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這才明白甩不開追兵的原因,原來後麵有個尾巴!大少這個氣呀,你說你走你的路,在後麵跟著我們幹嘛?這不是明擺著找晦氣麽?這要是別人,也就算了,最多喊兩句,就那人走開。[.超多好看小說],最新章節訪問:.。可大少自從出世,遇到了多少事兒?早就磨練的異常機警,當時就覺得不大對勁兒,扭頭仔細一看,這人雖然跑的不滿,可動作過於僵直,甚至有些肢體動作,正常人絕對做不出來,舉手投足都投著一股反常。大少心裏納悶兒,有心看個仔細,奔跑之中,又不能走回頭路,隻好一邊跑,一邊回頭細細觀察。


    因為在胡同裏‘亂’串,道路兩邊都是住戶,牛二柱仨人這一跑,雖說動靜兒不大,可後麵槍聲不斷,早就引起了居民的注意,有那膽子小的,自然躲在家裏不敢出來,可這世界上單有一種人,出殯的不怕殯大,就愛瞧個熱鬧,聽見外邊兒動靜兒不小,當時就坐不住了。這胡同裏有一個二哥,就愛管個閑事兒,瞧個新鮮,聽見外邊兒動靜兒不小,不顧家人勸阻,當時就開‘門’探出頭來。說來也巧,正好和那白衣人打了一個對頭。這漢子雖然好奇,膽子卻不大,一看這白衣人,立刻嗷的一聲喊了一聲“有鬼!”當時就摔倒在地,昏死過去了。


    牛二柱雖然沒有看到全部過程,可也看了一個大概。大少絕頂聰明的人,既然早就覺察了不對,如今看到這幅場景,當時就猜到了**分,這白衣人不緊不慢,自己卻始終甩不開,再加上動作僵硬奇怪,一出‘門’就嚇昏了一個人,隻怕不是什麽一般人,‘弄’不好就是什麽妖魔邪祟,這世界上怪人怪事雖然不少。(.棉、花‘糖’小‘說’)可也沒有這麽寸的,剛一出大帥府就遇到這麽一個。不用說,十有**這是從帥府裏跟出來的,而帥府裏鬧鬼作妖的,就隻有老黃皮子一個了!


    牛二柱恨得牙根直癢,這老黃皮子可也太損了,難不成就這麽破‘褲’子纏‘腿’。跟自己死耗上了?大少心裏雖恨,可也是無可奈何。他倒不是怕黃皮子,那玩意兒雖然邪‘性’,可通過幾回接觸,也就是那樣兒,惹急了真要一刀一槍的幹起來,它也是幹去挨打的份兒。可如今黃皮子後麵兒有追兵,那玩意兒荷槍實彈的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雖然眼見得黃皮子狐假虎威,可現如今也隻能幹瞪眼兒!


    這也就罷了。可關鍵是後麵老跟著這麽一個東西,自己就絕不可能逃脫,後麵老有人追著,這可受不了!照這麽下去,自己不是被當兵的捉住,就是被活活累死!大少心裏叫苦,思索著擺脫的方法。心裏這一溜號兒,可就忘了看路了,剛好眼前有兩個胡同,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牛二柱連想都沒想,掉頭就往右拐。這本來也沒啥,後麵跟著一個尾巴,往哪裏拐都一樣,可問題是三人一拐進來,跑了沒有幾步,當時就傻了,這裏是一個死胡同。前麵一堵牆,比帥府的圍牆也低不到哪裏去,把道路堵得嚴絲合縫,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牛二柱幾乎撞牆,這不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鬧鬼又撞上老妖‘精’麽?這裏死路一條,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是幹等著人家上來‘弄’死自己麽?本來這牆頭雖高,仨人也有辦法上去,可那飛抓轉百煉鎖已經扔在帥府牆頭,因為匆忙,誰也沒想到拿下來,如今手裏啥也沒有,仨人又不是神仙,難道還能騰雲駕霧飛過去不成?牛二柱汗都下來了,在原地團團‘亂’轉,偷眼一看後麵的白衣人,心裏就是一愣,這白衣人原本不緊不慢的追著,始終不肯離開眾人的視線,如今卻遠遠站在一邊兒,不肯靠近,隻是在原地‘亂’轉而已。


    這又是怎麽回事兒?牛二柱心裏納悶兒,正不知所以然,忽然胡同裏冷風一吹,帶過來一股香味兒,直往鼻孔裏鑽。牛二柱提鼻子一聞,這股味道雖然很香,卻並不是‘雞’鴨魚‘肉’那種濃鬱的‘肉’香,也不是‘花’草的清香,而是類似於檀香的味道,這種味道在百姓家裏可不常見,普通人家,也就是給神靈上香的時候才舍得用一點兒。牛二柱順著香味兒一找,一眼看見胡同裏靠著牆壁的地方開這兩扇‘門’,竟是一座廟宇,上邊兒幾個大字“土地廟”。


    那時候的人們崇信神道,不管是佛道兩家,還是外來的基督教,都有不少信徒,與此對應的,各種廟宇比比皆是,實在不行,大道邊小道沿兒壘幾塊磚頭,也能祭祀神靈,稍微有點兒錢的,幾戶人家湊點兒分子,也要蓋一座小廟時時供奉,靈驗不靈驗擱一邊兒,主要就是求個心安。眼前這廟宇就不大,不過還算幹淨,廟裏坐著一個土地爺,笑容可掬,十分慈祥,看這意思,香火還算旺盛。


    牛二柱心裏一動,那白衣人既然和黃皮子有關,必然是妖邪一路,自古邪不勝正,那東西不敢靠近這條胡同,想必相比和這土地廟有關。你別看土地爺是神仙裏最不起眼兒的,可畢竟也是正神,對那黃皮子必然有壓製作用,牛二柱心頭一喜,當下也顧不得仔細考慮,衝倆人一擺手,風是風火是火一頭闖進了土地廟。也許是心理作用,幾個人一進來,立刻感覺心頭一輕鬆,就跟有了主心骨兒一樣。


    大少從廟裏探出頭去,見那白衣人還在胡同遠處轉悠,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些追兵聲音還遠,心裏頓時安穩了一大半。回手把廟‘門’關上,把桌子抬過來堵上房‘門’,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那倆人也累得不輕,一個個臉‘色’蒼白,身上冒汗,席地而坐,在哪裏歇氣。牛二柱喘了好大一陣兒,才把這口氣順過來,擦著汗去看這土地廟。但見這土地廟外邊兒看著不大,裏麵卻甚為寬闊,足有自有四五件房子大小,隻可惜就有一間,土地爺伸向在中間占了很大的空間,前麵放了些供桌、香爐,後麵還有不少地方,雜七雜八,放了些農具、繩子之類。


    牛二柱再看那神像,和普通的土地爺神相差不多,穿著一身粗布直綴,頭頂瓦楞帽,明顯是明朝的裝束,天底下土地也都是這個打扮,自然沒有什麽奇怪,不過有一點很特殊,這土地爺耳朵很小,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往身後一看,更奇怪了,這土地爺背後‘插’著無數旗幟,密密麻麻,看不清個數兒,那些旗幟的末端尖細如針,就如同一個個剛刺一樣,怎麽看都有些別扭,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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