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尿淋之,對於深居高位者又是何等可怕的懲罰,況且還得廢除修為。


    關於誣陷藤青這事,在魯夫的一紙公文下全然光明,在結果水落石出之時那雲彤、李軒和幾個金甲將士卻憂心忡忡,甚至滿目怨恨。


    雲彤本來俏麗的臉上堆滿怨恨,手上的木偶娃娃哢嚓被扭斷脖子。


    “該死的魯夫, 他是幹什麽吃的,莫非想要和吳大人作對,那很可惜,隊伍站錯了。”


    木偶被她撕成一片一片,她臉色鐵青,眼睛轉動若有所思。


    “必須有所作為, 否則那藤青發難,難道我要真的淋屎尿、廢修為不成?我伺候吳大人這麽久,吳大人一定會幫我的。”


    她將木偶娃娃的腦袋捏在手裏,均勻的細沙粉末從五指間滑落。


    噔噔噔。


    敲門聲響起,雲彤遲疑道:“誰?”


    “九舍巷的巷衛軍,雲彤你涉嫌栽贓誣陷他人,請開門配合我等調查事件原委。”


    雲彤麵色難看,隨意打散頭發讓自己瞧起來多了幾分憔悴,眼圈微紅聲音發顫道:“諸位將士,稍等。”


    她打開房門,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悲痛道:“不知道妾身怎麽冤枉那藤青了,他糟蹋妾身,對妾身圖謀不軌,而妾身已是有夫之婦,這事踐踏古巴律法啊……嗚嗚嗚……妾身沒臉活下去了……”


    哭的真是個情真意切,令前來的將士麵麵相覷。


    “我等隻是奉命行事,須得娘子配合。”


    言畢, 給雲彤上了枷鎖, 以衣物裹之就朝大堂走去。


    雲彤的臉霎時間蠟黃, 病懨懨沒有一絲血色,她真的怕了。


    不過她可沒膽量反抗,一高一低的走著。


    路上,她看見了同樣沒有一點血色的李軒和先前的金甲將士。


    幾人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害怕和恐懼。


    他們同時有了悔恨的心理,不過事已至此也無其他辦法,隻能一頭道路走到黑。


    來到大堂,藤青亦然在此,他穿著青衫,也沒看雲彤幾人,隻是站在一旁不言語。


    “雲彤,爾等幾人誣陷藤青,蔑視古巴律法可知罪?如實招來還能求個好結果,若是膽敢再此隱瞞將加重懲罰。”


    魯夫聲音威嚴,凝視雲彤幾人。


    見幾人不說話,他又道:“你們可知加重懲罰是個什麽說法?”


    李軒顫音道:“什麽說法?”


    “屎尿喂之!”


    李軒噎了噎唾沫,臉上一下更沒有血色了。


    其他幾人也是變了臉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很是徘徊不定。


    “除非你們可以得到當事人諒解。”魯夫又說了一句。


    話到了這個份上, 其他幾人也覺得沒機會了。


    偏偏雲彤還想掙紮一二。


    她動了動嘴唇, 道:“我想請我夫君來此地,我夫君是齊雲濤,你們知道他的。”


    魯夫沒理會雲彤的辯解,藤青從一旁走來,默默將一遝紙張放下。


    “證據。”他似笑非笑看著幾人。


    雲彤一頁一頁翻看,上麵寫了她的來往經曆與藤青的插曲,然後從時間上,因果上分析,藤青都沒有動機去做如此事情。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魯夫淡淡說著。


    雲彤靜默無言。


    堂上安安靜靜。


    忽然,李軒朝著藤青磕頭道:“師傅,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師傅,都是我的錯。”


    他這話一說,所有人的嘴唇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這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栽贓陷害嗎?


    看著痛哭流涕的李軒,和神色絕望的金甲將士和雲彤,藤青無動於衷。


    “將前因後果說出來,屎尿懲罰免之。”藤青麵無表情說了一句。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沒人說出背後的吳越,他們都沒有這個膽量。


    “關到大牢,擇日刑罰。”魯夫冰冷道。


    藤青沒有過多情緒,拉不出身後的吳越,這事讓他如鯁在喉。


    之後他和魯夫在庭院飲茶,才知道是魯夫的師傅幫了他。


    “大人,你的師傅是?”藤青詢問。


    “家師鍾魏。”魯夫笑道。


    藤青恍然大悟,感激道:“那日,鍾前輩指點我的槍法修行,我的境界才達到如意境,如今,鍾前輩又在關鍵時刻幫了我,這麽大的恩情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對於鍾魏,藤青心中真心感激,覺得這位前輩是個品行端正,修為高深的強者,是一個值得真正尊重的前輩。


