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一番掙紮,從嘴裏和頭頂上傳出一股子一股子的臭氣,大少因為離的近,鼻中所聞全是腥臭之氣,也幸虧大少出身貧民窟,小時候聞慣了各種怪味兒,不然還沒動手,就先就被它熏暈了。(.),最新章節訪問:.。那白衣人四肢僵硬,不能反手來抓大少,隻是不停的甩動身體,想把牛二柱甩掉,可大少明明知道一鬆手自己和馬鳳儀都得玩兒完,哪裏肯輕易鬆手?當時把全身力氣用到胳膊上,死活不敢鬆手。


    牛二柱雙手手牢牢摟住白衣人的脖子,被那股子怪味兒熏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也是倆下裏僵持的久了,大少漸漸感覺這股子味道不太對勁兒,忍住惡心,仔細一聞,好像這味道是兩股,一股來自於那白衣人的身上,另一股來自於頭頂,而且味道也各不相同,身上那股味道惡臭惡臭的,像是屍臭,頭頂上那一股味道‘騷’氣難聞,就如同常年沒人打理的茅廁一樣,大少心裏奇怪,要說這人不幹不淨,身上有味兒也不奇怪,可這人腦袋上頭發不多,味道怎麽這麽大?


    牛二柱一想到這兒,盡力穩住身子,往那白衣人頭頂上一看,頓時就是一愣,這人頭頂上多了一個零碎兒,一般人頭頂上最多戴個帽子,‘女’人帶一些首飾而已,可這人腦袋上一片通紅,像是有什麽衣物,仔細一看,竟是‘女’人身上穿的那種紅布肚兜,這肚兜破敗不堪,似乎已經沒人穿了,上麵顏‘色’漸退,‘花’‘花’綠綠都是‘尿’檢,看來不是被當做了抹布,就是扔了不用的,那東西被白衣人用一根紅繩子綁在頭頂新,不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騷’味兒。[]


    牛二柱‘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習俗,天底下啥人都有。可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洋人,都沒有把人家內衣當帽子戴的,這白衣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變的?大少正疑‘惑’不解,那白衣人見甩不開牛二柱,渾身‘亂’扭,抖動的更厲害了。大少雖然占據了位置的優勢,因為這白衣人力氣太大。也被它甩得頭暈眼‘花’,眼前金星‘亂’閃,暗道不妙,再甩兩下我就先掉下去了,當下不敢在胡思‘亂’想,咬著牙死死卡住白衣人的脖子,拚盡全力將他控製住。


    人的體力有限,眼看著大少有些堅持不住,猛然間就聽馬鳳儀一聲嬌喝:“二哥。閃開了,看我對付這東西!”大少猛然抬頭,就在他和白衣人糾纏之間,五姑娘已經離開了牆角,雖然走路一瘸一拐,卻也不肯放鬆,見大小形勢危急。顧不得‘腿’疼,在土地廟裏四處‘亂’轉,尋找應手的家夥,剛才說了,這土地廟不算小,神仙後麵雜七雜八。放了不少雜物,其中就有一些農具,當中有一個鐵犁,是加大號兒的,打眼一看也有百十斤,馬鳳儀也是急了,伸手抱了起來。招呼老道,倆人一起抱定,呐喊著衝了過來。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是想硬碰硬,直到自己再堅持下去,必然跟著吃虧,當下毫不猶豫,急忙從白衣人的背上跳了下來。剛跳下來,倆人抱著的鐵犁已經猛撞了過來,猛撞白衣人的前‘胸’,這數十斤分量的大鐵犁再加上兩人的助跑,衝擊力著實不小,那白衣人縱然是鐵打的,此時也受不住,當時就聽嗵的一聲,把馬鳳儀和老道震得後退幾步,雙臂發麻,再看白衣人,這回也‘挺’不住了,當時就被撞翻在地。


    兩個人這一下用力過度,累得大口喘氣,牛二柱看的心驚‘肉’跳,低頭一看那白衣人,‘胸’口被撞的塌下去一大塊,這要是個活物,肯定是活不成了。牛二柱心裏一陣輕鬆,驚魂未定的說:“趕緊的,此地不可久留,咱們還是早走為妙!”馬鳳儀和老道也同樣有這個想法,可是就在仨人剛要離開,大少話音剛落,那白衣人的身體竟然象是裝了彈簧一樣,又從地上彈了起來,牛二柱仨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受這麽重的傷,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變的?


    仨人正在驚訝,那白衣人翻身而起,怪叫一聲,繼續猛撲過來,人怕到一定程度,就會轉化為憤怒,大少被這白衣人幾次三番‘逼’到絕境,當時怒從心起,也發起飆來,當下抱住倆人還未撒手的鐵犁,獨自運起蠻力猛撞白衣人,沒想到這白衣人雖然身體僵硬,反應確實不慢,這次沒能得手,白衣人把手一抬,正撞在鐵犁上,反倒把那牛二柱撞的倒退數十步。


    牛二柱站立不住,被掀了個屁股墩兒,就覺得雙手劇痛,兩隻胳膊都抬不起來,低頭一看,雙手虎口震裂,全是鮮血,疼得呲牙咧嘴。連坐起來都困難,不過身上雖疼,到底不及心裏的震驚,牛二柱遇到過的事兒不少,可像這麽難纏的卻是第一回。這玩意兒殺打不怕,死了都能活過來,難不成是個不死的妖‘精’?他是什麽倒無所謂,可關鍵是這仨人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就要死在這土地廟裏?


    牛二柱心裏七上八下,正無可奈何,那白衣人一步跨過來,正好而到了那神像下麵。前邊兒說過,這土地廟香火還算旺盛,神像也是嶄新的,雕塑的惟妙惟肖,十分堅固。可這白衣人剛到了神像下邊,土地廟中轟隆一響,那原本高大堅固的伸向忽然轟然倒塌,不偏不倚,正壓在那白衣人身上,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醫療,那白衣人被壓的渾身骨骼嘎巴一響,當時就癱了下去。


    三人驚魂未定,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土地廟雖然不大,那神像也有一兩百斤,就這麽硬生生一壓,鋼筋鐵骨也得成了廢銅爛鐵,看來這白衣人縱然生‘性’凶殘,不知死活,這一會卻也是在劫難逃!仨人喘息一陣,臉‘色’逐漸好轉,老道這一回嚇得不輕,‘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回頭看牛二柱:“大兄弟,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麽?怎麽怎麽‘弄’都‘弄’不死?”


    牛二柱也累的不輕,見老道發問,心裏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正要拿話搪塞,忽然就聽那神像下麵轟隆隆‘亂’響,眾人一驚,低頭一看,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見那神像下麵,白衣人已經被壓得血‘肉’碎散,幾乎變成了‘肉’醬,隻有一身骨頭七零八落,還算完整,不過即便如此,那白衣人居然還沒死,正伸著兩隻隻剩下兩條碎‘肉’的胳膊,用力把神像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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