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麟宴自己拿這支長槍用了那麽多次,都結實如一,不見損毀,他是萬萬沒想到,隻不過稍微交給了苗正天一小會兒,鉤鐮槍便落得全屍都沒有了。


    斷成兩節……


    “你是怎麽用的?”許麟宴把那兩節斷裂的鉤鐮槍奪到了手中,瞪起了苗正天。


    苗正天喉嚨滾動了幾下,訥訥的用手指比劃著,大拇指點在食指上,露出一丁點的指頭。


    “我就稍微加大了一點點力氣,往下撬土的時候,它莫名其妙就斷了,我也很意外……”


    許麟宴:“……”


    這家夥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得有多大吧!


    老實說,盡管在三人當中,許麟宴的修煉進度最為上佳,實力強上一些,但他的力氣,遠遠不及苗正天。


    苗正天身板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濃縮的卻都是精華。


    他的身體素質,絕對是他們三個當中,最優秀的那個……


    他是農家子弟出身,從小跟著長輩們下田,鍛煉出來了一身力氣,雖然渾身瘦邦邦的,但肌肉的爆發力不低。


    當初他挑水鍛煉之所以前期好幾次不及格,純粹是因為他平衡能力不夠,講究速度和力氣還有穩定性,他卻不能同時兼顧,所以灑落的水,總是不少。


    但論起挑水,所有弟子都沒有他這般熟能生巧。


    更重要的是,他後來選擇了那個奇葩的專屬武器,這武器力量一般的人可承受不了。


    所以,他的專屬修煉方法,不少也是有關力量的增長。


    本來他的力氣就較為突出,經過專精修煉,就更加非同一般了。


    先不說他口中的這“一點點”的水分有多少,他的一點點,那是正常人能比的嗎?


    他還用力撬來撬去,也難怪許麟宴的這支鉤鐮槍小寸板禁不住這樣的折騰了……


    “大哥,我覺得是這支長槍太不靠譜了,我隻不過稍微用了點力氣,它就變成這樣子了。萬一哪一天,大哥正在殺敵,戰鬥火熱之時,它忽然斷了,那真叫一個冤枉。”


    苗正天偷瞄著許麟宴複雜的臉色,好一會兒後,眼見有平靜的好轉之態,忙不迭的說道。


    “所以我這次也算功過相抵,起碼你認清楚了這支長槍的本質,那種情況就可以避免了。”


    許麟宴微微眯起眼眸,聞言不禁挑起了眉梢。


    “哦?怎麽的,還得感謝你了是吧?”


    苗正天不由得撓了撓後腦勺,靦腆的嘿嘿一笑:“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的,都是為了大哥好嘛!”


    “……”


    許麟宴徹底無語了。


    好家夥!


    真不知道他這叫臉皮厚還是傻乎乎會不了意,居然能把他的話曲解成這樣。


    但轉念想了想苗正天的為人,他顯然是他們三個當中,最憨實的那個人,說起來,還是後麵那種可能性最高。


    他是真傻,而不是臉皮厚……


    不過,細想起來,苗正天的話雖然像足了歪理,特意給自己開脫,但也並非毫無道理。


    許麟宴是真沒想過這支鉤鐮槍如此脆皮,萬一真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都不知道向誰哭去……


    “算了,還缺木柴嗎?把槍頭取下來,把棍子燒了吧!”


    許麟宴把兩根斷節塞到了苗正天的手中,轉身到一邊準備烹製了。


    “得嘞!”


    苗正天狗腿的喊了一聲,殷勤十足的照著許麟宴的各種吩咐辦事。


    期間,許麟宴的烹製,竟然僅是動動嘴皮子,實踐方麵,全是苗正天跟隨他的話,而笨拙無比的操作著。


    一個人忙著燒烤、悶燉、添柴,苗正天差點兒轉暈了頭,真心累啊!