    和魯夫飲了茶,聊了天後,藤青也就折身回府。


    半途,遇到神色憂慮的蘇紅。


    當蘇紅看見藤青時,她臉上的笑容溢於言表,眼睛都有些濕潤。


    “你沒事就好,我真怕我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就要分開了,沒事就好,回家吧,我已經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鮑魚。”


    蘇紅緊緊抱著藤青,聲音都有些發顫。


    她得到藤青的傳音符時,知道事情還未解決不敢表露情緒,如今藤青相安無事,她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藤青攔著蘇紅的腦袋,將她抱緊懷裏,能感受那顆慌張跳動的心髒。


    “沒事了,沒事了。”他的心也在揪著,同時對於吳越的憤怒越來越大。


    兩人回了家,吃了飯自然又是一陣魚水之歡。


    事後。


    藤青攔著蘇紅躺在床上,清聲道:“再忍忍,那吳越跳不了多久了,我想著在買個隱蔽的房子,日後好遮蔽吳越視線,而我也準備考個高級師者資格。”


    “你有高級師者的考核資格了?”蘇紅驚訝。


    “現在還差點,高級師者要藏神境界的戰鬥力,未來兩三年我有可能達到,現在先磨礪一會。”


    藤青摸著蘇紅的頭發。


    兩人起身,來到院子裏。


    藤青又開始練習槍法,如今他的槍擊已經十分嫻熟,各種技巧運用的爐火純青。


    而且,本身的肉身力量更多恐怖無比,各種真術神通的修行也即將達到圓滿。


    將烈焰七十二擊和流水卷,陰陽卷各自演練一番。


    藤橋忽然心頭一動,打開月牙麵板。


    【藤青——


    胎元真術:


    天階上品:《陰陽卷》熟練:120/200


    天階下品:烈焰七十二擊宗師級:1258/3200(烈焰五十二擊)


    《流水卷》宗師:458/3200


    胎元神通:如意金剛身大師:329/800


    追蹤術宗師:2158/3200


    胎元內功心法:


    《破元功》滿級:(附帶100%破甲效果)


    悟性:200/100


    境界:胎元後期:125/300】


    令他驚喜的是,自身的破元功達到滿級,附帶的破甲效果達到百分之一百,這麽恐怖的破甲效果,完全無視敵人防禦。


    “破元功達到滿級,自身的真元消耗和吞吐天地元氣轉化能力也達到百分之九十,幾乎相當於無限續航,對我實力的增幅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藤青很是欣喜,他完全可以從烈焰七十二擊的第一擊施展到五十二擊。


    這才是烈焰七十二擊的真正戰鬥方式,猶如燎原之勢般愈演愈烈,到的最後一擊宛如沉睡的千年火山猛然爆發,達到駭人的威力。


    還有水屬性的《流水卷》,從激蕩、平流、瀚海,一招接著一招,似乎真如麵臨無窮無盡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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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磅礴大勢也有暗流湧動,各種力量變化莫測,除非對方的招式也是陰柔剛猛如意轉化,否則很難抵擋藤青的殺招。


    “哈哈哈,以我如今的實力,胎元圓滿也很難在我手上走下一招。”


    今日的突破緩解了藤青多日來的憂鬱,他喜不勝收,又與蘇紅一番激戰,隻累的腰酸背痛。


    一連幾日,藤青日子又恢複正常。


    這一天,齊雲濤匆匆歸來。


    顯然他了解了雲彤之事。


    齊雲濤不複那日的白淨,滿臉胡須眼神也多了煞氣,一舉一動都雷厲風行,霸氣側漏。


    “藤青,可在家?”他推開藤青的房門,語音冷淡。


    藤青已然察覺到齊雲濤的氣息,走來院子。


    兩人對視,眼中火焰升騰。


    “沒想到你就是這般照顧我的彤兒,虧我瞎了狗眼看錯你了。”齊雲濤斥罵,情緒激動。


    “如今反倒是倒打一耙,我家紅兒可比你那彤兒好看明媚太多了,齊雲濤你別站在這裏說風涼話,到了如今還在演戲。”藤青譏諷道。


    “你可敢和我戰上一場,以性命為注,敢不敢?”齊雲濤嗤笑道。


    “圖窮必須了吧,你。”藤青上前一步,當即和齊雲濤擬了戰書。


    一場以性命為盤的賭鬥。


    誰輸了誰死!


