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啊,她不能讓自己成為水性楊花的女人,她當初可是很鄙視這類人的,她不能陷入怪圈。


    “唔唔唔——”丫的,不放開是吧,吻得這麽爽是吧。


    誘敵深入,狠狠咬下,那可是打著咬斷舌根的主意,然而這人估計是成精了,竟先她一步捏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僅咬不了人,還得被迫放任他攻城略地。


    秦如歌由一開始的抵抗,慢慢開始迷惑,腦子裏全是疑竇攖。


    奇了怪了,明明沒有妖孽的味道,為什麽卻有妖孽的觸感,雖然她和鳳妖孽的親密接觸不多,可是那幾個吻,她可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秦如歌走神的傻樣,男人看在眼裏,眸底冷然,不高興她在行親密之事的時候還想別的。


    作為懲罰,他咬住她的下唇,狠狠拉扯。


    秦如歌得空說話,哎的一聲,夾著尾音,又全數堵在這人嘴裏,咽回肚子償。


    氣炸了,全身的毛孔都在咆哮,這人拿她當耗子耍呢!


    踩他,踩不中,這人反而控住她的雙手反剪身後,逼著她貼近,男女之間,不餘一絲空隙。


    另一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如此姿態,她還真是隻能任人魚肉了。


    哪能!


    抬腿劈去!


    然而,還是讓這人夾住小腿,她掙紮的力道太甚,堪堪往後退,這人也隨著她的節奏,一步步往外,屏風也因其大幅度動作掀翻了,奇怪的是,並無重物砸地的響聲。


    二人似是跳探戈一樣,直抵靠牆半人高的箱櫃,男人把她推了上去,隨即身影壓來,找了個舒服的擺位,猿臂支在她兩側,將她困頓在方寸之間,繼續——懲、罰。


    密密麻麻地吻,不留餘地的吻,直到她喪失思考能力,還是沒停下來。而且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不論是唇齒間還是下手力度,重了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秦如歌不知道身上這人是什麽時候退開的,唇上麻腫感覺久久未散。耳聞他喉嚨震出悶哼,微蜷上身,縮在她肩頸之處,似在隱忍什麽。


    此時再不明白過來他是誰,她也枉做人了。


    羞憤被另一種噴火的情緒取代。


    她揪緊這人的衣襟,拉近自己,惡狠狠地磨著牙:“你——”


    眼前人並不懼她的威脅逼近,反而往前送了送人頭,碰上她的鼻尖,眸光清冽暗含尖冰,邪笑卻不無危險道:“怎麽,還想再來?”


    “咳咳,你們已經親了不止一刻鍾了。”有人提醒道。


    “你們還敢多話!”她想破口大罵,可是這是人家的地盤,嚷嚷不得,隻得壓低聲音,噴重語氣,差點扭了她的喉嚨,害她咳了幾聲。


    這些家夥,找著了他,竟然還放任他進來西涼皇宮,全特麽瘋了不成!?


    還有他!瘋魔了,簡直瘋魔上天的程度了!竟然在明淵的地頭幹這種事情!


    “本王說句公道話吧,你以為,就他們幾個,能攔住本王?嗯?秦如歌,你個不聽話的壞女人!竟敢欺騙本王!”


    “你個瘋子,就為了這個,放下西北戰事,不聽我的勸告,非來了西涼?”


    他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明淵的寢宮,玩這麽大,要是親熱的時候,有人衝撞進來,要她如何收拾?


    也難為他對著她這麽一張臉,下得去口去親,不覺得胃腹泛酸嗎!?


    太監打扮的他冷哼,囂狂道:“西涼軍大勢已去,兵敗,隻是時日問題。你別想轉移話題,這麽急著撂下本王,來西涼尋的那人,到底和曾經的你有多麽深厚的感情?”


    “我不是說了沒有,你想太多了麽!”


    “沒有?那好,西涼皇帝呢,秦如歌,你長能耐了啊,避開本王的眼線,找上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了是吧,欠收拾是不是!?”


    鳳明煌說到這兒,捏著她的下巴欺近,墨眸噴火,熊熊烈焰卷走他的理智。


    “我,我哪有!”