    隻是,由於有過在身,他什麽怨言也不敢說,相反因為許麟宴如此輕易便不再責怪自己了,苗正天還對他異常感激。


    心想這位大哥真是沒的說,若不是自己運氣好,平時上哪兒找去……


    換了他爹,一準把他吊在樹上抽!


    工具人烹煮起來,自然沒有許麟宴平時那麽高效,還一度差點兒燒壞,還是由許麟宴出馬親自解決的。


    不過,好事多磨。


    最終,這一頓好不容易才得成的午餐,總算是有驚無險、坎坷十足的完成了。


    而後,許麟宴又打發了苗正天回去通知瞿鎮,三人這才心滿意足的享用起了這頓遲來的午餐。


    吃飽喝足了,毀屍滅跡。


    歇息過後,他們方才悠哉遊哉的回到少林寺內。


    瞿鎮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繼續磨石頭了。


    嬌生慣養的他,平時看見粗重活,都是第一時間躲避的。


    尤其剛從開封府回來,在那裏時,他已經被瞿青折騰夠了,可以說是心有餘悸。


    沒曾想,一句“斬妖除魔”,重重的責任壓在肩膀上,完成後無與倫比的成就感激發著他的動力,使得他對這種所謂的勞什子活都如此積極投入。


    走到半路,瞿鎮倏然回過頭來,擰起眉心,一個勁兒的盯著許麟宴猛瞧。


    “你看什麽?”許麟宴還沒被看得不自在,反而苗正天好奇的問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難怪一直覺得不順眼。”瞿鎮忽然恍然大悟,“大哥,你的槍怎麽不見了?總覺得你身上少了點什麽,原來是缺了根棍子。”


    許麟宴聽著,怎麽感覺這話裏話外,那麽不對勁呢?


    他又不是太監!


    也許是他網絡浸染多時,思想汙穢了,把人單純的一句話都給想歪成這樣了……


    “這個問題,我想你問問他比較好。”許麟宴自我檢討後,便將目光涼涼的轉向了苗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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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抬步就走,率先離開。


    “呃,這個,那個……”苗正天停在原地,不由得抓耳撓腮起來了,異常尷尬。


    “到底怎麽了?”


    許麟宴朝前走的時候,還能清晰的聽到後麵幽幽傳來的對話。


    “我能說,它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回歸本質了嗎?”


    “……說人話!”


    “被我不小心弄斷,燒了。”


    “……”


    ……


    走向大廣場時,瞿鎮還在一個勁兒的擠兌著苗正天。


    “你行啊你,大哥的槍你也敢燒,吃熊心豹子膽了,以後還想不想吃大餐了?”


    苗正天被噎了一下。


    “我隻是弄斷了,是大哥叫我燒的。”


    “敢情不是你先弄斷,沒用了,大哥才讓燒的嗎?”瞿鎮哼哼一聲,小眼神瞥了過去,滿滿都是幸災樂禍之意。


    此話一出,徹底給苗正天給憋無語了,偏偏卻無話反駁。


    許麟宴也沒管後麵兩人怎麽互相交火,說到底,他和他們兩個都有年代差。


    先不說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區別,光是幾百年時光的穿梭,那不是代溝了,那是銀河的差距。


    關於鉤鐮槍毀壞的問題,他除了一開始的驚訝無語過後,就沒別的反應了。


    甚至如苗正天所言,還挺慶幸它壞在這個無所謂的時候,而不是在決戰之際。


    原本他們準備第一時間前往剛才磨石的地方。


    畢竟那裏有一個頗大的廣場花壇石雕,那裏的石頭正好可以充當磨刀石,許麟宴當時才會選擇在那兒行動的。


    但是,瞿鎮覺得堂堂崖石妖隨便放在那些亂石雕裏,萬一被人當成是普通破石頭,拿走了怎麽辦?