    同時,齊雲濤也添加了一些其他條令。


    倘若藤青輸了,割喉自殺,同時諒解雲彤之罪。


    藤青也添加了條約。


    齊雲濤輸了,割喉自殺,雲彤還應賠償200上品元晶。


    如此才算公正。


    兩人的賭鬥很快就有好事者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天整個九蛇巷大多數人都知道了。


    “中級師者排名第一的齊雲濤和排名第二的藤青約戰,其中條約十分苛刻,竟然以性命賭鬥!”


    “此事當真?兩位都是天之驕子,竟然要以性命賭鬥,生死勿論?”


    “這事我騙你有何好處,你可是不知道那齊雲濤和藤青之間的罪事,聽我說完你就能理解為何兩人要如此賭鬥。”


    “什麽事?”


    “藤青與那齊雲濤之妻有暗情!”


    “屁,我聽說是栽贓陷害。”


    ……


    消息越傳越離譜,其中的事情細節末梢也變得越來越誇張而又扭曲,具體真實原因大家已不糾結,隻是希望到時候藤青和齊雲濤戰的精彩。


    他們根本不管兩人死活,隻是看了熱鬧罷了。


    過了三日。


    九蛇巷最大的擂台上。


    足足幾千平米,四方籠罩真元之罩,除非有一人死亡這真元之罩才能打開。


    這一日,擂台旁聚集了很多人。


    在人群最外圍,易容的衛一站在陰影裏,旁邊是吳越。


    “衛一,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除掉藤青,太讓我失望了,這次還不能除掉藤青,你知道怎麽做嗎?”吳越神色平靜。


    衛一嗓音低醇道:“大人,這一次一定可以,那齊雲濤本身乃是無比驚人的天才,隻是傷了元識才遲遲不得踏入藏神境。”


    他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屬下將自身的元識分割於他,戰鬥中途,屬下將自身的熔爐鍍於齊雲濤,到時候他就是藏神境了,那時候殺藤青易如反掌。”


    “你將自身凝練的熔爐鍍給齊雲濤?”吳越訝異,滿意點頭。


    熔爐正是藏神境的標誌,以真元為基,元識為火焰凝練“熔爐”於丹田。


    元識沉入熔爐,凝練元神,這就是藏神的修煉之途。


    如果齊雲濤真得到衛一凝練的真元熔爐,他可以以此為根基輕鬆凝練屬於自身的熔爐,順利成為藏神。


    衛一如此做的後果就是自身修為下滑,傷了根基,需要花費幾十年重新凝練熔爐才可繼續修行。


    對於這事,衛一也是逼不得已,如若不能除掉藤青,他就隻能劍走偏鋒刺殺藤青。


    那時候就是在挑釁古巴律法,以死罪定刑,如今這結果也算好的了。


    另一旁的人群中,鍾魏和魯夫站立一角,他們穿著普通,混在人群中很不起眼。


    鍾魏看向吳越的方向,淡淡道:“這場戰鬥,不好說,那吳越也是個天才,更何況還是胎元圓滿的存在,藤青這孩子還是莽撞。”


    “如果他勝了,那吳越就更不敢動他了,師傅,吳越真的成為藏神中期了嗎?”


    “確實如此,不過也不是我一手之敵。”


    兩人聊了幾句也不多說,將目光看向擂台上。


    藤青站的筆直,身材頎長,眉眼如玉。


    齊雲濤修整了麵容也是俊郎無比。


    兩人的戰鬥各自支持者一半之分,擂台下有人喊著藤青的名字,有人喊著齊雲濤的名字。


    “藤神必勝!我是前些天才加入古巴城的,你是不知道藤神的厲害,當初搶奪積分時勇莽無比,又重情重義,你說藤神幹的那些事,打死我我也不信。”這人竟然是當初觀看藤青搶奪積分資格的一人。


    “濤神必勝,濤神就沒敗過!”


    “濤神曾經在中級師者中是個神話般的存在,不是一個小小的藤青可以媲美的,他藤青甚至不配給濤神剪腳指甲!”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


    “我呸!放你爹的狗屁!”


    ……


    擂台下爭吵不休,觀客激動無比。


    擂台上,藤青和齊雲濤都是鄭重看著彼此。


    藤青忽然動了,一槍刺出,滿天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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