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時值金秋十月,正是山上絢麗多姿的季節。(.)


    天空晴得象寶石一樣發光。群山在悄悄地由黑綠變成金黃,深秋的風,吹落了山梨、野葡萄,也染紅了楓樹,那一樹樹的紅葉,象一團團火點燃著蒼山翠嶺,更點燃了我的熱情。


    為了檢查各山寨的整編練兵情況,我在魏老三來到了老頭山,也算是一邊工作一邊遊玩了。


    這天,陽光燦爛,微風和旭。魏老三想打點野味,豐富我們的午餐,我躺在這厚厚地樹葉上,不由地睡著了。


    我在睡夢中感到呼吸困難,頭發被拽疼,額頭有溫黏的東西包裹,一股股的惡臭撲鼻。


    努力睜開眼睛,驚恐使我全身的神經和毛發,急速膨脹,近乎崩裂。一隻金黃色的大蟒正吞噬我!三角狀上顎的括約肌擴張的很大,兩排細長錯亂的彎鉤牙,正對著我的眼睛,透明粘稠的口液掛在齒尖,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粗壯的大蟒已經從我雙腿到胸腔纏卷起來,牢牢禁錮住,使我無法調整姿勢反抗。幸好我睡著的時候,雙手枕頭。救生的**立刻使我雙臂肌肉條件反射,一邊大喊著,一邊想扒住大蟒上唇的軟肉,讓自己的頭慢慢退出血盆大口。大蟒受到我的抵抗,纏繞的蛇肌加速緊縮,光滑的鱗片沙沙摩擦著我的衣服。我的盆骨和兩肋發出咯咯的響聲,疼痛席卷全身。


    後頸的疼痛和體內骨骼的響聲越來越清晰。我的呼吸已經困難到極限,擠壓變形的胸腔使肺無法吸入氧氣,雙眼漸漸模糊發黑,四肢鬆軟了許多,不知不覺昏厥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魏老三的懷裏,身邊那條巨蟒像一段臭皮管子一樣仍在那裏,它的頭部已經被撕開,我連嚇帶累又暈了過來。


    等我回來老頭山洞時,我真的病了。


    連續幾天發高燒,說糊話,有時還大聲地叫喊著,魏老三衣帶不解地陪伴在我的身邊,小芬也是忙裏忙外在照顧著我。


    一直有半個多月,我都是在床上渡過的。


    這天,天上飄蕩起雪花,地上隻薄薄地灑了一層。


    此時,雪花異常膽法地飄落下來,又幹燥,又輕盈,象絨毛似的,風輕輕一吹,就把雪花從路邊吹進溝渠,從小丘吹進山穀,吹到森林邊緣去了。


    天氣雖然冷了一些,但它得令我愉快,而雪花更令人愉快,就象是有生命的東西一般,溫柔地落在我手上、臉上。腳底下踏雪的聲音發出歡樂的嘰咯聲。


    這一切使我感到震奮、喜悅,心情好了一些,身體也漸漸變得有些力氣。


    魏老三寸步不離地陪著我走在山路上,欣賞著這美妙的雪境,也曾有一段時間以來,大家都非常避違地談論蛇、蟒一樣的東西,不想接觸這個敏感的話題,原來我就十分討厭是蛇一樣的東西,這次,從巨蟒口中脫險,恢複過來之後,並不是那麽懼怕了,也可能是經了一事長了一智了!


    魏老三幾天前,跟我說過要回牡丹江,我的臉色露出了不快,他就再也沒有提到回去的事,不是為別的,自從生病以來,我已經習慣於他在身邊,如果哪天他不在我身邊睡覺,我一定會睡不好的。但是,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這幾天,我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想著,等我回到老虎嘴和一陣風和無能商量一下,不過現在山上的情況非常好,自上次整編後,各項工作都開展的有聲有色。隻是有一個問題要解決,那就是監察的問題,如何監察大大小小頭目不犯錯誤的問題,如何約束他們減小隨意性的問題,嚴格按照規矩來辦事。


    就這個問題我和跟魏老三進行探討,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無非是靠製度,靠個人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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