    因此,他多了個心眼,小心翼翼的將其藏得嚴嚴實實的,還拿到角落挖了個洞,暫時埋在了土下。


    如今,他們繞了個圈,去取了崖石妖本體回來,才慢悠悠的走去磨石的地點。


    剛走到附近,還沒靠近,便看到那裏正杵著兩道身影,其中一個人,身形還異常壯碩。


    一見這熟悉的身影,他們三人頓時挑起了眉梢,不用看清麵目,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正當此時,前方的那個壯碩男人恰好看見了他們,不由得揮手高喊了起來:


    “你們三個,趕緊過來,叫你們呢!”


    瞿鎮和苗正天頓時吞了口唾沫,心慌意亂極了。


    眼見許麟宴應了一聲,腳步從容的朝前而去,他們倆這才手忙腳亂的跟上前去,撫著心口,心下不安。


    剛走到麵前,玄風長老便眯眼打量著他們三人,眼神充滿懷疑,臉色盈滿嚴肅之態。


    “你們老實交代,知不知道這個大坑是誰弄的?”


    看著玄風長老指著的大坑洞,瞿鎮喉嚨連連滾動,一滴冷汗悄無聲息的從鬢角滑落。


    這……他能坦白說,這是他扔石頭扔出來的嗎?


    感覺知道真相,玄風長老會把他的皮都給剝了!


    一直光顧著磨石頭,結果他把這個關鍵大坑都給忘了。


    為什麽當初試驗真偽,偏偏要在這裏嚐試啊?


    他真是腦子抽筋……


    “玄風長老,這個,弟子……”瞿鎮感覺猶豫了兩秒,玄風長老的厲眸都更加鋒利了許多,便急忙開口。


    但是該怎麽說,才能讓自己的代價降到最低,他心裏沒譜。


    說到一半,就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此時,一道聲音緩緩升起,還伴隨著一絲輕笑:“行了行了,玄風,我看他們也不知情,被你這樣子嚇著了。”


    許麟宴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三藏方丈說得極是。”


    玄風長老瞪著身旁的那個大坑洞,如同眼中釘肉中刺,礙眼極了。


    他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那到底是誰弄的?豈有此理,膽敢在廣場破壞到這種程度,還有沒有寺規了?被我知道是誰搗亂,我一定要嚴懲他,不罰他清理一個月的下水道,就算我玄風輸。”


    聞言,瞿鎮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爬得滿滿當當的。


    臉上不顯,心裏害怕極了。


    這玄風長老,果然是魔鬼。


    他也不是戒律院的住持,為什麽這麽喜歡施加各種懲罰啊?


    “好了,組織一下弟子,將這個洞填回來便是,弟子們平時在這兒習武對練,一不小心失手打到了,也不奇怪。萬一因此而懲罰,以後他們修煉就不敢如此拚盡全力了。”


    三藏方丈抬手虛壓著,不緊不慢的降著玄風長老滿腔的火氣。


    話音一落,玄風長老也不好多說什麽。


    他盡管脾性急躁,經常看人不順眼,老是挑骨頭,可也是十分遵守尊卑的。


    住持方丈的話,就算再不情願,他也一定會聽,絕不含糊。


    隻是,玄風長老此時還是擰著眉心,歎了口氣,嘟噥了起來:“三藏方丈,你就是太好說話了。”


    話雖如此,他卻不再糾結了。


    多看了坑洞好幾眼,玄風長老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走了十來步,還回頭瞄上一眼,又是一陣歎息。


    搖頭,繼續走去,準備叫些弟子來填坑了。


    玄風長老一走,瞿鎮總算鬆了口氣,連忙湊到三藏方丈跟前,嘿嘿直笑。


    “三藏方丈英明,這都被您瞧出來了。”


    三藏方丈冷不丁的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


    “我是瞧出來了,罪魁禍首肯定就是你了,隻是沒拆穿罷了。”