    “沒有?先前是誰服侍西涼皇帝睡熟,還唱曲兒,唱了半天才願意離開?這是他的寢宮,你孤身到一個氣血方剛男人的地盤,到底想做什麽?”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當場抓到她爬牆,這驚喜可真夠大的,嗬嗬。


    “我、我是逼不得已。”


    這話,說得有幾分心虛,明明是事實,對別的人,她可以百分百這樣理直氣壯的說,不知道為什麽,對著鳳明煌,她就直不起來。


    “逼不得已?不要告訴本王,你看不懂他看你的眼神是幾個意思。”那分明是看所有物的眼神!


    “現在你是找我算賬來了是嗎,現在的重點是你不該在這裏,趁著還沒有人發現,快,折回去,離開西涼!”


    明淵的眼神,對的不是她,是夙夕,可眼下解釋不了這麽多。


    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鳳明煌冷哼,似是聽了笑話:“那你呢,走不走?”


    這人,怎麽就聽不懂呢!


    “我說了,事情辦完了以後,就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


    “你這還是拿本王當外人。”


    算了,這麽拗下去沒有結果,先弄清楚現在的情形再說。


    秦如歌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道:“好,我問你,你們是怎麽進來這地方的,進來幹什麽?”


    鳳明煌找到明淵的寢宮,怎麽想怎麽不對勁,要找也該到她落腳的地方找才對。


    妖孽笑意斂盡,眯眸緘默。


    隨同他一起進宮的三人清喉道:“姑爺打聽到這些天,西涼皇帝一直和小姐獨處,霸占小姐,一時氣惱,便......”


    便什麽?


    秦如歌狐疑地看著這人,試探道:“便偷偷摸了進來,藏好,等著明淵睡死,好割了他的腦袋?”


    “嗯。”


    秦如歌翻白眼扶額,她還真就擔心他的暴脾氣,把傀儡天子給整沒了,那她這來曆不明的推拿好手,可就插翅難飛了。


    “所以,最終沒有動成手,是因為智商及時上線,壓製住了衝動?”


    妖孽勾唇一笑,風華掩蓋在人皮這下,很是失色:“愛妃,你莫不是本王肚子裏的蛔蟲?還有,這種東西,要收好,還好是本王撿了去,要是別的猥瑣男人撿了,貼身藏著,本王會捶胸頓足的。”


    指尖之間的,不是她早先在找的那簇烏發又是什麽。


    秦如歌如獲至寶,高興地翻看,妥當安放到懷裏,完了拍拍胸口壓驚。


    鳳妖孽見狀,表示很欣慰。


    “對了,既然你沒有動手,那他人呢?”


    龍榻上,床褥淩亂。


    秦如歌這才想起來,不單單是明淵,整個宮殿人丁稀零,她一路走來,也沒見著幾個太監宮女什麽的。


    眼看這子鼠他們咳嗽咳得浮誇,猛使眼色飄到鳳明煌身上,秦如歌戳了戳子鼠的手臂,卻是盯著鳳明煌:“你說,怎麽回事。”


    “姑爺讓屬下從西涼太醫院順了藍蠍來,引導太醫院的人往這邊找,西涼皇帝現在已擺駕別宮。”


    但看他一派正大光明的樣子,秦如歌心底卻是覺得怪怪的,狐疑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咳咳,就在小姐走後沒多久,順來的藍蠍。”


    嗬嗬,也就是說,是在他撿到她的失物之後,才支開明淵的了。


    然後,靜待她上鉤。


    嗯,要懲罰她,道理她懂,可是為什麽非要選擇明淵的寢宮呢?


    難道在這邊“偷


    情”更刺激不成?


    這麽想著,她也這麽問了,妖孽摟著她的腰,低聲咬耳朵笑道:“沒錯,就是在這邊‘偷


    情‘刺激有趣,更具示威性。他敢覬覦我的女人,我便讓這表親弟弟成一笑話。”


    後麵這一句話,她壓根沒有說出口好嗎,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麽,還順道調侃一番。


    重點是——


    “表親!?”


    天呐,鳳明煌和明淵是表親!


    難不成,他的母妃是西涼皇族的人?


    “怎麽,這麽意外,你不知道本王母妃乃西涼大長公主?”


