時覺得舒服了些,就不再‘亂’動,也注目看著二大爺。二大爺用那白‘色’粉末在地上圍了一圈兒,又從兜兒抓了一把東西圍了更大的一個圈兒,這東西牛二柱可認識,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生石灰。


    二大爺‘弄’完這些東西,就立刻離開原地,打手勢叫眾人離開,眾人誰也不敢多問,各自散開,找了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眾人剛剛藏好,等了不到十分鍾,從地底下傳來一種很奇怪的叫聲。?“嗯……嗯……”?,聲音低悶如雷,有點兒像是受了重傷之人痛苦的翱,又有點像是小孩子在哭,深山老林,聲音傳的很遠。所有人都知道可能有了情況,趕緊把身子又往下壓了壓,屏氣息聲,大氣也不敢出。


    循著那異常聒噪的叫聲,被白‘色’粉末圍成的圈子裏很快冒出一個東西,因為光線的原因,顯得黑乎乎的,頭部細小,腮部鼓鼓著,仰頭衝天,趴在地上不住呻‘吟’。?牛二柱眼尖,一眼看出那就是血‘棒’槌,心中狂跳,剛要說話,老爺子衝那大少小心的打了個手勢,然後慢慢的從身邊‘摸’起一根竹竿,竹竿子上有一個紅繩套兒,像是用紅頭繩做成的。二大爺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把竹竿子往前伸,速度異常緩慢,好像生怕驚動了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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