    本來,三藏方丈隻是覺得他們三人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不好確定是哪一個。


    如今瞿鎮主動上前,態度如此殷切,說不是心虛都沒人信。


    三藏方丈是何許人也,身為一寺之長,又是活了那麽多年的人精了,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那他也別當這個住持了……


    “呃……”瞿鎮頓時噎住了,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肯定是自己太積極,此地無銀了。


    “看來麟宴把事情告訴你們了,這個方法如何?奏效嗎?”隨後,三藏方丈看了一眼瞿鎮抱著的大石塊,淡笑著問道。


    說到這裏,瞿鎮就不累了,更沒心思忙著心虛了。


    不等許麟宴開口,他便忙不迭的點頭,“那肯定有效啊,大哥和我都多多少少磨了層灰下來,隻要給我點時間,把它消滅完全不在話下。”


    三藏方丈滿意的微微頷首。


    “既然確實有效,那以後便讓弟子們輪流磨石,就當是增加的訓練,培養大家的定力和耐心。”


    聞言,瞿鎮不禁有些失落。


    畢竟,他還想靠著他們三個的力量,一起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


    這樣一來,他們對蒼生的功勞,就是無比的巨大。


    結果,還得分給那麽多人,自己的貢獻又小了許多……


    比起辛不辛苦的問題,瞿鎮明顯更注重的是榮譽方麵。


    但他想了一下,僅憑他們三人,解決這個崖石妖,得要老長的時間,期間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意外。


    最穩妥且快捷的方法,就是聚眾人之力。


    大局為重,別無他法……


    幽幽歎了口氣,瞿鎮決定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醒醒,你沒那麽偉大。”忽然,苗正天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打破了瞿鎮悲情的幻想。


    原來,瞿鎮自己呢喃出聲,盡管聲音低啞,可苗正天就杵在他旁邊,正好聽全了。


    想起剛才瞿鎮對自己的擠兌,苗正天覺得自己也是在說實話罷了。


    “……”


    瞿鎮狠狠的瞪了苗正天一眼,向三藏方丈告罪一聲後,便抱著大石頭走去磨石了。


    三藏方丈笑看了他們一眼,交代了幾聲後,便轉身離去了。


    老人家一邊走,一邊抬頭仰望著天,長眉隨著眯起的眼眸微微揚起,線紋也跟著如清波般輕鬆的舒展開來。


    “這天氣可真好,雨過天晴,太陽也格外暖和了。”


    “這天氣很好嗎?最近有下過雨嗎?我怎麽不知道?”後頭的苗正天一臉懵逼的看著碧藍無垠的天際。


    他還覺得太陽有點毒辣了,對人不友善,不算作“好”!


    “笨蛋,三藏方丈說的‘雨過天晴’,是那個‘雨過天晴’。”瞿鎮咯吱咯吱的磨著石頭,撇了撇嘴道。


    “你在繞口令嗎?那是哪一個‘雨過天晴’?”苗正天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他大字也不認識多少個,也太欺負人了……


    正當他們又要吵吵鬧鬧的時候,許麟宴在花壇邊兒上,挑了一個被石雕遮擋住,陰涼的地方,坐了下去。


    正在此時,一陣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忽然在石雕後麵傳來,許麟宴剛坐下,便登時站起身來。


    腳尖一點,整個人一躍上了石雕之上。


    “什麽人?”


    冷喝之下,映入眼簾的,是三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見此,許麟宴微微一愣,有些狀況外的頓住了。


    眼前三人並不陌生。


    一個烏發束起,身著素麵袍子,鼻梁上架著一副大框眼鏡,腰間配著長劍,一副文質彬彬,氣質卻略顯高傲的模樣;


    一個發型古怪,頭頂兩撮短發呈中線往兩邊分開,在微風中輕揚,其餘地方,頭發剃得幹幹淨淨,此人濃眉大眼,衣著樸素簡單,一眼過去,便是憨實的種田娃子,大大咧咧,十分容易相處;


    剩下的那人,是個姑娘家,在少林弟子當中,她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她最為奇特的是,擁有一頭亮紫的長發,兩條長長的辮子高高在兩邊飛揚,穿著時髦的露臍裝,一根軟鞭圈起來,置於身側,眼神銳利,絕對不是個好糊弄的所謂大家閨秀……


    這便是中華小子故事裏的三位小主人公!