    這些事情,她壓根無從得知好嗎。


    她連自己母親和容侯府的事情都搞不清楚,更何況是一樣神秘詭譎的燕王府。


    “也對,自本王出生,那些人對父王母妃的事情便三緘其口,你神智有損,不與你提及,也是正常。”


    他的母妃,不知何故,竟成談論禁忌,大抵是他該稱之為父王的那男人勒令的,到了現在,他的影響力依然殘存在長安城,就連他這當任的燕王,也無法完全抹除。


    “既然你有一半西涼的血脈,皇上還敢讓你出兵,不怕你和西涼沆瀣一氣,謀了他的江山嗎。”


    鳳明煌緘默冷笑,輕蔑神色,秦如歌看在眼裏,有種微妙想法,也許,皇上還真是不怕,這裏頭,估計又有因由了。


    上一代人,是鳳明煌的心傷,她不想讓他難受,便不再追問了。


    想著這地方始終不適合談話,秦如歌趕緊把他們往外推,打算往她那落腳地方走。


    哪裏知道恰逢此時,太監尖細的通傳聲綿長傳來,秦如歌霎時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走是來不及了,藏哪兒呢?


    對了,屏風!


    艾瑪,屏風平睡在地上了,七手八腳擺起來的時候,殿門已經開了。


    好像,來不及了。


    好像,隻能隨機應變了。


    還好他們易了容,喬裝成太監,找個順理成章的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


    秦如歌咬牙捏了捏鳳妖孽的手心,警告他小心點,便聽得聲起,從後方傳來:“大膽,何人竟敢胡亂闖入天子盤臥之地!?”


    明淵認得秦如歌這身打扮,驚訝道:“大娘,你怎麽去而複返?”


    秦如歌理好心緒,緩緩轉過身,淡定道:“民婦聽聞太醫院走失的毒蠍往皇上寢宮走,擔心誤傷龍體,便喊上這幾位公公一起尋蠍。冒犯了聖駕,還望皇上恕罪。”


    明淵摒退眾人,鳳明煌為首幾個“太監”卻以收拾殘局——收拾幹淨翻亂的箱櫃之流為由,硬是留了下來當第三四五六者。


    秦如歌有些汗顏,他到底搞沒搞清楚自己在哪,還敢耍小性子,實在是服了鳳妖孽。


    明淵含笑向她走來,秦如歌迫於形勢,象征性扶著他,將他送往床榻。


    秦如歌嘴上有一搭沒一搭應付著明淵,然後不著痕跡瞥了眼鳳明煌幾個妖裏妖氣的假太監,還真是收拾得很熱火朝天,看來妖孽是控製住自己了,加油!


    “還是你對孤存心,記掛孤。放心吧,藍蠍已經讓太醫院找回,傷不到孤,也傷不了你。”


    秦如歌打著哈哈,手心微汗,緊張死了。


    “對了,孤聽聞那是劇毒之物,世間罕見,你要是喜歡,孤讓人把藍蠍帶來給你耍玩,可好?”


    耍玩,隻是戲稱,劇毒之物,適合煉蠱,苗疆中人最為喜歡毒物,越是稀罕劇毒越好。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皇上了。”


    秦如歌老實不客氣吃下了這份禮。


    “今兒事多,讓太醫院這麽一嚇,孤這腦殼又疼了,給孤按按吧......怎麽了?”


    明淵關切地凝望著秦如歌糾結奇醜的大臉盤,費了好大心力才強忍不吐她一臉的衝動。


    先前讓她推拿,她也不是這般為難模樣......


    “不用收拾了,你們下去吧。”餘光注意到閑雜人等,明淵神色微斂:“沒有旁人,你總該高興些了吧。”


    這人,怎麽這麽不厚道呢!?


    秦如歌想哭,弱弱看了鳳妖孽一眼,艾瑪,那眼神兒,忒好使,能殺人的樣子。


    心裏尋思著趕緊把明淵這祖宗伺候好了,完了出去給鳳妖孽解釋清楚,讓他消消氣,就怕那家夥火起來,一把燒了西涼宮,雖然這有些過分天方夜譚。


    心思不在其上,推拿的力度也不到位,明淵切身感受,疑惑道:“夕兒,怎麽了,剛才在園子裏玩烏龜蜘蛛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太後讓你難受了?”


    神思一閃,秦如歌換了一副恭謹恬笑的樣子,道:“沒有的事情,隻是今兒個玩累了,想回去睡個午覺,是夕兒不好,閃什麽神呢,夕兒這就專心些,也好趕緊完事趕緊睡大覺。”


    力道正了,穴位也正了,明淵本想說放她回去睡覺的,可是這份寧靜依然,卻讓他沉聲了。


    罷了,遲一時半會兒再回去午睡,她應該也是可以忍受的。


    守在外頭的幾個太監眼神兒使勁打量鳳明煌他們。


    “你們幾個,不是禦膳房那邊的嗎,怎麽招惹上皇上請來的貴客的?”


