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雖然看不清眼前白乎乎的是什麽,不過從這東西的體型和姿勢來看,應該不是人,而是什麽四腳的畜類。(.)(800)小說/。更新好快。不過眼下裏也看不清楚,不敢貿然攻擊。大少此刻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把鏡子全部打碎,到底看看周圍究竟是怎麽了。心裏有了這個想法,別的都成了次要,大少繞過那東西,邁開大步就往鏡子旁邊兒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忽然感覺腳下有異,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本來已經被自己繞過去的那白糊糊的東西仍在眼前,而且距離方位一點兒都沒變!


    大少一臉疑‘惑’,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自己記錯了?不可能啊,就剛才的事兒,難道還能有假?自己要是記‘性’這麽差,早死了多少回了,哪兒能活到現在?大少偏不信邪,再一次變換方向,繞開了眼前這白乎乎的東西,繼續往前走,可沒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大對頭,低頭一看,和上回一樣,那白乎乎的東西又到了眼前,就蹲在那裏一動不動,而且還是距離方位一點兒都沒變!


    咱就這麽說吧,牛二柱也夠倔的,前前後後繞了十幾回,把自己都給轉暈了,連東南西北都忘了,仍是找不到出路。而且每一回都一樣,眼睜睜已經從那白乎乎的東西身邊繞過去了,走幾步就覺得不對勁兒,一低頭,自己就像原地不動一樣,仍在剛才的方位上胡走‘亂’撞。(800)大少心裏一哆嗦,難道就剩了這一麵鏡子,自己就死活打不碎,下半輩子就在這裏‘亂’轉了?牛二柱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這種時候最好找一個參照物,好糾正自己感覺上的錯誤,可這裏除了最後一麵鏡子,啥玩意兒是真的,啥玩意兒是假的,完全不敢確定。(.無彈窗廣告)


    牛二柱用鏡子當做參照物。又試了幾次,不過結果仍舊一樣,那玩意兒就像一個眼前‘花’兒,死活也甩不開,大少心裏一陣著急,這眼看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最後這麽一哆嗦。居然還這麽費事,這不純粹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嗎?大少心急火燎。一時又無可奈何,人一著急就容易慌張出錯,大少往前一邁‘腿’,也不知道被什麽給絆了一下,撲通一聲,頓時摔倒在地,這一下摔得還不輕,大少額頭出血,一個勁兒的犯‘迷’糊。


    大少身上難受。心裏卻還明白,趕緊一軲轆爬起來,伸手往下一模,別的沒‘摸’著,‘摸’了一塊拳頭大小,硬邦邦的東西,用手一捏。像是塊石頭,大少將石頭握在手裏,心裏忽然有了主意,既然自己不能靠近,何不用這塊石頭把鏡子砸碎?這玩意兒既不用靠近,也不用擔什麽風險。豈不是一舉兩得?大少打定了主意,心頭一陣得意。故意裝作摔得很重,抱著‘腿’蹲了一陣兒,等到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忽然霍然站起,手裏石頭一丟,出其不意。砸向了那一麵鏡子。


    這一下出其不意,任誰都沒有想到,大少石頭也扔出去了,心裏也就開始後悔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覺得,這最後一麵鏡子一碎,肯定會發生什麽難以彌補災難結局,雖然這種感覺有點兒模糊,但是卻十分強烈。更叫人中不安的是,石頭一出手,大少忽然從耳邊聽到一聲呼喊:“二哥,那鏡子動不得!”這聲音微弱至極,聽不太真切,不過即便如此,牛二柱依舊可以判斷出,這是馬鳳儀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不過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了,牛二柱雖然看不清楚,不過那石頭的軌跡卻曆曆在目,就見那石頭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正好兒落在鏡子上,就聽見嘩啦一聲脆響,就跟心碎的聲音一樣,牛二柱就感覺腦子裏一暈,如同針紮的一樣疼,而且眼睛酸澀無比,就跟一夜沒睡覺一樣,大少雖然難受,卻也知道此時馬虎不得,竭力睜開眼睛,往四周一看,此時卻是清清楚楚,好一個清明世界。


    但見眼前,三麵鏡子已經被全部打碎了,殘破的玻璃、銅片,四散飛濺,滿地都是,不過三麵鏡子都很幹淨,並沒有什麽血跡。在自己身邊,馬鳳儀一臉的焦急,手裏握著刀子,如臨大敵,身上衣服已經被撕開了幾塊,鮮紅的血跡‘混’合著雪白的肌膚,令人看的觸目驚心。在倆人腳下,卜發財和老道捂著‘腿’,呻‘吟’不止,雖然臉‘色’慘白,如同白紙一樣,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那怪魚趴伏在‘洞’‘穴’的一個角落,雖然依舊龐大,眼中凶光四‘射’,但是眼中的神采已經慢慢散去,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這東西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便不死,也鬧不出大動靜來了。倒是自己眼前蹲著一個東西,叫牛二柱心頭一緊。這玩意兒渾身雪白,大如家犬,臉上一隻獨眼,不斷‘露’出凶殘狡猾的光芒,正是那老對頭,黃皮子!不過今天這黃皮子似乎也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家夥雖然一臉凶氣,不過神情裏卻帶著一股焦急,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感覺到要大禍臨頭一樣。


    牛二柱心裏納悶兒,這老黃皮子狡猾多端,心狠手辣,連即將圓滿的老狐狸都不怕,又能有什麽東西,把他嚇成這樣?大少心中疑‘惑’,回頭看向馬鳳儀,剛一扭頭,還沒等說話,忽然感覺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麵撲來,大少心中一冷,這可不對,這要是在外邊兒,,十有**是要下雨,空氣裏如此‘潮’濕,這雨肯定小不了,不過這裏可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難不成這河水裏,還會來一場大暴雨不成?


    牛二柱雖然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可這心裏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了,見馬鳳儀雖然傷痕累累,不過全神戒備,看‘精’神頭兒似乎還‘挺’足,應該沒什麽大礙,而且自己剛才聽見她似乎喊了一句,如果真是她喊得,五姑娘既然要阻止自己,就必然知道些什麽,眼下自己毫不知情,問問他豈不是更好?大少想到此處,立刻一扒拉五姑娘:“妹子,怎麽回事兒?剛才到底是怎麽了?看你一臉焦急,是不是出了啥事兒?還有,我剛才聽見有人喊我,是不是你喊的,你為啥要阻止我砸碎最後一麵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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