    重生之前,從小到大的記憶,許麟宴便對他們非常熟悉。


    更別說重生之後,雖然不是同一批弟子,他們訓練並不在一塊兒,很少交集,但也見過不少麵,不過勉強算是點頭之交,見了麵也不會特意多打招呼的那種淡漠如水的關係。


    但好歹,也陌生不到哪兒去。


    許麟宴相信,他們應該都對自己有著初步的印象才是……


    許麟宴此時意外,倒不是第一次真實的碰見他們而驚訝,純粹是發覺了他們看到自己後,那副不自在的遲疑,還有剛才那鬼鬼祟祟的舉動……


    嗯……


    行跡詭異,有古怪!


    更何況,許麟宴也有一陣子沒見他們三人了。


    從去福龍寺開始,他們就不見人影了,不知道天高地闊跑哪兒浪去了,總覺得他們為了打擊黑狐幫,異常忙碌,終日不見人影。


    連無遮大會都沒參加,為此少林寺還丟了俗家弟子比試的頭名。


    他們若是參與了,優勝者必是他們!


    普通弟子哪兒比得了他們三個,畢竟他們是一千年前三位少林英雄的轉世,自帶天賦buff,天生就比別人快跑了許多步,羨慕不來……


    “三位師兄師姐,麟宴有禮了。”


    許麟宴不動聲色的雙手合十,見了一禮。


    “有禮有禮……”小龍小虎和小蘭趕緊抬手回禮,顯得格外猝不及防,手忙腳亂。


    見禮過後,許麟宴這才微笑著說道:“師兄師姐真是好興致,來這兒乘涼,不過外麵也有陰涼處,在裏麵坐著太硌人了,不如隨我在外麵一起坐?反正也有地方。”


    聞言,他們三人相視一眼,立即點頭應下。


    許麟宴躍了下去,回到地麵,苗正天正要開口問他剛才跟誰說話,結果剛站起身來,幾道人影便唰唰唰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差點兒沒把苗正天擠歪了去。


    雖然沒摔倒,但嚇了他一跳……


    “師兄師姐,這邊坐。”許麟宴在陰涼處招呼著他們三人。


    小龍小虎和小蘭趕緊走了過去,剛剛坐定,他們忽然看到了旁邊磨著大石頭的瞿鎮,不禁滿臉疑惑。


    “他……這是幹什麽?”小蘭指了指瞿鎮,神色怪異。


    瞿鎮頭也不抬的大聲回道:“我這是在做拯救蒼生的大事,這個光榮的任務,我必將也必定完成。”


    “……”


    小蘭默了。


    如果她知道“中二”這個詞,她就會發現,如今瞿鎮的狀態,和中二患者沒什麽區別了。


    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師兄師姐莫見怪,他人就是這樣,提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就神神經經的。”許麟宴微微一笑。


    小虎連連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確實很神經。”


    小蘭立即用手肘撞了他一把,小虎瞪大眼睛,反問道:“幹嘛?我說得不對嗎?”


    小蘭噙著一抹僵笑,湊近了小虎,從牙縫裏擠出細微的一道聲音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哦哦哦……”


    小虎恍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正要說點什麽,忽然鼻翼一動,他眼神左右逡巡,很快便飄忽到了許麟宴身上。


    於是,身子毫不猶豫的朝前一傾,湊到許麟宴跟前一個勁兒的嗅著。


    “你身上有肉的味道,很香很誘人……”


    許麟宴:“……”


    差點兒忘了。


    這小虎,和苗正天一樣,也是一個妥妥的吃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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