    這些個長眼色的,倒知道討好貴客,是不是做得太過了?畢竟槍打出頭鳥。


    鳳明煌徐徐瞥來的一眼,讓他們如沐寒霜,還有一絲尖銳,直逼人無法喘息。


    這人是怎麽回事,同是太監,怎生異類之感。


    鳳明煌垂眸眼去精光,子鼠向前半步,擋了他,賠著笑臉道:“自然是巧合,讓貴客給順手揪了過來,貴客是皇上眼前紅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啊,隻能隨了她了。”


    這番說辭,倒也說得過去,無人起疑。


    這番說辭,倒也說得過去,無人起疑。


    好半響,秦如歌才躡手躡腳出來。


    “皇上剛剛睡著,今天受了驚嚇,你們得好生伺候著。”


    “奴才明白,貴人慢走。”


    秦如歌頷首跨出兩步,又駐足指了指鳳明煌等人:“忘了說,皇上聖旨,你們三個到太醫院拿那藍蠍來,送到我的房間去。”


    “奴才遵旨。”


    彎腰的有四人,聲音卻隻有三,毫無疑問,鳳妖孽傲嬌了。


    秦如歌有感頭皮發麻,讓鳳妖孽給她行禮彎腰,是不是太不要命了?


    秦如歌回了自己的房間坐立不安,胳膊肘擱在桌上,食指有規律地敲打桌麵,過於頻繁,顯現煩躁。


    房門是讓人給甩開的。


    秦如歌一臉花香的模樣瞪著來者,還好她這地方偏僻,沒幾個人走動,不然這太監比貴人還要囂狂,目中無人,也太詭異了。


    “你們三待外麵,不許進來。”


    命令,是鳳明煌下的。


    三人弱弱看著秦如歌:“小姐。”


    秦如歌黑臉頷首,三人便給他們合上門扉。


    周遭沒人,妖孽馬上露出原形了。


    這丫像是巨人一樣,橫亙在她眼前,陰影邪佞,壓得人心重心塞。


    那點在等他來時築起的強硬壁壘,軟了。


    嘖,她這是心虛毛線啊?


    他拉了她的胳膊肘,將她往身上牽,淡漠道:“在我眼皮底下爬牆,秦如歌,你夠可以的。”


    秦如歌吃痛,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也是有些不爽道:“爬泥煤的牆啊,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不成,那種情形下,我難道有別的選擇?”


    “情勢逼人,便隻能屈服嗎。若是這麽算來,要是哪一天他欲念起了,你也‘逼不得已,不是我的錯’的,就聽之任之了?”


    秦如歌無語吃癟:“你這是沒有的事,非要拿來說。就算有,我不會跑嗎,當我智障不成?”


    “是嗎,你可知,本王待在那裏多久了?”


    按他們先前描述,應該是禦醫來給明淵看診之前,他們就到了。


    秦如歌專注想事情的時候,無賴欺近,食指挑起她的下頷,薄唇就在她的唇上首,稍微頓一頓就能碰上。


    “你說,你給他唱曲,那麽關心一個男人,是假的麽?如歌,你可曾為本王高歌一曲過,如今讓別的野男人占了先機,你可真是對得起本王啊。”


    “不唱也唱了,那你想如何?”


    “給本王唱歌,給他唱了多少曲多少遍,便百倍千倍的還給本王。”


    “百倍,千倍,尼瑪,我把嘴唱爛了也不見得還得完!不對,等等,剛剛在他的寢宮那邊,你已經占了我便宜,這波算是兩清了!”


    鳳明煌把玩著她頰邊的發,發尾撩繞著她的人皮臉,皮薄,倒還有一丁點感覺可感。


    這人邪笑道:“那個,怎麽能算是占便宜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是你我這樣新婚燕爾的,本王那般失了自持,是太過眷念愛妃,是本王對愛妃的雨露恩澤,怎麽就成了討債了,愛妃把本王的浪漫,想成了那般不堪,愛妃可對得起本王?你,該罰,還要在唱曲兒之上,再重重的罰。”


    他還能更不要臉一些嗎?


    她能一巴掌糊過去嗎?


    這種時候,根據以往經驗,還是盡早完事比較好,拖到最後,通常都是他占的便宜越來越大。


    秦如歌沒好氣道:“你想怎麽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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